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逃避狼群的追杀时消耗了太多体力，在最前面带路的橘猫走一会就停下来歇一阵，而它那对黑不溜秋的眼珠时不时又会偷偷在林然身上打量着什么，在领着众人饶了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后终于是来到一处荆棘丛生的山脚。
橘猫试探性的挑起一丛附着在山壁上的藤蔓，里面则露出了一人高的洞口。发现山洞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先一步抵达的痕迹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的表情。
这一切林然都看着眼里但他仍然假装毫无觉察。递给了橘猫一束照明棒，示意它先进去，后者顶着一张苦瓜脸但还是照办了。虽然里面并没有林然预期中的陷阱或者埋伏之类，但看似狭窄的通道后连接的是一个岔路极多，道路蜿蜒曲折的庞大内部构造。最重要的是这明显是一处人造的地下建筑。
这是？举起强光手电筒，林然惊讶的查看着四周。明显由钢筋混凝土浇筑成的通道不知距它被建成已过去了多少岁月，但地上似乎并没有累积多少尘埃，如果不是有人经常在这边活动的话，那就说明这座地下建筑的通风系统肯定时至今日依旧在运转。
橘猫带领着众人左拐右拐终于是穿过了这片满是岔路的地下通道网络后终于来到了一扇几乎与通道齐高的圆形闸门面前。橘猫在闸门旁摸索了半天，突然闸门内传来了类似齿轮咬合的声音。
这时橘猫上前推门，见没有反应，它转头喊道：“来帮把手！这玩意太久没用估计卡住了。”
老何想放下孩子上前帮忙却被林然伸手拦住，朝老何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带着孩子后退，林然跟橘猫一起尝试推动起那扇门，但门的沉重远超林然的想象。
林然和橘猫费了很大劲可门还是纹丝不动，他狐疑的敲了敲，得到的确是一股沉闷实心的触感。
这肥猫该不会把我们引到死路上在动什么歪脑筋吧。带着疑问林然看向了一旁的大橘猫，而橘猫与林然的目光撞上后慌张的说道：“不怪我哈，这地方我也很久没来过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今天这门就打不开。”
一人一猫这样静静的对视了几秒，大橘猫冷汗出了一身，好在对方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见门确实打不开林然干脆摘下背包取出露营用的毯子原地坐下，奔波了一天的老何也有些累了，怀里的孩子此时也不再发抖面色些微红润了一点。
见状两人取出了水和葡萄糖兑在一起喂这孩子喝了下去，男孩看上去也是很久没有补充水分的样子，很快一小瓶水就全喝光了。
老何急切的对那孩子问道：“孩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之前有没有见过其他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姐姐呀？”
男孩还是有些畏惧，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林然凑上去柔声道：“不要害怕，叔叔们是来救你们的，你爸爸妈妈都在等你回家呢。”男孩终于是有了回应，他有些紧张的问：“姐姐他们不在吗？坏人一直在追我们。”
“哪个姐姐？还有别的小朋友被坏人抓过来了是吗？”
“矮矮的姐姐，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后来高高的姐姐来了，她和猫叔叔把大家都带了出来。”
旁边的大橘猫尖着嗓子气不过说道：“是哥哥，哥哥好吧！”
“别打岔！”林然重重的在那颗猫头上敲了一暴栗，转过头继续问道，“还有呢，其他的人呢。你们出来时候认不认识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好多大狗在追我们，好多。”男孩有些不安的说着，但显然他受了不小的惊吓加之年纪较小也很难清晰的描述当时的情况，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尝试回忆，“那里是打针的地方，我们都不想打针。”
打针的地方？是医院吗？林然和老何对视一眼，现在的目标已经十分明确，方圆一百多公里内也只有那个地方会存在人造建筑。
可按这孩子说的情况，这只肥猫显然还有另一个或者更多的同伙先一步到那里去尝试营救了被拐的孩子们。他们又是谁？为什么又会知道那里有孩子还去救人呢？
将手里的肉干用力揉碎加了一些水喂给了饥肠辘辘的男孩，林然将目光转向了大橘猫。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肥猫此时满脸写着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有，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嘛，哈，哈哈。”
