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叶1（女生小剧场）
川岛拿着报告面色凝重，病人的肺部分纤维化，肺功能严重受损，已经到了肺结核的晚期，以现有的医学水平，很难再救回来。
旁边的主治医生也认可川岛的想法，他和病人家属说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继续治疗的话病人还能再撑三个月，奈何家属只有病人的弟弟，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听完他的话眼眶通红，不大能接受现实。
他叹了一口气，生老病死这种事，就算把江户医院的天才医师找回来也没用啊。
川岛看向旁边烦躁抓头发的成禾：“这是那位冲田先生的姐姐？”
成禾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来江户换个药的问题。
想到总悟找到她时熬得通红的双眼，成禾有些不忍。
总悟就等在门外，成禾迟迟不敢推门出去，怕见到他眼底的希望之光又重新破灭，川岛了解好友的想法，将报告整理一通递到她手边，带着主治医生出去，轻轻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口传来川岛细碎的说话声，而对面听着的人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成禾闭了闭眼，收敛起无用的情绪。眼下只能专心，做自己擅长的事。
*
松本一叶正在自己房间里熟睡，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一叶，一叶醒醒。”
她困倦的睁眼，发现有个黑影正在自己床边，一叶被吓得一激灵，血压飙升就要喊出来。成禾眼疾手快地把叫声捂了回去：“一叶，是我。”
身体放松但心脏还在砰砰跳的一叶：大半夜把她薅起来加班，这是头一次。
她跟在成禾身后，眼皮还有些打架，成禾边走边和她解释，普通的方法无法拯救一个肺部纤维化的患者，但她们手里有最新的外伤治愈剂，虽说是治愈外伤，其实是能大量复制附近的细胞，以此达到伤口愈合的目的。
之所以无法作其他用，是因为有病灶的器官带有病变组织，如果大量复制效果会适得其反。
但，如果确保器官的病灶全都被去除了呢？
一叶恍然大悟：“去掉病灶之后就可以当普通外伤使用！”
“但那也不行啊。”一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人始终要呼吸的，加上细胞修复的时间……”
成禾打开了医院手术室门，她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想试试看血液循环加快能不能促进细胞再生。
“我们来实验一下。”成禾拿起一把手术刀，让一叶去拿针，刺激穴位后试一下效果。
一叶：……
小禾疯啦！谁来拦住她！
一叶死死抱着成禾的胳膊不让她动：“小禾你冷静点，先找个小白鼠实验，怎么能自己剖自己呢？”
成禾：不，我没有自残倾向。
“没事，我就划手臂，很快的。”
一叶听完并没有放开手：“我不同意！之前就听茉树说过你会拿自己做实验，让我一定要看好你。”
啊啊真是的，所以她才特地避开了川岛。
成禾试图劝说，但一叶始终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手拽的死紧，成禾感觉自己胳膊都要麻了。
冰冷的手术室，成禾握着手术刀进退两难，听到动静的护士前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救命啊，杀人啦！”
川岛到达医院的时候，受了惊吓的护士对那两位试图捂脸的人进行了指认，声音充满了控诉：“川岛医生，就是她们两，用你的卡刷开了手术室！”
路上知道了事情大概，川岛虽然被调到了实习组，但仍然是江户医院的医生，她的权限很高，她表示是自己授意的，护士这才嘀嘀咕咕地走了。
成禾很心虚，川岛皮笑肉不笑：“给你我的卡是让你干这种事的？”
一叶卖队友卖的毫不犹豫，一溜烟的跑远偷看。
强烈的求生欲让成禾脱口而出：“你听我狡辩！”
完了，嘴瓢了。
川岛眼里的射线要是能变成实物，估计成禾现在都要被点燃了。
眼看一顿爱的输出就要劈头盖脸地落下，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那个，请问是成禾小姐吗？”
成禾川岛同时转头，看到了穿住院服的熟悉女人，正是她们今天讨论的病人——冲田三叶。
三叶的发色以及眸子和总悟一样，虽然因为生病肤色苍白身体瘦弱，但优异的五官和总悟一脉相承，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她笑起来温柔阳光，丝毫没有大限将至的衰颓：“终于见到了啊，和小总说的一样诶。”
*
医院病房内，川岛按着成禾的脑袋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声音这么大居然把你吵醒了。”
“没事的，本来白天也睡了很多，晚上很精神。”三叶重新坐到病床上，眼神亮晶晶的：“我听小总说你们下午来过，还有点遗憾没有见到呢。”
一叶开心的坐在床边：“三叶姐姐，我们名字很有缘诶，我叫一叶。”
“那还真是呢，我要有个一叶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嘿嘿……”
