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回 张李两姓互报复 结果发生人命案
却说，弟兄几个在行进中也经过了简单的商量，其实，也就不外乎母亲方才所交待的那些话，他们来找李大壮名为讨回公道，实际就是合伙要把对方揍一顿，也好教训他一下，要为自己的父亲出口冤枉气。若换句话讲，弟兄几个就是要为老爹及他们自己，挽回一点脸面！所以，才要来找李大壮进施报复！其实这就叫以牙还牙，你有来、我有去、吃一盘子还一碗，你要凶我比你还凶，你要狠我比你还狠。张家四兄弟到了野外现场后，只见自己的父亲被李大壮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满口是血！同时，又被打掉两个门牙，其左眼睛乌青，正躺在地上还尚存一息，好象从嗓子眼里还发出了，一丝微弱痛苦的呻吟。
对此情况，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动感情！常言说亲不亲骨肉分，断骨头连着筋！由于父子之间是血脉关系，弟兄几个看到父亲的残状后，都是伤心落泪失声痛哭！可说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同时，又见那李大壮还正在，自家地里干活，他仍然是在忙着挑水，灌溉秧田，而对张家弟兄的到来，还跟没看到一样，是不理不采。此刻，弟兄几个看到他都是气冲牛斗！甚至能从胸里吐出血块子，都是搓碎了钢牙，有人把嘴唇和舌头都咬破了，心里说李大壮我的儿！你也欺人太甚了。我家父亲没吃你哩、没喝你哩！是招你啦、惹你啦？你不该下这样的苦情打他！然而，这都是弟兄几人的心底话，并没有说出唇外。
中国有句古语，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必说弟兄几个都是，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一开口就骂道：“李大壮你个狗娘养的！我父亲是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你为啥要打他？”这正是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弟兄几个一开口就是，骂骂咧咧出言不逊！那李大壮在当地又是，有名的二赖子、鬼不缠，他会让人服气当然不会！也根本不可能。别说在他们拐子沟，就是十里八村也没有他怕的人！他又怎能容得下张家兄弟，对他的斥责和辱骂？所以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就不依了，一开始双方先对骂，随后又进行对打，有诗为证：
仇人相见眼睛红，不要命遇愣头青；
一边为父亲报仇，一边应战逞英雄。
打虎须要亲兄弟，上阵就得父子兵；
张家兄弟仗人多，李大壮是自身硬。
其实，李大壮一见张家兄弟到来，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他暗想这几个王八羔子，肯定是来找爷我算账的，要为他们的老子报仇出气！今天也少不了一场恶战。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怎么说我李大壮也是个人物，就你们这几个瞎头烂蒜来找麻烦，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说我还怕了你们不成。再说你们都算什么东西？可讲一个个都是属号子的，我李大壮怕你们个鸟！所以他不但不介意，且还破口大骂！用以牙还牙的方式，的来回应张家四兄弟！两下里也一接上火，就动起了手。
李大壮的赖也有名有实，他又长得肩宽胸厚，体魄雄健，个大腰粗，很有把子力气，一般三四个人，都到不他手底下！就因为他个大力不亏，能打仨携俩，平时在村里谁也不怕。所以，就处处蛮横不讲理，对谁都不尿！与人动起手来也有本钱，可算得上是个恶茬子，则就成了当地的土光棍，人们才送他个绰号叫“李赖子”。张老汉的几个儿子别说是和李大壮单挑，如果只上去仨俩人也根本不粘边，哪怕就是联手全部上，也没有把握能赢对方。
此刻，双方一动起手来，张家老大保山也是当仁不让，他就第一个冲上前去与对方交手，那李大壮可不是好惹的善类，两人刚一碰面接触，那张保山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子，而另一只手又扯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就看那赖子李大壮，突然间就来了个顺手牵羊，然后只听“扑通！”一声，就把对方摔倒在地，那老大张保山便成了猪拱泥，但见他趴在地上，有好大一阵子都没有动！因为李大壮也铆足了劲，也真把他摔得不轻。
老二张保林一见心中大怒！他是个冒失鬼头脑很简单，就没加思索的奋不顾身冲了上去，便与李大壮交上了手，结果刚一照面就被对方，一脚给踹趴下了。
