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允许
陆谦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决定先找一些兼职来做做，身为一个码农，平时的工作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双休极少，稍微有些休息日几乎全用来补觉了。
对宜城这个城市无比陌生再到现在自己的微信列表里有一两个比较好的朋友，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因为他本身就不善交际。
他又约了几个面试，连着几天都得出去。
有些担心凌七一个人在家，万一干坏事儿咋办？
万一他上午出门，下午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床板还有卫生间的烂木门，连十几年的老电视机都不放过那可咋办？
陆谦皱着眉头开始打量起正在看电视的凌七，看起来有点呆，好像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她。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凌七，突然用手捂住嘴，开始不停地哈气，热热的口气打在手上，有些湿，还有点奇怪，两条秀眉蹙在一起。
手停滞在空中，眼神飘忽不定，脸也发红！
这举动吸引了陆谦的注意。
这是心虚！
“你在干嘛？”
“我……我没买牙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味道，这都两三天了，不会她这几天？
最为尴尬的就是凌七了，她没刷牙，被别人盯着感觉也很难受。
额……嗯，忘了拿一把新牙刷出来，但是家里好像也没有新的牙刷。
连牙都会忘记刷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就是偷偷用他的牙刷是吧？
不行！
这种情况坚决不能出现，简直就是细菌大杂烩，他等会得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牙刷，看有没有被人偷偷动过的痕迹。
陆谦还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情，女孩子每天洗澡应该是要换内衣内裤啥的吧……
好奇的目光再次落在凌七身上，只不过这在凌七看来，稍微奇怪。
他不是变态！陆谦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自己不是变态。
对哈，自己不是变态怎么能想到这种事情上来呢？
顶多是太过于关心这小学妹了，毕竟是小学妹呢。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以启齿了，果然没有人喜欢跟一个没刷牙的人同处一室，但是自己刚刚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凌七扣着手指头，一时间脸色有些难堪，早知道不说了，自己悄悄地下去买一只牙刷回来。
只是自己刚刚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你应该还有钱吧？我就不陪你下去了，下面有超市，你自己下去买吧。”
陆谦重新坐到椅子上，摸摸鼻子，翘起个二郎腿，翻看着手机上不重要的红点点。
“那我……”
凌七起身，脚上不适宜的拖鞋踏踏作响，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个拖鞋非常的暖和，比外面十多度的凉风好很多。
陆谦视而不见，现在有的穿都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双鞋是以前老妈来看他的时候买的，还没穿过几次呢，而且都洗干净了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嗯嗯！
凌七穿着拖鞋便下楼了，身上披着的是陆谦的一件旧外套，不是陆谦抠门，而是他衣柜里也就那几件衣服，衣架上晾着的还没收，对一个码农有那么高的要求干嘛？
凌七一下楼，就看到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在闲逛，丝丝凉意的风吹在脸上，让她有些不敢看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好像昨天经过的时候见到过，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十分的局促，但是他们身上穿着的又是那种看起来有些正规的制服。
“那是新搬来的吗？好像没见过。”
另一个保安大叔也摇摇头，若有所思，“确实没见过。”
两个保安大叔是周围巡逻的，最近老小区又遭事儿，那小偷在晚上撬了好几家，晚上来无影去无踪，肯定白天时候这些人也会有所动作。
他们俩看到陌生的女人，当然会多留意一些，谁说女子不如男，也没谁说过小偷不能是女的啊，那电视里还有天使怪盗呢！
凌七有些急促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人，让她很难受，比那天遇到陆谦时还要难受，走到超市门口，她才有些紧张地回头看那两个保安，不过那俩保安却已经不见了。
陆谦在网站上接到了一个小项目，正准备和小老板沟通，房间外传来关门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看来是人回来了。
日子过得很平淡，陆谦几乎快要熟悉这种生活了，每天出房门就能看到凌七的睡姿，跟她打招呼，跟他一起吃饭，不过最近有了一些改变了。
冰箱里偶尔会出现一些小零食还有肥宅快乐水，那是他曾经很喜欢的东西，看得出来，凌七也很喜欢。
不过每次她买的都很少，大概是囊中羞涩。