三叶对谁都很亲近，看到成禾和川岛还立着不动，连忙不安地动了动：“啊抱歉，你们是不是还有事？”
成禾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也坐到了床沿：“没有，只是觉得三叶姐姐和总悟真的好像。”
“你们家的基因真好。”川岛感叹。
三叶捂嘴笑，三个小姑娘长得也都不赖，嘴还甜，江户的人真的很有趣啊。
“说起来，还要感谢成小姐，小总说是你说的吃药老不好就要来医院，不来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住院了。”
成禾和川岛对视一眼，病情通常会瞒着患者本人，她还不知道自己……
成禾嗓子像是堵着什么，吭哧吭哧半天才说出一句：“叫我小禾就好了。”
“嗯嗯，小禾。”三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去：“之前小总提到你我就很惊讶，没想到心里只有剑术的他还会主动提到女孩子，还说你很有趣，我那个时候就想来看看你啦。”
呵呵，估计是她变小的那段时间吧，可不是有趣嘛，把她当娃娃玩。
三叶说着从床底下拿出几袋仙贝：“你们要不要吃点心？啊我记得小总提过小禾你不能吃辣，这里还有原味。”
眼前的三个医生：……
虽然很感谢她的盛情款待，但川岛还是毫不留情地没收了辣味仙贝：“抱歉冲田小姐，肺不好的人不可以吃辣，这些都要没收掉。”
成禾还指挥一叶去床下搜，三叶捂脸：“啊啊啊大意了，忘记了你们都是医生。”
成禾：稳重的姐姐滤镜有点碎啊，怎么可以不遵医嘱！是谁买的？不会是总悟吧。
“抱歉，因为我很喜欢吃辣，所以才拜托了万事屋的银时先生。”
原来是那个家伙坏事啊！
川岛捣了捣成禾：“喂，让你家那个注意一点，怎么什么委托都接啊！”
成禾：……
“你家？”能明显看到三叶眼中有八卦的求知欲。
成禾回过身去掐川岛脖子：“又在给我散步谣言。”
“银时先生是小禾的……”
“朋友！我们是朋友！”
一叶捂嘴偷笑：“三叶姐姐，小禾会害羞的，你就当他们是朋友吧。”
成禾脸染上薄薄的粉，有些羞恼：“一叶！”
这么说更让人误会了好不好。
三叶被成功的带歪：“啊啊，我本来还想让小总加把劲呢。”
怎么你也！
停下啊，这种女生开睡衣派对的氛围！
三叶看着打闹的三人，有些感慨：“真好啊。”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三人停下动作，成禾有些笨拙地安慰：“没关系的三叶姐，你的病也很快就能好。”
三叶笑笑，她不是因为自己生病才羡慕的。
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也有了爱自己的未婚夫，三叶原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此刻心绪起伏，漫漫长夜，她对三个女孩产生了倾诉的欲望：“我不是因为这个……”
她在乡下长大，父母去世的早，是她把总悟拉扯大，后来总悟跟着近藤前往了江户，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虽然也有朋友，但作为稳重的姐姐，她没有可以肆意打闹的对象。所以看到这群充满活力生活在江户，还有一份让人尊敬的工作的成禾等人，她止不住的羡慕。
她喜欢土方十四郎，想和他们一起来江户，于是鼓起勇气让对方带自己走，结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结果一起长大的他们都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原地。
川岛听的入神，气的捶床：“那管他什么想法，就来江户，就来就来！”
三叶笑笑，眼里泪光闪闪：“都被那样拒绝了，我再过来显得脸皮好厚的。
没关系，正好我现在也有了未婚夫，他对我很好，以后也会在江户。
让他们知道，我也能过得很好。”
一叶唏嘘不已：“没想到女人缘那么好的土方先生拒绝人这么狠。”
成禾泄愤地“咔嚓”咬下一口仙贝，真让人火大啊，十四那家伙以前这么渣的吗。
三叶感慨着从前，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是我太没用了，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会处理的很好吧”
一叶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那就换个人告白，天下男人那么多，吊死在一棵树上太浪费了。”
吾辈楷模。
川岛无所谓的耸肩：“反正只要我想，哪里都可以去。”
她是个狠人，当初乡下的阿婆生病，为了赚钱给她买药，14岁川岛一个人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带着从大山中采的药来江户的集市卖，因为展露出过人的医学天赋，被现在的江户医院院长西川雄收为了关门弟子。
“那小禾你呢？”三叶有些好奇。
成禾嚼着仙贝，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计划：“第一步，和近藤先生商量，以后勤的身份加入真选组；
第二步，有一笔积蓄后用家人朋友的警察背景在江户开酒吧。”
“哦哦，小禾果然是事业型呢。”一叶赞叹。
然而成禾还没有说完：“第三步，酒吧定位高档，专供幕府官员消费。”
“第四步，靠着陪酒女拉拢幕府重要要职人员。”
一叶：......
