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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 官府传唤被告人 县令敢于剃刺头

    上回书说到,崔仁义老婆找到,大地主崔财主家要求赔偿,也符合情理十分正常!因为人人都懂得欠债还钱的道理,如果崔明贵家有点良心的话,赔赏对方一些东西也就算了。没成想那崔财主就不理这个茬!比如说他先是嘻嘻哈哈,说此事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又阴鸷着脸说他不管!崔仁义又托人去说合,而崔老财就更硬起来了。结果他输了理还不低头、不认错,而且还要凭堆耍起了“滚刀肉!”并说:“让他们家赔偿是不可能的!”说到底就是不干。谁都知道,他们崔家就象吸血鬼,长期都在喝穷人的血,尤其是他崔明贵又是个,地地道道吃人肉,不吐人骨头的家伙,也从不体恤穷人的难处。而这个事情就连村上的人,都已经看不过去了,大家都说崔财主家的做法不对!既然你孩子让牛羊吃了别人的庄家,就应该进行赔偿才是,要说这也是天经地一的事。

    财主崔明贵却不是这样考虑的,他本来就是一害群之马,他才不管其他人死活哩!而且也硬得很不怕得罪人,也就硬着头皮不赔偿。原来,他也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有错,本是故意让牛羊吃了别人家的麦子,心里说我们祸害了又怎么样?就该你们倒霉!所以他才不理这个茬,好相祸害也是应该的。岂不知在背后他也是,有意纵容小儿子崔狼让自家的牛羊,去吃人家的麦苗,崔仁义的老婆找他们家索赔,那崔财主又怀恨在心。为了泄私愤崔明贵又让人,在夜间到对方麦田里就连剩下的,麦茬子都给用镰刀割了,就这样他才觉得心里解气!实际上也是在拿别人家的生命开玩笑。

    人们好说蚂蚱急了蹦三蹦,兔子急了要咬人!崔仁义一家几口也全是指望着,这二亩多地的麦子收成了活命呢!这一下可好先被牛羊给吃光了,接着人家夜里又给全毁了,而且连一点麦茬都不给剩,真是欺人太甚了。如果麦季没收成一家人还怎么活?既然索赔协商不成没有办法,崔仁义就只好合出来,与崔家大户破上了,于是才把财主崔明贵告上了公堂。

    大家都知道,县令袁大人自幼出生在农村,他又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死了爹娘,起先跟着爷奶奶生活,自从两位老去世后,姑妈和姨娘又把他接走养大成人,他很了解乡下农村人的生活,也对穷人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可说这也是他袁耀文的特质和属性。再说他自小就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很不好的家庭条件,不但没有夺去他的志向,反而却坚定了他的理想和信念,所以,就励练出了他的刚毅性格,做起事来就比较胆大心细。也就是说,凡是被他认准了的事,他就会毫不含糊地认真去做,明知山有虎,还偏往虎山行!甚至会一条道摸到黑,哪怕是碰得头破血流,他都要坚持干到底。

    由于他长期在艰苦地生活中,磨炼出了一种钢铁般的意志,故就有了拧折不弯的特点,比如说他小时候,在学习上就有股子钻劲,十年寒窗里就刻苦努力,所以,后来才出人投第考取了功名。如今二十来岁就当上文安县令,可说也成熟老练了,做起事来就能掌握火喉与分寸,但是人还仍然年轻,也正为血气方刚的时候,所以做事还不是那么多稳重!比如有时头脑一热,就不计后果了。据说,在没当考取功名以前,他就已经暗暗下过决心,这辈子不做官便罢,要是当了官,到时候就一定为民做主!要说这是一个人的秉性,也称为是他的品行!所以他的本质是很好的。尤其在事非面前爱憎分明,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他的所想所做,就是要为天下百姓做事,立志一辈子也决不会,与坏人同流合污!正所谓鲫鱼鲫鱼一伙,鲇鱼和鲇鱼一窝,也许就是这个理吧!这就叫:

    船家儿子会泅水,强盗后代要抢刧;

    县令自小苦出身,必然要向贫穷人。

    县官大老爷听了告状人崔仁义的诉说后,就不由得心头火起,心中大怒!便把惊堂木一拍道:“呀呀呸!这还了得!真是无法无天了!像他崔明贵本为大户人家,怎么还要欺负穷人,也简直是目无王法,他是不想让人活啦”。接下来他又在心中暗想,冤有头、债有主,朝廷既然命我来文安做官,我当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钟,而且还需要把钟撞响才是!反正,我也不管他崔明贵是崔命鬼,还是崔阎王,他的根子有多粗,后台有多硬!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惩治你。因为王子犯法一律同罪,既然你敢胡作非为,老爷我就得秉公执法!换而言之,我岂能容你!换句话讲,你若不犯罪咱们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现在你既然违了法,那就别怪本县令不客气了。