老三、老四一看大哥、二哥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个人则从不同侧面又向李大壮扑过去！那对方好像是根本就没把两人放在眼里。也不躲不避便迎着二人，抡起他铁锤似的拳头，使出了黑虎掏心式的直冲拳，好似捣蒜一样是嘭！嘭！嘭！的一阵猛杵。同时还脚手并用，相互连环，不是快一拳，就是慢一脚，另外，再加扫荡腿和跳起用脚踢！一时间，那老三、老四也照样是抵挡不住。
这时候，老大、老二也早从地上爬起来了，他们看到老三、老四也同样不是李大壮的对手，两人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又被对方打得不是身体趔趄，就是踉跄斜歪！看来他们也同样是人家手下败将。因为老大、老二都是亲眼看到，老三、老四一定要败北的局面，两个人也二话没说就一块冲上去，帮助三弟、四弟对敌共同大战李赖子。这就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家兄弟全参战，围住对方是四打一，人人争先恐后，个个奋不顾身！他们都拿出了自己的，吃奶和看家本领不顾生死！这就叫：
胸怀仇恨心又齐，为父雪耻共努力；
意志坚定决心大，势在必得要出气。
一开始，那李大壮是全然不惧，就看他指南打北，声东击西，一心对敌，认真应付！有时还能忙里偷闲，也觉得非常自由自在。比如说，他在进攻时就犹如春燕穿柳，猎狗追兔，鹰隼扑雀似的！倘若要是避让，则又像鸟儿入林，鱼儿脱钩，夜猫子归窝！并且，还蹿蹦跳跃，犹刃有余。可是时间一长，他就感到有些吃力了，也正如人们所讲，哪怕你是英雄好汉，一人也难敌二将，倘若是只猛虎，可也惧怕群狼！因为凡是习武者都懂得，拳打二人忙的道理。也就是说，只要是行家一上场，在与对方过招时一伸手，也就马上能感觉到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了，而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平时能吃几碗干饭，若是不明白者，才真是个不知好呆的糊涂虫！或叫可怜虫。
咱们就说李大壮吧！他虽然是人高马大有力气，那就要看他和谁对敌！如果遇上不懂武的外行人、生丕子，或身体条件不好的，和别人一对一单挑，他肯定行也会赢。就像方才张家的老大、老二，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能占到便宜不吃亏，倘若是遇到了行家和习武之人，就是单挑他也不一定能是个！譬如这眼下四对一的局面，他也必然要吃亏抓瞎。所以，他也就不敢漫不经心和有丝毫的马虎了！因为，张家四弟兄都是合出来拼上命，他们决心非要拿下李赖子不可。有句话叫人心齐、泰山移，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回弟兄四个通力合作，共同对负他一个，还哪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他李大壮就是一块最好的铁，可又能打出几颗钉？再说张家弟兄一上场，都是拼上了自已的命，他们四人同打一个情况就不好办了！换而言之，他李大壮就是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由于场上是这种情况，张家四兄弟又人多势众！比如有从正面上的，有从侧面攻击的！另外还有从背后下手的，是搂腰的搂腰，搬腿的搬腿，四人联手同心专门对负一个，围往他李大壮作困兽之斗。也就是说，前面的人抓手拧胳膊，后边的人搂腰抱腿，旁侧的人，又作进攻夹击使绊子，是死死缠住他，也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不管怎样，弟兄几个都要把他团团围住，然后再把他摔倒。分别是捺头的、抱腿的七手八脚，有人干脆就骑到他身上，接着就是你一拳，他一脚的嘣啪扑哧！又打、又踢和用脚踹，是一阵子狠揍暴打！这一下就苦了李赖子！有诗为证：
拳头落下赛雨点，腿踢脚踹带风声；
打到身上肉肿起，挨上拳脚筋骨疼。
弟兄几人泄私愤，惩治恶人不留情；
哭天抹泪痛难忍，喊爹叫妈求饶命。
要说张家四兄弟，方才还像走马灯一样，围住李大壮一个劲的周旋，当把对手打倒后情况就不同了！换句话说，就是形势有了逆转。除了上面我说的以外，你瞧那张家四兄弟他们一个个，现在就如蚊虫一般，是跟着对方乱叮咬！又似蚂蝗一样，总趴在肉上叮住不放！而且还像是贴上不掉的粘粘胶，则让那李大壮毫无办法。