“可你一路上都不信任我们。绕来绕去的，你跟我这开出租宰外地客呢？还是你在拖延时间等你那朋友？”林然直接点破了大橘猫那点小心思，“而且你刚刚洞口做的记号是给谁留的？你的同伴又在哪里？你们救这些孩子有什么目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今晚就拿你煮火锅！”
大橘猫听完是又惊又怒，实在忍不下去便破口大骂：“哇嚓，你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啊！猫肉也要拿来吃火锅？！！三十七度的体温怎么说出这么冰凉的话啊！！”
林然和老何默契的一个遮住了孩子的眼睛和耳朵，一个熟练的掏出柴刀，“回答问题，我数到三。”
“一。”
大橘猫嗷的一嗓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这下是腿也不酸了要也不疼了，之前什么体力空虚看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可它背后只有冷冰冰的混凝土墙已是退无可退。
“二。”
“别别，别啊。有话好商量，好...”吓得面色苍白的肥猫结巴的往角落后退，可这时林然却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身后。
“小心。”洛首先发出了警告，林然几乎本能的闪身向前一扑。
也就在林然躲开的刹那，原先他所在的位置整个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巨大的冲击甚至让旁边的何星汉整个人连同迸溅的碎石一起被拍在墙上，倒是大橘猫趁机抱走了男孩一溜烟窜出去老远。
“商你个焦巴脆！大妞揍他，那小子刚刚说想吃了本大爷！”
林然直到被袭击的前一刻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对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接近到了这种要命的距离上。
抬眼望去，一个浑身泥污披头散发的人就站在他面前，昏暗的光线下林然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可那空气中传来的冰冷杀意激的他每根头发都不自觉倒立了起来。何其骇人的力道，如此坚固的混凝土地面在对方的一击之下竟如软泥般随意拿捏，这一下如果是挨实了恐怕不死也只剩半条性命。
老何倒在地上挣扎着翻过身掏出腰间左轮连开数枪，弹头在空中艰难的划出四道波纹最终悬停在那人身前两寸。他难以置信的扼住自己止不住发抖的手腕，这可是四枚原本设计用于猎象的点五零全威力弹，竟然轻飘飘就像丢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
不过很快老何就没有精力在乎这些，他想伸手去抓一旁的霰弹枪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陷入某种无形的沼泽中，连挪动一根手指都极为困难。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根本无法通过口鼻吸入，接下来根本不用对方出手十分钟以内何星汉就会死于缺氧休克。好在蛛丝立马切开了粘稠的空气一把卷住何星汉，强行将他拉了出来丢到了后方。
林然此刻神色凝重紧盯对方，耀眼的电弧借着飘散在四周的银丝由胸口处扩散开来噼啪作响，破界石的力量与对方周围的立场撞在一起互不相让，整个通道都发出隆隆的回响如同被挤压的水箱。
就在双方都认为一场血战无可避免的时候，从黑暗中突然传来的一声询问：“是何叔叔吗？”
缓过气的何星汉也听到了这声音，他急忙问到：“是谁在哪！”
一簇微弱的亮光从远处慢慢靠了过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少年。
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眼神依然闪闪发光，看清林然和后面的何星汉后他惊喜的喊道：“何叔叔！”
少年一瘸一拐的跑向何星汉，而先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也暂时失去了厮杀的理由都识趣的收回了力量各自向后退到安全距离上。
老何也认出了眼前的少年，已经顾不上身体的伤痛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是小武？”
小武点了点头，他是跟小钱包同年级的同学，之前明燕提到的失踪孩子之一。
“小武你看见千寻了吗？！她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提到千寻，小武鼻头一酸他带着哭腔对老何说：“我们之前逃出来的时候，千寻为了不其他人不被抓住，去引开了那些人，只有我们两个人跟着大姐姐和猫叔叔逃了出来...”