    再说,人犯王法身无主,若不犯法谁怕谁家!今天你犯在我手里,我不但要拨你的面子!而且还要和你撕破脸皮,非得要你的好看不可。也就是说,我和你要打盆讲盆,打罐讲罐,也叫就事论事,非得惩办你崔家不可!要不这世上那还有天理和正义!所以,我要给老百姓一个说法。同时,也是在还这位崔仁义,以及世人一个公道。袁大人想到此就令衙役王班头,带领一伙弟兄马上去到大崔岗,要把崔财主的小儿子崔狼,给带到县里来他要当堂审问。然而那老班头和师爷就马上劝道:“大人息怒!你要稍安勿躁!因为你来的时间还短,这其中还有很多内情,恐怕你是不知道的。”

    县令袁大人道:“还有什么内情我不知道!难道还有更多的说头?你们讲可以出来让我好好听听!我就不住这个邪了”。

    那王班头说:“那崔明贵本为员外,也很有势力,别说在大崔岗,乃至咱们文安县,他不光是有名的财主,而且也是咱们这里的一霸!有人称他崔豺狼,有人叫他崔命鬼,还有人说他是胎里坏。据说是他在咱们文安县,打个喷嚏就能起一阵狂风!也不光是财大气粗,听说他还有个表舅,是在宫里当太监,所以他就常与京城里的,大官们有牵连和常来往,也是谁都不敢惹他、碰他。前几任大老爷知道他的底细,哪怕崔家的人犯了事,他们也是往开一面,甚至遇事绕道走,有了矛盾即压住,并且谁都不敢碰他,还要巴结不敢随便挑他的刺。如果是招惹了他,就等于是引火烧身!我们劝您也是为了您好,千万可不要捅他这个蚂蜂窝!不然的话,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袁大人闻听则就来了气,遂说道:“大明朝的江山一统,咱们吃的是米,讲的是理,我就不信这个斜,他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既然身为文安县令,是受朝廷指派来这里的,则为百姓的父母官,如果说我要不为民做主,到不如回家去卖红薯。你们大家关心本县令,说实话我是应该感激你们!但是我也有我的做人原则,他有钱、有势、有后台我不怕,如果我不为黎民办事和做主,那我就白读圣贤书了。换句话讲,就不如回家去抱孩子!这次我还非要捋他的虎须,摸摸他的老虎屁股不可!所以我要维护正义,给全县的老百姓一个交待”。袁大人虽然嘴里这样讲,但是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是错综复杂的,他还必须处处慎重,得以小心为妙才是。

    前面说过,财主崔明贵是早已买通了官府,其实不光前边几任县令,就连这县衙里的师爷和众衙役们,大部人都得过他崔家的好处,接纳了他们家的钱财被他买通了!这就叫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得给人家消灾。所以,县衙里书吏衙役们中大多人,才要替他们家说话,也就是打掩盖保护崔家,这就叫: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占过别人便宜,就得帮人美言。

    知县袁老爷让王班头带领几位衙役,去大崔岗传唤崔财主的小儿子崔狼,要到案应讯,众人一看,袁大人执意要办此案,谁也不敢再劝阻了!就连那师爷和老班头,二人也都没话可说了。因为他们都了解这位大老爷的脾气,若要再说多了还真怕事得其反,所以,就没有谁再敢替崔家打掩护了!那王班头就只好乖乖地带住一伙人,赶往大崔岗去办案抓人。接下来,袁大人就让那告状人崔仁义,暂且在城里先找地方住下,单等到把被告崔狼带来后,明天再开堂审案,随后便宣布退堂了。

    过去,历代封建王朝都把各地县衙大堂,作为打官司问案的地方,统治阶级都是美其名曰,说县衙大堂就是,让平民百姓申冤评理的地方,这文安县也不例外。却说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就看县衙门前叽叽喳喳,非常闹闹,便围了许多人,有人粗略估计一下,至少也有上千人吧!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原来,大家都是来看大老爷审案的,而今天这场官司正是大崔庄案子,那被告不是别人,而正是牵涉到的崔明贵父子。

    有句叫人的名、树的影。就说崔明贵在文安县地面上,也是嚇嚇有名的人物,他们崔家不光是有钱、有势、有后台,其实又是因为坏的出名,全县黎民百姓才家喻户晓,人所共知。这次,他们崔家父子被人告上公堂,也是大快人心事!而且又是一桩,破天荒的特大新闻,所以消息就像长了翅膀,是不翼而飞!很快就轰动了整个文安县城,以及周边各县地域,所以,此案审理就不同一般。

