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忘道
徐源挑挑眉，看向远处的一只长着马脸的猴子。
“大王！他是赤尻马猴，他什么都知道！”那个长着长手臂的猴子对徐源说道。
赤尻马猴上前来，对徐源拱手行了个道礼，“大王，我是赤尻马猴，通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能避死延生。”
“哦？那你说说什么自然？”徐源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这个长手臂就是通臂猿猴吧？他和赤尻马猴好像都是悟空的手下，难道他们在这个时代就存在了？
“大王，在西天西牛贺洲，乃是宝地，那里的人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有一座灵山乃是如来佛祖之圣境，佛祖救苦救难，讲经解惑，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有点意思。”徐源勾起嘴角，这赤尻马猴不会是要忽悠我去西天灵山拜如来佛求经吧？
赤尻马猴见徐源来了兴趣，便高兴的忘乎所以，接着说道：“灵山脚下的人好吃肉啊，更是喜欢烈火烹烤肉，每每烤肉，便洒下一种名为孜然的香料，一旦撒上啊，真是滋滋冒油，噼里啪啦，香飘十里，那叫一个香啊，哧溜哧溜……”
徐源：“……”
“我去你的吧！”徐源一脚踹在赤尻马猴的马脸上，赤尻马猴摔了个倒根葱，露出红屁股，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周围的猴子便乱做一团，开始相互打闹，嘲讽赤尻马猴，更是鹦鹉学舌般的学着徐源的样子相互踹对方的脸。
徐源摇摇头，自己竟然听一只猴子在这里吹牛半天。
徐源哭笑不得，看着重新乱做一团的猴子们，然后忽然皱眉，想到了老子布置给他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又开始烦躁头疼。
“为何这些猴子如此无知却能开开心心，我整日勤奋悟道，师父又说我的天赋不比孔子少，但是我却烦恼到头疼？”
“如果悟道就是此生痛苦，那不如乐得逍遥，若是快乐度过一生，不知大道，不理自然，难道就是坏事吗？”
“既然万物都是大道，大道即是无穷，那么猴子是否也有道呢？”
徐源思考着，眉头忽然松开！
他又悟了！
“原是如此，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然后和猴子们哈哈大笑，脑子里对所谓心道再也不想不问，很快和猴子们玩作一团。
“悟心悟心，悟个屁，算逑！”
山脚之下，桃林之外，一个穿着华美道袍的道子从天而降，满脸不悦的走了过来。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丑陋的锥子头竹笋人！”虚道子满脸嫌弃的看着和猴子们玩闹的徐源，情不自禁的开口道。
“什么？你敢说我大王丑陋？”这声骂语传到猴子们的耳朵里，登时桃林里一片怒气，甚至拿起石头要去砸虚道子。
徐源也把注意力放到这个身着华服、仙风道骨、面容清俊的道子身上，也不生气，对着虚道子行了个道礼，说道：
“仙道可是来寻我师父的？我师父上三十六重天找二清下棋去了。”
虚道子也随便拘了个礼，说道：“我正是三十六重天清微天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的弟子，虚道子，天尊知你论道有疑惑，特地派我过来解惑。”
“哦，我是太上老君的弟子，悟心子，见过前辈。”
“三清本是同源，所谓一气化三清正是如此，我原是昆仑岛舟凤帝国的太子，拜入元始天尊门下已有千年，你应当唤我一声师兄。”
徐源笑着看他，说道：“是吗？我师父从未和我提过你，只说我上面有两位师兄，一是师父曾化胡为佛，二嘛，听说现在玉帝敬他为至圣先师，不知道虚道子阁下和那两位论资排辈，是大是小？我也好知道是叫大师兄，还是二师兄……”
“你！”虚道子登时面红耳赤，“只逞口舌之快，羞辱先你闻道的前辈，待我回到三十三重天，找道君告你的状。”
“好好好，你快去。”徐源笑着说道。
“哈哈，大王叫你快去！”猴子们又是闹成一团，叽叽喳喳对虚道子极尽嘲讽，赤尻马猴更是露出红屁股对着虚道子。
徐源总算知道孙悟空多让人讨厌了……这群猴子是真的够贱啊，不过还好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虚道子到底还是有些底蕴在身上的，便道：“你不必多说，你师父在三十六重天上，说你正在悟道，我看你和猴子玩的正是开心，可一点也不像悟道的样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实情相报。”
