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什么？父亲不允许我使用灵力？开什么玩笑！我还有综合测验没有进行！”桂魄长这么大也没有听到过这么荒唐的要求，但是这是从他那父亲传来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是的，还请少家主谨记。”
搞什么玩笑？他以为华中耀、华中嬴很弱吗，让我就凭剑气去跟他们斗？怎么可能，我要是有暮叔叔一半的剑术实力那还好说。可恶，又出什么幺蛾子啊？哈，冷静冷静，我怎么变得这么浮躁了。区区一个测验又能把我怎么样，静下心了好好想想——为什么父亲不想让我使用灵力，为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桂魄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沉着与冷静。
对，我要从根本上上找问题，不能只浮于表面，好好想想为什么不能使用灵力。
灵力本质上更像是人体从万物自然中汲取的纯净能量，如果把万物自然比作是装着某些物质的容器，那么人体则更像是一个起到过滤作用并且释放出净化后的能量的工具——也正是如此，一个人本身的灵力纯度决定了其运用能力的下限。正可谓“器械”，人本身运用的灵力是由极限的——纯灵体除外，如果使用的灵力在某一个时间段超过了其阈值，那么体内的运用灵力的核心就会遭到破坏。
从这一点上思考，父亲为的是我尽量不使用灵力，那么就是父亲认为我会在未来不久的一个较短的时间内会过量地使用灵力。我因为本身的灵力纯度并不出众，所以在平日的修行中主要侧重是在于将灵力附着在武器上，一来对于灵力的依靠可以大幅降低，二来我的天赋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为什么父亲会认为我将来会使用过多的灵力？一般情况下，灵力的过度使用常见的情况是自身的灵力暴动，不过一般只会发生在初学者身上；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周围环境中的灵力与体内的灵力的共鸣而被迫造成的，一般是发生在灵力较浓厚的环境和灵力纯度较高的人身上。
灵力较浓厚？
一个想法出现在桂魄的脑中。万俟一族的原有领地，至今是灵力最为浓厚的区域，进入此地的机会对于灵力者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哪怕只要在里面待上个一天，对于修行来说进步都是极大地。
不对不对，也可能不是这样的，父亲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让我进入那里——不然，我造成的破坏可不只有个人的灵力暴动那么简单了，父亲应该不会那么想的。
桂魄立马打断了这一条思路，从内心中他相信，他的父亲把他作为孩子看待，而不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应该不会吧？
咚咚——咚咚——
“什么事？”
桂魄从思绪中抽身。
“是我，华中嬴，明天的综合测验我想有些事商量。”
“行，你进来吧。”
华中嬴打开门就看到桂魄布满虚汗的脸，微微歪头，道：“房间里没有那么热吧，需要我帮你开窗吗？”
“······你开窗吧。”
桂魄擦去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汗珠。
“嗯。”华中嬴手指轻轻地一抬，原本紧闭的窗户似乎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呈半开的状态。
“那就谈正事，我昨日去查看了本族内的资料后，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太明白。我想，你应该会了解一些，所以来问你。丑话说在前，这个问题可能会触及你的雷区，但是我想我身边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只有你一个了。”
“明知是我的雷区还要来踩几脚，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桂魄笑了笑。
“华族，早在多年以前属于木氏的附庸家族。自从木氏覆灭以后，华族便失去了依靠，于是多个家族向其伸来橄榄枝却全都失败了。按照以往的逻辑而言，这种清高的家族最后只能落得个被排挤最后被吞并的下场——华族至今却仍是独立于四大家族系统之外的一个较强的家族。这很奇怪，甚至不符合四大家族的利益——是什么导致李氏、白氏和金氏不愿意对华氏下手？只有一个答案，万俟一族。只不过还有一点奇怪，万俟一族覆灭之后，风氏上位，现四大家族依旧没有对华氏清算的打算。”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是现在的四大家族根本不把华氏放眼里呢？”桂魄对于自己的合作伙伴倒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不符合——那就是华氏占据的多年以前从万俟一族手中获得的实物化的法则——这是所有家族都渴望得到的，如果他们希望未来的实验继续并且成功的话，那么这将是他们不可或缺的资源。所以我就在想，是什么，甚至连万俟一族覆灭之后，他们仍不愿意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一个问题来了，法则化身和法则，他们之间区别在哪里？”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桂魄从来没有想过作为法则化身的母亲他们和法则之间的区别，而是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划等号。
“华氏手中的是万俟一族的法则，而风氏消灭的是法则化身们的集聚点却没能消灭四位法则化身，甚至没想过要消灭他们。这就很奇怪了，如果现在抓紧搜捕力度说不定能够除去后患。”
