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徒为功名一场空
姜凇醒来时，他最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臭味，接着是腐朽木头的陈旧味道。
他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眼前出现的不再是熟悉的工位，而是一座破旧的道观，腐朽的味道正源自这座道观的木制建筑结构，淡淡的臭味则是来自衣服已经一缕缕裂开的自己身上。
我在哪？
他一时间愣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脑海中胀痛的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大量的记忆片段浮现出来，如同一部陌生的纪录片在脑子里强制播放，讲述着一群以流浪为生的少年悲惨却努力活着的故事。
随着最后一幕的放映结束，剧烈的疼痛逐渐停止，作为一名足够资深的小说读者，姜凇隐约明白了自己的现状。
他穿越到了一名流浪少年的身上，接收到的纪录片就是这个少年所经历的人生记忆。
明明马上就要趁着新产品上线的契机，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而后升职加薪，完成咸鱼人生的高光时刻。
在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居然毫无征兆地穿越到一名流浪少年的身上，姜凇没有半点身为穿越主角的开心，他现在只想一道雷劈过来，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里。
简单梳理一下接收到记忆，他长叹一口气，一个无名无姓的流浪少年，一群抱团取暖的流浪孤儿，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众所周知，父母双亡的穿越主角一定不简单，但人际关系中完全没有亲属这一选项，就有点夸张了吧？
就不能穿越成皇子、赘婿吗？他痛心疾首地想到。
道观里不止有他一个留宿的客人，还有一个衣着和他一样破烂、胡子花白的老头，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愁容，脸上有几道黑痕，似乎是眼泪划过皱纹沟壑中残留的尘土留下的。
姜凇站起身子，向端坐在道观中央、面容已经模糊不清的雕像深鞠一躬，说道：“多谢道尊收留小子一夜，小子在此有礼了。”
在接收到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存在鬼神的、存在修士的，尤其是巫神、道尊这两位仿佛神话中的人物，就连生活在社会最边缘的流浪少年们都知道祂们的存在，姜凇在这座破旧的道观内穿越，自然不敢怠慢。
行完大礼之后，老头突然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的头不痛了？”
老头说的是刚刚他接受记忆的过程。
姜凇转身看向老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痛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好了。”
“身体健康是非常重要的，我在你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就不懂得珍惜身体，现在悔之晚矣。”
老头摇头叹息几声，接着问道：“能在如此荒凉之地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老朽且问问你，你看得出来我是做什么的吗？”
看着叫花子打扮的老头，姜凇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只能违心地说道：“我看您谈吐举止文质彬彬，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反正读过一本书也算读书人，这么吹捧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哈哈哈。”
老头嘶哑地笑了几声，在这荒凉的道观里显得格外凄凉，说道：
“老朽确实读过几本圣贤书，只可惜研读的不够通透，大半辈子还是个秀才。”
秀才？真没看出来。
姜凇心中暗道，但嘴上回敬道：“失敬失敬，我看您谈吐不凡，果然被我猜到了。”
老头长叹一声，说道：“我一生漂泊，为了功名忙碌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小伙子，我看你是个懂礼数的，你觉得老朽这辈子还有考取功名的希望吗？”
一脸愁容的老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希冀，似乎想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是在前世，姜凇肯定会说放弃吧别考了找个班上吧，但看着老头眼神中的希冀，他实在说不出来这种话。
他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地说道：“我只知道的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不放弃就永远有一线机会，如果放弃了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老头眼神中的光越来越亮，脸上的愁容也逐渐消失。
他站了起来，向姜凇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老朽今日有拨云见日之感，老朽名为何修杰，谢过小先生提点。”
姜凇连忙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拙见罢了。”
何修杰继续说道：“本来老朽都打算放弃功名了，今日听小先生一说，反而有了莫大的勇气，老朽即刻便要离开这荒郊野岭，回我的茅屋温习功课了，还没请教小先生的名字呢？”
“我叫姜凇。”
“那姜凇小友，你我有缘再会了。”
何修杰与姜凇再三告别后走出了道观，不久，姜凇隐隐听到了不再嘶哑、爽朗的笑声。
沉默了一会，他也走出了夜宿过的道观，一片青翠的树林出现在眼前。眯起眼看着一道道朝阳晕染过的山岗，姜凇不禁有一丝迷茫，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呢？
忽然，一幅水面般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前世他编写出的产品的问答界面！
姜凇有些愣住，但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脑海中这一奇异的现象一定与自己的穿越脱不开干系！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快速转动起来，运转速度不亚于下棋时选到了“快速思考”。
沉思良久，姜凇心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答案。
就在晕倒前，那一整晚他都在回答用户的问题，而他刚刚回答过何修杰的问题，现在似乎轮到他提问了。莫非这就是给他这个穿越者准备的金手指，可以回答任何问题的问答系统？
仿佛感受到了他脑海中的想法，一段文字浮现在解答界面：【欢迎您使用问答系统！鉴于您是第一次使用本系统，本次提问将没有等级限制，但您只可以提问与自身相关的问题。】
好智能的系统！
姜凇尝试在脑海中提问：“我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问答系统稍微等待了一会，一份称不上答案的答案出现在解答界面：【此问题超出解答范围，请重新提问与自身相关的问题。温馨提示，您还有三次试错机会。】
擦！这还不够与自身相关？这与我息息相关！
姜凇心中狂骂系统，但已经想好下一个问题要问什么了。
“我该怎么返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次问答系统回复的很快：【此问题超出解答范围，请重新提问与自身经历相关的问题。温馨提示，您还有两次试错机会。】
好好好！自身经历相关，那只要是和穿越相关的话题都不能回答呗！
他气急而笑，想了一会又问：“向我描述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此问题超出解答范围，请重新提问与自身经历相关的问题。温馨提示，您还有一次试错机会。】
