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赵四娘
“你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怎么还没塞进去？”
“要不你来？我的身体可是很坚韧的。”
四号和九号面无表情地听着伪装成大看守的蠕虫母王和五号的对话。
本来这部分内容教书先生没教，所以他们也没有发挥联想。
五号正努力把一面镜子塞进大看守的肚子，把“他”打扮成龙猫的模样。
那面镜子上展现出了杨柳的脸。
“你们怎么样？”
他决定保密五号是他的分身这一点。
因为【牵丝戏】和【天目法】的【夺目寄魂】相配合，等他突破丙级的时候，就可以把五号打造成他的容器。如果他本体遇到了不可抗力死亡，那就凭借万法之书的唯一性，拿这个分身为凭依复活。
在四号他们看来，那就是杨柳终于想起了他们这个留手宝石矿洞的小分队。
“二号，持刀人并不在这里，他似乎另外有什么事情，一天都很忙。”四号说道：“但是根据我们观察，楼下的彩蝶和另一个人关在了一起，我们有偷偷给他们送食物，防止他们饿死，并且改变了水牢的洗脑功能，强化了他们对复仇的执念。”
“四号还差点用力过猛，”九号插嘴道：“那只彩蝶差点杀出去，但被宝石矿洞的反伤能力打回去了。”
“这位新任看守含泪吃掉了看守们的遗骸。”
九号眼中蕴含着深深的忌惮。
要不是杨柳给了他们一点操纵宝石矿洞的权限，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敢和这位共事。
哪怕知道了丙级异人的非人形态，他们也受不了把自己和别人融为一体的场面。
“嗯，他们太好吃了。”蠕虫母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比我的孩子们棒多了。”
“他们，哼，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也学了一点歇后语。
“很好，”杨柳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认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尝试弄清楚新被抓来的人他们的背景是什么，有没有世家、或者其它势力的成员。”
勉励几句，杨柳挂断了电话。
蠕虫母王则是消化着大看守贪来的蜘蛛异力，把它们转化成自己需要的部分。
这是她们虫族独有的能力。
“怎么，看我干嘛？”她根本没有管理的能力，也不会扮演。
但这对她不是问题，只要把发现她有问题的人全都干掉，那她就没有问题。
“快去干活！”
她把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塞进自己的肚子，还在里面翻了一会，才找到位置。
见身边又只剩下了五号，她才嘟嘟囔囔道：“可恶，现在消化一点异种异力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了。”
“不用着急，”五号安慰到：“很快你就能饱餐一顿了。”
“因为……”五号渗人地笑了：“一个异变的超规格秘境，值得重视。”
……
瓦盆酒楼，二层雅座。
“你说什么？”赵四娘随意用桌布擦了擦嘴，柳眉倒竖：“最近有人跟踪你？”
“为什么？对方是什么实力？什么身份？”
“不知道。”
杨柳露出“苦笑”，“他似乎更像是在观察，想要确认什么东西。”
赵四娘用油腻腻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让整张脸都变得发亮。
“你最近住在哪里？”
“组织分配的院子。市价大概一百两银子。明面上是给酒楼运输干菜的。我算是原房主在外打拼的孩子，现在回来继承家产。”
“当然，我一来就收集情报、和您执行任务，很少回去住。”
“那确实很普通，散户，除了晾干菜还在外头打短工。”她面色凝重，“你来的时候有被人盯上吗？”
“没有。”杨柳斩钉截铁，但转而又不太确定：“至少我没有发现。”
“你是怎么判断的？”
杨柳道：“没有人会多关注一个运输榨菜的小厮，除非她是富婆。”
赵四娘没有笑。
“好吧，主要是直觉。”杨柳道：“我曾经见过持剑人大人，她的目光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让我记住了她在的感觉，现在……”
