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贼娃子辛仰恒
少年和少女拐过街角，穿行过拥挤的人群。
两人隐匿着行踪，动作小心翼翼，低垂着脑袋，努力不和人做眼神上的接触。
但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路人，以保证自己没有被跟踪。
绕行了半天后，两人跑到了桥洞下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个废弃的隧道，里面藏着一些两人偷来的、暂时还未脱手的东西。
少女点燃一根半截的蜡烛，昏暗的光线下，面前的清秀少年满脸稚气，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少女头顶着鸡窝一样的乱发，有些不安道：“辛仰恒，你确定没事吗？这可是灵修的腰带啊。”
辛仰恒摆了摆手，大咧咧道：“麻雀，不要那么紧张。那家伙真是蠢的可以，连腰带被我拿走了都没发现，你还能指望他找到我们？”
麻雀两只小脚互相蹭了蹭，鞋上的破洞露出了脚趾，少女有些害羞地抱住双膝。
“好吧......可我们怎么打开它呢？”
“嗯......”
辛仰恒眨了眨眼，也有些苦恼：“我要是灵修就好了，那家伙衣着华丽，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贝。”
麻雀憧憬道：“大家都说你那么厉害，一定很有修行的天赋。最近广场上不是在招生吗，你干嘛不去试试呢。”
辛仰恒将腰带塞进怀里，露出不在乎的笑容：“我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怎么可能有学院愿意招我？”
他嘴上这么说，眼中的那一丝期盼和无奈，却还是被麻雀精准捕捉到了。
少女半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辛仰恒的肩膀，认真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试试，就算被拒绝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不是做梦都想成为龙城的英雄吗？”
“谁、谁跟你说的？我才不要成为什么英雄呢，多无聊啊。”
麻雀调皮一笑：“某个人好像忘记，自己被小老头灌醉后，口不择言地嚷嚷，要成为龙城的英雄、要让所有人都认可你。”
“............”
辛仰恒尴尬地挠了挠头，忽然站起来，弹了麻雀一个脑瓜崩，故意摆出凶狠的表情：“小屁孩懂什么，走，回去了。”
麻雀捂着脑袋跟上去，抗议道：“我才不是小屁孩，我都11岁了，就比你小1岁！”
“小1岁也是小屁孩。”
“哼，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傻萍她们！”
两人笑闹着走远了。
........................
苏杭和常括又来到了风不悦家，想要找他打听关于小偷的事。
然而，风不悦却不在家。
风不悦的妈妈有些惶恐地看着苏杭，在她眼里，苏杭这种“强大”的灵修，简直就如同神仙一样。
苏杭并不适应这种惶恐，极力语气温柔道：“阿姨，那您知道风不悦去哪了吗？”
第一次有灵修这么客气的和她讲话，风不悦的妈妈反而更害怕了。
她两手捏着围裙，结结巴巴说了半天。
苏杭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
就在刚刚，学院里发生了些急事，风不悦被叫了过去。
两人离开风不悦家，走之前，他妈妈硬是塞给了两人好些煮熟的鸡蛋。
这个不擅长言语的妇人，用着最淳朴的方式来讨好苏杭。
只是希望，苏杭能够对自己儿子好一点。
常括啃了口水煮蛋：“老师，那我们要先回去学院一趟吗？”
“不用，温若兰、呃，就是咱们的校长，她一定可以处理好的。当务之急，是找回你的腰带。”
常括再次因为羞愧低下了头。
苏杭想了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玛莉亚大婶告诉过我，那些人偶尔会住在城隍庙里，咱们这就去看看。”
........................