陆谦挂起电脑，出门才发现凌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应该是睡着了，还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那自己现在要下去吃饭是不是该叫一下她？
“喂，凌七，吃饭不，下去一起解决了。”
凌七晃晃悠悠地抬起脑袋，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嗯嗯！”
脑子还没清醒，身子却很主动地跟了上去，迷茫地看着陆谦，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松松垮垮，就像是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儿一样。
陆谦走在前面，时不时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现在他们俩的感觉就像是……嗯……室友？
没错，就是室友！
这跟大学时候住校也没太大区别嘛。
陆谦走到熟悉的店门口，点了一份盖浇饭，然后示意凌七点单，她点了一份XJ米粉，微辣，又是XJ米粉，这孩子吃不腻吗？
两人沉默着找了个位置坐下，陆谦看手机，凌七玩手指头，然后观察着周围路过的人。
店老板一手端一只大碗，放下碗还不忘打趣，“小伙子，女朋友啊？”
陆谦愣住了，面对着店老板那种心知肚明的笑容急忙解释：“室友，我新找的室友，不对啊，都这么多天了，老板你不可能没见过。”
“这不是以前忙吗？”
店老板呵了一声，他哪不知道这老小区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室一厅，哪儿找什么室友，再说哪儿找这么漂亮的妹子来当室友？
“是的，室友。”凌七也赶紧说。
店家看见这小姑娘清澈的眼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解决完了吃饭问题，陆谦回家继续完成工作，但是对他来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得找个工作。
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他就得回家了，眼看着里春节也不远了。
陆谦躺在床上，思考着……
“凌七，你还要在这儿住多久啊？”
凌七正在看她向陆谦借的几本书，没有手机的她除了看电视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好吧，其实是她不是很想出门。
听陆谦说话，凌七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瞬间变得焉巴巴的。
“对不起，如果允许的话，我还想再借住一段时间。”
无处可去的她，身无分文的她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她不想回家，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没有不让你借住，我只是想说，可能如果要是我这个月找不到工作的话，可能我就要回家了。”
这是陆谦思考了好多个晚上得出的结论，以前的目标是在大城市落地生根，但是这个目标在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尤其是被辞退之后，接连找工作失败，也不说打击有多大，他这个人完全不玻璃心，人总是要积极向上嘛。
这个城市不适合他，那他完全可以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这也差不多过去两个星期了，除了出去找工作面试，其他时间就在家里做做兼职，房租还要接着付，但是自己的钱包却在不断的瘪下去
陆谦看了一眼凌七，接着说：“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个下个月我就要搬走了，你也尽快回家去吧，你离家这么久，爸妈肯定担心。”
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是成年了还是爸妈的孩子。
陆谦等着看凌七的反应，或许是自己恶趣味上头，他竟有点想从凌七的脸上看到一些特别的表情，就像是……不舍？
“我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的。”
这话很平静，完全不能从话中听出有什么感情，就很平淡！
陆谦挠了挠脑袋，这种莫名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儿？这难道不是正常步骤吗？
凌七低头看看自己睡了两天的沙发，还有外面阳台上晾着的衣物，好像完全属于她的就只有那两件内衣内裤，还有卫生间里的牙刷。
差点忘了，还得还钱。
“可以把你的电话给我吗？”
陆谦也没有犹豫，直接把电话给了她，他知道这是要还钱啊，借出去的钱是要还的。
晚饭陆谦没有出去吃，即使闻到香味，知道凌七又在做饭也没有出去。
所以说，大半夜，陆谦被饿醒了，肚子饿得几乎瘪了进去，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吃晚饭。
现在几乎是身心疲惫，怎么睡了一觉来还觉得更累了……
其实他是希望冰箱里面有东西的，但愿如此。
打开冰箱，一个小碗装着番茄炒蛋，另外还有一碗白米饭。
而且好像是没有动过的，碗边很干净。
“陆谦？你醒啦？冰箱里有饭……”
一边的沙发上传来声音，后面渐渐地变小声。
陆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困意被打散，对着冰箱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随后端着两个碗回到了房间，轻轻把门锁上。