一开始，咱们就曾介绍过李大壮，也不同于其他人，他也不是吃素的！换句话说，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要单挑的话那张家四兄弟，谁也到不了他手底下去。由于四人全都上，可说还是紧巴紧地，很免强刚刚绊置住他，而张家老大、老二还都受了伤；老三张保田也挂了彩，还数他较为严重些。那老四张保园因为在下面，是专抱对方的腿则挨了几脚踹！岂不知也就数他，受伤轻还疼得够受，原来，他也用上了吃奶的劲，结果还没有给抱死被摆脱，所以他才被对方用脚踹了好几下。反正他也清知道自己挨踹是必然的，因为弟兄几个都是岌岌可危，若要败在了李赖子的手里才是大事，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才真要吃人家的无限大亏！他也是越想越可怕。
他在家中也是爹妈的老生子儿，在有的地方称之老幺，做父母的一般来讲，都比较疼爱最小的孩子，于是他平时尽受娇宠，自小就非常顽皮爱打架，可说在村里也是赖得炀手。此刻他是怒火燃胸膛！就立刻从腰间拔出了小攮子，照住李大壮的裆里及大腿根部，则像用竹签扎哈蟆似的，是扑哧！扑哧！一连捅了好几下。随后，就见鲜红的血水顺着对方的两条腿往下流，只疼得那李大壮嗷！嗷！乱叫！头上的汗珠子就马上冒出来了！他李赖子的能耐就是再大，哪怕有通天的本事，到了此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腊，算是彻底的去了火。要说他也够坚强的，就那他还要学癞蛤蟆，一个劲的趴在鏊子上——鼓住肚子撑！只见他咬紧牙关硬坚持，还在作最后的反抗！也好象一直都不甘心不服气，就这样的输给张家兄弟。
接下来，李大壮就象杀猪一样的，又是叫、又是骂还好似疯了，并使出全身解数上蹿下跳！可是被几人按住又动不了，他就只有用嘴咬和头往地上撞，是晃膀拧腰脚乱蹬！说白了就是在做垂死挣扎。其实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不这样做就得被动挨打，闹不好还要把小命交待，可是他硬坚持了一会儿就不行啦！因为他受了重伤疼得利害，就只好用手捂住伤处，躺倒地上任人宰割了。结果就让对手有机可乘，张家四兄弟也抓住了机会，便把李大壮往死里整不再饶他了，因为他们的父亲张老汉也同样，挨了李大壮的一顿毒打也实在冤屈，虽然没被要了命，但是也让他们张家父子很丢人。
人们常讲说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如果不报！从今往后他们兄弟，还如何在世上混日子，这就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吃一盘子还一碗，一来一往两不欠。所以哥几个也都红了眼，个个又都在气头上，人人是怒不可遏！一动起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论轻重，是拳脚相加，一阵子乱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有个曲直，纵观事情的发生，这里又是野外，也就该李大壮倒霉！是你先打了人家的父亲，现在张家弟兄打你也是必然。而附近又没有人经过，就更谈不上有人来劝解阻拦了！再说他李赖子也是自作、自受、自找的，要不人们怎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月轮转，阴阳能轮回！所以对方就不会轻饶他，有诗为证：
字据千年会说话，子孙后代能报仇；
李大壮猖狂之极，其结果自作自受。
然而，李赖子鬼难缠这回也轮到背时挨揍了，张家四兄弟不是拳打就是脚踢，这就叫有来无回非礼也！也让他李大壮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现在，张家四兄弟个个都是胸怀仇恨，气冲斗牛！经过了一阵子拳脚相加，他们各人才把气消了点！这时候，只见李大壮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也不叫不喊了。张家四兄弟仔细一瞧，都心说坏啦！原来李大壮已经是无声、无息一命呜呼！去了阴间找阎王爷报到了。老大张保山还有点怀疑，便先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尔后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面人中穴上，结果觉得还是完了！因为只见赖子李大壮是：
张嘴瞪眼闭了气，躺在地上不再动；
七窍流血脸发紫，皮下淤血浑身肿。
原本赖货人不惹，则由蛮横变狗熊；
恶人还须恶人降，也是天意有公平。
岂不知，李大壮早已被张家兄弟给打死了，现在是气绝身亡！他一死不当紧，则就把张家兄弟全都惊呆吓傻了。既然人已经死了谁也没办法，故人们常说“死有理！”意思是人已不在，就是他有错也不要再提了！因为死为“了断！”哪怕这人活着时有过错，以至于他欠别人的钱和别人该他的账，也都会一笔勾销掉。张家老汉挨了李大壮的打，他的几个儿子气不过要出气，本来是想狠狠教训对方一下，由于下手重就把人打死了。如果事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恐怕他们兄弟几个，就不会下这么狠的手，现在就是后悔也无用，有句话说得好：“要知尿床一夜不睡觉！”一些不良后果，往往都是出于意想不到，而不是预料之中。