小武的话还没说完时老何就已经明白了大概，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和这帮孩子受的苦老何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他咬着牙抱着哽咽的小武，浑浊中带有血丝的泪珠止不住的淌下面庞。
旁边的林然一直警戒着不远处的那人，此时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原先汹涌冰冷的杀意已然消融仿佛回归寂静，她甚至主动靠近又完全视林然如无物般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在这个距离上双方都有一击必杀的自信和手段，但交错的两人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交汇。
她身后紧跟着抱着孩子的大橘猫慌张的躲着林然，“大妞你别走这么快啊，这小子万一要吃我怎么办啊，你可得保护好我呀！”
而那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她自顾自走到了闸门之前，单手扶在门上。只听见闸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接着其内部如同什么被激活了。沉重的闸门有了松动，通道内的空气也不由得因为压力的变化被搅动了起来。
巨大的闸门在复杂传动结构的牵引下逐渐后退上升，终于是露出了入口。那人回过头慢慢走向了老何与小武，在何星汉紧张甚至略带恐慌的眼神中拉起他和小武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朝闸门里走去，身后的肥猫回头看了一眼林然也抱着孩子跟着溜了进去。
林然刚想跟上，这时洛却突然开口道：“让他们在这里待着就可以了，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在这里会很安全，我们单独行动也会更加方便。”
无法否认洛说的都对，目前来看对方没有敌意而且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对那些被掳走的孩子们还伸出了援手，把这两个孩子和老何交给他们暂时是没问题的。
“走吧，这些人不再需要我们了。”
闸门正在缓缓落下，林然看着孤零零落在地上的照明棒有些出神，自己确实也独来独往惯了。如果老何和那两个孩子可以暂时躲在这里，那他也可以集中精力先去救人然后解决掉虚境裂隙这个麻烦，这也是目前的最优解。
他转过身想回到黑暗中，那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悬空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他。并不是邀请也全无征询林然的意愿，只是理所当然而已。
轻飘飘被拖了进去的林然却说不清哪里被逗笑，但从这一刻起命运的轨迹似乎发生了某些不可言明的变化。
橘猫试探性的挑起一丛附着在山壁上的藤蔓，里面则露出了一人高的洞口。发现山洞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先一步抵达的痕迹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的表情。
这一切林然都看着眼里但他仍然假装毫无觉察。递给了橘猫一束照明棒，示意它先进去，后者顶着一张苦瓜脸但还是照办了。虽然里面并没有林然预期中的陷阱或者埋伏之类，但看似狭窄的通道后连接的是一个岔路极多，道路蜿蜒曲折的庞大内部构造。最重要的是这明显是一处人造的地下建筑。
这是？举起强光手电筒，林然惊讶的查看着四周。明显由钢筋混凝土浇筑成的通道不知距它被建成已过去了多少岁月，但地上似乎并没有累积多少尘埃，如果不是有人经常在这边活动的话，那就说明这座地下建筑的通风系统肯定时至今日依旧在运转。
橘猫带领着众人左拐右拐终于是穿过了这片满是岔路的地下通道网络后终于来到了一扇几乎与通道齐高的圆形闸门面前。橘猫在闸门旁摸索了半天，突然闸门内传来了类似齿轮咬合的声音。
这时橘猫上前推门，见没有反应，它转头喊道：“来帮把手！这玩意太久没用估计卡住了。”
老何想放下孩子上前帮忙却被林然伸手拦住，朝老何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带着孩子后退，林然跟橘猫一起尝试推动起那扇门，但门的沉重远超林然的想象。
林然和橘猫费了很大劲可门还是纹丝不动，他狐疑的敲了敲，得到的确是一股沉闷实心的触感。
这肥猫该不会把我们引到死路上在动什么歪脑筋吧。带着疑问林然看向了一旁的大橘猫，而橘猫与林然的目光撞上后慌张的说道：“不怪我哈，这地方我也很久没来过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今天这门就打不开。”
一人一猫这样静静的对视了几秒，大橘猫冷汗出了一身，好在对方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见门确实打不开林然干脆摘下背包取出露营用的毯子原地坐下，奔波了一天的老何也有些累了，怀里的孩子此时也不再发抖面色些微红润了一点。