等下，事情好像不对劲了起来。
“第五步，酒吧形成牢固的关系网，搭上更上层的官员谋求一个职位。”
“第六步，爬到比真选组副长还高的位置。”
一叶：我giao，这是可以说的吗？！
“最后一步，和他告白。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成禾扯起嘴角：“重复以上步骤，爬到足够高，直到他答应为止。”
众人：……
（瑟瑟发抖.jpg）
总感觉，最后那几步往法外狂徒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另外，如果真的职位很高，咱也就放下土方先生吧，就不搞强取豪夺那套了吧。
这一晚上三叶聊的很开心，和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一样，女孩子能聊到同一个频道上，一起喝茶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甚至一叶和她科普高天原的牛郎天团，还答应带她去体验，让平时过着一成不变生活的三叶大为新奇。
到江户来遇到她们，真是太好了，三叶由衷地想，眼皮渐渐沉重，她安静地听着，慢慢在她们的说话声中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后，成禾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关上了病房门。
远处天际已经出现一抹亮色，而走廊仍然延伸在黑暗中，三人谁也没有动，沉默在她们之中蔓延，一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抽泣。
这么美好的人，真的想让她活下去。
成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感同身受：“所以我们试一试，好吗？”
川岛长叹一声，罢了。
“那先说好，我身体比较皮实，实验让我先来。”
旁边的主治医生也认可川岛的想法，他和病人家属说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继续治疗的话病人还能再撑三个月，奈何家属只有病人的弟弟，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听完他的话眼眶通红，不大能接受现实。
他叹了一口气，生老病死这种事，就算把江户医院的天才医师找回来也没用啊。
川岛看向旁边烦躁抓头发的成禾：“这是那位冲田先生的姐姐？”
成禾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来江户换个药的问题。
想到总悟找到她时熬得通红的双眼，成禾有些不忍。
总悟就等在门外，成禾迟迟不敢推门出去，怕见到他眼底的希望之光又重新破灭，川岛了解好友的想法，将报告整理一通递到她手边，带着主治医生出去，轻轻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门口传来川岛细碎的说话声，而对面听着的人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成禾闭了闭眼，收敛起无用的情绪。眼下只能专心，做自己擅长的事。
*
松本一叶正在自己房间里熟睡，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一叶，一叶醒醒。”
她困倦的睁眼，发现有个黑影正在自己床边，一叶被吓得一激灵，血压飙升就要喊出来。成禾眼疾手快地把叫声捂了回去：“一叶，是我。”
身体放松但心脏还在砰砰跳的一叶：大半夜把她薅起来加班，这是头一次。
她跟在成禾身后，眼皮还有些打架，成禾边走边和她解释，普通的方法无法拯救一个肺部纤维化的患者，但她们手里有最新的外伤治愈剂，虽说是治愈外伤，其实是能大量复制附近的细胞，以此达到伤口愈合的目的。
之所以无法作其他用，是因为有病灶的器官带有病变组织，如果大量复制效果会适得其反。
但，如果确保器官的病灶全都被去除了呢？
一叶恍然大悟：“去掉病灶之后就可以当普通外伤使用！”
“但那也不行啊。”一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人始终要呼吸的，加上细胞修复的时间……”
成禾打开了医院手术室门，她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想试试看血液循环加快能不能促进细胞再生。
“我们来实验一下。”成禾拿起一把手术刀，让一叶去拿针，刺激穴位后试一下效果。
一叶：……
小禾疯啦！谁来拦住她！
一叶死死抱着成禾的胳膊不让她动：“小禾你冷静点，先找个小白鼠实验，怎么能自己剖自己呢？”
成禾：不，我没有自残倾向。
“没事，我就划手臂，很快的。”
一叶听完并没有放开手：“我不同意！之前就听茉树说过你会拿自己做实验，让我一定要看好你。”