这次的比上次好吃多了，就是米饭在冰箱里放久了有些硬，但是丝毫不影响。
对宜城这个城市无比陌生再到现在自己的微信列表里有一两个比较好的朋友，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因为他本身就不善交际。
他又约了几个面试，连着几天都得出去。
有些担心凌七一个人在家，万一干坏事儿咋办？
万一他上午出门，下午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床板还有卫生间的烂木门，连十几年的老电视机都不放过那可咋办？
陆谦皱着眉头开始打量起正在看电视的凌七，看起来有点呆，好像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她。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凌七，突然用手捂住嘴，开始不停地哈气，热热的口气打在手上，有些湿，还有点奇怪，两条秀眉蹙在一起。
手停滞在空中，眼神飘忽不定，脸也发红！
这举动吸引了陆谦的注意。
这是心虚！
“你在干嘛？”
“我……我没买牙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味道，这都两三天了，不会她这几天？
最为尴尬的就是凌七了，她没刷牙，被别人盯着感觉也很难受。
额……嗯，忘了拿一把新牙刷出来，但是家里好像也没有新的牙刷。
连牙都会忘记刷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就是偷偷用他的牙刷是吧？
不行！
这种情况坚决不能出现，简直就是细菌大杂烩，他等会得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牙刷，看有没有被人偷偷动过的痕迹。
陆谦还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情，女孩子每天洗澡应该是要换内衣内裤啥的吧……
好奇的目光再次落在凌七身上，只不过这在凌七看来，稍微奇怪。
他不是变态！陆谦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自己不是变态。
对哈，自己不是变态怎么能想到这种事情上来呢？
顶多是太过于关心这小学妹了，毕竟是小学妹呢。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以启齿了，果然没有人喜欢跟一个没刷牙的人同处一室，但是自己刚刚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凌七扣着手指头，一时间脸色有些难堪，早知道不说了，自己悄悄地下去买一只牙刷回来。
只是自己刚刚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你应该还有钱吧？我就不陪你下去了，下面有超市，你自己下去买吧。”
陆谦重新坐到椅子上，摸摸鼻子，翘起个二郎腿，翻看着手机上不重要的红点点。
“那我……”
凌七起身，脚上不适宜的拖鞋踏踏作响，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个拖鞋非常的暖和，比外面十多度的凉风好很多。
陆谦视而不见，现在有的穿都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双鞋是以前老妈来看他的时候买的，还没穿过几次呢，而且都洗干净了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嗯嗯！
凌七穿着拖鞋便下楼了，身上披着的是陆谦的一件旧外套，不是陆谦抠门，而是他衣柜里也就那几件衣服，衣架上晾着的还没收，对一个码农有那么高的要求干嘛？
凌七一下楼，就看到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在闲逛，丝丝凉意的风吹在脸上，让她有些不敢看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好像昨天经过的时候见到过，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十分的局促，但是他们身上穿着的又是那种看起来有些正规的制服。
“那是新搬来的吗？好像没见过。”
另一个保安大叔也摇摇头，若有所思，“确实没见过。”
两个保安大叔是周围巡逻的，最近老小区又遭事儿，那小偷在晚上撬了好几家，晚上来无影去无踪，肯定白天时候这些人也会有所动作。
他们俩看到陌生的女人，当然会多留意一些，谁说女子不如男，也没谁说过小偷不能是女的啊，那电视里还有天使怪盗呢！
凌七有些急促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人，让她很难受，比那天遇到陆谦时还要难受，走到超市门口，她才有些紧张地回头看那两个保安，不过那俩保安却已经不见了。
陆谦在网站上接到了一个小项目，正准备和小老板沟通，房间外传来关门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看来是人回来了。
日子过得很平淡，陆谦几乎快要熟悉这种生活了，每天出房门就能看到凌七的睡姿，跟她打招呼，跟他一起吃饭，不过最近有了一些改变了。
冰箱里偶尔会出现一些小零食还有肥宅快乐水，那是他曾经很喜欢的东西，看得出来，凌七也很喜欢。
不过每次她买的都很少，大概是囊中羞涩。
陆谦挂起电脑，出门才发现凌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应该是睡着了，还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那自己现在要下去吃饭是不是该叫一下她？
“喂，凌七，吃饭不，下去一起解决了。”
