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采药打铁
十二年后，十五岁的金士心已长成俊逸无双的美少年，正吊着绳子化身蜘蛛人在悬崖上踩草药。
悬崖上人迹罕至，金士心收获颇丰，最后竟然挖到五十年的何首乌，放入早已满荷的背篓。
于是施展轻功“噌噌噌”飞身而上，踏悬崖如履平地。
忽然悬崖顶伸出一个巨大的脑袋，虎啸般高喊：“师兄，快跟我去打铁！”
金士心吓得直接坠落下去。
啊呀妈呀，吓死我了，金士心手脚无措，差点摔落悬崖，幸好系了安全绳索，即使这样也弄得很狼狈。
灰头土脸的金士心上来后，拍了师弟王越脑袋两下：“你个混蛋，你差点吓死我，我采集几个时辰的草药要是掉了，非打得你屁股开花。”
大块头王越尴尬地陪笑，只是重复：“师兄，咱快去打铁炼剑。”
王越其实比十七岁，从武（王威）非要让这侄子认金士心为师兄。
十年前，小乞丐王越敲开金府大门。王威失踪后，王家惨遭灭门，忠仆带他外逃，历尽辽东、河间、洛阳、长安、汉中，直到孤身一人找到二叔从武（王威）。
王越只知练剑、铸剑，心性如十岁小孩，从武说未尝不是件好事，等达到武道尊者境界，心性自然全开。
这些年练箭，金士心自问力量抵得上十个常人，照样被蛮牛王越拖着走：“我说师弟啊，人生不是只有铸剑和练剑，叫你陪我去新郑学宫也不去。”
浑身肌肉的王越坚持自己的想法：“浪费时间，不去，我打铁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金士心一直怀疑，这师弟就是历史上的东汉剑圣王越，是的话，可算抱了大腿了。
这不，又被拖着去打铁铸剑，只好跟着去了。
下山无路，荆棘丛生，对于轻功卓绝的金士心来说抬抬腿的事情，轻功学了没几年的王越可憋屈坏了。
抬头看见三百多斤的大石头挡住去路，金士心凌空一跃飞过。
“师兄等等我。”王越气急，抬起一脚竟然将大石头踢飞。
金士心回头，笑嘻嘻地说：“你又乱扔东西，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我话还没说完，你又把棍子扔了。”
“师兄，你真是个怪人。”
自近50年前，汉和帝宣布了开禁盐铁，允许民营以来，各地盐铁业发展迅猛，豪强私营的铁匠铺也发展比较完善了，铁材料又大幅度提升了制盐工艺，出现了盐铁发展的大时代！
这些铁匠铺主营犁、铲、锄、镰等农具，和斧、捶、刀、锯、锥、钉等铁工具，当然，不能囤积太多，大量制造兵器是会被认为有意造反的，吃不了兜着走。
铁器取代青铜，得到广泛应用，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和森林砍伐效率，石工、木工效率也相应提高，从而根本上带动了江南的开发和周边区域的发展。
铁质武器更是取代青铜器，成为主流，环状手柄的大铁刀成新型武器，铁矛、铁戟取代铜戈成为战场锐器，技术上遥遥领先，可以说当时已经装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这也是汉朝军事强大的重要原因。
汉朝的铁匠铺就相当于现代重工业一样的存在，投资靡费，一把普通的铁剑要值十两银子，要知道普通人年入不到一两，耕牛值八两左右。
“打铁是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哦。”金士心鼓励王越，你能打造一把不错的铁剑，意味着抵普通人八年收入。
“我是一个打铁匠，打铁本领强。”
可惜打铁是门技术活，三年来，王越打出一堆废料，可把王威给他的几两银子花光了。
“师兄帮帮我。”王越哭着说，“晚上回去二叔肯定不让我吃饭。”
对大胃王来说，不给饭吃简直是地狱级惩罚。
金士心看不下了，灵机一动，用他剩余的废铁打了一把匕首，卖了一两银子，抵消了一点成本。
这次终于把金士心拽来了，王越很有成就感：“师兄，照你说的，我这次挑选了二十二块品质三十八以上的黑铁矿、十八块品质三十五以上的赤铁矿、褐铁矿，铁匠师傅说打碎、磨粉、结块都做得很好。”