杨柳意有所指。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或者鲜血……血就算了，不好带。”
赵四娘吃不下饭了，接过杨柳递来的长发，道：“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伸手一拍桌子，阵阵微风从脚下升腾。
杨柳撩开桌布，看见地下的密道门正好在赵四娘的头顶合上。
‘后厨，还是地下？’
……
赵四娘点燃火把，沿着梯子爬下到庖厨。
正在生火造饭的厨师视若无睹，见怪不怪。
他们都是“持”组织的外围成员，手上也都有几条人命。
很快，厨师就按照赵四娘的吩咐，为她准备了一个还沾有血迹的大篮子，用一块白布盖上。
掀开地砖，赵四娘提着篮子钻了进去。
在瓦盆酒楼的地下，居然藏着一座佛堂！
赵四娘自由下落，任由自己跪在佛前的蒲团上。
她前方的香炉里插着六根香，静静地燃烧着，发出饭菜的香味，像是某种卤菜。
再前方，是一尊纯金的佛像。
那佛陀蓬头垢面，额生双角，脸上刻意涂上了污泥，遮住猪一样的朝天鼻，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腥味；咧着血盆大口，摆着拈花一笑的姿势，两指间却夹着一只鸡腿。
再看，祂的下半身不是人的双腿，而是四条狗爪，上面钉着马蹄铁……
赵四娘深深地跪伏下去，不敢抬头看这诡异的佛像。
祂是“六畜佛”。
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也。
她恭恭敬敬地掀开篮子上的白布，露出下面的材料：
羊鞭，牛角，马蹄，鸡腿，狗身，猪头。
她将这些材料依次捧到祭坛上，一步一叩首，任由血迹滴在佛堂的地砖上。
那血迹逐渐变淡，就像是被地砖吸收了一样。
她的嘴里诵着修行的《六畜经》经义，浑然不顾室内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还有六畜佛像脸上诡异的微笑。
“六畜譬众生之六根，警六情之放纵者。唯有食之，度众生之放纵者……”
“请六畜，辨吾身，安有真君居我畔？”
她手中，杨柳的头发忽然开始燃烧。
“快了快了。”
“怎么还没塞进去？”
“要不你来？我的身体可是很坚韧的。”
四号和九号面无表情地听着伪装成大看守的蠕虫母王和五号的对话。
本来这部分内容教书先生没教，所以他们也没有发挥联想。
五号正努力把一面镜子塞进大看守的肚子，把“他”打扮成龙猫的模样。
那面镜子上展现出了杨柳的脸。
“你们怎么样？”
他决定保密五号是他的分身这一点。
因为【牵丝戏】和【天目法】的【夺目寄魂】相配合，等他突破丙级的时候，就可以把五号打造成他的容器。如果他本体遇到了不可抗力死亡，那就凭借万法之书的唯一性，拿这个分身为凭依复活。
在四号他们看来，那就是杨柳终于想起了他们这个留手宝石矿洞的小分队。
“二号，持刀人并不在这里，他似乎另外有什么事情，一天都很忙。”四号说道：“但是根据我们观察，楼下的彩蝶和另一个人关在了一起，我们有偷偷给他们送食物，防止他们饿死，并且改变了水牢的洗脑功能，强化了他们对复仇的执念。”
“四号还差点用力过猛，”九号插嘴道：“那只彩蝶差点杀出去，但被宝石矿洞的反伤能力打回去了。”
“这位新任看守含泪吃掉了看守们的遗骸。”
九号眼中蕴含着深深的忌惮。
要不是杨柳给了他们一点操纵宝石矿洞的权限，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敢和这位共事。
哪怕知道了丙级异人的非人形态，他们也受不了把自己和别人融为一体的场面。
“嗯，他们太好吃了。”蠕虫母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比我的孩子们棒多了。”
“他们，哼，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也学了一点歇后语。
“很好，”杨柳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了认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尝试弄清楚新被抓来的人他们的背景是什么，有没有世家、或者其它势力的成员。”
勉励几句，杨柳挂断了电话。