啊啊真是的，所以她才特地避开了川岛。
成禾试图劝说，但一叶始终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手拽的死紧，成禾感觉自己胳膊都要麻了。
冰冷的手术室，成禾握着手术刀进退两难，听到动静的护士前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救命啊，杀人啦！”
川岛到达医院的时候，受了惊吓的护士对那两位试图捂脸的人进行了指认，声音充满了控诉：“川岛医生，就是她们两，用你的卡刷开了手术室！”
路上知道了事情大概，川岛虽然被调到了实习组，但仍然是江户医院的医生，她的权限很高，她表示是自己授意的，护士这才嘀嘀咕咕地走了。
成禾很心虚，川岛皮笑肉不笑：“给你我的卡是让你干这种事的？”
一叶卖队友卖的毫不犹豫，一溜烟的跑远偷看。
强烈的求生欲让成禾脱口而出：“你听我狡辩！”
完了，嘴瓢了。
川岛眼里的射线要是能变成实物，估计成禾现在都要被点燃了。
眼看一顿爱的输出就要劈头盖脸地落下，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那个，请问是成禾小姐吗？”
成禾川岛同时转头，看到了穿住院服的熟悉女人，正是她们今天讨论的病人——冲田三叶。
三叶的发色以及眸子和总悟一样，虽然因为生病肤色苍白身体瘦弱，但优异的五官和总悟一脉相承，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她笑起来温柔阳光，丝毫没有大限将至的衰颓：“终于见到了啊，和小总说的一样诶。”
*
医院病房内，川岛按着成禾的脑袋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声音这么大居然把你吵醒了。”
“没事的，本来白天也睡了很多，晚上很精神。”三叶重新坐到病床上，眼神亮晶晶的：“我听小总说你们下午来过，还有点遗憾没有见到呢。”
一叶开心的坐在床边：“三叶姐姐，我们名字很有缘诶，我叫一叶。”
“那还真是呢，我要有个一叶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嘿嘿……”
三叶对谁都很亲近，看到成禾和川岛还立着不动，连忙不安地动了动：“啊抱歉，你们是不是还有事？”
成禾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也坐到了床沿：“没有，只是觉得三叶姐姐和总悟真的好像。”
“你们家的基因真好。”川岛感叹。
三叶捂嘴笑，三个小姑娘长得也都不赖，嘴还甜，江户的人真的很有趣啊。
“说起来，还要感谢成小姐，小总说是你说的吃药老不好就要来医院，不来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住院了。”
成禾和川岛对视一眼，病情通常会瞒着患者本人，她还不知道自己……
成禾嗓子像是堵着什么，吭哧吭哧半天才说出一句：“叫我小禾就好了。”
“嗯嗯，小禾。”三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去：“之前小总提到你我就很惊讶，没想到心里只有剑术的他还会主动提到女孩子，还说你很有趣，我那个时候就想来看看你啦。”
呵呵，估计是她变小的那段时间吧，可不是有趣嘛，把她当娃娃玩。
三叶说着从床底下拿出几袋仙贝：“你们要不要吃点心？啊我记得小总提过小禾你不能吃辣，这里还有原味。”
眼前的三个医生：……
虽然很感谢她的盛情款待，但川岛还是毫不留情地没收了辣味仙贝：“抱歉冲田小姐，肺不好的人不可以吃辣，这些都要没收掉。”
成禾还指挥一叶去床下搜，三叶捂脸：“啊啊啊大意了，忘记了你们都是医生。”
成禾：稳重的姐姐滤镜有点碎啊，怎么可以不遵医嘱！是谁买的？不会是总悟吧。
“抱歉，因为我很喜欢吃辣，所以才拜托了万事屋的银时先生。”
原来是那个家伙坏事啊！
川岛捣了捣成禾：“喂，让你家那个注意一点，怎么什么委托都接啊！”
成禾：……
“你家？”能明显看到三叶眼中有八卦的求知欲。
成禾回过身去掐川岛脖子：“又在给我散步谣言。”
“银时先生是小禾的……”
“朋友！我们是朋友！”
一叶捂嘴偷笑：“三叶姐姐，小禾会害羞的，你就当他们是朋友吧。”
成禾脸染上薄薄的粉，有些羞恼：“一叶！”
这么说更让人误会了好不好。
三叶被成功的带歪：“啊啊，我本来还想让小总加把劲呢。”
怎么你也！
停下啊，这种女生开睡衣派对的氛围！
三叶看着打闹的三人，有些感慨：“真好啊。”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三人停下动作，成禾有些笨拙地安慰：“没关系的三叶姐，你的病也很快就能好。”
三叶笑笑，她不是因为自己生病才羡慕的。
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也有了爱自己的未婚夫，三叶原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此刻心绪起伏，漫漫长夜，她对三个女孩产生了倾诉的欲望：“我不是因为这个……”