    可以说今天的文安县衙,也和往常大不同是热闹非凡!卯时还未到,就已经有人来到县衙门前,单意等候看热闹了!辰时刚到,把大门一打开,而衙前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这时候,门前本有两名衙役守卫执勤,往里边看还是静悄悄,阴森恐怖!在大堂门口一侧,架着一面牛皮大鼓,也是专供告状者击打报案使用的。但是衙门内部,若遇到了紧急情况,也会要击鼓的,也就是说,它能起到集合聚人的作用,然而,就有人编了一首打油诗曰:

    衙门好似鬼门关,黑云压顶不见天;

    老爷就像五阎王,师爷就是三曹官。

    站班衙皂如鬼判,个个尽是黑心肝;

    他们呜威一喊叫,大堂就成森罗殿。

    所以,人们才常说官府衙门好进不好出!特别是穷人进到里面,一般都要倒霉遭殃!倘若没有银子打点,你就是有理也会变成没理,到时候官司必然打输。比方说,进去时你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待到出来时轻者至少脱层皮,重的则是皮开肉绽,有的还被压进了南监!再不然就是一瘸一拐,或被人抬着、架着、拖出来!……

    但见那以大堂内,在上方挂了一块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大堂正中摆着公案。巳时还未到,公堂之上一切也都安排妥当,衙门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就位了。就看三班衙皂人人手持黑红木杖,排成队列站立两边,师爷也就是书吏,则做好了要录供的准备,就单等着大老爷进行审案了。常言讲要出家当和尚就必需剃光头,唱戏的在登台前需要先粉脸,县官大老爷升堂问案也得准备好!此刻,就见袁大人来到了堂上,他首先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就说道:“升堂!”……

    此刻,堂上的众衙役既呼喊,又是迎合道:“武威!”……

    与此同时,县官大老爷便坐到了他的位置上。随后就吩咐道:“众位衙役听真!现在我宣布:今天本县审案,衙门口要解禁,并准许百姓到场听审,你们可以把外面的百姓们放进来!我希望大家都要各司其职”。

    他的话刚才落下,就听衙役们一口同声的答道:“遵命!”

    接着,就有人去通知衙门前的守卫,让他们把外面的人放进来!然而大门一开,人如潮水!庶民百姓尽都蜂拥而至。

    就看衙役们在维持秩序的同时,还要求百姓要保持肃静,人人都只能在堂上听审,不但不允许人们,大声喧哗和吵闹!同时,又不准随便乱走动,如有胆敢违犯者,不仅要驱赶出去,而且还要受到相应惩罚。

    这时候,但听大老爷发话道:“快传原告和被告上堂!”

    衙役们答应着“是!”接着就有人下去了!不大一会儿,就见衙役们领着,原告和被告来到了堂上。众人一看,那崔明贵是个胖老头,但见他身体肥胖,要说他肉多膘肥很富态,到不如说像是一头,大肥猪更为贴切!只见他长就的:

    东瓜头、南瓜脸,秃眉毛、母狗眼;

    鼻塌嘴大蒜瓣牙,没有胡子缺下巴。

    头和脖子一般粗,浑身是肉似熊瞎;

    下面两条罗圈腿,走起路来螃蟹爬。

    别看那崔财主长得难看,可是却穿锦挂缎打扮得,周吴正王是人五人六地,只见他头戴员外巾,前面镶美玉,后边双飘带;身穿宝蓝缎大衫,外罩黑马褂,上下裹锦,耀眼眩目!一看便知,他是个财主而不是穷人。要说他崔明贵的名字,也起得很好听,则如美玉一样的名贵,可是名不符实,却又恰恰相反,就正如他的外号一样,是个崔阎王、崔命鬼和胎里坏!也为流氓恶棍,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可能有人会问:“他怎么长得这样丑?”

    要我说:“不管他长相如何?实际都是他爹妈给的,也不由他自己所决定”。或许还会有人提出:“你前面不是说,知县袁大人事先曾给,班头和衙役们交待过,让他们去抓崔财主的小儿子崔狼,而不是抓他崔明贵。现在为什么不是他儿子,却是把这老家伙给抓来了?”

