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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病关索、石三郎,到碗里来!

    林冲没回二龙山,却朝蓟州城而来。

    蓟州多豪杰,这城里还有两条好汉在,可都是天罡有名。

    不来会会,如何甘心?

    一路疾行而来,过了城门,正行到一个大街,只见远远地一派鼓乐,迎将一个人来,前面两个小牢子,一个驮着许多礼物花红,一个捧着若干缎子彩缯之物,后面青罗伞下,罩着一个押狱刽子。

    那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着实一条好汉!

    那好汉中间走着,背后一个小牢子擎着鬼头靶法刀。

    林冲左右寻人一问,才知道这汉子正是杨雄,祖贯是河南,因跟一个叔伯哥哥来蓟州做知府,一向流落在此,续后一个新任知府,识他武艺,参他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

    因为他一身好武艺,面貌微黄,以此人都称他做“病关索”杨雄,此时才去市心里决刑了回来,众相识与他挂红贺喜,攀扯吃酒。

    正在这时,只见侧首小路里又撞出七八个军汉来,一个个醉眼惺忪,摇摇晃晃,为头的一个,拨开众人,钻过面前叫道:

    “节级拜揖。”

    杨雄抬眼一看,认得是是蓟州守御城池的军士,唤作“踢杀羊”张保,随后几人却都是城里城外时常讨闲钱使的破落户汉子,官司累次奈何他不改,当下也不愿结仇,就拱手道:

    “大哥来吃酒。”

    那人嘿嘿笑道:

    “我不要吃酒,我特来问你借百十贯钱使用。”

    杨雄笑道:

    “虽是我认得大哥,不曾钱财相交,如何问我借钱?”

    张保冷笑道:

    “你今日诈得百姓许多财物,如何不借我些?”

    杨雄应道:

    “这都是别人与我做好看的,怎么是诈得百姓的?你莫来放刁,我与你军卫有司,各无统属,纠缠起来怕不好看!”

    张保不应,便叫众人向前一哄,先把花红缎子都抢了去。

    杨雄叫道:

    “这厮们无礼。”

    却待向前打那抢物事的人,被张保劈胸带住,背后又是两个来拖住了手,那几个都动起手来,小牢子们害怕,竟各自回避了。

    杨雄是外乡人,叔伯哥哥又调任了,本不愿惹事,此时被张保并两个军汉逼住,施展不得,只得忍气,解拆不开。

    正闹中间,只见一条大汉挑着一担柴来,看见众人逼住杨雄,动弹不得,便放下柴担,分开众人,前来劝道:

    “你们因甚打这节级?”

    那张保瞪起眼来喝道:

    “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敢来多管?”

    那大汉大怒,焦躁起来,将张保劈头只一提,一交颠翻在地,那几个帮闲的见了,却待要来动手,早被那大汉一拳一个,都打的东倒西歪。

    杨雄方才脱得身,把出本事来施展动,一对拳头穿梭相似,那几个破落户都打翻在地,张保见不是头,爬将起来,一直走了。

    杨雄忿怒,大踏步赶将去。

    张保跟着抢包袱的走,杨雄在后面追着,赶转小巷去了,那大汉兀自不歇手,提着两只铁拳,只在路口寻人厮打。

    林冲见状,忙追过去,向前邀住劝道:

    “好汉看我薄面,且罢休了。”

    伸手一揽他肩,就往回走,那大汉身不由己,就随他回转,顿时心惊,只得任他一路搂着,邀入酒店里来,见他松了手,忙拱手道:

    “感蒙大哥出手,解救了小人之祸!”

    林冲笑道:

    “我也是外乡人,因见壮士仗义之事,只恐一时拳手太重,误伤人命,特地做这个出场,请壮士酌三杯,到此相会结义则个。”

    那大汉道:

    “小人着实莽撞了,又蒙大哥赐酒相待,实是不当。”

    林冲摆摆手,请他落座,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恁的客气作甚?”

    叫过酒保,取出一锭银子来,把与酒保道:

    “不必来问,好酒好肉,只顾上了,一发总算。”

    酒保接了银子去,一面铺下酒菜,饮过数杯,林冲问道:

    “壮士高姓大名,贵乡何处?”

    那汉答道:

    “小人姓石,名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枪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但要去相助,人都呼小弟作‘拚命三郎’。因随叔父来外乡贩羊马卖,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蓟州卖柴度日,既蒙拜识,当以实告!”

    果然是石秀!

    林冲本就是为他和杨雄而来,此时相近,手掌却毫无动静,知道他生活窘迫,却不肯为非作歹,愈发欣赏,便笑着说:

    “如此豪杰,流落在此卖柴,不若挺身江湖,快意恩仇不好?”

    石秀道:

    “小人只会使些枪棒,别无甚本事,如何能够发达快乐?”

    林冲喟然一叹,道:

    “这般时节认不得真,一者朝廷不明,二乃奸臣闭塞。好汉可听过青州二龙山么,不若去了那处,行侠仗义,搏一个逍遥?”

    石秀叹口气道:

    “小人便要去,也无门路可进。”

    林冲笑道:

    “不才,便是林冲。”

    石秀一听,顿时放下酒杯,纳头便拜。

    “小人久闻二龙山盖世太保之名,苦不能投,天可怜见,今日恰逢兄长当面,若蒙不弃,情愿牵马坠蹬,效力于前!”

    林冲忙扶起他,正待说话,只听得外面有人寻问入来。

    两人扭头看时,却是杨雄带领着二十余人,都是做公的,气势汹汹,赶入酒店里来,石秀忙起身迎住道:

    “节级那里去来?”

    杨雄便道:

    “大哥,何处不寻你,却在这里饮酒?我一时被那厮封住了手,施展不得,多蒙足下气力,救了我这场便宜,一时间只顾赶了那厮去,夺他包袱,却撇了足下,这伙兄弟听得我厮打,都来相助,依还夺得抢去的花红缎匹回来,只寻足下不见,特地寻将来。”

    石秀见他义气,心里欢喜,便引过来,道:

    “这位是青州二龙山林寨主,方才见我出手鲁莽,特邀在这里酌三杯,说些闲话,却不知节级呼唤。”

    杨雄一听,忙拜倒在地,拱手道:

    “原来是林教头当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

    林冲上前扶起,笑道:

    “节级不必多礼,且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