法则化身与法则之间的关系，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至于当初为什么万俟一族要将实物化的法则交给华氏，我至今没找到当时的文件资料。”
“你说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以为他们就是同一体。”桂魄看起来放松了许多，没有如先前所说的踩雷后的暴躁，更像是一点都不在意。
“是吗······连你都不知道啊，那估计只有法则化身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那确实了，在我们看来，他们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桂魄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那桂魄，你认为，是法则化身的人格更强大一些，还是法则的人格更强大一些？”
“······？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有意义吗？”
很显然，华中嬴并没有透露一些关键信息。
“我认为，是法则的人格更强大。”
桂魄此时感觉对话的方向有些不妙。
“人为制造法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制造出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桂魄看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的华中嬴，这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性情淡漠的人会显露出这么强的恶意。
“华中嬴，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接着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嗯······”
华中嬴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如果就这么问他，八成会被他糊弄过去。
桂魄现在是越来越混乱了，从父亲不允许他使用灵力开始到现在的什么法则化身与法则，弄得他脑袋疼——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些肯定离不开那个神秘的家族——万俟一族。
万俟一族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们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吗？是母亲策划的这一切吗？
还有那个所谓的我的弟弟······还挺想见一面的，我为数不多的亲人，希望能够温柔对待我吧。
我还没死吗？为什么，我记得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想着，仿佛一股凉意包裹住了我，刹那间又好似有火焰将我吞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这片昏暗的天空——我的世界里，失去了彩色，只剩了黑白。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想着，那地狱一样的痛苦再次席卷全身。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痛苦啊！好痛，好累，好难受——好想死啊······
未等我从这一轮的痛苦中缓冲过来，如万箭穿心的痛苦爬上了我的四肢。又好如野兽啃咬我的躯干，大口大口地嚼着我的血肉。
······
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痛苦，变得麻木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痛苦的······好想，好想再看看妈妈，抱抱她，告诉她，我很好，不用担心······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好担心啊······
【喂喂，身体好歹帮你修复好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丧啊。】
谁，是谁？
啊，痛苦消失了，真难得啊，还有点不适应了。
【你快起来，好不容易帮你修复了身体，不要再死了，很麻烦的。】
“······你是谁？”
【哦，你说我啊，我是混沌法则眷属——我可是第一个有思维的法则眷属。】
法则眷属？不是法则化身吗？没听说过。是敌是友，要解决掉吗？
【你这幅表情，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啊。】
先打探一下吧，不能轻举妄动。按照他说的，我现在竟然还活着······
誉玉动了动手指。
很奇怪，他所有的动作十分流畅，甚至没有一点突兀感，甚至感觉动作更加轻快了。
坐起身子，誉玉惊讶地活动着四肢。
这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的这种······感觉很舒畅。
【世界的力量好歹也是最强的存在，修复身体之类的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啦！】
世界？誉玉的警惕心瞬间提高。
——妈妈，我们到底在躲谁啊？好累啊······
——啊，这个嘛，嗯······妈妈也不好说吧，如果可以的话妈妈希望誉玉一生都不要和他对上呢。
——敌人这么厉害的嘛！我要保护妈妈！
——哈哈，好啊，妈妈就靠誉玉保护了。
——嗯！妈妈的敌人是谁！我要去打倒他！
——这个嘛，妈妈的敌人呀，是世界啊······
