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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上忆当年

    “兄弟们,今日我宋家寨拿下了刘家寨,以后江西地片咱们宋家寨就是老大了,每人赏银十两!今日庆功宴,不醉不归!喝!”宋成凤一身红衣,打扮的英姿飒爽,一条马尾高高吊起,说完豪爽地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大当家的英明!”“多谢当家的!”“干!”一干兄弟在篝火映照下七嘴八舌喊道。

    二当家三当家轮番敬酒,宋成凤也不推拒,其他小弟碍于大当家的平日余威不敢造次,只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一起过来敬酒,不敢狠灌大当家的。

    最终寨子里众人喝的东倒西歪者有之,放生高歌者有之,酣然入睡者有之……众生相尽显。

    在这嘈杂中,宋成凤虽是天生千杯不醉,在这吉庆之时也难免有些微醺,可惜父母和弟弟没办法一起庆祝了,她渐渐陷入回忆……

    宋成凤本是皇商宋家的嫡长女,宋家在江西地片根深蒂固,制砚传家。宋家所制金星砚举世闻名,石质坚丽,柔中寓刚,下墨快而细腻,蓄墨久而不涸,墨色鲜艳香久,代代成为贡品。皇商之女本应呼奴唤婢、锦衣玉食长大,奈何宋成凤从小变喜欢制砚手艺,从会走便缠着父亲到制砚坊去,甚至因着天赋异禀,记忆力超群,自小便拜得名师学习制砚技艺,到十一岁时技艺已经堪比制砚名师了。

    商人之家没有太大的规矩,宋成凤又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素也练些拳脚功夫,便是制砚手艺也是说学便学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皇帝要选秀入京,作为皇商宋家之女也是要参加小选的。宋成凤父母心疼女儿,使了银子报了病。正巧宋家上贡的砚台被动了手脚,钦差奉旨调查,竞争对手诬陷宋家上贡砚台内有玄机,是要谋害皇上,又告密宋家欺君之罪,钦差被奸人蒙蔽,最终宋家获欺君谋逆之罪,罚没财产,满门抄斩。

    宋家在衙门也是有人的,便得了消息,在抓捕之前收拾部分细软将宋成凤和弟弟宋成龙送了出去,开始了逃亡,期间遇上朝廷追兵分头逃亡,宋成凤与宋成龙走失。年仅十一岁的宋成凤与家奴一起被土匪俘虏,家奴因反抗被杀,金银细软被土匪一抢而空,宋成凤则因生的细皮嫩肉被土匪头子看上,要她做压寨夫人。

    宋成凤深知反抗无用,不如先与土匪头子虚与委蛇,看看能不能救下自己的父母弟弟。因着宋成凤尚未及笄,土匪头子看她温顺,晾她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威胁,便想先养着,再给他生个男娃娃。宋成凤表现得勤快又老实本分,慢慢了解了寨子里的势力分布。原来现在的土匪头子是个流民,无父无母,被上任寨主收养,也跟了上任寨主姓赵,起名赵天豹。上任寨主培植赵天豹,将唯一的女儿赵月娇许配给他,在寿元将尽之时助他得到寨主之位。没想到赵天豹是一头白眼狼,当上寨主之后便慢慢将老寨主的心腹剔除,甚至二当家三当家也只是有名无权。山寨成了赵天豹的一言堂,老寨主的女儿也没了利用价值,被软禁起来。

    得知这些,宋成凤心知老寨主的女儿必定有用处,不然赵天豹没必要将其软禁。宋成凤寻找机会接近老寨主之女赵月娇,甚至挖通地道与之多次见面,取得了赵月娇的信任。通过她了解到赵天豹的命门,原来老寨主怕赵天豹不能善待自己的女儿,给赵天豹下毒,此毒无解,每当朔月之时便会发作,浑身疼痛难耐,必须用赵月娇的指尖血制药才能缓解,但制药的方法只有赵月娇会。即便赵天豹走访名医,却无一人能解毒。无论是原料还是制药都要用到赵月娇,因此赵天豹只能将赵月娇软禁起来但又不敢伤害太过,以免赵月娇鱼死网破。

    宋成凤心知赵月娇还是喜欢赵天豹,即便被软禁、被防备,成婚多年却膝下无子。赵天豹劫了自己上山,要生男娃,只听说赵天豹寻访名医解毒,没听说给赵月娇治疗不孕不育,明显是防备赵月娇生孩子。

    这期间宋成凤鼓动赵天豹寻找弟弟下落、救助父母双亲,均被拒绝,只收到了弟弟被抓,与父母双亲皆被斩首的消息。宋成凤几乎哭死过去,仇恨的种子种下,她要告密者死、要不辨是非的钦差死,要昏庸的皇帝也尝尝满门抄斩的滋味。

    随着时间过去,赵天豹看宋成凤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宋成凤探听到老寨主曾救过一位神医,神医去世,神医的孙子也因病亡故了。她回忆起赵月娇有一名侍女年纪似乎与传闻中神医去世的孙子年纪相差不多,且赵月娇似乎对那名侍女很尊重的样子。也许……那名侍女就是神医的孙子。

    宋成凤通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确定了赵月娇侍女的身份,了解到这位神医制毒的方法只是为了牵制老寨主,向老寨主及其独女赵月娇下毒,从而控制山寨。奈何天不从人愿,老寨主和老神医都去世过早,赵月娇又沉迷赵天豹,老神医的孙子为求自保假死脱身。

    至此,宋成凤屡清关系,老神医的孙子用毒控制赵月娇,赵月娇为老神医的孙子提供掩护,避免赵天豹找到他,并提供一定的药材,供其研究;赵月娇用毒牵制赵天豹,赵天豹用山寨势力控制赵月娇。赵天豹忍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强迫自己当他的压寨夫人。

    宋成凤当机立断,联合赵月娇和老神医的孙子,找到不满赵天豹作为的土匪和老寨主隐藏较深的部分心腹帮忙,在赵天豹与自己喜宴当天下药迷晕寨子中的一众土匪。将赵天豹送给赵月娇,许诺老神医孙子不计成本助其研究医学。许诺带领山寨找寻宋家隐藏的万贯家财,并让神医孙子给部分中层土匪下毒,毒药算是改良版笨,半月内需要特定的解药,但是不需要提供人血等特殊材料。

    通过不断渗透,发展心腹,锤炼自身的武力,伴随着不断找到宋家藏在各地的财产,宋成凤带领土匪不断吞并其他土匪寨子,组织寨子中的老幼耕种,吸收青壮流民,严明纪律,几乎将寨子打造成了宋成凤的一言堂。尤其是这次攻打赵家寨大获全胜,宋家寨在江西势力大增,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宋成凤威望达到顶峰。

    终于可以下一步的计划了,宋成凤暗下决心,一定要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