见状两人取出了水和葡萄糖兑在一起喂这孩子喝了下去，男孩看上去也是很久没有补充水分的样子，很快一小瓶水就全喝光了。
老何急切的对那孩子问道：“孩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之前有没有见过其他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姐姐呀？”
男孩还是有些畏惧，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林然凑上去柔声道：“不要害怕，叔叔们是来救你们的，你爸爸妈妈都在等你回家呢。”男孩终于是有了回应，他有些紧张的问：“姐姐他们不在吗？坏人一直在追我们。”
“哪个姐姐？还有别的小朋友被坏人抓过来了是吗？”
“矮矮的姐姐，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后来高高的姐姐来了，她和猫叔叔把大家都带了出来。”
旁边的大橘猫尖着嗓子气不过说道：“是哥哥，哥哥好吧！”
“别打岔！”林然重重的在那颗猫头上敲了一暴栗，转过头继续问道，“还有呢，其他的人呢。你们出来时候认不认识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好多大狗在追我们，好多。”男孩有些不安的说着，但显然他受了不小的惊吓加之年纪较小也很难清晰的描述当时的情况，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尝试回忆，“那里是打针的地方，我们都不想打针。”
打针的地方？是医院吗？林然和老何对视一眼，现在的目标已经十分明确，方圆一百多公里内也只有那个地方会存在人造建筑。
可按这孩子说的情况，这只肥猫显然还有另一个或者更多的同伙先一步到那里去尝试营救了被拐的孩子们。他们又是谁？为什么又会知道那里有孩子还去救人呢？
将手里的肉干用力揉碎加了一些水喂给了饥肠辘辘的男孩，林然将目光转向了大橘猫。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肥猫此时满脸写着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有，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嘛，哈，哈哈。”
“可你一路上都不信任我们。绕来绕去的，你跟我这开出租宰外地客呢？还是你在拖延时间等你那朋友？”林然直接点破了大橘猫那点小心思，“而且你刚刚洞口做的记号是给谁留的？你的同伴又在哪里？你们救这些孩子有什么目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今晚就拿你煮火锅！”
大橘猫听完是又惊又怒，实在忍不下去便破口大骂：“哇嚓，你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啊！猫肉也要拿来吃火锅？！！三十七度的体温怎么说出这么冰凉的话啊！！”
林然和老何默契的一个遮住了孩子的眼睛和耳朵，一个熟练的掏出柴刀，“回答问题，我数到三。”
“一。”
大橘猫嗷的一嗓子从地上弹了起来，这下是腿也不酸了要也不疼了，之前什么体力空虚看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可它背后只有冷冰冰的混凝土墙已是退无可退。
“二。”
“别别，别啊。有话好商量，好...”吓得面色苍白的肥猫结巴的往角落后退，可这时林然却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身后。
“小心。”洛首先发出了警告，林然几乎本能的闪身向前一扑。
也就在林然躲开的刹那，原先他所在的位置整个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巨大的冲击甚至让旁边的何星汉整个人连同迸溅的碎石一起被拍在墙上，倒是大橘猫趁机抱走了男孩一溜烟窜出去老远。
“商你个焦巴脆！大妞揍他，那小子刚刚说想吃了本大爷！”
林然直到被袭击的前一刻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对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接近到了这种要命的距离上。
抬眼望去，一个浑身泥污披头散发的人就站在他面前，昏暗的光线下林然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可那空气中传来的冰冷杀意激的他每根头发都不自觉倒立了起来。何其骇人的力道，如此坚固的混凝土地面在对方的一击之下竟如软泥般随意拿捏，这一下如果是挨实了恐怕不死也只剩半条性命。
老何倒在地上挣扎着翻过身掏出腰间左轮连开数枪，弹头在空中艰难的划出四道波纹最终悬停在那人身前两寸。他难以置信的扼住自己止不住发抖的手腕，这可是四枚原本设计用于猎象的点五零全威力弹，竟然轻飘飘就像丢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
