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贺寿
这点小事在逍遥山上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红日初升，终于到了姜愚生夫人的寿辰，可笑的是，风牧之连姜愚生的面都没见着。
四周的逍遥山弟子不停地忙碌着，赵城如倒是闲了下来，经过了昨晚的事，已经没人再敢指使他做事了，不过许多弟子私底下谈起赵城如时都不吝夸赞之词，因为他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赵城如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心里懊恼，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知常嘲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的胆气呢？”
赵城如脸色发白，心里惴惴不安，说话也没了底气，“唉，酒多误事，酒多害人啊！”
风牧之在一旁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今日事了，你不如跟着我们一块下山去，暂且避避风头吧！”
赵城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风牧之哭笑不得，心想，这又是给自己找了一件麻烦事。
寿宴尚未开始，风牧之闲得无聊，就在四处溜达，没走几步就听到后边有人呼喊，“风山主！”
风牧之回头一看，竟然是陆禾和她的师妹谢雨宁，他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叫住自己，“难道她们认出了自己？”
陆禾眼似星辰，笑靥如花，走到近前说道：“风山主，昨晚睡得可还好？”
风牧之看着这绝美容颜，没来由脸上发热，心头狂跳，有些语无伦次道：“嗯？这个，还好，还好！”
陆禾轻笑一声说道：“其实这次过来找风山主是有事相求！”
风牧之纳闷道：“什么事？”
陆禾也不扭扭捏捏，直接说道：“昨夜见风山主手持一柄青色长剑，甚是好看，我自幼就对这些仙剑宝器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借来一观？”
“原来找我是为了那件宝贝！”风牧之怅然若失，那东西本来就是要送人的，让别人看看又何妨？他从怀中掏出那枚手镯递了过去，说道：“拿去，随便瞧吧！”
陆禾急忙接过那手镯，也是奇怪，那镯子一到了陆禾的手上就变得晶莹剔透，像是一条小蛇般缠在了她的腕子上。
陆禾欣喜异常，手再一张，那镯子又窜到她的手心，变成一柄青色长剑，轻鸣不断。
风牧之一脸惊奇。
陆禾把玩着那柄长剑，爱不释手，过了许久，见风牧之面有异色，这才犹豫着说道：“风山主，我觉得这柄剑与我有缘，可不可以忍痛割爱将它转让给我？”
风牧之皱眉道：“恐怕是不行，这东西是要送给姜夫人的寿礼！”
陆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思虑良久，拿出一块玉佩说道：“不如这样，我与风山主以物换物，我这玉佩也是一件宝器，佩戴之后冬暖夏凉，百毒不侵，还有驻颜回春的功效，想必姜夫人定然十分喜欢，如何？”
谢雨宁却在一旁阻拦道：“师姐，这玉佩可是婆婆给你的，你怎么……”
陆禾面露愠色，斥道：“阿宁，闭嘴，我自有分寸！”
风牧之见陆禾对那镯子情有独钟，干脆应了下来：“好！”
对他来说，都是要送出去的东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如此便是皆大欢喜。
陆禾本来觉得风牧之是一个道貌岸然，举止轻浮的小人，可现在一看竟然顺眼了许多。
风牧之将那块玉佩随意踹进怀里，略带失望与陆禾告了别。
等到快要到了晌午，万事俱备，宴请开始，整个逍遥山挂红结彩，场面奢靡浮华。
山巅之上有一座宏伟大殿挂字明心，里边已是人头攒动，外边站了两个待客童子叫得格外卖力。
“虚望山陈恪带珠璃粉彩灯一盏！”
“七星山徐孝当带华芳碧流镜一面！”
……
风牧之站在远处，瞅着那枚玉佩，踌躇不定，这东西不像是玉制的，倒像是土石块，灰黄相间，上边简单勾勒了几笔，字不像字，符不像符，看不出一丝特别之处。
知常偷笑道：“小师叔，你莫不是被那陆仙子迷住了魂，被她给骗了啊！”
风牧之狠狠瞪了知常一眼。
知常赶紧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风牧之琢磨了许久，一无所获，他不相信陆禾会骗自己，索性直接拿着那玉佩，走到殿门外递给了那个白面童子。
那童子问道：“敢问仙长，来自何处，所赠宝物叫做什么名字？”
风牧之道：“紫墟山，风牧之，至于这个东西，嗯…叫做…”
这两个童子都是玲珑剔透的人物，见风牧之支支吾吾叫不出名堂，就知道这宝贝肯定有什么蹊跷。
那白面童子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玉佩，面带不悦道：“这位客人莫不是欺负我等年纪小，见识短浅，竟拿一块破石头来糊弄我们！”
风牧之现在是有口难辩，红着脸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童子见状，帮着风牧之说话道：“算了，都是山主请来的贵客，别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后边还有贵客等着呢！”
白面童子面露不耐，将玉佩丢给风牧之道：“进去吧！”
