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是我师父
“给我准备一辆直升飞机，去京州的，我们现在赶过去！”
墨子旭挂断电话，看向我，随后他眼神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我疑惑地想转过头，没成想他率先出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个苍蝇！
我和李狗蛋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苍蝇，李狗蛋伸手：“咦？哪来的苍蝇？”
墨子旭指尖用力，那苍蝇直接变成一滩粉末，飘出一抹黑雾！李狗蛋见状连退三步：“黑狗蝇！！！”
我疑惑地看着飘散在空气中的粉末：“那是什么？新品种？”
墨子旭看了我两一眼，挥手让我们跟上：“果然，他们已经锁定你了，以玄天宗的尿性必定会斩草除根，我们必须现在离开。”
我疑惑地跟在他身后小跑起来，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新伤加旧伤，要不是从小跟着小萤练过两招，换普通人早就倒下了。
李狗蛋打开副驾驶钻进去，系好安全带后转头看向我：“我晕车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我打开后座钻了进去，这个迷彩越野车四处透风也没有什么前后之分，幸好我不怎么晕车。
“所以黑狗蝇是什么？追踪器？”
墨子旭迅速地点火，驾驶着车辆离开市区，朝机场方向开去。
“差不多吧！黑狗蝇虫如其名，能够千里索敌，就像狗鼻子一样，飞行速度极快，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对手，窃取关键情报！”李狗蛋右手搭在窗边侃侃而谈，墨子旭从车底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扔给我：
“这个是疗伤的，一次一颗，后座有水。”
我心里一暖，打开盒子，一股清冽的药香飘出来，绿色的药衣包裹，似乎和普通的药丸没什么区别！
“上次不知道是谁，出个普通任务还把那玩意招回来了，要不是我发现早，都不知道死到哪摆起！”
墨子旭笑着拨动车载音响，李狗蛋瞪了他一眼：“老墨，这都多久的事了，过不去了是吧！”
墨子旭笑嘻嘻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
“咳咳，自1990年研究中心成立以来，我们没少和天玄宗打交道，他们有黑狗蝇，但是穿透不了电磁防御网。稍微有点修为的，都能看出它的轨迹。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个鸡肋。”
我看向墨子旭，只见他的脸色忽然一变，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越野车一个漂移停在路边。
“滴答！滴答！”
几颗小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不一会儿功夫，就是瓢泼大雨！尽管雨刮器奋力刮动雨水，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我伸出一只手扒在后座上，直起身，李狗蛋迷茫地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怎么了？怎么了？”
墨子旭脸色阴沉地看向不远处的红绿灯。
由于雨下得实在太大，就连红绿灯都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而那红绿灯下静静地站着三个鬼魅般的身影！
“是十长老地狱和三尸！传说这个十长老常年修炼邪术，需要鲜血维持容颜，男女同体！是个不折不扣的邪修，其实力甚至达到了筑基！哎哟，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李狗蛋指着前面三个身影，脸色发白！墨子旭脸色凝重地打开了车门。
“你去哪？”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就不能绕过去吗？”
当时我对修行者并没有接触，所以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水平。墨子旭看了我一眼：“李狗蛋，你下来。”
我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车旁，李狗蛋见墨子旭招手就屁颠屁颠地走到左边，墨子旭对着李狗蛋说了什么，二人忽然爆发争吵，李狗蛋脸上满是不情愿。
我侧耳想听清什么，但是无论我怎么听都分辨不了一个字，就像小脑被裹起来了一样难受得紧。
两个人吵几句，墨子旭就指向我又指向对面三人，李狗蛋低着头不说话，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忽然，他抬起头一把扯开车门坐了进来，雨水顺着车窗尽数打在我脸上，冰凉的水滴带着些许血腥味！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常年在孤儿院长大的我，这点眼力见肯定是有的，他们这是在争谁去拖住前面的人。墨子旭无疑是最适合的那个，但是李狗蛋肯定不同意。