她在乡下长大，父母去世的早，是她把总悟拉扯大，后来总悟跟着近藤前往了江户，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虽然也有朋友，但作为稳重的姐姐，她没有可以肆意打闹的对象。所以看到这群充满活力生活在江户，还有一份让人尊敬的工作的成禾等人，她止不住的羡慕。
她喜欢土方十四郎，想和他们一起来江户，于是鼓起勇气让对方带自己走，结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结果一起长大的他们都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原地。
川岛听的入神，气的捶床：“那管他什么想法，就来江户，就来就来！”
三叶笑笑，眼里泪光闪闪：“都被那样拒绝了，我再过来显得脸皮好厚的。
没关系，正好我现在也有了未婚夫，他对我很好，以后也会在江户。
让他们知道，我也能过得很好。”
一叶唏嘘不已：“没想到女人缘那么好的土方先生拒绝人这么狠。”
成禾泄愤地“咔嚓”咬下一口仙贝，真让人火大啊，十四那家伙以前这么渣的吗。
三叶感慨着从前，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是我太没用了，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会处理的很好吧”
一叶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那就换个人告白，天下男人那么多，吊死在一棵树上太浪费了。”
吾辈楷模。
川岛无所谓的耸肩：“反正只要我想，哪里都可以去。”
她是个狠人，当初乡下的阿婆生病，为了赚钱给她买药，14岁川岛一个人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带着从大山中采的药来江户的集市卖，因为展露出过人的医学天赋，被现在的江户医院院长西川雄收为了关门弟子。
“那小禾你呢？”三叶有些好奇。
成禾嚼着仙贝，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计划：“第一步，和近藤先生商量，以后勤的身份加入真选组；
第二步，有一笔积蓄后用家人朋友的警察背景在江户开酒吧。”
“哦哦，小禾果然是事业型呢。”一叶赞叹。
然而成禾还没有说完：“第三步，酒吧定位高档，专供幕府官员消费。”
“第四步，靠着陪酒女拉拢幕府重要要职人员。”
一叶：......
等下，事情好像不对劲了起来。
“第五步，酒吧形成牢固的关系网，搭上更上层的官员谋求一个职位。”
“第六步，爬到比真选组副长还高的位置。”
一叶：我giao，这是可以说的吗？！
“最后一步，和他告白。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成禾扯起嘴角：“重复以上步骤，爬到足够高，直到他答应为止。”
众人：……
（瑟瑟发抖.jpg）
总感觉，最后那几步往法外狂徒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另外，如果真的职位很高，咱也就放下土方先生吧，就不搞强取豪夺那套了吧。
这一晚上三叶聊的很开心，和男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一样，女孩子能聊到同一个频道上，一起喝茶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甚至一叶和她科普高天原的牛郎天团，还答应带她去体验，让平时过着一成不变生活的三叶大为新奇。
到江户来遇到她们，真是太好了，三叶由衷地想，眼皮渐渐沉重，她安静地听着，慢慢在她们的说话声中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后，成禾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关上了病房门。
远处天际已经出现一抹亮色，而走廊仍然延伸在黑暗中，三人谁也没有动，沉默在她们之中蔓延，一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抽泣。
这么美好的人，真的想让她活下去。
成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感同身受：“所以我们试一试，好吗？”
川岛长叹一声，罢了。
“那先说好，我身体比较皮实，实验让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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