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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裴如海怒告潘巧云

    这裴如海,还有脸告状呢?

    林冲愣是没想明白,都遭格叽格叽了,不把那话儿藏着,还要去告状,这事儿就这么光彩么?

    见他不说话,石秀急了,催道:

    “哥哥,眼下那知府已派人去拿杨雄了,如何是好?”

    林冲笑道:

    “莫急,我与那冀州知府也有些交情,你自去衙门外候着,万万不可惹事,专等消息便好,我自去会他!”

    说罢,跃出窗外,一道烟走了。

    石秀愣了一下,忙探出窗外去看,早没影儿了,不由喃喃道:

    “原来不是谣传,哥哥真神人也?”

    呆了片刻,忙朝府衙奔去。

    林冲自然是贴了“隐身符”,后发先至,早到了堂上,捉拿杨雄、潘公、潘巧云的衙役却还没到,堂下只有那银僧裴如海。

    知府大人高坐案前,闭目不语。

    一众判官、刀笔、衙役等都神色诡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那裴如海倒是光脚不怕穿鞋,佝偻着身子,面目狰狞,义愤填膺,不知道的人见了,还真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过不多时,众衙役拥着杨雄、潘公、潘巧云来到堂上,因杨雄有官身在,且这案子又太过离奇,倒也没受罪,只是请他来问话而已。

    三人神色各异,潘公是一脸懵逼,杨雄若有所思,只潘巧云俏脸儿煞白,低着头,却不敢看人。

    这时,惊堂木一声响,那知府喝道:

    “那裴如海,你状告何人?”

    裴如海怨毒的看了一眼潘巧云,佝偻着身子缓缓跪倒。

    他这段日子可算是遭了罪,当时林冲撒金疮药时,也没仔细,待裴如海惊醒过来,又惊又怒,又怕又怨,更不敢惊动寺里僧人,只胡乱拿布包扎了,瘫在房里挺尸……

    不料,那金疮药有奇效,当时就结了痂。

    疮疤虽好,心伤难愈。

    林冲当时把刀子塞在潘巧云手里,本来是想让裴如海误会,以为潘巧云歹毒无情,便绝了这不轨的念头,从此不相往来,但他小觑了裴如海的怨念。

    根儿都没了,只“不相往来”,便能解心头只恨么?

    夜深人静,每每空空荡荡,辗转难眠,便想起潘巧云来,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只是他身残人贱,杨雄又是知府身边的红人,一时半会儿也难以下手报仇,心中积怨越来越胜,好巧不巧,一日小解时正被寺中僧人撞见……

    阉和尚之名,再也瞒不住了!

    满寺僧人、香客,都对他指指点点,戏谑不已,裴如海羞愤欲绝,当时就不想活了,但临死之前,却非报仇雪恨,让那贱人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不可!

    听知府喝问,裴如海浑身一颤,忙拜下去,道: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状告杨雄、潘巧云、潘公三人,此三人歹毒阴险,之前设计陷害小人,戕害小人身体,还请大人做主!”

    那知府冷哼一声,道:

    “他三人如何设计,又如何戕害与你,细细说来!”

    裴如海强忍苦楚,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他与潘巧云说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似乎是一对有缘无分的苦命鸳鸯,现实中的梁山泊与祝英台……

    说到一半,潘公已经忍不住了,跳脚大骂:

    “好你个裴如海,恁的狼子野心,平日里干爷长、干爷短,从我贤婿家里不知骗了多少香火钱,到底不知感恩,反倒血口喷人,污我女儿清白?”

    回身一礼,道:

    “大老爷容禀,这裴如海本是小老儿肉铺隔壁的裴家绒线铺,年幼时确实与小女认得,但小女虽出身贫贱,却能守礼,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与他有过私情?且小女先嫁了王押司,王押司身故之后,又守孝两年,身居闺中,更不曾与他见面……”

    知府点点头,道:

    “本官自有判断,裴如海,你还有甚说辞?”

    裴如海见被潘公戳穿,便不提旧事,只说他如何在潘巧云先夫祭日时与她暗通款曲,又如何约定借还愿之名,在报恩寺私会,之后僧房中吃酒,引她上楼看佛牙,乃至潘巧云反水,杨雄在暗处行凶云云,都细细说了一遍……

    一听这话,杨雄脸都绿了。

    这厮说得有鼻子有眼,莫非是真的不成?

    当下扭头看妻子,却见潘巧云满脸的嘲讽,似乎不以为然,一时又疑惑起来。

    知府一拍惊堂木,叱道:

    “裴如海,你自认奸夫,本府便可判你徒二年之罪,你可知道?”

    裴如海大哭道:

    “大老爷明鉴,小人死不足惜,但这三人实在歹毒。倘他发现私情时,当即送来官府,要杀要剐,小人都认了,死而无怨。但他私下设计,戕害小人,却属实让小人难以忍受。尤其这毒妇,嘴上说得好,却翻脸不认人,着实歹毒阴险,此仇不报,小人死不瞑目!”

    污人妻女,居然还有胆反咬一口?

    眼下公之于众,你倒是能瞑目了,杨雄怎么办?

    知府也是一阵阵气往上涌,不搭理裴如海,转向杨雄,问道:

    “杨雄,你可有话说?”

    杨雄俯身道:

    “启禀大人,拙荆随泰山去报恩寺还愿那天,小人正在衙门当值,众兄弟皆可为证,实在不知此事,且分身乏术,这厮着实血口喷人!”

    知府点点头,又问:

    “潘公,你又有何辩词?”

    潘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裴如海道:

    “大人明鉴,小老儿自与女儿在报恩寺还愿礼佛,而后这恶僧便诓小老儿去偏房饮酒,反复劝杯,小老儿不胜酒力,早醉死过去,后来还是小女巧云唤醒,一同回府。期间有何事,小老儿一无所知,寺里知客僧皆可作证!”

    裴如海急道:

    “大人,莫听……”

    “啪”的一声,知府把那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怒道:

    “本府并未问你,急个什么?”

    转过头,和颜悦色,又扭头问潘巧云道:

    “那杨潘氏,你与他可有私情?”

    潘巧云凄然道:

    “这恶僧血口喷人,经此一闹,民妇名节已毁,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是否有私情,早非民妇可说,百口莫辩,待出了衙门,有死而已。”

    你道她,怎能如此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