墨子旭俯身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担忧：“孩子，跟着他走，他会带你去往安全的地方。我就不陪你们了。”
我一把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他们要的是我，你们没必要……”
墨子旭伸手抵住车门，从身上掏出两张符纸一巴掌贴在车门上！任我如何拍打都打不开车门！
“让我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们啊！”
我看着墨子旭的背影，眼框泛酸，墨子旭微笑摆摆手：“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哎呀，我怎么这么有才，出口成章，啧啧，可惜没发展副业要不然……”
我张了张嘴，却无力低下头，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别人保护！我恨自己，弱小可怜的蝼蚁！小萤是这样，墨子旭也是这样，你们根本就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一只蝼蚁根本不值得你们这样付出……
或许，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就是加入研究中心，成为他们一员，亲手替他们报仇！
我抬起双眸，一颗渴望强大的种子在心底悄然萌芽！
李狗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鼻头拧动钥匙：“你坐好。”
我自觉地拉起安全带系在身上，看着站在车前，混战在三人之间的背影，我的眼神逐渐坚定。
“刺啦！”
轮胎在满是水渍的路面生生摩擦出火花，整个车像是一个发射的炮弹般陡然飞出！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五分钟后，停机坪。
我扶着膝盖蹲在路边一顿输出，坐在地上的李狗蛋同样是一脸生无可恋！
“你开车也晕呕！”
“呕！谁说开车就不会，晕！”
“我车技不错吧！”
“只能说，凑合吧！要不然我两也不会这样！”
“能平安到这就阿弥陀佛了！不知道老墨怎么样了……”
李狗蛋愣愣的看着停机坪入口方向，眼里满是担忧。
我终于可以直起身，也是一屁股坐在路边，那股眩晕的劲还没过，但是我的眼神却格外清明！
“狗蛋？”
“怎么了？”
“怎么加入你们啊？”
“你考虑好了？”
“嗯。”
“真的！老墨要是知道你同意加入肯定很开心……”李狗蛋笑着转身，从车上拿下一个笔记本，开机输入一系列密码，“那啥，我先帮你把相关电子资料上传吧。”
我坐在他身后，看得出他单薄的背影，透露出一丝憔悴。
“那个……”
我刚张开口，一群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匆忙小跑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王医生？老墨？”
李狗蛋看向担架上的人着急地从地上站起来，笔记本滑落在地上重重一磕，电子屏幕直接黑屏！
李狗蛋将笔记本塞给我就急匆匆跑过去，我看着手里黑色的屏幕心情复杂。我将笔记本在车座上，也赶忙上前。
“我师父怎么样啊？说话啊！”李狗蛋抓住一个男医生的领口怒吼着，额前的青筋暴起！
我赶忙上前想要拦住他，但是被其他医护人员抢先拉开了。那个男医生扯了扯衣领，愧疚地低下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赶紧带他回京州吧，或许他还能撑住……”
李狗蛋双唇颤抖，他低头握紧拳头，随后接过担架将墨子旭抬进直升机后仓，眼角的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气息微弱的墨子旭心里五味杂陈。
螺旋桨飞速运转，呜咽的风声将所有的声音遮盖，包括某人的抽泣声。
许久之后，李狗蛋才稳住情绪，一双眼睛通红，却盯着机舱外的黑夜发呆。
“你知道吗……”
我闻声看向他：“什么？”
李狗蛋眸子颤抖，缓缓开口，
“我不是他的实习生，他是我师父，比亲人还要亲的师父！
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和父亲离婚，两个人都另外组建了家庭，都不要我。那时我就跟着老墨，他喂我喝水，教我识字，虽然时不时就要挨揍，但是我觉得幸福极了！
他就像一颗大树，给足了我安全感。但是我十岁的时候，他出任务受伤，我就知道，如果他不退出总有这一天的。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看着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我就想起他拿着藤条追着我打的样子！”李狗蛋看着我，两行热泪滚落而下，
“你能明白吗？最重要的人在身边，即将逝去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看着他哭红的鼻尖，心绪翻涌，最后只能轻叹一声：