铁矿石品质主要以含铁量为标准，最高五十。矿主允许矿工买下自己挖的铁矿，空闲的铁匠铺设备租用也要收费。
“师弟长进了。”金士心满意地点点头，倒吸一口冷气：“花大血本啊，搞这么多足够锻打四把铁剑了。”
王越毫无心机地憨笑：“老爷、夫人、二叔、伯祖叔各给了一两，我全花了。”
败家玩意，你日光族啊！一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好几个月了。一家人基本靠金不换赚钱，好在金不换是经商天才，普通人家早破产了。
金士心无奈摇头：“这些年你也花了十多两了，早够买一把铁剑了。”
王越眼神变得炽热起来，豪气顿生，极其严肃认真：“师兄，我一定要自己打造一把好剑。”
“有志气！”金士心哑然，有点佩服他的执着：“嗯，好贱，好贱。”
原本使用空闲打铁炉无非资源充分利用，如今变成一种自主打铁的产业，王越这样的兵器爱好者甚多，人人幻想着自己打造一把名剑。
豪门贵族公子哥更是把铁匠铺当做玩铸剑的游乐场，只不过他们通常直接买成形的熟铁锻造。
为推崇尚武，这时候朝廷并不禁止携带兵器，定期还举办比武大会。最近新举办铸剑大会，由一众开设铁匠铺的富豪门出奖金、出设备、出材料，于是来铸剑的人更是纷至沓来。
不过腰悬利刃招摇过市这一般是有钱人的专利，穷人不如买头牛来得划算。
矿山脚下“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一阵阵红光照耀天地，孔武有力的铁匠们左手夹铁钳，右手举长捶，上演一出出千捶百炼的真功夫。
这个“炎龙铁匠铺”有十个熔炼炉，还忙不过来，导致空闲锻打炉不多，前面还有三组私人锻打铸剑玩家排队。
忽略前期艰苦的采矿、洗沙、生铁、炒钢、熟铁等过程，富贵人家花钱，王越靠卖体力。
第一组少年在铁匠的从旁指导下，在炽热焚烧和火花四溅中，刺激得连连怪叫，竟然一捶将铁块击飞，直接掉进淬火池，宣告铁剑早产。
金士心告诫王越：“看见了吗？这打铁首先是门体力活，这力量不足锻打就不均匀，甚至时间久了体力不济，像这样控制不了，要出事故的。”
其实金士心也没有打造出好的铁剑，胜在有广泛的铸剑知识，比王越略胜一筹。
雄壮如牛的王越，像个乖孩子，努力地点头：“放心吧，师兄，我也打了三年了，力量和均匀捶打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王越的大嗓门让失败的第一组听到了，愤愤不平地冲过来：“哼，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小子有多大能耐？”
原来是郡功曹赵子贱的儿子赵冠军和几个家丁，年纪约十七岁左右。
金士心记得十二年前田府时郡功曹的贱像，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贼兮兮地不敢过分嚣张，又善于察言观色，眼珠滴溜溜地不断打量他们。
二组、三组同时在两个炉子锻打。
二组是窦武，大司空窦融玄孙，三组是段熲，西域都护段会宗曾孙，两人都是金士心“南郑”学宫的同学，年纪比他大两岁，一向看不起平民出生的他。
窦武最喜欢作出横刀立马的样子，一向自视甚高。
淬火时，一阵白烟过处，捞出来的是一圈圈的粗铁条。
王越一看，哈哈大笑：“师兄我们晚上吃猪大肠吧。”
“咦，这是名震天下的‘圆月弯刀’吧。”金士心也不客气地嘲讽，“正所谓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师兄，我终于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引得群嘲，连他们一伙的都憋不住，窦武脸色铁青。
段熲来自民风彪悍的凉州，一身英气逼人，事事争强好胜，是金士心的强劲对手之一。
他铸剑强很多，在一群拥护者的欢呼声，完成锻打、淬火等程序，“呲”地一声，一把铁剑初具雏形。
他举长剑绕一圈炫耀，到金士心面前，得意洋洋：“你们两个穷鬼怎么也来了，有钱有实力锻造铁剑吗？”
