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替代
“我明白了。”小甝子紧跟在“安娘子”身后，前往龙气中枢。
除了皇帝亲允，龙气都是布置在官府，可以凭借官员大印调动。没有人能扛着龙气中枢四处溜达。
除了皇帝……和国师。
小甝子毫无怀疑地跟着“安娘子”拐入了另一条隧道。
“安娘子，这里为什么设计这么多隧道？”苏公公收义子，是真的给了他义子的待遇，经常带在身边教导，也会带他在执行差事时默许他向各分部的主事求教。
“呵呵，这并不合规矩，甝少爷。”“安娘子”口吐讽刺之言。
都只是个办事的小太监，还真把自己当成少爷了吗？
“安娘子，”小甝子能在苏公公手底下混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点手段的。
他眼前闪回了衣服交到自己的情景：
“小甝子，记住，”苏公公背着手，道：“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最让人无法拒绝。”
“一曰权，二曰力。二者有一巅峰造极，嘿，天下唾手可得。”
“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苏公公身为副总督，竟然对皇帝缺少敬意。
“云易散，雾难求，终究是力，不离不弃。”
“义父，你是说，我们要追求绝对的实力，这比权势更……”
苏公公一道声波拍在小甝子脑袋上，将他打飞丈许，道：“糊涂！天网恢恢，哪个能离开，哪个异人不怕大军？龙气一压，任你千般万法，统统灰灰了去！”
“咱家是说，权与力不可分割，权不够，力来凑。力不够，权来凑。咱家就是醒悟得太晚，不然也不会……”
苏公公哀生叹气，但很快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小甝子，道：“伴君如伴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照咱家说，终究是自己最靠谱！”
“要咱家说，权与力，哪有命重要！”
思绪转回现在，小甝子笑笑，仿佛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在宣读圣旨的路上，“安娘子这次几十年经营一朝尽丧，恐怕前途已断啊……”
小甝子只是说了一半话，剩下的内容需要自己脑补。他秉持着“不承诺，不知道，不负责”的态度，一路哄骗得不知多少人心花怒放。
‘这也不能叫哄骗吧？’他心想，‘毕竟有什么好事的时候我和义父是真的会提醒他们的。’
“安娘子”果然也不例外。
“木质的隧道都是为了窃听来访客人在私密时透露的信息，你知道的，男人在榻上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也是最容易泄密的。”
“哦，对不起，你不知道。”
“安娘子”不轻不重地刺了小甝子一下。
不等他搭话，“安娘子”就接着道。
“另一层考虑就是这样烧起来什么都不会剩下。虽然几乎文武百官人人都知道东西二厂的职能，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毕竟……那位监视臣子，这说起来并不好听。”
“安娘子”画着浓妆的脸皱成一团，纤长的睫毛似乎还在扑簌簌往下掉粉。
“石质的隧道则是通向地底，便于分部的人携带重要资料和龙气的引物逃生，里面布置了‘化石为泥’的法阵，可以来阻断来袭的追兵。”
“当然，面对那些和你义父那种层次的强者是毫无作用的。”
“安娘子”似是嗔怪地扫了小甝子一眼。
幽暗深邃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安娘子”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甝子警惕地问。
却见“安娘子”推开了墙壁上的一扇门。
“一般人都会认为龙气引物在地底，”她咯咯笑着道：“其实不是，地下室有致命的陷阱，那是我们分部的法宝库，有一件乙级宝物镇压。”
“安娘子”故作媚态，娇笑着道：“故作聪明的人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说着，她还向隧道深处瞟了几眼。
“原来如此。”小甝子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别看宫中人都装得人模人样，但是暗地里有怪癖的人他见多了，“安娘子”连号都排不上。