蠕虫母王则是消化着大看守贪来的蜘蛛异力，把它们转化成自己需要的部分。
这是她们虫族独有的能力。
“怎么，看我干嘛？”她根本没有管理的能力，也不会扮演。
但这对她不是问题，只要把发现她有问题的人全都干掉，那她就没有问题。
“快去干活！”
她把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塞进自己的肚子，还在里面翻了一会，才找到位置。
见身边又只剩下了五号，她才嘟嘟囔囔道：“可恶，现在消化一点异种异力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了。”
“不用着急，”五号安慰到：“很快你就能饱餐一顿了。”
“因为……”五号渗人地笑了：“一个异变的超规格秘境，值得重视。”
……
瓦盆酒楼，二层雅座。
“你说什么？”赵四娘随意用桌布擦了擦嘴，柳眉倒竖：“最近有人跟踪你？”
“为什么？对方是什么实力？什么身份？”
“不知道。”
杨柳露出“苦笑”，“他似乎更像是在观察，想要确认什么东西。”
赵四娘用油腻腻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让整张脸都变得发亮。
“你最近住在哪里？”
“组织分配的院子。市价大概一百两银子。明面上是给酒楼运输干菜的。我算是原房主在外打拼的孩子，现在回来继承家产。”
“当然，我一来就收集情报、和您执行任务，很少回去住。”
“那确实很普通，散户，除了晾干菜还在外头打短工。”她面色凝重，“你来的时候有被人盯上吗？”
“没有。”杨柳斩钉截铁，但转而又不太确定：“至少我没有发现。”
“你是怎么判断的？”
杨柳道：“没有人会多关注一个运输榨菜的小厮，除非她是富婆。”
赵四娘没有笑。
“好吧，主要是直觉。”杨柳道：“我曾经见过持剑人大人，她的目光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让我记住了她在的感觉，现在……”
杨柳意有所指。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或者鲜血……血就算了，不好带。”
赵四娘吃不下饭了，接过杨柳递来的长发，道：“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伸手一拍桌子，阵阵微风从脚下升腾。
杨柳撩开桌布，看见地下的密道门正好在赵四娘的头顶合上。
‘后厨，还是地下？’
……
赵四娘点燃火把，沿着梯子爬下到庖厨。
正在生火造饭的厨师视若无睹，见怪不怪。
他们都是“持”组织的外围成员，手上也都有几条人命。
很快，厨师就按照赵四娘的吩咐，为她准备了一个还沾有血迹的大篮子，用一块白布盖上。
掀开地砖，赵四娘提着篮子钻了进去。
在瓦盆酒楼的地下，居然藏着一座佛堂！
赵四娘自由下落，任由自己跪在佛前的蒲团上。
她前方的香炉里插着六根香，静静地燃烧着，发出饭菜的香味，像是某种卤菜。
再前方，是一尊纯金的佛像。
那佛陀蓬头垢面，额生双角，脸上刻意涂上了污泥，遮住猪一样的朝天鼻，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腥味；咧着血盆大口，摆着拈花一笑的姿势，两指间却夹着一只鸡腿。
再看，祂的下半身不是人的双腿，而是四条狗爪，上面钉着马蹄铁……
赵四娘深深地跪伏下去，不敢抬头看这诡异的佛像。
祂是“六畜佛”。
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也。
她恭恭敬敬地掀开篮子上的白布，露出下面的材料：
羊鞭，牛角，马蹄，鸡腿，狗身，猪头。
她将这些材料依次捧到祭坛上，一步一叩首，任由血迹滴在佛堂的地砖上。
那血迹逐渐变淡，就像是被地砖吸收了一样。
她的嘴里诵着修行的《六畜经》经义，浑然不顾室内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还有六畜佛像脸上诡异的微笑。
“六畜譬众生之六根，警六情之放纵者。唯有食之，度众生之放纵者……”
“请六畜，辨吾身，安有真君居我畔？”
她手中，杨柳的头发忽然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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