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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棒打洪教头,一棒即可!

    一旁鲁智深见林冲没了胡子,正自惊疑不定,张教头也是多看了几眼,这才认出林冲,忙三两步赶过,俯身去扶,笑道:

    “贤婿,甚么言语!来路上鲁提辖已说了原委,你肯舍了官身,为小女出头,老汉既感且佩,恨不能身代。近日劳烦柴大官人收留,终日里好酒好肉款待,又不曾受半分委屈,说甚么受罪?”

    林冲这才起身,又朝鲁智深拱手道:

    “多谢师兄!”

    鲁智深一瞪眼,不悦道:

    “教头却是生分了,你我兄弟同心,说这鸟话作甚?”

    林冲笑道:

    “却是鸟话,兄弟倒是鸟人了?”

    当下便引武松与鲁智深相见,二人果然英雄惜英雄,相见恨晚,便借着柴大官人东风,开怀畅饮,相谈甚欢。

    宴毕,柴进命庄客腾出三间上房,供林冲、武松居住。

    待收拾妥当,张教头才引着林冲、贞娘去后院,与岳母、妻舅相见,原来鲁智深做事谨慎,不留后患,待他走后,便雇了十来辆马车,去张教头府上,将他一家老小尽接出东京,直奔沧州。

    一大家子,住了半月,柴进居然始终以礼相待,真真好客!

    林冲倒是坐不住,次日一早,就来辞行。

    结果柴进话太密了,始终找不到岔口,只叙说些闲话,江湖上的勾当,林冲也不好打断,倒也也有趣,不觉到了晌午。

    这时,只见庄客来报:

    “大官人,教师来也。”

    柴进道:

    “正是英雄相逢,就请来一处亦好!”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前厅,见了林冲,全不睬着,也不行礼。

    柴进指着林冲道:

    “洪教头,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洪教头哼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林冲见他不拜,便也没上赶着帖冷屁股,自顾自坐了。

    柴进见洪教头倨傲,心中不快,只邀他在一旁坐,又命庄客另添酒食,喝了三巡,那洪教头便问道:

    “大官人今日何故厚礼管待逃犯?”

    柴进面色不虞,反问道:

    “这位非比其他的,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慢?”

    洪教头道:

    “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暗暗好笑,并不做声,柴进脸上挂不住了,不悦道:

    “凡人不可易相,休小觑他。”

    洪教头怪这柴进说“休小觑他”,便跳起身来道:

    “我不信他,他若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教头!”

    柴进大笑道:

    “也好!也好!林武师,你心下如何?”

    林冲起身,微微一笑:

    “一棒即可!”

    洪教头听他没头没尾说什么“一棒即可”,还以为他心中怯了,气势愈发嚣张起来,柴进只得打圆场,道:

    “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林教头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

    “来来来,看你一棒如何?”

    那洪教头斜睨一眼,便先起身朝堂后走去,柴进瞥了一眼,便站起身,举手相请,与林冲并肩来到堂后空地。

    庄客拿一束棍棒来,放在地下。

    洪教头先脱了衣裳,拽扎起袍摆,掣条棒,使个旗鼓,喝道:

    “来,来,来!”

    柴进道:

    “林劳烦,请较量一棒。”

    林冲点点头,也不收拾衣袍,就地也拿了一条棒起来道:

    “一棒即可!”

    洪教头见他还是这句,顿时气往上涌,把那棒就地下鞭了一棒,脚下一顿,就冲过来抢林冲,倒也有些气势。

    林冲看过书,知道这厮色厉内荏,但凡原型认真起来,只一个回合就能拿下,他得了“龙虎金丹”之助,力大无穷,正好没个沙袋练手,当即凝立不动,只等他来!

    那洪教头不知高低,奔至近前,兜头就是一棒!

    林冲也不闪避,待他举棒,这才将手中那棒子往上一撩,后发先至,磕在他棒上,但听“咔嚓”一声,那棒子从中断为两截,林冲那棒却完好无损,趋势未尽,仍劈头盖脸砸落下去!

    洪教头大惊失色,却已闪避不及,好在林冲只是煞他气焰,并不想伤人,眼睛棒落,猛地一抖手腕,那棒就贴着洪教头臂膀劈落下来,“轰”的一声,却在地上砸了一个深坑!

    那棒受不得力,“咔嚓”断成数截,林冲丢了断棒,笑道:

    “洪教头,如何?”

    之前那棒,虽未打在身上,只从洪教头臂膀擦过,劲风所及,却已将他震得半身酥麻,顿时心胆俱裂,骇然道:

    “教头这般巨力,莫非寻常是用铁棒来着?”

    林冲笑而不语,拱拱手,退到一旁。

    柴进也曾见洪教头武艺,知道他绝非浪得虚名之徒,不料竟不是林冲一合之敌,但见他一击之下,神威如斯,顿时惊为天人,遂起了招揽之意,上前揽住他,叫快将酒来把盏,旁观庄客齐声叫好。

    洪教头羞颜满面,自知踹了铁板,甚是懊恼,自投庄外去了。

    于是,又回堂中。

    林冲却未落座,只拱手道:

    “大官人仗义,容我泰山一行讨饶多日,林冲铭感于心,他日若有差遣,但有半个不字,便不是好汉!只是林冲本是逃犯,庄里人多口杂,招摇出去,须坏了大官人名声,就此拜别了!”

    柴进大惊,忙离席起身,就势拜倒,道:

    “莫非是柴进礼仪不周,怠慢了教头,怎得如此说话?”

    林冲只得拜倒还礼,苦笑道:

    “大官人如此,教林冲如何当得?”

    反复推让,柴进执意不肯,林冲也没法,只得退了一步,道:

    “不瞒大官人,林冲归来途中,颇结识了几条好汉,约定同去梁山泊,若逾期不至,倒是坏了兄弟情谊……只此去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家眷甚是不便,还劳烦大官人多多收留几日?”

    我把人质留下,总能走了吧?

    柴进一心结交,见林冲执意要走,却也留了家人,顿时笑道:

    “教头说的甚么话,竟将柴进当做那等鸟人?且放心赴约,家人便在我宅里安歇,却不得受了半分委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