一个讨厌且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隔壁豪门田尧：“他们两个乡巴佬怎么买得起熟铁，据我所知，都是卖体力自己弄的，只是花了成本费而已。”
熟铁按品质分三两、五两、七两、九两，卖的自然贵，都赶上铁剑的价格，因为玩铸剑的多，水涨船高。
田尧一向自诩齐国帝王之后，即使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他自认为是田氏未来的希望之星，各方面都想压金士心一头，实际上只有剑术上天分超然。
鼻孔朝天的田尧排场真多，一下子来了几十号人，在金士心身边一站，特意弹一弹一身的锦衣华服，表示你一个普通的富户能跟我们豪门贵族比吗？
田尧队伍里还有四个熟人，分别是大小姐田姜、二小姐田圣、妹妹金姗姗、霸气女同学梁猛女。
田姜十五岁，身材颀长，出水芙蓉般娇艳夺人。当初天下第一神算袁守鹤料定金士心贵气无双，田老爷力排众议要把她许配给金士心。
田圣十三岁，就是当年金士心意外拯救的田家小姐，或许是救命恩人的缘故，把金士心当亲哥哥一样对待。
她专爱各种飘飘欲飞的羽衣，白衣如雪，玲珑精致耗尽了造物主的心血，清纯可人占尽三千宠爱，眉眼间尽揽世间风华，丰润的红唇饱含浓情蜜意，金士心称她玉兔。
妹妹金姗姗也是十三岁，田圣是年头，她是年尾，与田圣典型的好闺蜜，到哪里都“出双入对”。生得亭亭玉立，风姿卓越，黄色装扮丝丝缕缕间透着春意盎然，一笑百媚生，迷倒多少少年郎。
金姗姗看到亲哥哥也在，“咯咯咯”地奔过来拉手。
梁猛女十五岁，酷爱飞凤祥天服，红艳照夜天，映衬出极致完美的身材、晶莹剔透的柔嫩肌肤，高挑傲然，手持明晃深寒的雌雄双剑，性感和冷艳皆是天下无双，被金士心称为花豹。
时至今日，金士心才想起来，这田圣和梁猛女简直和原世界刺杀自己的一白一红两位女神一模一样，有一种时空错乱的凌乱感。
即使跨越两千年，依然是我们，依然能相见，是情缘还是孽缘？
我的另外一位黑衣女神呢，在哪？
“哥，快醒醒，快醒醒，你又丢魂啦？”每次走神，金姗姗都把他当摇钱树一样拼命地摇。
“你说，第三个女神会不会是你？”
“哥，你说什么呢？”
悬崖上人迹罕至，金士心收获颇丰，最后竟然挖到五十年的何首乌，放入早已满荷的背篓。
于是施展轻功“噌噌噌”飞身而上，踏悬崖如履平地。
忽然悬崖顶伸出一个巨大的脑袋，虎啸般高喊：“师兄，快跟我去打铁！”
金士心吓得直接坠落下去。
啊呀妈呀，吓死我了，金士心手脚无措，差点摔落悬崖，幸好系了安全绳索，即使这样也弄得很狼狈。
灰头土脸的金士心上来后，拍了师弟王越脑袋两下：“你个混蛋，你差点吓死我，我采集几个时辰的草药要是掉了，非打得你屁股开花。”
大块头王越尴尬地陪笑，只是重复：“师兄，咱快去打铁炼剑。”
王越其实比十七岁，从武（王威）非要让这侄子认金士心为师兄。
十年前，小乞丐王越敲开金府大门。王威失踪后，王家惨遭灭门，忠仆带他外逃，历尽辽东、河间、洛阳、长安、汉中，直到孤身一人找到二叔从武（王威）。
王越只知练剑、铸剑，心性如十岁小孩，从武说未尝不是件好事，等达到武道尊者境界，心性自然全开。
这些年练箭，金士心自问力量抵得上十个常人，照样被蛮牛王越拖着走：“我说师弟啊，人生不是只有铸剑和练剑，叫你陪我去新郑学宫也不去。”
浑身肌肉的王越坚持自己的想法：“浪费时间，不去，我打铁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金士心一直怀疑，这师弟就是历史上的东汉剑圣王越，是的话，可算抱了大腿了。
这不，又被拖着去打铁铸剑，只好跟着去了。
下山无路，荆棘丛生，对于轻功卓绝的金士心来说抬抬腿的事情，轻功学了没几年的王越可憋屈坏了。
抬头看见三百多斤的大石头挡住去路，金士心凌空一跃飞过。
“师兄等等我。”王越气急，抬起一脚竟然将大石头踢飞。
金士心回头，笑嘻嘻地说：“你又乱扔东西，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我话还没说完，你又把棍子扔了。”
“师兄，你真是个怪人。”
