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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到底卑鄙,却又救人

    混乱之中,林冲又是一拳砸出,正中张顺咽喉,只听“咔嚓”一声,自然喉骨尽碎,脖颈折断,往后一仰,人已经软了。

    李逵兀自不知,仍扯着张顺头发,冒出水缓了口气,当即摁住一顿拳打脚踢,但觉手上绵软,这才罢手,提起一看——

    那人口鼻汩汩冒血,脖子上软哒哒的一片,早就死了!

    趁这功夫,林冲早游回岸边,跃上树头,取了衣服,一道风似的奔回琵琶亭,隐在暗处擦干了头发,穿好衣衫,这才揭去“隐身符”,摇摇晃晃回到桌前,拍着桌面唤道:

    “店家,我那两个兄弟何在?”

    那酒保也在窗前看热闹,听见呼唤,这才回身道:

    “客官不知,你那黑兄弟与人争执了,还在江里厮打,戴院长也赶去看了,那边杨树下的不是?”

    林冲看了一眼,道:

    “恁的莽撞,不消说,我也去劝了!”

    当即会了酒肉钱,匆匆奔下来,赶到江边,却见戴宗只在那里跳脚,李逵还在江心,手里提着张顺,直愣愣的在那里浮浮沉沉。

    这黑厮,莫不是吓傻了?

    一扯戴宗,问道:

    “那白大汉是谁?”

    戴宗回道:

    “方才问了,正是本处卖鱼主人,唤做张顺。”

    林冲自然知道是张顺,他能认错,提示音又不会错,所料不差,给的奖励果然稀松平常,居然是一千坛玉壶春酒……

    简直太过于敷衍了吧?

    当即佯作不知,看了一眼,笑道:

    “铁牛果然厉害,这张顺一动不动,怕是在求饶了?”

    戴宗摇摇头,疑惑道:

    “也是怪了……人说那张顺水性极佳,诨号‘浪里白条’,能潜入水下七日七夜,铁牛也不过会扑腾两下,在水里时,远远不是对手。哥哥没见,之前还被那厮淹得半死,此时却怎么不动了?”

    说话间,李逵提着张顺朝岸边游过来,他呛了不少水,手足发软,好半天才游过了江心,围观的渔人见主人落败,反叫着黑厮打了,一个个如丧考妣,却不肯搭手荡舟来救。

    戴宗看得着急,忙道:

    “哪一位好汉去接他两个上来,那张顺怕是晕了,莫呛死了!”

    几个渔人听到这话,才不情不愿的荡舟前去,不一时,到了近前,仔细一看,那张顺口鼻渗血,脑袋歪在一旁,哪里像个活人?

    那几人一看,顿时都都慌了手脚,嘶声怪叫道:

    “祸事了,祸事了……这黑厮杀人了!”

    江畔本来围着三五百人,一听这话,顿时大惊,纷纷作鸟兽散去,顷刻间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几十个打渔人,战战兢兢。

    戴宗到底是衙门中人,虽吃了一惊,却不慌乱,只爆喝一声:

    “胡说八道,哪里死了?他分明只呛了水,还不速速救他上来?一时不及,若淹死了他,必治你个故意淹死主家之罪!”

    不愧是你,这帽子真扣得厉害!

    林冲心里冷哼,脸上却丝毫不现,只做焦急状,踮脚看着,却见那几个渔人果然害怕,当即伸出长篙拉李逵上来。

    李逵淹得半死,又遭一吓,身子都酥了,手里仍扯着张顺头发,翻身上了小船,喘作一团,就趴在一旁吐水,哪里顾得上解释什么?

    那渔人匆匆扶起张顺,往鼻端一探,顿时跳脚,急道:

    “戴院长明鉴,张大哥被这黑厮早打死了,却不是小人几个不救他,你看这脖颈子都断了……”

    说话间,急急撑船靠岸。

    戴宗忙跳上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张顺怕是救不活了,再看李逵,却还在那里吐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骂道:

    “你这黑厮,劝也不听,这回害了他命,又如何是好?”

    李逵仍浑身无力,听他埋怨,只说:

    “我已打死了,不连累你,自去坐牢杀头!”

    林冲一旁假意劝道:

    “院长,也不是骂他的时候,眼见着张顺是死了,若被捉去县衙,必然杀人偿命,还不让他走?”

    不料,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渔人都急了。

    纷纷拿起竹篙涌上前来,将他三人团团围住,纷纷叫嚷道:

    “杀了人,却哪里走,当我等是死人了?”

    戴宗只是脚快,功夫却稀松平常,此时被三五十人围住,顿时慌了手脚,虽知道林冲能打,却又不好开口。

    传闻他嫉恶如仇,不杀铁牛都是开恩了,还能助他跑路?

    吵吵嚷嚷间,李逵也吐得差不多了,当即扛起张顺尸体,“咚”的一声跳上岸来,众渔人害怕,齐齐往后退,这厮红眼一瞪,道:

    “我杀了人,自去衙门投案,拦我作甚?”

    说着,大步往前,众渔人纷纷后退。

    戴宗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跟了过去,在旁低声吩咐道:

    “你去衙门里,万万不可胡说,只认他淹你半死,挣扎间误伤了。这厮也是江上一霸,向来作恶多端,我自去使了银子,上下打点,只盼不杀了头,只流配也好……”

    林冲在一旁听了,便附耳过去道:

    “铁牛,若只流配,我自会半道上救了你,同去二龙山逍遥……倘若不能,迟早去那死牢劫了你来,莫要惶恐!”

    李逵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噗通”跪倒在地,叫道:

    “得遇哥哥,当真三生有幸,若得……”

    话没说完,却被林冲捂了嘴,厉声道:

    “什么鸟话,速去投案!”

    李逵自知失言,嘿嘿一笑,便扛了张顺尸首,大步而去,众渔人终究不敢信他,吵吵嚷嚷,也一路跟了。

    林冲一拉戴宗,闪到一旁僻静处,从储物锦囊中摸出三十根金条来,当面拿布包了,一并塞进戴宗怀里,说道:

    “以我武艺,倒可当众救了铁牛,只是容易伤及无辜,且连累于你,且拿金子去说,若不行时,再劫他不迟!”

    戴宗感激道:

    “若何敢用哥哥金子,我尚有些……”

    “从犯人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冲一瞪眼,又说:

    “说起来,铁牛也是为我打那鲜鱼才遭了这祸事,我若不来,哪有这些糟心事情?不必再推让了,速去救他为好!”

    戴宗深深一躬,抱着金条,匆匆去了。

    待他走远,林冲才暗叹一声:

    我可真卑鄙了!

    一拍胸口,顿时原地消失,自然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