城隍庙位于龙城的郊外，废弃了十几年，早就破败不堪了。
虽说这里冬冷夏热，可好歹有个屋顶、有能够抵御寒冷和蚊虫的墙壁，对于乞丐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住所了。
平日里，各个丐帮对于城隍庙的争夺也非常激烈。
经常能够看到好几伙人为了今晚可以睡在城隍庙，而大打出手。
因为他们只是乞丐，就算打死了也没人管。
只是各自扛回去属于自己帮派的尸体，随便丢在附近的乱葬岗。
这就导致龙城多了许多闹鬼的传说，一到晚上，就连大人也不敢靠近。
最近，辛仰恒所在的帮派得到了住在城隍庙的权力。
这都要归功于辛仰恒。
他虽年纪轻轻，但不知怎么，动作特别灵巧，力大无比。
在乱战中，他以一当十、当二十、甚至三十。
纤细的臂膀，打的对手溃不成军。
哪怕其他的帮派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人说，辛仰恒也许出身名门。
只是家道中落，才加入了丐帮。
这些消息传到辛仰恒耳朵里，少年只是撇撇嘴，当无聊的笑话。
“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当他们是父母呢。”
但只有麻雀知道，那些睡不着的夜晚，辛仰恒总是坐在城隍庙摇摇欲坠的屋顶，望着星空想象自己的父母。
两人走出城，向着城隍庙的方向跑去。
路上，辛仰恒看到路边有卖烧饼的摊子，便问麻雀想不想吃。
“那么油，我才不吃呢。”
麻雀把脸扭过去。
“咕咕”叫的肚子，却出卖了她。
少女不禁红了脸颊。
辛仰恒“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三枚水蓝币：“放心，我有钱，我请你吃。”
一个喜欢吃霸王餐的小偷，竟然也会出钱买烧饼，说给别人听，大概都没人信。
但辛仰恒知道，这个卖烧饼的大妈家里也不富裕。
她不靠谱的丈夫，每晚都会抢大妈辛辛苦苦赚来的烧饼钱去买醉。
辛仰恒才不会对穷苦人下手。
三枚水蓝币换了一个热腾腾的猪肉大葱烧饼，辛仰恒塞给麻雀：“来，吃吧。”
“咕咚。”
麻雀狠狠咽了口吐沫。
少女掰开烧饼，要分辛仰恒一半。
可一手抖，掰的有些不均匀。
一块很大，一块很小。
她苦着脸，拿着两块烧饼，不知该怎么办。
给辛仰恒大的？
我、我舍不得......
给辛仰恒小的？
那是人家买的啊......
辛仰恒见她如此纠结，笑着自己接过了小的那块：“我最近减肥，吃得少。”
麻雀开开心心地啃了起来。
今天吃到了猪肉大葱烧饼！
真开心呀！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就更好了！
那种生活，也许就叫做幸福吧！
然而，这样的开心没有持续太久。
两人回到城隍庙，惊恐地看到，大傻萍的尸体躺在台阶上。
两人隐匿着行踪，动作小心翼翼，低垂着脑袋，努力不和人做眼神上的接触。
但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路人，以保证自己没有被跟踪。
绕行了半天后，两人跑到了桥洞下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个废弃的隧道，里面藏着一些两人偷来的、暂时还未脱手的东西。
少女点燃一根半截的蜡烛，昏暗的光线下，面前的清秀少年满脸稚气，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少女头顶着鸡窝一样的乱发，有些不安道：“辛仰恒，你确定没事吗？这可是灵修的腰带啊。”
辛仰恒摆了摆手，大咧咧道：“麻雀，不要那么紧张。那家伙真是蠢的可以，连腰带被我拿走了都没发现，你还能指望他找到我们？”
麻雀两只小脚互相蹭了蹭，鞋上的破洞露出了脚趾，少女有些害羞地抱住双膝。
“好吧......可我们怎么打开它呢？”
“嗯......”
辛仰恒眨了眨眼，也有些苦恼：“我要是灵修就好了，那家伙衣着华丽，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贝。”
麻雀憧憬道：“大家都说你那么厉害，一定很有修行的天赋。最近广场上不是在招生吗，你干嘛不去试试呢。”
辛仰恒将腰带塞进怀里，露出不在乎的笑容：“我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怎么可能有学院愿意招我？”
他嘴上这么说，眼中的那一丝期盼和无奈，却还是被麻雀精准捕捉到了。
少女半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辛仰恒的肩膀，认真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试试，就算被拒绝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不是做梦都想成为龙城的英雄吗？”
“谁、谁跟你说的？我才不要成为什么英雄呢，多无聊啊。”
麻雀调皮一笑：“某个人好像忘记，自己被小老头灌醉后，口不择言地嚷嚷，要成为龙城的英雄、要让所有人都认可你。”
“............”
辛仰恒尴尬地挠了挠头，忽然站起来，弹了麻雀一个脑瓜崩，故意摆出凶狠的表情：“小屁孩懂什么，走，回去了。”
麻雀捂着脑袋跟上去，抗议道：“我才不是小屁孩，我都11岁了，就比你小1岁！”
“小1岁也是小屁孩。”
“哼，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傻萍她们！”
两人笑闹着走远了。
........................