‘淑妃甚至喜欢拜访其他嫔妃，安娘子算什么？’
“就是这了。”“安娘子”点燃了旁边的烛火，唤回小甝子的注意力。
烛光明灭，小甝子看到了一张圆形的石桌，放在房屋的正中间。
最引人注目的雕像就放在石桌上，那是盘龙的造型，让人不敢直视，就像是天威难测。硕大的龙首足有一人来高，面对大门，红宝石镶嵌在上面充当眼睛，栩栩如生，仿佛龙随时可以腾云驾雾，乘风而去。
“这是？”小甝子不解发问。
“这是盘龙像，每一处朝廷暗卫据点都会放上一尊来吸引龙气暗中保护。”
“当然，保护仅限于内部，要不热暗卫就不叫暗卫了。”
“我们接引的龙气，来自衙门，那里的盘龙像才是载体。”
“安娘子”细心解释，“不管是引物还是载体，只有口令、官印全部齐全才可以移动，但是自毁只需要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之前诛圣盟的人竟然获得了口令，偷到了一尊盘龙像，今上大怒，下令清剿诛圣盟坛口，之后菜市口斩首示众，并且更改了移动盘龙像的条件。”
“安娘子”解释道：“我没有办法移动它，就只能摧毁了。”
“如果能因此困杀一名诛圣盟的强者，我不仅不会受罚，反而当受奖励。”
“安娘子”解释道：“这么多龙气完全释放时的力量引动今上的加持，即使是督主亲至都可能重创，其余的人就只有陨落一路可走。”
“口令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的，小甝子。”
小甝子听话地背过了身。
‘可惜，安娘子拿的是令牌，但是我没有受到它的认可，无法拿起它啊……’
万法之书，龙气豁免，【回忆污染】！
这个传承来的金手指在吸收了渡劫图卷的气息之后可以在一定限度上混淆龙气的认知，这不是蒙骗，而像是走了一个后门。
这个后门是谁留的？
八成是国师。如果没猜错，要么他是万法之书的前任，要么万法之书的前任与他关系匪浅。
内心思路电转，杨柳依旧假装输入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密令。
小甝子在遭遇敌人之后遇到了自己人，难免放松了警惕，这给了心魔提取记忆的机会。
除了皇帝亲允，龙气都是布置在官府，可以凭借官员大印调动。没有人能扛着龙气中枢四处溜达。
除了皇帝……和国师。
小甝子毫无怀疑地跟着“安娘子”拐入了另一条隧道。
“安娘子，这里为什么设计这么多隧道？”苏公公收义子，是真的给了他义子的待遇，经常带在身边教导，也会带他在执行差事时默许他向各分部的主事求教。
“呵呵，这并不合规矩，甝少爷。”“安娘子”口吐讽刺之言。
都只是个办事的小太监，还真把自己当成少爷了吗？
“安娘子，”小甝子能在苏公公手底下混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点手段的。
他眼前闪回了衣服交到自己的情景：
“小甝子，记住，”苏公公背着手，道：“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最让人无法拒绝。”
“一曰权，二曰力。二者有一巅峰造极，嘿，天下唾手可得。”
“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苏公公身为副总督，竟然对皇帝缺少敬意。
“云易散，雾难求，终究是力，不离不弃。”
“义父，你是说，我们要追求绝对的实力，这比权势更……”
苏公公一道声波拍在小甝子脑袋上，将他打飞丈许，道：“糊涂！天网恢恢，哪个能离开，哪个异人不怕大军？龙气一压，任你千般万法，统统灰灰了去！”
“咱家是说，权与力不可分割，权不够，力来凑。力不够，权来凑。咱家就是醒悟得太晚，不然也不会……”
苏公公哀生叹气，但很快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小甝子，道：“伴君如伴虎，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照咱家说，终究是自己最靠谱！”
“要咱家说，权与力，哪有命重要！”
思绪转回现在，小甝子笑笑，仿佛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在宣读圣旨的路上，“安娘子这次几十年经营一朝尽丧，恐怕前途已断啊……”
小甝子只是说了一半话，剩下的内容需要自己脑补。他秉持着“不承诺，不知道，不负责”的态度，一路哄骗得不知多少人心花怒放。
