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拜师！
亲传……弟子？
顾渊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人是谁了。
季师！
撼山武馆的馆主，季天南！
不仅仅是顾渊，演武场内的学徒也瞬间沸腾了。
季师已经近三年没有收亲传弟子了，本以为这一届学徒中，李长林是最有希望的，没想到最终这个名额居然落到了一个泥腿子……不，顾渊的身上。
季天南可是青木县最强大的武者。
就算是县令大人，也要以礼相待。
能够成为季师的弟子，用一飞冲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顾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恍惚。
他都做好被武馆打将一顿赶出去的后果。
底层人习惯了吃苦，本就对高低位的人难以抱有幻想，自己大闹武馆，下场不见得会比李长林好多少。
没想到，季师竟然亲自出面，要收自己为亲传弟子！
“怎么？不愿意？”
看顾渊没有动静，季天南微微笑道。
“弟子顾渊，拜见师傅！”
顾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拜师嘛，不磕碜！
亲传弟子和武馆的学徒可不一样。
学徒和武馆的关系，不过是买卖交易罢了，而亲传弟子，可是能够继承季师衣钵的。
看到顾渊磕头拜师，身后那些武馆学徒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好好。”季天南大手一挥，一股柔力将顾渊托起：“你既已下跪，那你我师徒名分便已经定下，稍后敬了拜师茶，你便是我第四位亲传弟子！”
看着顾渊漆黑的眸子中亮起的光芒，季天南心中是欢喜不已。
顾渊的出身和情况，他已经从学徒口中了解。
农户出身，却仅用了四天半，就学会了撼山拳的三十六路全部桩法。
而且，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还领悟出了拳意。
这样的根骨天赋，就算是其他三位亲传弟子都比不上！
听说老三突破血关的双尾灵狐，还是他捕捉到的。
当然，季天南收徒，看的并非是根骨天赋，更重要的是心性。
选择顾渊，也不是一时兴起。
农户出身的他，面对乡绅权贵的压迫，敢奋起反抗，就是他最看重的。
今日的事情经过，他也基本了解了。
李长林，李广田，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顾渊，甚至伤到了顾渊的叔婶。
那对叔婶，和顾渊并没有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因为对顾渊有过一饭之恩，便值得他和乡绅李广田，李氏家族的李长林撕破脸。
这样重情义，有血性，根骨天赋绝佳，又是自家武馆的学徒，才是最适合成为自己亲传弟子的人！
尤其是顾渊喊出来的那句。
如果这世上没有公道，那我便一拳一拳打出来！
触动心扉。
若当时他在京城有这般骨气，或许也不会含愤归乡。
季天南越看越喜欢。
既然顾渊成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那总归是要送些“见面礼。”
季天南缓缓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修平和李长林，淡漠开口：
“王修平，你趋炎附势，心性不佳，不符合我撼山武馆的教学理念，从今日起，便不用再来了。”
“另外，回去告诉李氏家族，自今日起，顾渊便是我的亲传弟子，若他李氏家族敢动异心，我会亲自去府上走一遭！”
“勿谓，言之不预！”
王修平刚爬起来，听到这话，面如死灰。
刚刚苏醒的李长林更是一口淤血喷出，险些再晕死过去。
作为青木县唯一一位大武师，这句话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李氏家族在县城就算再大，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况且，李氏家族距离在青木县一手遮天的地步，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以往，他仗着李氏家族欺压那些泥腿子，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也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无力感。
“滚吧！”
季天南下了最后的命令。
王修平不敢多留，搀扶着李长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撼山武馆。
“继续演练，明日我亲自教学指导。”
季天南冲其他学徒喊了一声，这才看向顾渊：“你随我来。”
在众多学徒的目送下，顾渊跟着季天南，来到了后院。
“那李氏家族，在县城经营着一家布庄，虽有些家产，但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不必担心他们报复你。”