那么双方发生打斗的地方，离村子也有一里多路，此事也惊动了村里的人，有人一知道消息后，也就自然而然地传到了，李大壮的家人耳朵里。那李家在村里也不是好惹的，李大壮本人亲弟兄仨，连叔伯堂兄弟算起来，一共有十好几人，在拐子沟他们姓李的也是一霸。李大壮在家排行是老三为最小，平时爹妈又娇惯和护住他，两个哥哥更是不管不问，所以他自小都由住性子来，是无法无天谁都害怕。单凭力量头他身体又壮实，也爱打架斗殴！只有他欺负别人，却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由史以来在乡下农村，就遗留有一种门子风！也就是说，谁家人多谁家就有势力。
在拐子沟村张家和李家又都是大户，双方的人都比较多，尤其是李家的人总是觉着，受了张家的人欺负，他们心中的怒火就难易忍受！当时就有人说：“咱们做人可以站住死，但是不能跪着生！我们可忍饥受饿，而今天这口气却无法咽，所以必须得出”。结果，有人这样一搧风点火，他们李氏家族的人也就来了情绪，人人都是很冲动！实际上，这也是凝聚人团结的一种方法。再说他们李家祖群的人，平时也只能欺负别人，而不允许别人学他们，也就有外姓人说：“他们李家人像一群狗，一狗叫唤就会群狗咬”。
也就是说，其他外姓人如果与李姓，家族的人发生了矛盾，他们姓李的就像一窝蜂，都会一齐上阵对别人连咬带蜇，这也为一人有事大家帮！有人说这叫：“小院高墙，拉帮结派”。别人好象也没办法，只有咬牙忍让受些委屈，不与他们计较就是了！因为李家的势力在村上比较大，尤其是在农村，门子风又很强盛，为人通常处事都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村里一般也就，没谁敢惹李家的人，结果也就促使了那李大壮，惟我独大，目无法纪，谁都不尿！可以讲，他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然而，在民间也时常流行着一种，吃亏人常在的论调，结果，也就为李大壮的猖狂和横行霸道，提供了一张温床，使他长期以来，都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有人说：“李大壮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罪有应得！不但与外部条件有关，使他长期形成了优越感，时常就促使他产生了，仗势欺人的心理。人们一般也不和他们计较，结果他才横行乡里，目中无人，不但没人能制止他，更没人敢和他去对住干！所以，他才更为嚣张和无法无天。这个事情也就成了他，自我宣泄与自我表现的一种形式，因此，他欺负人也就成了家常便饭，换句话说，就是随随便便，经常不断，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还有人认为：“如果要是在平时，张家兄弟也是不敢招惹他的，而今天也就不同了，因为情况比较特别！常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的父亲和李大壮为抗旱取水，发生了争执打起来，又是对方先挑衅动的手。结果，才使得张老汉受伤吃了亏，作为他们的儿子张家四兄弟，要替父报仇讨回公道，也是天经地一，理所当然，无是可非议的事情。所谓公道，就是人的良心和社会公理，倘若是再往深里说，那就是人的自尊和尊严！而多数人都讲脸面，同样一个事情，要给予安慰的语言就能宽人心，让人心里平衡。
而恰恰相反的是，李大壮打了张老汉不但不认错，却还不以为然！若要退一步讲，如果打的不是他们的爹，只是四兄弟中的某一人，他们老张家就不会大动干戈！或许不反抗、不报复，他们咬咬牙忍下了。然而这位张老汉，挨打被欺负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就好比是块招牌，你李大壮打他们的爹，就等于是砸了人家的招牌！让张家的人都觉得窝囊、丢人、没面子，所以他们必然要合出来拼命。这既不是一股风能刮去，一阵雨能冲刷掉，或过一段时间就能抹干净的事，这是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乃至数十年或几代人，都难以忘怀和从心灵上，抹不去的一个污点。由于李大壮打了老汉张志方，也让他们全家人丢了脸面！张家儿子若不为父亲出气找回面子，今后出门也无法抬头，更不用说如何在世上混人。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神为一柱香！大家可以换位思考一下问题，如果一旦有人在张家，四兄弟面前提及了此事，就能让他们的脸面无处放，这叫窝囊从外头回来——窝囊到家了！所以张家几弟兄要出手，也是出于被逼无耐的。再者说，张志方老汉挨了打，他的儿子都非常气愤！自然对李大壮恨之入骨，四兄弟怒不可遏，又都在气头上，所以就报仇心切，共同联手一起上！这就叫：