啊，世界······他帮我做什么······如果现在把他解决了是不是妈妈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想着，誉玉开始调动全身的灵力。
很流畅。
誉玉摸上脖颈处，果然，已经没有束缚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好不容易把你弄好了，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啊？】
“你······法则眷属是什么？”
【啊，哦对，你是法则，和那些化身不一样。这个，哎哟，怎么解释嘞，额······总而言之，就是，额······嗷嗷嗷，好难想啊，我怎么知道怎么说啊！】
“法则化身和法则眷属有什么区别，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额，怎么说呢。法则化身，更像是世界设置的安全阀吧，他们的作用就是起到一个防御的作用，在危机的时刻就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法则眷属嘛，就单纯是法则作用过程中起到协助作用的工具啦。】
“法则化身起什么关键作用？”
【啊这，你当我是什么啊？问这么多问题。嘛，也没办法，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吧——肯定就是将自身释放到世界中，形成保护罩，保护世界免受外界的侵扰啊。】
“······释放？”
【你不像个傻子啊，这都听不懂吗？就是单纯地消失啊，反正他们注定就是要消失的。】
注定要消失？为了这个破世界？所以妈妈注定就要为这些垃圾献出自己的生命吗？什么鬼。
“我······我是什么法则化身？”
【啊，你和那些消耗品不一样啊，你是法则啊，不然我干嘛这么费心费力地帮你？】
【别傻愣着了，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去哪儿都好，走走走，去玩玩啦！】
“法则，是什么？最后一个问题。”
【······法则，理应不具有人格。将整个世界比作是一栋房子的话，法则则是构成房子的建筑材料，他们是世界运行的根基与基础——正因如此，他们原本是独立于生命体的存在。但是，那些愚蠢的人竟然敢将法则从世界剥离开来，注入独立的人格——不过好在，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要担心的就是已经被制造出来的，额，像你们这种存在？不过还好啦，你们也脱离不开世界的掌控，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所有的法则都拥有了人格，那会怎么样？”
【你见过没有木板支撑的木屋？】
“······没有。”
【那答案不就很明显了嘛，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誉玉的耳边响起。
【啊啊啊，你说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耍赖！】
世界，会崩塌。
“是的，还请少家主谨记。”
搞什么玩笑？他以为华中耀、华中嬴很弱吗，让我就凭剑气去跟他们斗？怎么可能，我要是有暮叔叔一半的剑术实力那还好说。可恶，又出什么幺蛾子啊？哈，冷静冷静，我怎么变得这么浮躁了。区区一个测验又能把我怎么样，静下心了好好想想——为什么父亲不想让我使用灵力，为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桂魄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沉着与冷静。
对，我要从根本上上找问题，不能只浮于表面，好好想想为什么不能使用灵力。
灵力本质上更像是人体从万物自然中汲取的纯净能量，如果把万物自然比作是装着某些物质的容器，那么人体则更像是一个起到过滤作用并且释放出净化后的能量的工具——也正是如此，一个人本身的灵力纯度决定了其运用能力的下限。正可谓“器械”，人本身运用的灵力是由极限的——纯灵体除外，如果使用的灵力在某一个时间段超过了其阈值，那么体内的运用灵力的核心就会遭到破坏。
从这一点上思考，父亲为的是我尽量不使用灵力，那么就是父亲认为我会在未来不久的一个较短的时间内会过量地使用灵力。我因为本身的灵力纯度并不出众，所以在平日的修行中主要侧重是在于将灵力附着在武器上，一来对于灵力的依靠可以大幅降低，二来我的天赋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为什么父亲会认为我将来会使用过多的灵力？一般情况下，灵力的过度使用常见的情况是自身的灵力暴动，不过一般只会发生在初学者身上；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周围环境中的灵力与体内的灵力的共鸣而被迫造成的，一般是发生在灵力较浓厚的环境和灵力纯度较高的人身上。
灵力较浓厚？
一个想法出现在桂魄的脑中。万俟一族的原有领地，至今是灵力最为浓厚的区域，进入此地的机会对于灵力者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哪怕只要在里面待上个一天，对于修行来说进步都是极大地。
不对不对，也可能不是这样的，父亲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让我进入那里——不然，我造成的破坏可不只有个人的灵力暴动那么简单了，父亲应该不会那么想的。
桂魄立马打断了这一条思路，从内心中他相信，他的父亲把他作为孩子看待，而不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应该不会吧？
咚咚——咚咚——
“什么事？”
桂魄从思绪中抽身。
“是我，华中嬴，明天的综合测验我想有些事商量。”
“行，你进来吧。”
华中嬴打开门就看到桂魄布满虚汗的脸，微微歪头，道：“房间里没有那么热吧，需要我帮你开窗吗？”
“······你开窗吧。”