“哎，等等，道子莫走。”徐源跳出来说道：“我是在悟道啊。”
虚道子挑眉鄙夷，道：“你悟的什么道？师父说你悟心道，就是和猴子耍闹？”
“不是，不是。”徐源摇头笑道，“狗屁心道，你版本落后了，现在我又悟到全新的道了。”
“我在悟坐忘道！”徐源一脸自信。
虚道子皱眉，面露疑惑，嘲讽道：“什么坐忘道！我看你和你那师父一样，满嘴跑马，口若悬河！”
“你骂他就骂他，别骂我啊。”徐源反驳道。
“我师父说大道是一，也是无极无限，这世间有水道、心道、人性道、也自然也有草道、木道、花道、猴道……那肯定有忘道！”
“忘道？”虚道子讶异的重复道。
“对啊，我们整日悟道问道求道，然而道就在我们身边。我刚下山时问过潭水里的鱼，何为自然，她说不知道，但是很想让亲近我，我说我把你捞出来，你会无法呼吸，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水里。”
“鱼在水中方能相忘于水，若一个人能够彻底领悟大道，那么一定会忘道！而这些山中的野猴，从未知晓道，却不减分毫快乐，也是忘道啊。”
“胡言乱语，你果真和你师父一样疯疯癫癫，你方才辱我，我尚且忍耐，如今你辱我门派大道，妖言惑众，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忘道，和生而忘父母之畜生有何区别！你等着！”虚道子一边怒气冲天的骂道，一边心中窃喜——
这番回去报告天尊，必定能让天尊消气，知道这人不过是老君吹出来的。
说罢，立刻腾云驾雾离开花果山上三十六重天去，发现原始天尊竟然还在看那局的棋子。
“师尊，我已探明那悟心子的把戏。”虚道子跪下阐述道。
“哦？”元始天尊回过头来，问道：“他那斜月三星道探的如何了？”
虚道子站起来，说道：“他根本对心道一窍不通，生得丑陋不堪，竟和一群野猴玩耍得不亦乐乎。”
元始天尊也笑了一下，捻起那枚名为斜月三星的棋子，摇头笑道：“到底是新生的灵识，不得法耳。”
“是啊，最可恨的是，他还讽刺我门大道，简直和妖怪别无二致。”
“嗯？”元始天尊皱起眉头，手中的棋子捏紧了几分，语气严肃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要修忘道，还说什么真正获得大道的人一定会忘道，还拿我们和鱼儿猴子做比……”虚道子愤恨的说道，越说越激动，低头一看天尊，竟然呆滞在了原地。
啊？天尊不会气撅过去了吧？虚道子紧张的看向元始天尊。
“忘道……这是他的原话？”元始天尊激动的拉住虚道子的手。
虚道子点点头，把虚道子吓了一跳，如数将那段鱼和猴子的言论说了出来。
“猴子与鱼吗？果然是逍遥于天地，相忘于江湖……”元始天尊讶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师父，你怎么了？”虚道子试探的问道。
元始天尊只是叹息，所吐出气息分不清情绪，“他已经讲的够清楚明白了，虚道子你还不懂吗？”
“你且回你舟凤国去吧。”元始天尊叹息说道。
“啊？师父！”虚道子马上跪下磕头求饶，“饶了弟子吧，弟子不知道错在何处？”
“你没错，只是人有常理，你尚且不能悟道，道无处不在，人之于道，犹如鱼之水，无处不可闻道、悟道，你回舟凤国和清微天是一样的。”
虚道子求饶，但是元始天尊却闭目养神，俨然忘情，不再答话。
他无法，只好磕头，他并未悟道，只学了仙术，回到凡间依然可以通过炼丹吃药维持长生，但是却再也失去了道宗童子的称号。
元始天尊听到虚道子离开，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一望无际的清微天，大手一挥，那副老子与他的残局顷刻消失。
元始天尊抓了一把棋子抛洒在整个清微天，他执白子，而某个无形之物却在执黑子。
元始天尊闭上双眼，白子和黑子在清微天之上不停的律动，很快布满了整个清微天，远远望去清微天已如棋局一般。
“原来如此。”元始天尊睁开眼睛，叹息说道：“这世间也许就有如此被你青睐之人吧？”
“可惜前路依然坎坷，你还是不施仁慈，是以万物为刍狗啊……”元始天尊似乎在对那个与自己下棋的无形之物对话。
回应他的是黑子的落地。
“呵，竟是如此吗？”元始天尊笑了笑，“这么说太上老祖也会沾染这等因果，他也能与你对弈，却依然这样做，真是一步险招啊。”
“输则天毁地灭，再开鸿蒙。赢则大道普度，致虚极，守静笃，自然天下复命。”元始天尊摇头说道，“老君啊老君，你还是那么爱打赌。”
“我只敢与你在清微天上对弈，老君却敢与你以天地为棋对弈。”
没错，与元始天尊对弈者，正是徐源苦苦追寻的大道。