自近50年前，汉和帝宣布了开禁盐铁，允许民营以来，各地盐铁业发展迅猛，豪强私营的铁匠铺也发展比较完善了，铁材料又大幅度提升了制盐工艺，出现了盐铁发展的大时代！
这些铁匠铺主营犁、铲、锄、镰等农具，和斧、捶、刀、锯、锥、钉等铁工具，当然，不能囤积太多，大量制造兵器是会被认为有意造反的，吃不了兜着走。
铁器取代青铜，得到广泛应用，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和森林砍伐效率，石工、木工效率也相应提高，从而根本上带动了江南的开发和周边区域的发展。
铁质武器更是取代青铜器，成为主流，环状手柄的大铁刀成新型武器，铁矛、铁戟取代铜戈成为战场锐器，技术上遥遥领先，可以说当时已经装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这也是汉朝军事强大的重要原因。
汉朝的铁匠铺就相当于现代重工业一样的存在，投资靡费，一把普通的铁剑要值十两银子，要知道普通人年入不到一两，耕牛值八两左右。
“打铁是门很有前途的职业哦。”金士心鼓励王越，你能打造一把不错的铁剑，意味着抵普通人八年收入。
“我是一个打铁匠，打铁本领强。”
可惜打铁是门技术活，三年来，王越打出一堆废料，可把王威给他的几两银子花光了。
“师兄帮帮我。”王越哭着说，“晚上回去二叔肯定不让我吃饭。”
对大胃王来说，不给饭吃简直是地狱级惩罚。
金士心看不下了，灵机一动，用他剩余的废铁打了一把匕首，卖了一两银子，抵消了一点成本。
这次终于把金士心拽来了，王越很有成就感：“师兄，照你说的，我这次挑选了二十二块品质三十八以上的黑铁矿、十八块品质三十五以上的赤铁矿、褐铁矿，铁匠师傅说打碎、磨粉、结块都做得很好。”
铁矿石品质主要以含铁量为标准，最高五十。矿主允许矿工买下自己挖的铁矿，空闲的铁匠铺设备租用也要收费。
“师弟长进了。”金士心满意地点点头，倒吸一口冷气：“花大血本啊，搞这么多足够锻打四把铁剑了。”
王越毫无心机地憨笑：“老爷、夫人、二叔、伯祖叔各给了一两，我全花了。”
败家玩意，你日光族啊！一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好几个月了。一家人基本靠金不换赚钱，好在金不换是经商天才，普通人家早破产了。
金士心无奈摇头：“这些年你也花了十多两了，早够买一把铁剑了。”
王越眼神变得炽热起来，豪气顿生，极其严肃认真：“师兄，我一定要自己打造一把好剑。”
“有志气！”金士心哑然，有点佩服他的执着：“嗯，好贱，好贱。”
原本使用空闲打铁炉无非资源充分利用，如今变成一种自主打铁的产业，王越这样的兵器爱好者甚多，人人幻想着自己打造一把名剑。
豪门贵族公子哥更是把铁匠铺当做玩铸剑的游乐场，只不过他们通常直接买成形的熟铁锻造。
为推崇尚武，这时候朝廷并不禁止携带兵器，定期还举办比武大会。最近新举办铸剑大会，由一众开设铁匠铺的富豪门出奖金、出设备、出材料，于是来铸剑的人更是纷至沓来。
不过腰悬利刃招摇过市这一般是有钱人的专利，穷人不如买头牛来得划算。
矿山脚下“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一阵阵红光照耀天地，孔武有力的铁匠们左手夹铁钳，右手举长捶，上演一出出千捶百炼的真功夫。
这个“炎龙铁匠铺”有十个熔炼炉，还忙不过来，导致空闲锻打炉不多，前面还有三组私人锻打铸剑玩家排队。
忽略前期艰苦的采矿、洗沙、生铁、炒钢、熟铁等过程，富贵人家花钱，王越靠卖体力。
第一组少年在铁匠的从旁指导下，在炽热焚烧和火花四溅中，刺激得连连怪叫，竟然一捶将铁块击飞，直接掉进淬火池，宣告铁剑早产。
金士心告诫王越：“看见了吗？这打铁首先是门体力活，这力量不足锻打就不均匀，甚至时间久了体力不济，像这样控制不了，要出事故的。”
其实金士心也没有打造出好的铁剑，胜在有广泛的铸剑知识，比王越略胜一筹。