风牧之本来就觉得有些难堪，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另一个童子比较通事理，向风牧之告了个歉，引着几人走到大殿之中。
风牧之心烦意乱，找了个靠门的角落坐下，他可不想再引人注意，只求安安稳稳，吃饱喝足，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大殿之中觥筹交错，正中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大耳圆目，须髯如戟，相貌堂堂，女的肤若凝脂，端庄秀丽，顾盼生辉，应该就是姜愚生和他的夫人林雨荷了，这两人约莫有一千多岁了，可是却不见一点老态。
这两人身旁坐着一位美貌少女，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姜愚生谈笑风生，不停地与右手边的老者喝着酒。
知常看到那老者心中惊奇，捅咕了一下风牧之说道：“小师叔，你看那人是不是咱们在山下见到的那老头，看不出来啊，这身份不一般呐！”
风牧之也不搭话，一门心思与老牛喝酒吃肉。
这时，旁边有好事者说话了：“那可不，那可是东莱州州牧刘裕！凭谁也不敢怠慢！”
知常“哦”了一声，心下嘀咕道：“哼，州牧算什么，皇子我们都绑过！”
那几个人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说道：“哎，瞧见没，刘裕旁边那年轻公子，就是他的小儿子刘昀，知道为啥千里迢迢跑到逍遥山来吗？”
旁边有人不解道：“为啥？”
那人低声说道：“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些年刘裕借着逍遥山的威势在东莱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如此一来，朝廷害怕了，特意让永平王姬天放来做了仙武城的城守，这大黎皇子可不简单，一来就找准了脉络，频繁拉拢姜山主，人家是谁？那可是皇子，你说这州牧大人能不着急吗？这次啊，恐怕是特地来结姻的！”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姜愚生喝到兴起，红光满面，端着酒杯站起身，沉声说道：“诸位慢饮，且听我一言，今日是拙荆的寿辰，想我姜愚生出身卑贱，何德何能，劳烦众仙友来此捧场，感激涕零，浊酒一杯，先干为敬！”
姜愚生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又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女，待字闺中，娇生惯养，几乎成了她娘的心病，如今终于觅得良婿，今日良辰吉日，权请大家做个见证，我打算将……”
“大黎皇帝十七子，永平王姬天放携九品玲珑珠一副！”那童子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大殿之中瞬间鸦雀无声，风牧之和知常赶紧低下头，生怕被认了出来，老牛心大，不管不顾，吃得尽兴。
姬天放身着青龙长袍，带着仆从侍卫鱼贯而入，睥睨左右，霸气侧漏。
众人皆是好笑，你大黎皇子虽说是位高权重，可也管不到他们这些修行之人的头上，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不过是惹人笑话罢了。
州牧刘裕稳居上座，对姬天放视而不见。
只有诸葛清明慌不择路地跳了出来，谄媚般地行礼作揖，令人厌恶。
姜愚生心有不悦，刚要发作，却被林雨荷拦了下来，“大好的日子，莫要动气！”
姜愚生缓了口气说道：“不知永平王此来所为何事？”
姬天放笑道：“当然是为了给姜夫人贺寿！”
姜愚生心下稍定，只要不是来闹事的就好。
姬天放目不转睛盯着姜愚生身旁的年轻女子，说道：“早就听闻姜山主有一女，长得貌若天仙，今日一见，心潮起伏，情难自已，若是山主应允，天放愿禀明父王，择日上门提亲，山主意下如何？”
姜愚生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道：“永平王未免太过草率了，小女早已……”
“永平王殿下，婚嫁一事可不能信口胡说，况且小女年纪尚浅，现在谈论此事，为时尚早！”林雨荷抢先说道。
姜愚生满脸疑惑地看着林雨荷，明明已经说好了将女儿许配给州牧之子刘昀，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一旁的刘昀急得就要说话，却被刘裕死死按住，这州牧大人眯着眼，神色自若，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姬天放一脸得色，佯装惶恐道：“确实是天放鲁莽了，恕罪，恕罪！”
林雨荷笑道：“无妨，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浅酌几杯！”
姬天放慨然应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边早有弟子安置好了席位，正好在林雨荷的左手边。
此事处置妥当，宴乐开始，管弦丝竹，美妙绝伦。
又过了许久，众人吃喝尽兴，一个小童子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对着姜愚生低声说道：“师祖，大事不好，至意师伯，被人害了！”
姜愚生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前的酒席都浑然不觉，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那小童额头渗汗，哆哆嗦嗦说道：“至意师伯死了！有人杀了至意师伯！”