“对不起……”
我闭上双眼，脑海一阵刺痛！忽然一声咳嗽传入我的耳中！
我睁眼就看见墨子旭居然坐起来了！
墨子旭挂断电话，看向我，随后他眼神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我疑惑地想转过头，没成想他率先出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个苍蝇！
我和李狗蛋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苍蝇，李狗蛋伸手：“咦？哪来的苍蝇？”
墨子旭指尖用力，那苍蝇直接变成一滩粉末，飘出一抹黑雾！李狗蛋见状连退三步：“黑狗蝇！！！”
我疑惑地看着飘散在空气中的粉末：“那是什么？新品种？”
墨子旭看了我两一眼，挥手让我们跟上：“果然，他们已经锁定你了，以玄天宗的尿性必定会斩草除根，我们必须现在离开。”
我疑惑地跟在他身后小跑起来，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新伤加旧伤，要不是从小跟着小萤练过两招，换普通人早就倒下了。
李狗蛋打开副驾驶钻进去，系好安全带后转头看向我：“我晕车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我打开后座钻了进去，这个迷彩越野车四处透风也没有什么前后之分，幸好我不怎么晕车。
“所以黑狗蝇是什么？追踪器？”
墨子旭迅速地点火，驾驶着车辆离开市区，朝机场方向开去。
“差不多吧！黑狗蝇虫如其名，能够千里索敌，就像狗鼻子一样，飞行速度极快，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对手，窃取关键情报！”李狗蛋右手搭在窗边侃侃而谈，墨子旭从车底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扔给我：
“这个是疗伤的，一次一颗，后座有水。”
我心里一暖，打开盒子，一股清冽的药香飘出来，绿色的药衣包裹，似乎和普通的药丸没什么区别！
“上次不知道是谁，出个普通任务还把那玩意招回来了，要不是我发现早，都不知道死到哪摆起！”
墨子旭笑着拨动车载音响，李狗蛋瞪了他一眼：“老墨，这都多久的事了，过不去了是吧！”
墨子旭笑嘻嘻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
“咳咳，自1990年研究中心成立以来，我们没少和天玄宗打交道，他们有黑狗蝇，但是穿透不了电磁防御网。稍微有点修为的，都能看出它的轨迹。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个鸡肋。”
我看向墨子旭，只见他的脸色忽然一变，刺耳的刹车声传来，越野车一个漂移停在路边。
“滴答！滴答！”
几颗小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不一会儿功夫，就是瓢泼大雨！尽管雨刮器奋力刮动雨水，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我伸出一只手扒在后座上，直起身，李狗蛋迷茫地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怎么了？怎么了？”
墨子旭脸色阴沉地看向不远处的红绿灯。
由于雨下得实在太大，就连红绿灯都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而那红绿灯下静静地站着三个鬼魅般的身影！
“是十长老地狱和三尸！传说这个十长老常年修炼邪术，需要鲜血维持容颜，男女同体！是个不折不扣的邪修，其实力甚至达到了筑基！哎哟，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李狗蛋指着前面三个身影，脸色发白！墨子旭脸色凝重地打开了车门。
“你去哪？”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就不能绕过去吗？”
当时我对修行者并没有接触，所以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水平。墨子旭看了我一眼：“李狗蛋，你下来。”
我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车旁，李狗蛋见墨子旭招手就屁颠屁颠地走到左边，墨子旭对着李狗蛋说了什么，二人忽然爆发争吵，李狗蛋脸上满是不情愿。
我侧耳想听清什么，但是无论我怎么听都分辨不了一个字，就像小脑被裹起来了一样难受得紧。
两个人吵几句，墨子旭就指向我又指向对面三人，李狗蛋低着头不说话，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忽然，他抬起头一把扯开车门坐了进来，雨水顺着车窗尽数打在我脸上，冰凉的水滴带着些许血腥味！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常年在孤儿院长大的我，这点眼力见肯定是有的，他们这是在争谁去拖住前面的人。墨子旭无疑是最适合的那个，但是李狗蛋肯定不同意。