凌七晃晃悠悠地抬起脑袋，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嗯嗯！”
脑子还没清醒，身子却很主动地跟了上去，迷茫地看着陆谦，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松松垮垮，就像是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儿一样。
陆谦走在前面，时不时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现在他们俩的感觉就像是……嗯……室友？
没错，就是室友！
这跟大学时候住校也没太大区别嘛。
陆谦走到熟悉的店门口，点了一份盖浇饭，然后示意凌七点单，她点了一份XJ米粉，微辣，又是XJ米粉，这孩子吃不腻吗？
两人沉默着找了个位置坐下，陆谦看手机，凌七玩手指头，然后观察着周围路过的人。
店老板一手端一只大碗，放下碗还不忘打趣，“小伙子，女朋友啊？”
陆谦愣住了，面对着店老板那种心知肚明的笑容急忙解释：“室友，我新找的室友，不对啊，都这么多天了，老板你不可能没见过。”
“这不是以前忙吗？”
店老板呵了一声，他哪不知道这老小区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室一厅，哪儿找什么室友，再说哪儿找这么漂亮的妹子来当室友？
“是的，室友。”凌七也赶紧说。
店家看见这小姑娘清澈的眼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解决完了吃饭问题，陆谦回家继续完成工作，但是对他来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得找个工作。
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他就得回家了，眼看着里春节也不远了。
陆谦躺在床上，思考着……
“凌七，你还要在这儿住多久啊？”
凌七正在看她向陆谦借的几本书，没有手机的她除了看电视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好吧，其实是她不是很想出门。
听陆谦说话，凌七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瞬间变得焉巴巴的。
“对不起，如果允许的话，我还想再借住一段时间。”
无处可去的她，身无分文的她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人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她不想回家，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没有不让你借住，我只是想说，可能如果要是我这个月找不到工作的话，可能我就要回家了。”
这是陆谦思考了好多个晚上得出的结论，以前的目标是在大城市落地生根，但是这个目标在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尤其是被辞退之后，接连找工作失败，也不说打击有多大，他这个人完全不玻璃心，人总是要积极向上嘛。
这个城市不适合他，那他完全可以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这也差不多过去两个星期了，除了出去找工作面试，其他时间就在家里做做兼职，房租还要接着付，但是自己的钱包却在不断的瘪下去
陆谦看了一眼凌七，接着说：“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个下个月我就要搬走了，你也尽快回家去吧，你离家这么久，爸妈肯定担心。”
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是成年了还是爸妈的孩子。
陆谦等着看凌七的反应，或许是自己恶趣味上头，他竟有点想从凌七的脸上看到一些特别的表情，就像是……不舍？
“我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的。”
这话很平静，完全不能从话中听出有什么感情，就很平淡！
陆谦挠了挠脑袋，这种莫名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儿？这难道不是正常步骤吗？
凌七低头看看自己睡了两天的沙发，还有外面阳台上晾着的衣物，好像完全属于她的就只有那两件内衣内裤，还有卫生间里的牙刷。
差点忘了，还得还钱。
“可以把你的电话给我吗？”
陆谦也没有犹豫，直接把电话给了她，他知道这是要还钱啊，借出去的钱是要还的。
晚饭陆谦没有出去吃，即使闻到香味，知道凌七又在做饭也没有出去。
所以说，大半夜，陆谦被饿醒了，肚子饿得几乎瘪了进去，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吃晚饭。
现在几乎是身心疲惫，怎么睡了一觉来还觉得更累了……
其实他是希望冰箱里面有东西的，但愿如此。
打开冰箱，一个小碗装着番茄炒蛋，另外还有一碗白米饭。
而且好像是没有动过的，碗边很干净。
“陆谦？你醒啦？冰箱里有饭……”
一边的沙发上传来声音，后面渐渐地变小声。
陆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困意被打散，对着冰箱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随后端着两个碗回到了房间，轻轻把门锁上。
这次的比上次好吃多了，就是米饭在冰箱里放久了有些硬，但是丝毫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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