苏杭和常括又来到了风不悦家，想要找他打听关于小偷的事。
然而，风不悦却不在家。
风不悦的妈妈有些惶恐地看着苏杭，在她眼里，苏杭这种“强大”的灵修，简直就如同神仙一样。
苏杭并不适应这种惶恐，极力语气温柔道：“阿姨，那您知道风不悦去哪了吗？”
第一次有灵修这么客气的和她讲话，风不悦的妈妈反而更害怕了。
她两手捏着围裙，结结巴巴说了半天。
苏杭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
就在刚刚，学院里发生了些急事，风不悦被叫了过去。
两人离开风不悦家，走之前，他妈妈硬是塞给了两人好些煮熟的鸡蛋。
这个不擅长言语的妇人，用着最淳朴的方式来讨好苏杭。
只是希望，苏杭能够对自己儿子好一点。
常括啃了口水煮蛋：“老师，那我们要先回去学院一趟吗？”
“不用，温若兰、呃，就是咱们的校长，她一定可以处理好的。当务之急，是找回你的腰带。”
常括再次因为羞愧低下了头。
苏杭想了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玛莉亚大婶告诉过我，那些人偶尔会住在城隍庙里，咱们这就去看看。”
........................
城隍庙位于龙城的郊外，废弃了十几年，早就破败不堪了。
虽说这里冬冷夏热，可好歹有个屋顶、有能够抵御寒冷和蚊虫的墙壁，对于乞丐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住所了。
平日里，各个丐帮对于城隍庙的争夺也非常激烈。
经常能够看到好几伙人为了今晚可以睡在城隍庙，而大打出手。
因为他们只是乞丐，就算打死了也没人管。
只是各自扛回去属于自己帮派的尸体，随便丢在附近的乱葬岗。
这就导致龙城多了许多闹鬼的传说，一到晚上，就连大人也不敢靠近。
最近，辛仰恒所在的帮派得到了住在城隍庙的权力。
这都要归功于辛仰恒。
他虽年纪轻轻，但不知怎么，动作特别灵巧，力大无比。
在乱战中，他以一当十、当二十、甚至三十。
纤细的臂膀，打的对手溃不成军。
哪怕其他的帮派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人说，辛仰恒也许出身名门。
只是家道中落，才加入了丐帮。
这些消息传到辛仰恒耳朵里，少年只是撇撇嘴，当无聊的笑话。
“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当他们是父母呢。”
但只有麻雀知道，那些睡不着的夜晚，辛仰恒总是坐在城隍庙摇摇欲坠的屋顶，望着星空想象自己的父母。
两人走出城，向着城隍庙的方向跑去。
路上，辛仰恒看到路边有卖烧饼的摊子，便问麻雀想不想吃。
“那么油，我才不吃呢。”
麻雀把脸扭过去。
“咕咕”叫的肚子，却出卖了她。
少女不禁红了脸颊。
辛仰恒“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三枚水蓝币：“放心，我有钱，我请你吃。”
一个喜欢吃霸王餐的小偷，竟然也会出钱买烧饼，说给别人听，大概都没人信。
但辛仰恒知道，这个卖烧饼的大妈家里也不富裕。
她不靠谱的丈夫，每晚都会抢大妈辛辛苦苦赚来的烧饼钱去买醉。
辛仰恒才不会对穷苦人下手。
三枚水蓝币换了一个热腾腾的猪肉大葱烧饼，辛仰恒塞给麻雀：“来，吃吧。”
“咕咚。”
麻雀狠狠咽了口吐沫。
少女掰开烧饼，要分辛仰恒一半。
可一手抖，掰的有些不均匀。
一块很大，一块很小。
她苦着脸，拿着两块烧饼，不知该怎么办。
给辛仰恒大的？
我、我舍不得......
给辛仰恒小的？
那是人家买的啊......
辛仰恒见她如此纠结，笑着自己接过了小的那块：“我最近减肥，吃得少。”
麻雀开开心心地啃了起来。
今天吃到了猪肉大葱烧饼！
真开心呀！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就更好了！
那种生活，也许就叫做幸福吧！
然而，这样的开心没有持续太久。
两人回到城隍庙，惊恐地看到，大傻萍的尸体躺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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