不管对方有多横，打斗场上见高低。
吃一盘子还一碗，冤冤相报为争理。
人人又在气头上，张家兄弟所不依。
为父报仇要雪耻，大壮之死怪自已。
倘若想知后来事，下回书中再重提。
对此情况，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动感情！常言说亲不亲骨肉分，断骨头连着筋！由于父子之间是血脉关系，弟兄几个看到父亲的残状后，都是伤心落泪失声痛哭！可说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同时，又见那李大壮还正在，自家地里干活，他仍然是在忙着挑水，灌溉秧田，而对张家弟兄的到来，还跟没看到一样，是不理不采。此刻，弟兄几个看到他都是气冲牛斗！甚至能从胸里吐出血块子，都是搓碎了钢牙，有人把嘴唇和舌头都咬破了，心里说李大壮我的儿！你也欺人太甚了。我家父亲没吃你哩、没喝你哩！是招你啦、惹你啦？你不该下这样的苦情打他！然而，这都是弟兄几人的心底话，并没有说出唇外。
中国有句古语，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必说弟兄几个都是，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一开口就骂道：“李大壮你个狗娘养的！我父亲是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你为啥要打他？”这正是打人没好拳，骂人没好言，弟兄几个一开口就是，骂骂咧咧出言不逊！那李大壮在当地又是，有名的二赖子、鬼不缠，他会让人服气当然不会！也根本不可能。别说在他们拐子沟，就是十里八村也没有他怕的人！他又怎能容得下张家兄弟，对他的斥责和辱骂？所以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就不依了，一开始双方先对骂，随后又进行对打，有诗为证：
仇人相见眼睛红，不要命遇愣头青；
一边为父亲报仇，一边应战逞英雄。
打虎须要亲兄弟，上阵就得父子兵；
张家兄弟仗人多，李大壮是自身硬。
其实，李大壮一见张家兄弟到来，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他暗想这几个王八羔子，肯定是来找爷我算账的，要为他们的老子报仇出气！今天也少不了一场恶战。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怎么说我李大壮也是个人物，就你们这几个瞎头烂蒜来找麻烦，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说我还怕了你们不成。再说你们都算什么东西？可讲一个个都是属号子的，我李大壮怕你们个鸟！所以他不但不介意，且还破口大骂！用以牙还牙的方式，的来回应张家四兄弟！两下里也一接上火，就动起了手。
李大壮的赖也有名有实，他又长得肩宽胸厚，体魄雄健，个大腰粗，很有把子力气，一般三四个人，都到不他手底下！就因为他个大力不亏，能打仨携俩，平时在村里谁也不怕。所以，就处处蛮横不讲理，对谁都不尿！与人动起手来也有本钱，可算得上是个恶茬子，则就成了当地的土光棍，人们才送他个绰号叫“李赖子”。张老汉的几个儿子别说是和李大壮单挑，如果只上去仨俩人也根本不粘边，哪怕就是联手全部上，也没有把握能赢对方。
此刻，双方一动起手来，张家老大保山也是当仁不让，他就第一个冲上前去与对方交手，那李大壮可不是好惹的善类，两人刚一碰面接触，那张保山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子，而另一只手又扯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就看那赖子李大壮，突然间就来了个顺手牵羊，然后只听“扑通！”一声，就把对方摔倒在地，那老大张保山便成了猪拱泥，但见他趴在地上，有好大一阵子都没有动！因为李大壮也铆足了劲，也真把他摔得不轻。
老二张保林一见心中大怒！他是个冒失鬼头脑很简单，就没加思索的奋不顾身冲了上去，便与李大壮交上了手，结果刚一照面就被对方，一脚给踹趴下了。
老三、老四一看大哥、二哥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个人则从不同侧面又向李大壮扑过去！那对方好像是根本就没把两人放在眼里。也不躲不避便迎着二人，抡起他铁锤似的拳头，使出了黑虎掏心式的直冲拳，好似捣蒜一样是嘭！嘭！嘭！的一阵猛杵。同时还脚手并用，相互连环，不是快一拳，就是慢一脚，另外，再加扫荡腿和跳起用脚踢！一时间，那老三、老四也照样是抵挡不住。