季天南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在走廊中，轻描淡写的开口。
顾渊苦笑一声。
也就在季师这样的大武师眼中，那李氏家族方才如此不值一提，对于普通的农户而言，那就是可望不可及的老爷。
“你的拳意，是自己领悟的？”
季天南转头问道。
顾渊不敢隐瞒，抱拳回道：“前两日上山打猎，遭遇狼群，机缘巧合下领悟到的。”
季天南点了点头，没有怀疑。
生死之间领悟拳意，并非什么奇异的事情，只是这需要极其顽强的意志方才能办到。
这也证明自己没有选错弟子。
“刚才你和李长林的打斗我看了，虽有拳意，却使用起来太过死板，全靠桩法施展，与真正的武者交战时，你一抬手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季天南评价道：“武者习武，要学一忘二，练法固然重要，但运用到实战中，打法才是根本！”
顾渊郑重行礼：“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他顿了顿话语，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不知道弟子拜入您门下，是否能获得武籍？”
季天南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大雍皇朝，武籍不是看你拜入谁的门下，只要你打破皮关，在官府登记造册，自然就可以获得武籍。”
“先前与李长林一战，你丹田内的气血之力，应该也有拇指粗细了吧？”
“待你行过拜师礼后，为师便教你破皮关的办法。”
顾渊沉默了片刻。
李长林被他废了，可李广田现在还逍遥法外。
一旦他得知自己成为季师的亲传弟子，怕是会跑路，此人贪得无厌，睚眦必报。
自己是有季师护着，可根生叔和桂婶却难防暗箭。
季天南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武者，本就是以武夺生机，练武更需要念头通达，你若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有为师先顶着！”
弟子，真正的亲传弟子，可和交钱来学武的学徒不一样。
天地君亲师。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人已经有了师徒之名，一个镇子上的狗大户而已，季天南自然帮他应承下来了。
顾渊闻言，心中涌过一丝暖流，感激道：“多谢师傅！”
“不必这么客气。”
季天南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你正式拜师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顾渊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人是谁了。
季师！
撼山武馆的馆主，季天南！
不仅仅是顾渊，演武场内的学徒也瞬间沸腾了。
季师已经近三年没有收亲传弟子了，本以为这一届学徒中，李长林是最有希望的，没想到最终这个名额居然落到了一个泥腿子……不，顾渊的身上。
季天南可是青木县最强大的武者。
就算是县令大人，也要以礼相待。
能够成为季师的弟子，用一飞冲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顾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些恍惚。
他都做好被武馆打将一顿赶出去的后果。
底层人习惯了吃苦，本就对高低位的人难以抱有幻想，自己大闹武馆，下场不见得会比李长林好多少。
没想到，季师竟然亲自出面，要收自己为亲传弟子！
“怎么？不愿意？”
看顾渊没有动静，季天南微微笑道。
“弟子顾渊，拜见师傅！”
顾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拜师嘛，不磕碜！
亲传弟子和武馆的学徒可不一样。
学徒和武馆的关系，不过是买卖交易罢了，而亲传弟子，可是能够继承季师衣钵的。
看到顾渊磕头拜师，身后那些武馆学徒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好好。”季天南大手一挥，一股柔力将顾渊托起：“你既已下跪，那你我师徒名分便已经定下，稍后敬了拜师茶，你便是我第四位亲传弟子！”
看着顾渊漆黑的眸子中亮起的光芒，季天南心中是欢喜不已。
顾渊的出身和情况，他已经从学徒口中了解。
农户出身，却仅用了四天半，就学会了撼山拳的三十六路全部桩法。
而且，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还领悟出了拳意。
这样的根骨天赋，就算是其他三位亲传弟子都比不上！
听说老三突破血关的双尾灵狐，还是他捕捉到的。
当然，季天南收徒，看的并非是根骨天赋，更重要的是心性。
选择顾渊，也不是一时兴起。
农户出身的他，面对乡绅权贵的压迫，敢奋起反抗，就是他最看重的。
今日的事情经过，他也基本了解了。
李长林，李广田，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顾渊，甚至伤到了顾渊的叔婶。