雄壮如牛的王越，像个乖孩子，努力地点头：“放心吧，师兄，我也打了三年了，力量和均匀捶打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王越的大嗓门让失败的第一组听到了，愤愤不平地冲过来：“哼，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小子有多大能耐？”
原来是郡功曹赵子贱的儿子赵冠军和几个家丁，年纪约十七岁左右。
金士心记得十二年前田府时郡功曹的贱像，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贼兮兮地不敢过分嚣张，又善于察言观色，眼珠滴溜溜地不断打量他们。
二组、三组同时在两个炉子锻打。
二组是窦武，大司空窦融玄孙，三组是段熲，西域都护段会宗曾孙，两人都是金士心“南郑”学宫的同学，年纪比他大两岁，一向看不起平民出生的他。
窦武最喜欢作出横刀立马的样子，一向自视甚高。
淬火时，一阵白烟过处，捞出来的是一圈圈的粗铁条。
王越一看，哈哈大笑：“师兄我们晚上吃猪大肠吧。”
“咦，这是名震天下的‘圆月弯刀’吧。”金士心也不客气地嘲讽，“正所谓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师兄，我终于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引得群嘲，连他们一伙的都憋不住，窦武脸色铁青。
段熲来自民风彪悍的凉州，一身英气逼人，事事争强好胜，是金士心的强劲对手之一。
他铸剑强很多，在一群拥护者的欢呼声，完成锻打、淬火等程序，“呲”地一声，一把铁剑初具雏形。
他举长剑绕一圈炫耀，到金士心面前，得意洋洋：“你们两个穷鬼怎么也来了，有钱有实力锻造铁剑吗？”
一个讨厌且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隔壁豪门田尧：“他们两个乡巴佬怎么买得起熟铁，据我所知，都是卖体力自己弄的，只是花了成本费而已。”
熟铁按品质分三两、五两、七两、九两，卖的自然贵，都赶上铁剑的价格，因为玩铸剑的多，水涨船高。
田尧一向自诩齐国帝王之后，即使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他自认为是田氏未来的希望之星，各方面都想压金士心一头，实际上只有剑术上天分超然。
鼻孔朝天的田尧排场真多，一下子来了几十号人，在金士心身边一站，特意弹一弹一身的锦衣华服，表示你一个普通的富户能跟我们豪门贵族比吗？
田尧队伍里还有四个熟人，分别是大小姐田姜、二小姐田圣、妹妹金姗姗、霸气女同学梁猛女。
田姜十五岁，身材颀长，出水芙蓉般娇艳夺人。当初天下第一神算袁守鹤料定金士心贵气无双，田老爷力排众议要把她许配给金士心。
田圣十三岁，就是当年金士心意外拯救的田家小姐，或许是救命恩人的缘故，把金士心当亲哥哥一样对待。
她专爱各种飘飘欲飞的羽衣，白衣如雪，玲珑精致耗尽了造物主的心血，清纯可人占尽三千宠爱，眉眼间尽揽世间风华，丰润的红唇饱含浓情蜜意，金士心称她玉兔。
妹妹金姗姗也是十三岁，田圣是年头，她是年尾，与田圣典型的好闺蜜，到哪里都“出双入对”。生得亭亭玉立，风姿卓越，黄色装扮丝丝缕缕间透着春意盎然，一笑百媚生，迷倒多少少年郎。
金姗姗看到亲哥哥也在，“咯咯咯”地奔过来拉手。
梁猛女十五岁，酷爱飞凤祥天服，红艳照夜天，映衬出极致完美的身材、晶莹剔透的柔嫩肌肤，高挑傲然，手持明晃深寒的雌雄双剑，性感和冷艳皆是天下无双，被金士心称为花豹。
时至今日，金士心才想起来，这田圣和梁猛女简直和原世界刺杀自己的一白一红两位女神一模一样，有一种时空错乱的凌乱感。
即使跨越两千年，依然是我们，依然能相见，是情缘还是孽缘？
我的另外一位黑衣女神呢，在哪？
“哥，快醒醒，快醒醒，你又丢魂啦？”每次走神，金姗姗都把他当摇钱树一样拼命地摇。
“你说，第三个女神会不会是你？”
“哥，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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