不过很快老何就没有精力在乎这些，他想伸手去抓一旁的霰弹枪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陷入某种无形的沼泽中，连挪动一根手指都极为困难。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根本无法通过口鼻吸入，接下来根本不用对方出手十分钟以内何星汉就会死于缺氧休克。好在蛛丝立马切开了粘稠的空气一把卷住何星汉，强行将他拉了出来丢到了后方。
林然此刻神色凝重紧盯对方，耀眼的电弧借着飘散在四周的银丝由胸口处扩散开来噼啪作响，破界石的力量与对方周围的立场撞在一起互不相让，整个通道都发出隆隆的回响如同被挤压的水箱。
就在双方都认为一场血战无可避免的时候，从黑暗中突然传来的一声询问：“是何叔叔吗？”
缓过气的何星汉也听到了这声音，他急忙问到：“是谁在哪！”
一簇微弱的亮光从远处慢慢靠了过来，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少年。
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眼神依然闪闪发光，看清林然和后面的何星汉后他惊喜的喊道：“何叔叔！”
少年一瘸一拐的跑向何星汉，而先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此刻也暂时失去了厮杀的理由都识趣的收回了力量各自向后退到安全距离上。
老何也认出了眼前的少年，已经顾不上身体的伤痛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是小武？”
小武点了点头，他是跟小钱包同年级的同学，之前明燕提到的失踪孩子之一。
“小武你看见千寻了吗？！她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提到千寻，小武鼻头一酸他带着哭腔对老何说：“我们之前逃出来的时候，千寻为了不其他人不被抓住，去引开了那些人，只有我们两个人跟着大姐姐和猫叔叔逃了出来...”
小武的话还没说完时老何就已经明白了大概，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和这帮孩子受的苦老何终究是再也忍不住，他咬着牙抱着哽咽的小武，浑浊中带有血丝的泪珠止不住的淌下面庞。
旁边的林然一直警戒着不远处的那人，此时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原先汹涌冰冷的杀意已然消融仿佛回归寂静，她甚至主动靠近又完全视林然如无物般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在这个距离上双方都有一击必杀的自信和手段，但交错的两人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交汇。
她身后紧跟着抱着孩子的大橘猫慌张的躲着林然，“大妞你别走这么快啊，这小子万一要吃我怎么办啊，你可得保护好我呀！”
而那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她自顾自走到了闸门之前，单手扶在门上。只听见闸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动，接着其内部如同什么被激活了。沉重的闸门有了松动，通道内的空气也不由得因为压力的变化被搅动了起来。
巨大的闸门在复杂传动结构的牵引下逐渐后退上升，终于是露出了入口。那人回过头慢慢走向了老何与小武，在何星汉紧张甚至略带恐慌的眼神中拉起他和小武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朝闸门里走去，身后的肥猫回头看了一眼林然也抱着孩子跟着溜了进去。
林然刚想跟上，这时洛却突然开口道：“让他们在这里待着就可以了，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在这里会很安全，我们单独行动也会更加方便。”
无法否认洛说的都对，目前来看对方没有敌意而且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对那些被掳走的孩子们还伸出了援手，把这两个孩子和老何交给他们暂时是没问题的。
“走吧，这些人不再需要我们了。”
闸门正在缓缓落下，林然看着孤零零落在地上的照明棒有些出神，自己确实也独来独往惯了。如果老何和那两个孩子可以暂时躲在这里，那他也可以集中精力先去救人然后解决掉虚境裂隙这个麻烦，这也是目前的最优解。
他转过身想回到黑暗中，那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悬空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他。并不是邀请也全无征询林然的意愿，只是理所当然而已。
轻飘飘被拖了进去的林然却说不清哪里被逗笑，但从这一刻起命运的轨迹似乎发生了某些不可言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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