“哗！”举座皆惊。
红日初升，终于到了姜愚生夫人的寿辰，可笑的是，风牧之连姜愚生的面都没见着。
四周的逍遥山弟子不停地忙碌着，赵城如倒是闲了下来，经过了昨晚的事，已经没人再敢指使他做事了，不过许多弟子私底下谈起赵城如时都不吝夸赞之词，因为他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赵城如早就醒了过来，只是心里懊恼，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知常嘲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的胆气呢？”
赵城如脸色发白，心里惴惴不安，说话也没了底气，“唉，酒多误事，酒多害人啊！”
风牧之在一旁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今日事了，你不如跟着我们一块下山去，暂且避避风头吧！”
赵城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风牧之哭笑不得，心想，这又是给自己找了一件麻烦事。
寿宴尚未开始，风牧之闲得无聊，就在四处溜达，没走几步就听到后边有人呼喊，“风山主！”
风牧之回头一看，竟然是陆禾和她的师妹谢雨宁，他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叫住自己，“难道她们认出了自己？”
陆禾眼似星辰，笑靥如花，走到近前说道：“风山主，昨晚睡得可还好？”
风牧之看着这绝美容颜，没来由脸上发热，心头狂跳，有些语无伦次道：“嗯？这个，还好，还好！”
陆禾轻笑一声说道：“其实这次过来找风山主是有事相求！”
风牧之纳闷道：“什么事？”
陆禾也不扭扭捏捏，直接说道：“昨夜见风山主手持一柄青色长剑，甚是好看，我自幼就对这些仙剑宝器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借来一观？”
“原来找我是为了那件宝贝！”风牧之怅然若失，那东西本来就是要送人的，让别人看看又何妨？他从怀中掏出那枚手镯递了过去，说道：“拿去，随便瞧吧！”
陆禾急忙接过那手镯，也是奇怪，那镯子一到了陆禾的手上就变得晶莹剔透，像是一条小蛇般缠在了她的腕子上。
陆禾欣喜异常，手再一张，那镯子又窜到她的手心，变成一柄青色长剑，轻鸣不断。
风牧之一脸惊奇。
陆禾把玩着那柄长剑，爱不释手，过了许久，见风牧之面有异色，这才犹豫着说道：“风山主，我觉得这柄剑与我有缘，可不可以忍痛割爱将它转让给我？”
风牧之皱眉道：“恐怕是不行，这东西是要送给姜夫人的寿礼！”
陆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思虑良久，拿出一块玉佩说道：“不如这样，我与风山主以物换物，我这玉佩也是一件宝器，佩戴之后冬暖夏凉，百毒不侵，还有驻颜回春的功效，想必姜夫人定然十分喜欢，如何？”
谢雨宁却在一旁阻拦道：“师姐，这玉佩可是婆婆给你的，你怎么……”
陆禾面露愠色，斥道：“阿宁，闭嘴，我自有分寸！”
风牧之见陆禾对那镯子情有独钟，干脆应了下来：“好！”
对他来说，都是要送出去的东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如此便是皆大欢喜。
陆禾本来觉得风牧之是一个道貌岸然，举止轻浮的小人，可现在一看竟然顺眼了许多。
风牧之将那块玉佩随意踹进怀里，略带失望与陆禾告了别。
等到快要到了晌午，万事俱备，宴请开始，整个逍遥山挂红结彩，场面奢靡浮华。
山巅之上有一座宏伟大殿挂字明心，里边已是人头攒动，外边站了两个待客童子叫得格外卖力。
“虚望山陈恪带珠璃粉彩灯一盏！”
“七星山徐孝当带华芳碧流镜一面！”
……
风牧之站在远处，瞅着那枚玉佩，踌躇不定，这东西不像是玉制的，倒像是土石块，灰黄相间，上边简单勾勒了几笔，字不像字，符不像符，看不出一丝特别之处。
知常偷笑道：“小师叔，你莫不是被那陆仙子迷住了魂，被她给骗了啊！”
风牧之狠狠瞪了知常一眼。
知常赶紧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风牧之琢磨了许久，一无所获，他不相信陆禾会骗自己，索性直接拿着那玉佩，走到殿门外递给了那个白面童子。
那童子问道：“敢问仙长，来自何处，所赠宝物叫做什么名字？”
风牧之道：“紫墟山，风牧之，至于这个东西，嗯…叫做…”
这两个童子都是玲珑剔透的人物，见风牧之支支吾吾叫不出名堂，就知道这宝贝肯定有什么蹊跷。
那白面童子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玉佩，面带不悦道：“这位客人莫不是欺负我等年纪小，见识短浅，竟拿一块破石头来糊弄我们！”
风牧之现在是有口难辩，红着脸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童子见状，帮着风牧之说话道：“算了，都是山主请来的贵客，别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后边还有贵客等着呢！”
白面童子面露不耐，将玉佩丢给风牧之道：“进去吧！”
风牧之本来就觉得有些难堪，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另一个童子比较通事理，向风牧之告了个歉，引着几人走到大殿之中。