与大道对弈，这便是元始天尊。
“大王！他是赤尻马猴，他什么都知道！”那个长着长手臂的猴子对徐源说道。
赤尻马猴上前来，对徐源拱手行了个道礼，“大王，我是赤尻马猴，通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能避死延生。”
“哦？那你说说什么自然？”徐源忽然想起，自己身边这个长手臂就是通臂猿猴吧？他和赤尻马猴好像都是悟空的手下，难道他们在这个时代就存在了？
“大王，在西天西牛贺洲，乃是宝地，那里的人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有一座灵山乃是如来佛祖之圣境，佛祖救苦救难，讲经解惑，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有点意思。”徐源勾起嘴角，这赤尻马猴不会是要忽悠我去西天灵山拜如来佛求经吧？
赤尻马猴见徐源来了兴趣，便高兴的忘乎所以，接着说道：“灵山脚下的人好吃肉啊，更是喜欢烈火烹烤肉，每每烤肉，便洒下一种名为孜然的香料，一旦撒上啊，真是滋滋冒油，噼里啪啦，香飘十里，那叫一个香啊，哧溜哧溜……”
徐源：“……”
“我去你的吧！”徐源一脚踹在赤尻马猴的马脸上，赤尻马猴摔了个倒根葱，露出红屁股，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周围的猴子便乱做一团，开始相互打闹，嘲讽赤尻马猴，更是鹦鹉学舌般的学着徐源的样子相互踹对方的脸。
徐源摇摇头，自己竟然听一只猴子在这里吹牛半天。
徐源哭笑不得，看着重新乱做一团的猴子们，然后忽然皱眉，想到了老子布置给他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又开始烦躁头疼。
“为何这些猴子如此无知却能开开心心，我整日勤奋悟道，师父又说我的天赋不比孔子少，但是我却烦恼到头疼？”
“如果悟道就是此生痛苦，那不如乐得逍遥，若是快乐度过一生，不知大道，不理自然，难道就是坏事吗？”
“既然万物都是大道，大道即是无穷，那么猴子是否也有道呢？”
徐源思考着，眉头忽然松开！
他又悟了！
“原是如此，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道，然后和猴子们哈哈大笑，脑子里对所谓心道再也不想不问，很快和猴子们玩作一团。
“悟心悟心，悟个屁，算逑！”
山脚之下，桃林之外，一个穿着华美道袍的道子从天而降，满脸不悦的走了过来。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丑陋的锥子头竹笋人！”虚道子满脸嫌弃的看着和猴子们玩闹的徐源，情不自禁的开口道。
“什么？你敢说我大王丑陋？”这声骂语传到猴子们的耳朵里，登时桃林里一片怒气，甚至拿起石头要去砸虚道子。
徐源也把注意力放到这个身着华服、仙风道骨、面容清俊的道子身上，也不生气，对着虚道子行了个道礼，说道：
“仙道可是来寻我师父的？我师父上三十六重天找二清下棋去了。”
虚道子也随便拘了个礼，说道：“我正是三十六重天清微天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的弟子，虚道子，天尊知你论道有疑惑，特地派我过来解惑。”
“哦，我是太上老君的弟子，悟心子，见过前辈。”
“三清本是同源，所谓一气化三清正是如此，我原是昆仑岛舟凤帝国的太子，拜入元始天尊门下已有千年，你应当唤我一声师兄。”
徐源笑着看他，说道：“是吗？我师父从未和我提过你，只说我上面有两位师兄，一是师父曾化胡为佛，二嘛，听说现在玉帝敬他为至圣先师，不知道虚道子阁下和那两位论资排辈，是大是小？我也好知道是叫大师兄，还是二师兄……”
“你！”虚道子登时面红耳赤，“只逞口舌之快，羞辱先你闻道的前辈，待我回到三十三重天，找道君告你的状。”
“好好好，你快去。”徐源笑着说道。
“哈哈，大王叫你快去！”猴子们又是闹成一团，叽叽喳喳对虚道子极尽嘲讽，赤尻马猴更是露出红屁股对着虚道子。
徐源总算知道孙悟空多让人讨厌了……这群猴子是真的够贱啊，不过还好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虚道子到底还是有些底蕴在身上的，便道：“你不必多说，你师父在三十六重天上，说你正在悟道，我看你和猴子玩的正是开心，可一点也不像悟道的样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实情相报。”
“哎，等等，道子莫走。”徐源跳出来说道：“我是在悟道啊。”
虚道子挑眉鄙夷，道：“你悟的什么道？师父说你悟心道，就是和猴子耍闹？”