墨子旭俯身敲了敲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担忧：“孩子，跟着他走，他会带你去往安全的地方。我就不陪你们了。”
我一把打开车门，就要下车：“他们要的是我，你们没必要……”
墨子旭伸手抵住车门，从身上掏出两张符纸一巴掌贴在车门上！任我如何拍打都打不开车门！
“让我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们啊！”
我看着墨子旭的背影，眼框泛酸，墨子旭微笑摆摆手：“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哎呀，我怎么这么有才，出口成章，啧啧，可惜没发展副业要不然……”
我张了张嘴，却无力低下头，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别人保护！我恨自己，弱小可怜的蝼蚁！小萤是这样，墨子旭也是这样，你们根本就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一只蝼蚁根本不值得你们这样付出……
或许，我活下去唯一的意义就是加入研究中心，成为他们一员，亲手替他们报仇！
我抬起双眸，一颗渴望强大的种子在心底悄然萌芽！
李狗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鼻头拧动钥匙：“你坐好。”
我自觉地拉起安全带系在身上，看着站在车前，混战在三人之间的背影，我的眼神逐渐坚定。
“刺啦！”
轮胎在满是水渍的路面生生摩擦出火花，整个车像是一个发射的炮弹般陡然飞出！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五分钟后，停机坪。
我扶着膝盖蹲在路边一顿输出，坐在地上的李狗蛋同样是一脸生无可恋！
“你开车也晕呕！”
“呕！谁说开车就不会，晕！”
“我车技不错吧！”
“只能说，凑合吧！要不然我两也不会这样！”
“能平安到这就阿弥陀佛了！不知道老墨怎么样了……”
李狗蛋愣愣的看着停机坪入口方向，眼里满是担忧。
我终于可以直起身，也是一屁股坐在路边，那股眩晕的劲还没过，但是我的眼神却格外清明！
“狗蛋？”
“怎么了？”
“怎么加入你们啊？”
“你考虑好了？”
“嗯。”
“真的！老墨要是知道你同意加入肯定很开心……”李狗蛋笑着转身，从车上拿下一个笔记本，开机输入一系列密码，“那啥，我先帮你把相关电子资料上传吧。”
我坐在他身后，看得出他单薄的背影，透露出一丝憔悴。
“那个……”
我刚张开口，一群医护人员就抬着担架匆忙小跑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王医生？老墨？”
李狗蛋看向担架上的人着急地从地上站起来，笔记本滑落在地上重重一磕，电子屏幕直接黑屏！
李狗蛋将笔记本塞给我就急匆匆跑过去，我看着手里黑色的屏幕心情复杂。我将笔记本在车座上，也赶忙上前。
“我师父怎么样啊？说话啊！”李狗蛋抓住一个男医生的领口怒吼着，额前的青筋暴起！
我赶忙上前想要拦住他，但是被其他医护人员抢先拉开了。那个男医生扯了扯衣领，愧疚地低下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赶紧带他回京州吧，或许他还能撑住……”
李狗蛋双唇颤抖，他低头握紧拳头，随后接过担架将墨子旭抬进直升机后仓，眼角的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我跟在他后面，看着气息微弱的墨子旭心里五味杂陈。
螺旋桨飞速运转，呜咽的风声将所有的声音遮盖，包括某人的抽泣声。
许久之后，李狗蛋才稳住情绪，一双眼睛通红，却盯着机舱外的黑夜发呆。
“你知道吗……”
我闻声看向他：“什么？”
李狗蛋眸子颤抖，缓缓开口，
“我不是他的实习生，他是我师父，比亲人还要亲的师父！
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和父亲离婚，两个人都另外组建了家庭，都不要我。那时我就跟着老墨，他喂我喝水，教我识字，虽然时不时就要挨揍，但是我觉得幸福极了！
他就像一颗大树，给足了我安全感。但是我十岁的时候，他出任务受伤，我就知道，如果他不退出总有这一天的。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看着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我就想起他拿着藤条追着我打的样子！”李狗蛋看着我，两行热泪滚落而下，
“你能明白吗？最重要的人在身边，即将逝去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看着他哭红的鼻尖，心绪翻涌，最后只能轻叹一声：
“对不起……”
我闭上双眼，脑海一阵刺痛！忽然一声咳嗽传入我的耳中！
我睁眼就看见墨子旭居然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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