这时候，老大、老二也早从地上爬起来了，他们看到老三、老四也同样不是李大壮的对手，两人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又被对方打得不是身体趔趄，就是踉跄斜歪！看来他们也同样是人家手下败将。因为老大、老二都是亲眼看到，老三、老四一定要败北的局面，两个人也二话没说就一块冲上去，帮助三弟、四弟对敌共同大战李赖子。这就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家兄弟全参战，围住对方是四打一，人人争先恐后，个个奋不顾身！他们都拿出了自己的，吃奶和看家本领不顾生死！这就叫：
胸怀仇恨心又齐，为父雪耻共努力；
意志坚定决心大，势在必得要出气。
一开始，那李大壮是全然不惧，就看他指南打北，声东击西，一心对敌，认真应付！有时还能忙里偷闲，也觉得非常自由自在。比如说，他在进攻时就犹如春燕穿柳，猎狗追兔，鹰隼扑雀似的！倘若要是避让，则又像鸟儿入林，鱼儿脱钩，夜猫子归窝！并且，还蹿蹦跳跃，犹刃有余。可是时间一长，他就感到有些吃力了，也正如人们所讲，哪怕你是英雄好汉，一人也难敌二将，倘若是只猛虎，可也惧怕群狼！因为凡是习武者都懂得，拳打二人忙的道理。也就是说，只要是行家一上场，在与对方过招时一伸手，也就马上能感觉到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了，而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平时能吃几碗干饭，若是不明白者，才真是个不知好呆的糊涂虫！或叫可怜虫。
咱们就说李大壮吧！他虽然是人高马大有力气，那就要看他和谁对敌！如果遇上不懂武的外行人、生丕子，或身体条件不好的，和别人一对一单挑，他肯定行也会赢。就像方才张家的老大、老二，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能占到便宜不吃亏，倘若是遇到了行家和习武之人，就是单挑他也不一定能是个！譬如这眼下四对一的局面，他也必然要吃亏抓瞎。所以，他也就不敢漫不经心和有丝毫的马虎了！因为，张家四弟兄都是合出来拼上命，他们决心非要拿下李赖子不可。有句话叫人心齐、泰山移，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回弟兄四个通力合作，共同对负他一个，还哪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他李大壮就是一块最好的铁，可又能打出几颗钉？再说张家弟兄一上场，都是拼上了自已的命，他们四人同打一个情况就不好办了！换而言之，他李大壮就是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由于场上是这种情况，张家四兄弟又人多势众！比如有从正面上的，有从侧面攻击的！另外还有从背后下手的，是搂腰的搂腰，搬腿的搬腿，四人联手同心专门对负一个，围往他李大壮作困兽之斗。也就是说，前面的人抓手拧胳膊，后边的人搂腰抱腿，旁侧的人，又作进攻夹击使绊子，是死死缠住他，也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不管怎样，弟兄几个都要把他团团围住，然后再把他摔倒。分别是捺头的、抱腿的七手八脚，有人干脆就骑到他身上，接着就是你一拳，他一脚的嘣啪扑哧！又打、又踢和用脚踹，是一阵子狠揍暴打！这一下就苦了李赖子！有诗为证：
拳头落下赛雨点，腿踢脚踹带风声；
打到身上肉肿起，挨上拳脚筋骨疼。
弟兄几人泄私愤，惩治恶人不留情；
哭天抹泪痛难忍，喊爹叫妈求饶命。
要说张家四兄弟，方才还像走马灯一样，围住李大壮一个劲的周旋，当把对手打倒后情况就不同了！换句话说，就是形势有了逆转。除了上面我说的以外，你瞧那张家四兄弟他们一个个，现在就如蚊虫一般，是跟着对方乱叮咬！又似蚂蝗一样，总趴在肉上叮住不放！而且还像是贴上不掉的粘粘胶，则让那李大壮毫无办法。
一开始，咱们就曾介绍过李大壮，也不同于其他人，他也不是吃素的！换句话说，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要单挑的话那张家四兄弟，谁也到不了他手底下去。由于四人全都上，可说还是紧巴紧地，很免强刚刚绊置住他，而张家老大、老二还都受了伤；老三张保田也挂了彩，还数他较为严重些。那老四张保园因为在下面，是专抱对方的腿则挨了几脚踹！岂不知也就数他，受伤轻还疼得够受，原来，他也用上了吃奶的劲，结果还没有给抱死被摆脱，所以他才被对方用脚踹了好几下。反正他也清知道自己挨踹是必然的，因为弟兄几个都是岌岌可危，若要败在了李赖子的手里才是大事，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才真要吃人家的无限大亏！他也是越想越可怕。