你到底能回答什么问题！你这什么垃圾系统啊？我要能直接加点的系统！
rnm!退钱！
他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眼前出现的不再是熟悉的工位，而是一座破旧的道观，腐朽的味道正源自这座道观的木制建筑结构，淡淡的臭味则是来自衣服已经一缕缕裂开的自己身上。
我在哪？
他一时间愣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脑海中胀痛的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大量的记忆片段浮现出来，如同一部陌生的纪录片在脑子里强制播放，讲述着一群以流浪为生的少年悲惨却努力活着的故事。
随着最后一幕的放映结束，剧烈的疼痛逐渐停止，作为一名足够资深的小说读者，姜凇隐约明白了自己的现状。
他穿越到了一名流浪少年的身上，接收到的纪录片就是这个少年所经历的人生记忆。
明明马上就要趁着新产品上线的契机，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而后升职加薪，完成咸鱼人生的高光时刻。
在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居然毫无征兆地穿越到一名流浪少年的身上，姜凇没有半点身为穿越主角的开心，他现在只想一道雷劈过来，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里。
简单梳理一下接收到记忆，他长叹一口气，一个无名无姓的流浪少年，一群抱团取暖的流浪孤儿，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众所周知，父母双亡的穿越主角一定不简单，但人际关系中完全没有亲属这一选项，就有点夸张了吧？
就不能穿越成皇子、赘婿吗？他痛心疾首地想到。
道观里不止有他一个留宿的客人，还有一个衣着和他一样破烂、胡子花白的老头，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愁容，脸上有几道黑痕，似乎是眼泪划过皱纹沟壑中残留的尘土留下的。
姜凇站起身子，向端坐在道观中央、面容已经模糊不清的雕像深鞠一躬，说道：“多谢道尊收留小子一夜，小子在此有礼了。”
在接收到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是存在鬼神的、存在修士的，尤其是巫神、道尊这两位仿佛神话中的人物，就连生活在社会最边缘的流浪少年们都知道祂们的存在，姜凇在这座破旧的道观内穿越，自然不敢怠慢。
行完大礼之后，老头突然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你的头不痛了？”
老头说的是刚刚他接受记忆的过程。
姜凇转身看向老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痛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好了。”
“身体健康是非常重要的，我在你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就不懂得珍惜身体，现在悔之晚矣。”
老头摇头叹息几声，接着问道：“能在如此荒凉之地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老朽且问问你，你看得出来我是做什么的吗？”
看着叫花子打扮的老头，姜凇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只能违心地说道：“我看您谈吐举止文质彬彬，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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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嘶哑地笑了几声，在这荒凉的道观里显得格外凄凉，说道：
“老朽确实读过几本圣贤书，只可惜研读的不够通透，大半辈子还是个秀才。”
秀才？真没看出来。
姜凇心中暗道，但嘴上回敬道：“失敬失敬，我看您谈吐不凡，果然被我猜到了。”
老头长叹一声，说道：“我一生漂泊，为了功名忙碌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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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前世，姜凇肯定会说放弃吧别考了找个班上吧，但看着老头眼神中的希冀，他实在说不出来这种话。
他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地说道：“我只知道的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不放弃就永远有一线机会，如果放弃了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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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凇。”
“那姜凇小友，你我有缘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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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他也走出了夜宿过的道观，一片青翠的树林出现在眼前。眯起眼看着一道道朝阳晕染过的山岗，姜凇不禁有一丝迷茫，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呢？
忽然，一幅水面般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前世他编写出的产品的问答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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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良久，姜凇心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答案。
就在晕倒前，那一整晚他都在回答用户的问题，而他刚刚回答过何修杰的问题，现在似乎轮到他提问了。莫非这就是给他这个穿越者准备的金手指，可以回答任何问题的问答系统？
仿佛感受到了他脑海中的想法，一段文字浮现在解答界面：【欢迎您使用问答系统！鉴于您是第一次使用本系统，本次提问将没有等级限制，但您只可以提问与自身相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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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凇尝试在脑海中提问：“我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问答系统稍微等待了一会，一份称不上答案的答案出现在解答界面：【此问题超出解答范围，请重新提问与自身相关的问题。温馨提示，您还有三次试错机会。】
擦！这还不够与自身相关？这与我息息相关！
姜凇心中狂骂系统，但已经想好下一个问题要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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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自身经历相关，那只要是和穿越相关的话题都不能回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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