桂魄擦去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汗珠。
“嗯。”华中嬴手指轻轻地一抬，原本紧闭的窗户似乎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呈半开的状态。
“那就谈正事，我昨日去查看了本族内的资料后，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太明白。我想，你应该会了解一些，所以来问你。丑话说在前，这个问题可能会触及你的雷区，但是我想我身边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只有你一个了。”
“明知是我的雷区还要来踩几脚，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桂魄笑了笑。
“华族，早在多年以前属于木氏的附庸家族。自从木氏覆灭以后，华族便失去了依靠，于是多个家族向其伸来橄榄枝却全都失败了。按照以往的逻辑而言，这种清高的家族最后只能落得个被排挤最后被吞并的下场——华族至今却仍是独立于四大家族系统之外的一个较强的家族。这很奇怪，甚至不符合四大家族的利益——是什么导致李氏、白氏和金氏不愿意对华氏下手？只有一个答案，万俟一族。只不过还有一点奇怪，万俟一族覆灭之后，风氏上位，现四大家族依旧没有对华氏清算的打算。”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是现在的四大家族根本不把华氏放眼里呢？”桂魄对于自己的合作伙伴倒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有一点不符合——那就是华氏占据的多年以前从万俟一族手中获得的实物化的法则——这是所有家族都渴望得到的，如果他们希望未来的实验继续并且成功的话，那么这将是他们不可或缺的资源。所以我就在想，是什么，甚至连万俟一族覆灭之后，他们仍不愿意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一个问题来了，法则化身和法则，他们之间区别在哪里？”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桂魄从来没有想过作为法则化身的母亲他们和法则之间的区别，而是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划等号。
“华氏手中的是万俟一族的法则，而风氏消灭的是法则化身们的集聚点却没能消灭四位法则化身，甚至没想过要消灭他们。这就很奇怪了，如果现在抓紧搜捕力度说不定能够除去后患。”
法则化身与法则之间的关系，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至于当初为什么万俟一族要将实物化的法则交给华氏，我至今没找到当时的文件资料。”
“你说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以为他们就是同一体。”桂魄看起来放松了许多，没有如先前所说的踩雷后的暴躁，更像是一点都不在意。
“是吗······连你都不知道啊，那估计只有法则化身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那确实了，在我们看来，他们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桂魄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那桂魄，你认为，是法则化身的人格更强大一些，还是法则的人格更强大一些？”
“······？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有意义吗？”
很显然，华中嬴并没有透露一些关键信息。
“我认为，是法则的人格更强大。”
桂魄此时感觉对话的方向有些不妙。
“人为制造法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制造出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桂魄看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的华中嬴，这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性情淡漠的人会显露出这么强的恶意。
“华中嬴，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接着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嗯······”
华中嬴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如果就这么问他，八成会被他糊弄过去。
桂魄现在是越来越混乱了，从父亲不允许他使用灵力开始到现在的什么法则化身与法则，弄得他脑袋疼——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些肯定离不开那个神秘的家族——万俟一族。
万俟一族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们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吗？是母亲策划的这一切吗？
还有那个所谓的我的弟弟······还挺想见一面的，我为数不多的亲人，希望能够温柔对待我吧。