那对叔婶，和顾渊并没有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因为对顾渊有过一饭之恩，便值得他和乡绅李广田，李氏家族的李长林撕破脸。
这样重情义，有血性，根骨天赋绝佳，又是自家武馆的学徒，才是最适合成为自己亲传弟子的人！
尤其是顾渊喊出来的那句。
如果这世上没有公道，那我便一拳一拳打出来！
触动心扉。
若当时他在京城有这般骨气，或许也不会含愤归乡。
季天南越看越喜欢。
既然顾渊成为了自己的亲传弟子，那总归是要送些“见面礼。”
季天南缓缓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王修平和李长林，淡漠开口：
“王修平，你趋炎附势，心性不佳，不符合我撼山武馆的教学理念，从今日起，便不用再来了。”
“另外，回去告诉李氏家族，自今日起，顾渊便是我的亲传弟子，若他李氏家族敢动异心，我会亲自去府上走一遭！”
“勿谓，言之不预！”
王修平刚爬起来，听到这话，面如死灰。
刚刚苏醒的李长林更是一口淤血喷出，险些再晕死过去。
作为青木县唯一一位大武师，这句话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李氏家族在县城就算再大，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况且，李氏家族距离在青木县一手遮天的地步，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以往，他仗着李氏家族欺压那些泥腿子，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也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无力感。
“滚吧！”
季天南下了最后的命令。
王修平不敢多留，搀扶着李长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撼山武馆。
“继续演练，明日我亲自教学指导。”
季天南冲其他学徒喊了一声，这才看向顾渊：“你随我来。”
在众多学徒的目送下，顾渊跟着季天南，来到了后院。
“那李氏家族，在县城经营着一家布庄，虽有些家产，但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不必担心他们报复你。”
季天南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在走廊中，轻描淡写的开口。
顾渊苦笑一声。
也就在季师这样的大武师眼中，那李氏家族方才如此不值一提，对于普通的农户而言，那就是可望不可及的老爷。
“你的拳意，是自己领悟的？”
季天南转头问道。
顾渊不敢隐瞒，抱拳回道：“前两日上山打猎，遭遇狼群，机缘巧合下领悟到的。”
季天南点了点头，没有怀疑。
生死之间领悟拳意，并非什么奇异的事情，只是这需要极其顽强的意志方才能办到。
这也证明自己没有选错弟子。
“刚才你和李长林的打斗我看了，虽有拳意，却使用起来太过死板，全靠桩法施展，与真正的武者交战时，你一抬手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季天南评价道：“武者习武，要学一忘二，练法固然重要，但运用到实战中，打法才是根本！”
顾渊郑重行礼：“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他顿了顿话语，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不知道弟子拜入您门下，是否能获得武籍？”
季天南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大雍皇朝，武籍不是看你拜入谁的门下，只要你打破皮关，在官府登记造册，自然就可以获得武籍。”
“先前与李长林一战，你丹田内的气血之力，应该也有拇指粗细了吧？”
“待你行过拜师礼后，为师便教你破皮关的办法。”
顾渊沉默了片刻。
李长林被他废了，可李广田现在还逍遥法外。
一旦他得知自己成为季师的亲传弟子，怕是会跑路，此人贪得无厌，睚眦必报。
自己是有季师护着，可根生叔和桂婶却难防暗箭。
季天南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武者，本就是以武夺生机，练武更需要念头通达，你若想去做什么，那就去做，有为师先顶着！”
弟子，真正的亲传弟子，可和交钱来学武的学徒不一样。
天地君亲师。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人已经有了师徒之名，一个镇子上的狗大户而已，季天南自然帮他应承下来了。
顾渊闻言，心中涌过一丝暖流，感激道：“多谢师傅！”
“不必这么客气。”
季天南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你正式拜师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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