    要说这个事情诸位还有所不知,我在这里也必须向大家交待清楚。按说此案的主要当事人,也就是被告本人,他就是大财主崔明贵的,小儿子名叫崔狼。皆因为他让人把他家牛羊,赶到了邻居崔仁义家的麦田地里,吃了他家的麦苗别人要赔偿,他们不干所引起的矛盾纠纷!若是要追查作案犯事的人,也就应当把那崔狼抓来,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但是护犊之心人人有之,财主崔明贵知道,他这个小儿子不光人年轻,而且还是个二半调子!换而言之,则是不成材、不争气、爱冲动、瞎胡来!所以就经常惹事生非,光给家里找麻烦。崔仁贵害怕一旦把他抓来,一经考打审问,他吃不消了就会从实招认,真要到了那时候,他们崔家的麻烦就大了!于是便动了心思由他来顶!实际这就叫偷梁换柱。

    然而,他崔财主一生又干了许多坏事,由于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儿子也学老子,所以父子几人就丑事不断,不光丢人现眼,也被世人经常指擢脊梁骨。他的小儿子崔狼作了案,这回县里衙役去抓人,崔明贵就害怕在过堂时,他儿子竹筒子倒豆子——全说实话!把所做的坏事、丑事,都通通讲出来,若到那时后悔也就晚了。所以崔财主就心想,干脆我就把这责任揽过来,一切由我来承担才是,也免得到时候,一家人都受他的连累。

    倘若要从另一角度来讲,崔财主又是过冬的蚂蚱——老蚰子!他也老奸巨滑是只老狐狸,对官场里的路数也熟,而且有钱、有势、有后台,能左右逢源,他心想我怕个啥?大不了还不是到最后多使点银子了事。再者说,我崔明贵又是一家之主,怎么也应该是我去应诉打官司呀!就是到最终付账理赔,家中一切财产也是由我说了算,然而我去就属理所当然!他心里有了谱胸有成竹后,才替换小儿子崔狼来过堂。

    从县城到大崔岗虽然有几十里,那王班头和衙役们也都是走熟的路,昨天下午,当他们一伙人到了那里后,财主崔明贵一听说就赶忙接待。再说,他们崔家与官府衙门里人,平时也常来常往有交情,相互间大家都是好朋友,那帮人就不用打听,也知道崔家住在哪里。所以王班头带领一帮衙役,到了那里哪像是要抓人办案,简直就如走亲戚看朋友一样,到了崔府门前先让人通报!结果那崔明贵就亲自出迎。众人见了面后先是寒暄了一阵子,不用说净是一些应筹的话,接下来,崔财主就陪同众衙役,大摇大摆地进到了崔府。

    那崔明贵也慌得跟孙子一样,他把大家让进了客厅里,一边吩咐让人上茶,一边又命厨子师傅做饭,他要摆酒设宴热情款待众衙役。随后,崔财主就问王班头和几位衙役:“诸位兄弟们!今天老夫真没有想到,究竟是那阵香风把几位给吹来了!你们大家能到我这偏僻农村寒舍,真可说也让我们崔家篷壁生辉。也就是说,时常路过能够拐个弯、打个卯,坐上一会儿,咱们这些老哥们,在一起叙谈叙谈,老朽我不光觉得很开心!而且也感到无尚荣幸!”岂不知他也是:

    虚头八脑讲鬼话,假惺惺地在骗人;

    酒肉朋友就这样,光耍嘴皮不供心。

    那王班头便道:“崔老员外!我们几人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到你府上,首先要祝贺你老树大根深,鸿福齐天,有权有势。其次,我等也是奉了县太爷之命,为了公事而来的,要具体一点说,也是牵涉到与你家,有关的一宗案子,还需要把阁下的小儿子,崔狼请过去到堂鞫问!有请你老多多体谅和配合才是。”

    崔财主一听就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也就阴测测地说:“噢!关系到我家的案子,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最近老夫我连门都没有出过,并没有做啥子事情!是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找死,非要从老虎嘴里掏芲蝇,专给他妈的我过不去在诬告我”。然而,他说出话来也是信誓旦旦,好像在给自己打保票!岂不知,他也是虚仗声势,在有意表演让别人看,一方面表示似乎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又在咒骂发恨,则表示出他受到了冤枉!真要说到底还是他,在为自己开拓罪行,这就叫走夜路吹口哨,在为自己壮胆。

    别人告他,要说他心里不虚、不害怕,那也是大睁两眼说瞎话,属于是唬弄人和给自己壮胆打气,也都是一番鬼话!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平时做了很多坏事,也可说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同时,也更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别说是他,就连一些当大官的,只要平时干过坏事,到时候都会害怕的要命!甚至夜里做恶梦都会被吓醒,其实,这就叫人犯王法身无主,若不犯法谁怕谁家!若知后事如何,下回书中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