“不是，不是。”徐源摇头笑道，“狗屁心道，你版本落后了，现在我又悟到全新的道了。”
“我在悟坐忘道！”徐源一脸自信。
虚道子皱眉，面露疑惑，嘲讽道：“什么坐忘道！我看你和你那师父一样，满嘴跑马，口若悬河！”
“你骂他就骂他，别骂我啊。”徐源反驳道。
“我师父说大道是一，也是无极无限，这世间有水道、心道、人性道、也自然也有草道、木道、花道、猴道……那肯定有忘道！”
“忘道？”虚道子讶异的重复道。
“对啊，我们整日悟道问道求道，然而道就在我们身边。我刚下山时问过潭水里的鱼，何为自然，她说不知道，但是很想让亲近我，我说我把你捞出来，你会无法呼吸，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水里。”
“鱼在水中方能相忘于水，若一个人能够彻底领悟大道，那么一定会忘道！而这些山中的野猴，从未知晓道，却不减分毫快乐，也是忘道啊。”
“胡言乱语，你果真和你师父一样疯疯癫癫，你方才辱我，我尚且忍耐，如今你辱我门派大道，妖言惑众，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忘道，和生而忘父母之畜生有何区别！你等着！”虚道子一边怒气冲天的骂道，一边心中窃喜——
这番回去报告天尊，必定能让天尊消气，知道这人不过是老君吹出来的。
说罢，立刻腾云驾雾离开花果山上三十六重天去，发现原始天尊竟然还在看那局的棋子。
“师尊，我已探明那悟心子的把戏。”虚道子跪下阐述道。
“哦？”元始天尊回过头来，问道：“他那斜月三星道探的如何了？”
虚道子站起来，说道：“他根本对心道一窍不通，生得丑陋不堪，竟和一群野猴玩耍得不亦乐乎。”
元始天尊也笑了一下，捻起那枚名为斜月三星的棋子，摇头笑道：“到底是新生的灵识，不得法耳。”
“是啊，最可恨的是，他还讽刺我门大道，简直和妖怪别无二致。”
“嗯？”元始天尊皱起眉头，手中的棋子捏紧了几分，语气严肃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要修忘道，还说什么真正获得大道的人一定会忘道，还拿我们和鱼儿猴子做比……”虚道子愤恨的说道，越说越激动，低头一看天尊，竟然呆滞在了原地。
啊？天尊不会气撅过去了吧？虚道子紧张的看向元始天尊。
“忘道……这是他的原话？”元始天尊激动的拉住虚道子的手。
虚道子点点头，把虚道子吓了一跳，如数将那段鱼和猴子的言论说了出来。
“猴子与鱼吗？果然是逍遥于天地，相忘于江湖……”元始天尊讶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师父，你怎么了？”虚道子试探的问道。
元始天尊只是叹息，所吐出气息分不清情绪，“他已经讲的够清楚明白了，虚道子你还不懂吗？”
“你且回你舟凤国去吧。”元始天尊叹息说道。
“啊？师父！”虚道子马上跪下磕头求饶，“饶了弟子吧，弟子不知道错在何处？”
“你没错，只是人有常理，你尚且不能悟道，道无处不在，人之于道，犹如鱼之水，无处不可闻道、悟道，你回舟凤国和清微天是一样的。”
虚道子求饶，但是元始天尊却闭目养神，俨然忘情，不再答话。
他无法，只好磕头，他并未悟道，只学了仙术，回到凡间依然可以通过炼丹吃药维持长生，但是却再也失去了道宗童子的称号。
元始天尊听到虚道子离开，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一望无际的清微天，大手一挥，那副老子与他的残局顷刻消失。
元始天尊抓了一把棋子抛洒在整个清微天，他执白子，而某个无形之物却在执黑子。
元始天尊闭上双眼，白子和黑子在清微天之上不停的律动，很快布满了整个清微天，远远望去清微天已如棋局一般。
“原来如此。”元始天尊睁开眼睛，叹息说道：“这世间也许就有如此被你青睐之人吧？”
“可惜前路依然坎坷，你还是不施仁慈，是以万物为刍狗啊……”元始天尊似乎在对那个与自己下棋的无形之物对话。
回应他的是黑子的落地。
“呵，竟是如此吗？”元始天尊笑了笑，“这么说太上老祖也会沾染这等因果，他也能与你对弈，却依然这样做，真是一步险招啊。”
“输则天毁地灭，再开鸿蒙。赢则大道普度，致虚极，守静笃，自然天下复命。”元始天尊摇头说道，“老君啊老君，你还是那么爱打赌。”
“我只敢与你在清微天上对弈，老君却敢与你以天地为棋对弈。”
没错，与元始天尊对弈者，正是徐源苦苦追寻的大道。
与大道对弈，这便是元始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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