他在家中也是爹妈的老生子儿，在有的地方称之老幺，做父母的一般来讲，都比较疼爱最小的孩子，于是他平时尽受娇宠，自小就非常顽皮爱打架，可说在村里也是赖得炀手。此刻他是怒火燃胸膛！就立刻从腰间拔出了小攮子，照住李大壮的裆里及大腿根部，则像用竹签扎哈蟆似的，是扑哧！扑哧！一连捅了好几下。随后，就见鲜红的血水顺着对方的两条腿往下流，只疼得那李大壮嗷！嗷！乱叫！头上的汗珠子就马上冒出来了！他李赖子的能耐就是再大，哪怕有通天的本事，到了此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腊，算是彻底的去了火。要说他也够坚强的，就那他还要学癞蛤蟆，一个劲的趴在鏊子上——鼓住肚子撑！只见他咬紧牙关硬坚持，还在作最后的反抗！也好象一直都不甘心不服气，就这样的输给张家兄弟。
接下来，李大壮就象杀猪一样的，又是叫、又是骂还好似疯了，并使出全身解数上蹿下跳！可是被几人按住又动不了，他就只有用嘴咬和头往地上撞，是晃膀拧腰脚乱蹬！说白了就是在做垂死挣扎。其实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不这样做就得被动挨打，闹不好还要把小命交待，可是他硬坚持了一会儿就不行啦！因为他受了重伤疼得利害，就只好用手捂住伤处，躺倒地上任人宰割了。结果就让对手有机可乘，张家四兄弟也抓住了机会，便把李大壮往死里整不再饶他了，因为他们的父亲张老汉也同样，挨了李大壮的一顿毒打也实在冤屈，虽然没被要了命，但是也让他们张家父子很丢人。
人们常讲说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如果不报！从今往后他们兄弟，还如何在世上混日子，这就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吃一盘子还一碗，一来一往两不欠。所以哥几个也都红了眼，个个又都在气头上，人人是怒不可遏！一动起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论轻重，是拳脚相加，一阵子乱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有个曲直，纵观事情的发生，这里又是野外，也就该李大壮倒霉！是你先打了人家的父亲，现在张家弟兄打你也是必然。而附近又没有人经过，就更谈不上有人来劝解阻拦了！再说他李赖子也是自作、自受、自找的，要不人们怎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月轮转，阴阳能轮回！所以对方就不会轻饶他，有诗为证：
字据千年会说话，子孙后代能报仇；
李大壮猖狂之极，其结果自作自受。
然而，李赖子鬼难缠这回也轮到背时挨揍了，张家四兄弟不是拳打就是脚踢，这就叫有来无回非礼也！也让他李大壮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现在，张家四兄弟个个都是胸怀仇恨，气冲斗牛！经过了一阵子拳脚相加，他们各人才把气消了点！这时候，只见李大壮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也不叫不喊了。张家四兄弟仔细一瞧，都心说坏啦！原来李大壮已经是无声、无息一命呜呼！去了阴间找阎王爷报到了。老大张保山还有点怀疑，便先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尔后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面人中穴上，结果觉得还是完了！因为只见赖子李大壮是：
张嘴瞪眼闭了气，躺在地上不再动；
七窍流血脸发紫，皮下淤血浑身肿。
原本赖货人不惹，则由蛮横变狗熊；
恶人还须恶人降，也是天意有公平。
岂不知，李大壮早已被张家兄弟给打死了，现在是气绝身亡！他一死不当紧，则就把张家兄弟全都惊呆吓傻了。既然人已经死了谁也没办法，故人们常说“死有理！”意思是人已不在，就是他有错也不要再提了！因为死为“了断！”哪怕这人活着时有过错，以至于他欠别人的钱和别人该他的账，也都会一笔勾销掉。张家老汉挨了李大壮的打，他的几个儿子气不过要出气，本来是想狠狠教训对方一下，由于下手重就把人打死了。如果事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恐怕他们兄弟几个，就不会下这么狠的手，现在就是后悔也无用，有句话说得好：“要知尿床一夜不睡觉！”一些不良后果，往往都是出于意想不到，而不是预料之中。