我还没死吗？为什么，我记得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想着，仿佛一股凉意包裹住了我，刹那间又好似有火焰将我吞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这片昏暗的天空——我的世界里，失去了彩色，只剩了黑白。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想着，那地狱一样的痛苦再次席卷全身。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痛苦啊！好痛，好累，好难受——好想死啊······
未等我从这一轮的痛苦中缓冲过来，如万箭穿心的痛苦爬上了我的四肢。又好如野兽啃咬我的躯干，大口大口地嚼着我的血肉。
······
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痛苦，变得麻木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痛苦的······好想，好想再看看妈妈，抱抱她，告诉她，我很好，不用担心······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好担心啊······
【喂喂，身体好歹帮你修复好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丧啊。】
谁，是谁？
啊，痛苦消失了，真难得啊，还有点不适应了。
【你快起来，好不容易帮你修复了身体，不要再死了，很麻烦的。】
“······你是谁？”
【哦，你说我啊，我是混沌法则眷属——我可是第一个有思维的法则眷属。】
法则眷属？不是法则化身吗？没听说过。是敌是友，要解决掉吗？
【你这幅表情，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啊。】
先打探一下吧，不能轻举妄动。按照他说的，我现在竟然还活着······
誉玉动了动手指。
很奇怪，他所有的动作十分流畅，甚至没有一点突兀感，甚至感觉动作更加轻快了。
坐起身子，誉玉惊讶地活动着四肢。
这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的这种······感觉很舒畅。
【世界的力量好歹也是最强的存在，修复身体之类的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啦！】
世界？誉玉的警惕心瞬间提高。
——妈妈，我们到底在躲谁啊？好累啊······
——啊，这个嘛，嗯······妈妈也不好说吧，如果可以的话妈妈希望誉玉一生都不要和他对上呢。
——敌人这么厉害的嘛！我要保护妈妈！
——哈哈，好啊，妈妈就靠誉玉保护了。
——嗯！妈妈的敌人是谁！我要去打倒他！
——这个嘛，妈妈的敌人呀，是世界啊······
啊，世界······他帮我做什么······如果现在把他解决了是不是妈妈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想着，誉玉开始调动全身的灵力。
很流畅。
誉玉摸上脖颈处，果然，已经没有束缚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好不容易把你弄好了，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啊？】
“你······法则眷属是什么？”
【啊，哦对，你是法则，和那些化身不一样。这个，哎哟，怎么解释嘞，额······总而言之，就是，额······嗷嗷嗷，好难想啊，我怎么知道怎么说啊！】
“法则化身和法则眷属有什么区别，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额，怎么说呢。法则化身，更像是世界设置的安全阀吧，他们的作用就是起到一个防御的作用，在危机的时刻就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法则眷属嘛，就单纯是法则作用过程中起到协助作用的工具啦。】
“法则化身起什么关键作用？”
【啊这，你当我是什么啊？问这么多问题。嘛，也没办法，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吧——肯定就是将自身释放到世界中，形成保护罩，保护世界免受外界的侵扰啊。】
“······释放？”
【你不像个傻子啊，这都听不懂吗？就是单纯地消失啊，反正他们注定就是要消失的。】
注定要消失？为了这个破世界？所以妈妈注定就要为这些垃圾献出自己的生命吗？什么鬼。
“我······我是什么法则化身？”
【啊，你和那些消耗品不一样啊，你是法则啊，不然我干嘛这么费心费力地帮你？】
【别傻愣着了，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去哪儿都好，走走走，去玩玩啦！】
“法则，是什么？最后一个问题。”
【······法则，理应不具有人格。将整个世界比作是一栋房子的话，法则则是构成房子的建筑材料，他们是世界运行的根基与基础——正因如此，他们原本是独立于生命体的存在。但是，那些愚蠢的人竟然敢将法则从世界剥离开来，注入独立的人格——不过好在，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现在要担心的就是已经被制造出来的，额，像你们这种存在？不过还好啦，你们也脱离不开世界的掌控，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所有的法则都拥有了人格，那会怎么样？”
【你见过没有木板支撑的木屋？】
“······没有。”
【那答案不就很明显了嘛，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誉玉的耳边响起。
【啊啊啊，你说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耍赖！】
世界，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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