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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见面礼,三颗恶人心

    不提林冲在一旁长吁短叹,晁盖既然已经起出打劫生辰纲得的金珠宝贝,本是四担,只怕不好走,又分做八担装了。

    一发唤来之前参与的那四个庄客,说明厉害,也带他四人去梁山泊,其余不肯去的庄客,赍发他些钱物,遣散去投别主,也有愿去的,都在庄上并叠财物,打拴行李。

    前后一个时辰,这才收拾齐整,吴用袖了铜链,晁盖、刘唐各提了朴刀,一行十数人,吃了壮行酒,正要出发。

    这时,门前一阵马蹄声响,那警戒的庄客疾奔回来,叫道:

    “保正不好,那宋押司来了!”

    晁盖大吃一惊,道:

    “来了多少人马?”

    那庄客道:

    “只独自一个飞马而来,说快要见保正。”

    晁盖略一沉吟,道:

    “既是一人,当不是来拿我等……你们先不要动,我去迎他!”

    大步流星,赶出来迎接,宋江道了一个喏,携了晁盖手,便投侧边小房里来,晁盖隐隐猜到,便问:

    “押司如何来的慌速?”

    宋江道:

    “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弟兄,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发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一个何缉捕,带着若干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书,却来捉你了!”

    晁盖早知道了,却佯作大惊,急道:

    “这,这又如何是好?”

    宋江急道:

    “哥哥莫慌,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观察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特飞马来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须臾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断不可耽搁!”

    晁盖听罢,抱拳一礼,道:

    “贤弟大恩难报!”

    宋江还了一礼,回身便走,嘱付道:

    “哥哥,你休要多说,只顾安排走路,不要缠障,我便回去也!”

    晁盖应了,便送他出出到庄前,待他策马而去,这才返回,见不去的庄客们早走得干干净净,吴用等迎上来,问道:

    “哥哥,宋押司何事?”

    晁盖笑道:

    “到底是及时雨,却也来报讯了,不消说,我等速去!”

    当即四处纵火,把好端端一座大宅焚了,各骑一匹快马,驮了行李、珠宝,一路疾驰,直奔梁山泊而去……

    林冲见他走了,自觉无趣,遂打道回府。

    行至半途,忽然想起来,那日曾答应阮大娘,今后得空,便去收拾了梁山泊的王伦等人!

    如今晁盖去投,他又很义气,怕是不会火并王伦。

    到头来,岂不是失信于阮大娘了?

    不行,不行……

    一念至此,当即原路折返。

    行至郓城县时,天色已黑,晁盖府上大火烧未灭,烧得半天通红,那县尉带着朱仝、雷横及一众兵马围在庄外,自然走空,只能望火兴叹。

    林冲也不停留,一路疾奔,直取梁山泊。

    话分两头。

    却说晁盖一行十余人纵马赶至石碣村,一路有惊无险,到底不敢耽搁了,当下用马匹换了船只,一同来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

    朱贵见这许多汉子,慌忙迎接。

    吴用便将来历实说与他听了,朱贵大喜,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自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那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折苇里面射将去。

    晁盖见状,忙起身问道:

    “此是何意?”

    朱贵道:

    “保正莫慌,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栓了,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次日早起,朱贵唤一只大船,请众多好汉下船,就同带了晁盖等来的船只,一齐望山寨里来,那八百里梁山水泊,果然是个陷人去处!

    入眼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芦攒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层剑戟,濠边鹿角,俱将骸骨攒成,寨内碗瓢,尽使骷髅做就,剥下人皮蒙战鼓,截来头发做缰绳,有无限断头港陌,是许多绝径林峦……

    林冲隐在一旁,只觉掌心一阵阵发痒,却一时发作不得,咬紧牙关,只待那船一靠岸,便电射而去!

    行了多时,早来到一处水口,只听的岸上鼓响锣鸣。

    晁盖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罗,划出四只哨船来,见了朱贵,都声了喏,自依旧先去了,朱贵才请一众好汉上岸,道旁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却有一座断金亭子。

    再转将过来,见座大关,关前摆着各式兵器,四边都是擂木炮石,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

    那寨子也取得巧,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

    众人直入大寨,来到聚义厅前。

    远远看着,厅子居中一方高案,后有三人端端而坐。

    朱贵见三位当家的如同县衙坐班,也不起身见客,忙在门口声喏,但三人也不动,也不说话,顿时尴尬,只得先引荐:

    “保正有礼了,那居中而坐的便是本家寨主,姓王,名伦,江湖人称白衣秀士,左首是云里金刚宋万,右首摸着天杜迁!”

    晁盖见这三人如此倨傲,心中不快,便只抱拳道:

    “见过三位头领,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头领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不料,三人仍然一动不动。

    这一下,却恼了赤发鬼刘唐,当即跳将起来,爆喝一声:

    “哪里的鸟人,我哥哥拜见,去给你脸了?”

    三两步冲进厅中,就捉那王伦衣领,晁盖大叫“不可”,朱贵也慌了手脚,一发上前阻拦,不料刘唐到了跟前,却自己停住了,骇然道:

    “怎得摆了三个死人在此?”

    众人慌忙凑近,先前被那高案遮掩,只觉他三人面目狰狞,此时一看,顿时骇然,见那三人胸口一个窟窿,鲜血淋漓,早已气绝,只双手仍叠在膝上,各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