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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秦明、黄信,且记账上!

    其实是林冲想多了……

    在水浒世界中,慕容彦达并不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虽然执掌一州兵马,又有秦明、黄信、花荣三员猛将,但在花荣为了宋江大闹清风寨之前,他却从来没想过要剿灭青州境内的三座恶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去剿贼,却需耗费银钱、辎重!

    再一个,打得赢倒好,若打不赢却又损兵折将,却又不好交代,反惹得一身骚,但有这钱,留着疏通官路不好么?

    不提你已吞并了清风山、桃花山,便是之前,就青州这点儿兵马,我也没那胆子往山上送好不好?

    当即躬身一礼,道:

    “教头说哪里话,下官已承了天大的恩情,又怎敢做这忘恩负义之徒,且放心在二龙山逍遥,但有一兵一卒上山,下官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你倒也舍得?

    林冲笑了笑,不置可否,忽然问了一句:

    “你想知道那些喽啰怎么死的么?”

    慕容彦达见他笑得诡异,心中大觉不妙,只得陪着笑说:

    “还请教头释疑!”

    林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

    “林冲得了一道仙术,可在欺压百姓、为祸人间的恶徒身上种下一个‘恶’字,七日之后,肠穿肚烂而死!”

    “欺压百姓,为祸一方”八个字说的甚重,显然是刻意点明,慕容彦达不由浑身一颤,虽亲耳听秦明汇报过,但林冲说是“仙术”,却有些不敢相信,若真如此,你不是神仙了?

    正在这时,林冲忽然欺上前来,在慕容彦达胸口拍了一掌,后者吓了一跳,不料他只轻轻一拍,却不重,顿时疑惑。

    你这是……

    这念头方兴未艾,顿觉胸腹之间突然火烧火燎的疼将起来……

    一痛起来,便似一锅热油泼在胸腹之间!

    慕容彦达痛极大叫,不料那惨嚎才涌到嗓子眼儿,嘴便被林冲死死摁住,顿时化作一声长鸣,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林冲低喝一声:

    “闭嘴,且解开衣衫来看!”

    慕容彦达痛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叫出声,听他吩咐,忙抖抖索索去解衣襟,正值凛冬,他也穿得厚,一时手抖,急切难解。

    林冲看得不耐烦,抽出剜心尖刀,“刺啦”一声,慕容彦达的官袍顿时从领口到下摆裂开一道口子,唬得他心都跳了出来,也忘了痛,当即掀开一看,顿觉眼前一黑,原来——

    胸腹之间,斗大一个黑黢黢的“恶”字!

    想起秦明描述,脑子里都是“肠穿肚烂”的惨状,顿时心胆俱裂,浑身都酥软下来,林冲却嫌不够,提着他脖领子,森然道:

    “七日之后,肠穿肚烂而死!”

    慕容彦达双眼一翻,顿时一蓬热尿倾泻而下,林冲也没想到居然把这厮吓晕了,但闻骚气上浮,不由一脸嫌恶,一巴掌将慕容彦达拍醒,仍捂着他口鼻,只在耳旁说道:

    “想活命的,我尚有一个法子!”

    慕容彦达说不出话,眼泪都急出来了,只拼命点头。

    林冲笑道:

    “说来也容易,扶老携幼也好,济贫救困也罢,只需日行一善,便可保这‘恶’字一日不痛……当然,你若捱得痛,也可七日行一善,便足够续命了,只是一日不行善,这‘恶’字就愈发深入,到了第六日,怕是连肠子都要出来了,不知你还有力气行善么?”

    慕容彦达听着,又险些吓晕,浑身冷汗淋漓,拼命摇头。

    林冲才松开他口鼻,慕容彦达强忍着,颤声道:

    “教头饶命,下官自当多多行善!”

    “这就对了嘛!”

    林冲咧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你这厮疼成这样,想必从前也做了不少恶事……不要着急,一件一件慢慢来,好生积德行善,终有一日,若我看见这青州大治,百姓安乐,自然回来帮你除了这‘恶’字!”

    说罢,一拍胸口,原地消失。

    没了他扶持,慕容彦达顿时软倒在地,不料衣襟刮到了那字迹,一时间痛的肠子都要断了,大嘴一张,终于杀猪一般惨嚎起来……

    不一时,府中上下急急赶来,林冲趁乱蹿出门外。

    几个起落,跃上屋脊,见天已大亮,便朝城外奔去,走了一时,忽见秦明和黄信正在街角争执,便轻飘飘的落在一旁。

    原来黄信是秦明徒弟,一向毕恭毕敬,方才却在慕容彦达府上抢了他话头,坐实了那冒功领赏之事,秦明气得发昏,又不敢拂了知府面子,一路走到这里,才爆发出来。

    显然已经骂了一阵子,秦明面色通红,气喘吁吁,黄信却嬉皮笑脸,只在一旁赔不是,见他骂累了,才劝道:

    “师父说的是,只你也见了,此事甚是诡异。知府大人固然没请禁军,必然也早有安排,他既不肯说,自然有甚么忌讳,我二人配合着冒领了这军功倒在其次,要紧处却在帮知府大人遮掩。若依了师父,我二人少了便宜事小,岂不是把慕容知府害了?”

    秦明怒道:

    “那厮也不是甚好官,只倚托妹子的势,在青州欺压良民,欺罔僚友,搜刮民脂,无所不为,便是害了,又能如何?”

    黄信叹了口气,苦笑道:

    “师父自然嫉恶如仇,但那慕容知府纵有千般不是,只此剿灭清风山、桃花山却属实善政,自此青州地面却有大半太平,周遭百姓、往来客商皆受恩惠……常言道,此山更比那山恶,朝廷如此,若害了他,下一任知府却连他都不如,你我二人岂不是青州罪人了?”

    秦明嘴唇一阵翕动,终究却化为一声叹息。

    朝政腐朽,好官难求啊!

    黄信见他听劝,又宽慰道:

    “师父磊落,一向不得知府喜爱,若趁此投好,今后行军却少些掣肘,若有时机,正可将那二龙山一并剿了,还青州一个太平世界,也不枉师父今日受这些委屈了……”

    秦明只是性子直,却不蠢,自然明白,听徒儿苦苦相劝,心也软了,脸上颜色也正了,闻言不由笑道:

    “我却哪里委屈了?平白无故得了这偌大的功劳,倒是你若真能剿了那二龙山,那‘镇三山’的诨号倒名副其实了!”

    黄信老脸一红,见师父消了气,忙拽起他,笑道:

    “罢罢罢,不说这些,吃酒去……”

    二人重归于好,大笑而去。

    却把林冲气得直咬牙,这两个撮鸟,我是误打误撞送了你莫大的功勋,你二人倒好,还心心念念想着剿了我二龙山?

    不消说……

    待那宋公明来时,却不救你!

    着实生了一阵子闷气,这才脚底生风,直奔二龙山……

    他有神行马甲,可日行八百里,故而虽在青州城耽误了一夜,却还比骑马狂奔的鲁智深一行快,早半日到了山寨。

    当即唤来李忠,劈头盖脸就问:

    “你近日做的甚善事?”

    李忠见他面色不善,顿时吓了一跳,“噗通”跪倒,颤声道:

    “小人力薄德浅,也不曾做过甚么大事,平日里除了服侍山上的婆婆、姐姐们之外,只在周围村落里帮衬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