风牧之心烦意乱，找了个靠门的角落坐下，他可不想再引人注意，只求安安稳稳，吃饱喝足，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大殿之中觥筹交错，正中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大耳圆目，须髯如戟，相貌堂堂，女的肤若凝脂，端庄秀丽，顾盼生辉，应该就是姜愚生和他的夫人林雨荷了，这两人约莫有一千多岁了，可是却不见一点老态。
这两人身旁坐着一位美貌少女，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姜愚生谈笑风生，不停地与右手边的老者喝着酒。
知常看到那老者心中惊奇，捅咕了一下风牧之说道：“小师叔，你看那人是不是咱们在山下见到的那老头，看不出来啊，这身份不一般呐！”
风牧之也不搭话，一门心思与老牛喝酒吃肉。
这时，旁边有好事者说话了：“那可不，那可是东莱州州牧刘裕！凭谁也不敢怠慢！”
知常“哦”了一声，心下嘀咕道：“哼，州牧算什么，皇子我们都绑过！”
那几个人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说道：“哎，瞧见没，刘裕旁边那年轻公子，就是他的小儿子刘昀，知道为啥千里迢迢跑到逍遥山来吗？”
旁边有人不解道：“为啥？”
那人低声说道：“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些年刘裕借着逍遥山的威势在东莱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如此一来，朝廷害怕了，特意让永平王姬天放来做了仙武城的城守，这大黎皇子可不简单，一来就找准了脉络，频繁拉拢姜山主，人家是谁？那可是皇子，你说这州牧大人能不着急吗？这次啊，恐怕是特地来结姻的！”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姜愚生喝到兴起，红光满面，端着酒杯站起身，沉声说道：“诸位慢饮，且听我一言，今日是拙荆的寿辰，想我姜愚生出身卑贱，何德何能，劳烦众仙友来此捧场，感激涕零，浊酒一杯，先干为敬！”
姜愚生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又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女，待字闺中，娇生惯养，几乎成了她娘的心病，如今终于觅得良婿，今日良辰吉日，权请大家做个见证，我打算将……”
“大黎皇帝十七子，永平王姬天放携九品玲珑珠一副！”那童子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大殿之中瞬间鸦雀无声，风牧之和知常赶紧低下头，生怕被认了出来，老牛心大，不管不顾，吃得尽兴。
姬天放身着青龙长袍，带着仆从侍卫鱼贯而入，睥睨左右，霸气侧漏。
众人皆是好笑，你大黎皇子虽说是位高权重，可也管不到他们这些修行之人的头上，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不过是惹人笑话罢了。
州牧刘裕稳居上座，对姬天放视而不见。
只有诸葛清明慌不择路地跳了出来，谄媚般地行礼作揖，令人厌恶。
姜愚生心有不悦，刚要发作，却被林雨荷拦了下来，“大好的日子，莫要动气！”
姜愚生缓了口气说道：“不知永平王此来所为何事？”
姬天放笑道：“当然是为了给姜夫人贺寿！”
姜愚生心下稍定，只要不是来闹事的就好。
姬天放目不转睛盯着姜愚生身旁的年轻女子，说道：“早就听闻姜山主有一女，长得貌若天仙，今日一见，心潮起伏，情难自已，若是山主应允，天放愿禀明父王，择日上门提亲，山主意下如何？”
姜愚生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道：“永平王未免太过草率了，小女早已……”
“永平王殿下，婚嫁一事可不能信口胡说，况且小女年纪尚浅，现在谈论此事，为时尚早！”林雨荷抢先说道。
姜愚生满脸疑惑地看着林雨荷，明明已经说好了将女儿许配给州牧之子刘昀，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一旁的刘昀急得就要说话，却被刘裕死死按住，这州牧大人眯着眼，神色自若，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姬天放一脸得色，佯装惶恐道：“确实是天放鲁莽了，恕罪，恕罪！”
林雨荷笑道：“无妨，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浅酌几杯！”
姬天放慨然应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边早有弟子安置好了席位，正好在林雨荷的左手边。
此事处置妥当，宴乐开始，管弦丝竹，美妙绝伦。
又过了许久，众人吃喝尽兴，一个小童子急匆匆地跑了上来，对着姜愚生低声说道：“师祖，大事不好，至意师伯，被人害了！”
姜愚生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前的酒席都浑然不觉，大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那小童额头渗汗，哆哆嗦嗦说道：“至意师伯死了！有人杀了至意师伯！”
“哗！”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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