那么双方发生打斗的地方，离村子也有一里多路，此事也惊动了村里的人，有人一知道消息后，也就自然而然地传到了，李大壮的家人耳朵里。那李家在村里也不是好惹的，李大壮本人亲弟兄仨，连叔伯堂兄弟算起来，一共有十好几人，在拐子沟他们姓李的也是一霸。李大壮在家排行是老三为最小，平时爹妈又娇惯和护住他，两个哥哥更是不管不问，所以他自小都由住性子来，是无法无天谁都害怕。单凭力量头他身体又壮实，也爱打架斗殴！只有他欺负别人，却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由史以来在乡下农村，就遗留有一种门子风！也就是说，谁家人多谁家就有势力。
在拐子沟村张家和李家又都是大户，双方的人都比较多，尤其是李家的人总是觉着，受了张家的人欺负，他们心中的怒火就难易忍受！当时就有人说：“咱们做人可以站住死，但是不能跪着生！我们可忍饥受饿，而今天这口气却无法咽，所以必须得出”。结果，有人这样一搧风点火，他们李氏家族的人也就来了情绪，人人都是很冲动！实际上，这也是凝聚人团结的一种方法。再说他们李家祖群的人，平时也只能欺负别人，而不允许别人学他们，也就有外姓人说：“他们李家人像一群狗，一狗叫唤就会群狗咬”。
也就是说，其他外姓人如果与李姓，家族的人发生了矛盾，他们姓李的就像一窝蜂，都会一齐上阵对别人连咬带蜇，这也为一人有事大家帮！有人说这叫：“小院高墙，拉帮结派”。别人好象也没办法，只有咬牙忍让受些委屈，不与他们计较就是了！因为李家的势力在村上比较大，尤其是在农村，门子风又很强盛，为人通常处事都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村里一般也就，没谁敢惹李家的人，结果也就促使了那李大壮，惟我独大，目无法纪，谁都不尿！可以讲，他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然而，在民间也时常流行着一种，吃亏人常在的论调，结果，也就为李大壮的猖狂和横行霸道，提供了一张温床，使他长期以来，都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有人说：“李大壮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罪有应得！不但与外部条件有关，使他长期形成了优越感，时常就促使他产生了，仗势欺人的心理。人们一般也不和他们计较，结果他才横行乡里，目中无人，不但没人能制止他，更没人敢和他去对住干！所以，他才更为嚣张和无法无天。这个事情也就成了他，自我宣泄与自我表现的一种形式，因此，他欺负人也就成了家常便饭，换句话说，就是随随便便，经常不断，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还有人认为：“如果要是在平时，张家兄弟也是不敢招惹他的，而今天也就不同了，因为情况比较特别！常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的父亲和李大壮为抗旱取水，发生了争执打起来，又是对方先挑衅动的手。结果，才使得张老汉受伤吃了亏，作为他们的儿子张家四兄弟，要替父报仇讨回公道，也是天经地一，理所当然，无是可非议的事情。所谓公道，就是人的良心和社会公理，倘若是再往深里说，那就是人的自尊和尊严！而多数人都讲脸面，同样一个事情，要给予安慰的语言就能宽人心，让人心里平衡。
而恰恰相反的是，李大壮打了张老汉不但不认错，却还不以为然！若要退一步讲，如果打的不是他们的爹，只是四兄弟中的某一人，他们老张家就不会大动干戈！或许不反抗、不报复，他们咬咬牙忍下了。然而这位张老汉，挨打被欺负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就好比是块招牌，你李大壮打他们的爹，就等于是砸了人家的招牌！让张家的人都觉得窝囊、丢人、没面子，所以他们必然要合出来拼命。这既不是一股风能刮去，一阵雨能冲刷掉，或过一段时间就能抹干净的事，这是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乃至数十年或几代人，都难以忘怀和从心灵上，抹不去的一个污点。由于李大壮打了老汉张志方，也让他们全家人丢了脸面！张家儿子若不为父亲出气找回面子，今后出门也无法抬头，更不用说如何在世上混人。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神为一柱香！大家可以换位思考一下问题，如果一旦有人在张家，四兄弟面前提及了此事，就能让他们的脸面无处放，这叫窝囊从外头回来——窝囊到家了！所以张家几弟兄要出手，也是出于被逼无耐的。再者说，张志方老汉挨了打，他的儿子都非常气愤！自然对李大壮恨之入骨，四兄弟怒不可遏，又都在气头上，所以就报仇心切，共同联手一起上！这就叫：
不管对方有多横，打斗场上见高低。
吃一盘子还一碗，冤冤相报为争理。
人人又在气头上，张家兄弟所不依。
为父报仇要雪耻，大壮之死怪自已。
倘若想知后来事，下回书中再重提。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