‘这也不能叫哄骗吧？’他心想，‘毕竟有什么好事的时候我和义父是真的会提醒他们的。’
“安娘子”果然也不例外。
“木质的隧道都是为了窃听来访客人在私密时透露的信息，你知道的，男人在榻上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也是最容易泄密的。”
“哦，对不起，你不知道。”
“安娘子”不轻不重地刺了小甝子一下。
不等他搭话，“安娘子”就接着道。
“另一层考虑就是这样烧起来什么都不会剩下。虽然几乎文武百官人人都知道东西二厂的职能，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毕竟……那位监视臣子，这说起来并不好听。”
“安娘子”画着浓妆的脸皱成一团，纤长的睫毛似乎还在扑簌簌往下掉粉。
“石质的隧道则是通向地底，便于分部的人携带重要资料和龙气的引物逃生，里面布置了‘化石为泥’的法阵，可以来阻断来袭的追兵。”
“当然，面对那些和你义父那种层次的强者是毫无作用的。”
“安娘子”似是嗔怪地扫了小甝子一眼。
幽暗深邃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安娘子”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甝子警惕地问。
却见“安娘子”推开了墙壁上的一扇门。
“一般人都会认为龙气引物在地底，”她咯咯笑着道：“其实不是，地下室有致命的陷阱，那是我们分部的法宝库，有一件乙级宝物镇压。”
“安娘子”故作媚态，娇笑着道：“故作聪明的人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说着，她还向隧道深处瞟了几眼。
“原来如此。”小甝子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别看宫中人都装得人模人样，但是暗地里有怪癖的人他见多了，“安娘子”连号都排不上。
‘淑妃甚至喜欢拜访其他嫔妃，安娘子算什么？’
“就是这了。”“安娘子”点燃了旁边的烛火，唤回小甝子的注意力。
烛光明灭，小甝子看到了一张圆形的石桌，放在房屋的正中间。
最引人注目的雕像就放在石桌上，那是盘龙的造型，让人不敢直视，就像是天威难测。硕大的龙首足有一人来高，面对大门，红宝石镶嵌在上面充当眼睛，栩栩如生，仿佛龙随时可以腾云驾雾，乘风而去。
“这是？”小甝子不解发问。
“这是盘龙像，每一处朝廷暗卫据点都会放上一尊来吸引龙气暗中保护。”
“当然，保护仅限于内部，要不热暗卫就不叫暗卫了。”
“我们接引的龙气，来自衙门，那里的盘龙像才是载体。”
“安娘子”细心解释，“不管是引物还是载体，只有口令、官印全部齐全才可以移动，但是自毁只需要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之前诛圣盟的人竟然获得了口令，偷到了一尊盘龙像，今上大怒，下令清剿诛圣盟坛口，之后菜市口斩首示众，并且更改了移动盘龙像的条件。”
“安娘子”解释道：“我没有办法移动它，就只能摧毁了。”
“如果能因此困杀一名诛圣盟的强者，我不仅不会受罚，反而当受奖励。”
“安娘子”解释道：“这么多龙气完全释放时的力量引动今上的加持，即使是督主亲至都可能重创，其余的人就只有陨落一路可走。”
“口令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的，小甝子。”
小甝子听话地背过了身。
‘可惜，安娘子拿的是令牌，但是我没有受到它的认可，无法拿起它啊……’
万法之书，龙气豁免，【回忆污染】！
这个传承来的金手指在吸收了渡劫图卷的气息之后可以在一定限度上混淆龙气的认知，这不是蒙骗，而像是走了一个后门。
这个后门是谁留的？
八成是国师。如果没猜错，要么他是万法之书的前任，要么万法之书的前任与他关系匪浅。
内心思路电转，杨柳依旧假装输入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密令。
小甝子在遭遇敌人之后遇到了自己人，难免放松了警惕，这给了心魔提取记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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