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机之河与收徒
空旷而又芳香的院落里。
“好了，你们几个，找在下到底有什么事？”杨柳裹着银袍，问道。
丁晓率尔向前一步，“我……我……我想请您帮忙看看我的根骨！”
‘作为主角，我的根骨一定是冠绝古今的！到时候柳前辈会不会要收我为徒？我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以怎样的态度答应才好呢……’
‘要是我的根骨差，那只不过是表明我是升级流小说的主角而已，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空乏其身！’
杨柳从中读出丁晓的情绪，只能在心里和心魔赞美他：“真有自信，年轻真好。”
“切，你也知道自己是老太太擦粉啊，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这倒也可能是别人来试探你的态度，他们几个也就是容错率，你可不要小看你的老乡。”
“我知道。”
杨柳点点头，当即打开【童心之眼】。
“不好不坏，很是中庸。”杨柳点评道。
“什么？”丁晓难以置信。作为主角的人要么天资极好，高歌猛进，要么废柴到底，绝地反击，可从来没有中庸的版本。
艾姑娘一下子把色调都灰暗下来的丁晓拉到身后，问道：“前辈，请问我呢？”
杨柳想了想，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在自己之外的人身上使用过【晓天机】，大部分是出于害怕被定位的原因，但是难得有人想要来试试手。
‘这何尝不是一种心血来潮？’
“不要打扰我。”他交代一句，然后盯着面前的少女，发动了【晓天机】。
仿佛是无穷的光影在他眼前炸开，一幕幕碎片化的场景像流星一样滑过，徒留下道道白色的尾巴；它们碰撞、解离，残留的碎屑宛如飞萤。
偶逢飞萤散天际，时见流星渡绛河。
“不如就叫这里天机界吧。”眼珠传递出来一股意念。
站在光影组成的长河当中，杨柳感到一阵无可适从。
如果说窥探自己的命运就像是雾里看花，那窥探被人的命运就仿佛海底捞针。
要是没有相应的天机法门，那么就又相当大的概率在此迷失，神魂融入浩浩汤汤的命运长河，一去不返。
“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命运长河，它们交织、融合，组成了这片瑰丽的奇景啊。”
‘这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啊……’杨柳的形象是一颗半人高的眼睛，绽放出灼灼精光。
他现在只是一个子目而已，体量小，收到的阻力也小。
‘探寻天机不可冒进，最重要的是不能在长河中迷失。’半人来高的眼睛同仁扩散，像是一个黑洞，贪婪地吸收着所有的光线。
在眼球的背面，一条条藤蔓盘旋，插进其中，与长河角力。
“向前是未来，向后是过去？”杨柳毫不犹豫地向前。
扩大的长河卷起银色的浪涛，杨柳仿若其中的一叶扁舟。
嗖——
一颗碎片击中杨柳，他的脑海里莫名多出一段记忆，那是有关庶女与嫡母的故事。
古色古香的家具刚刚上过油，显露出崭新的色彩。
“姑娘，我一向是对你视如己出的，嫡女有的你都有，你们几个写的戏折子我还去捧场了呢。”身材丰腴的妇人笑着道：“不知那位前辈有什么爱好，你跟娘透个底，到时候对你也有好处。”
“对了，娘的私房里还有几分嫁妆，有个卖胭脂的小铺子，就也加到你的嫁妆里吧。到时候就算你想立女户也无妨，你爹和我都是支持你的。”
杨柳想要张嘴，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女性身体里。
“你想啊，”妇人接着道，“现在周边有一个邪修在收集孕妇的紫河车，连未成形的胎儿都不放过，手段极其残忍。”她说着，还拿起崭新的秀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这么个高人护佑，我们也放心。”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杨柳面前出现了密密麻麻、仿佛网络一样的碎片。
“为什么这么多？”杨柳瞬间移开，一颗眼球上蹿下跳开始闪避。
CPU再强也经不起这么烧啊！
越往前，类似的“记忆”，不对，应该叫做“可能性”，就越密集。
巨大的眼球四下旋转，像是一个跳跃着的篮球。
“那是什么？”
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在这条湍急的河流上。
“这么大的可能性？”
杨柳一愣，旋即迅速投身其中。
他快要躲不过这么多“子弹”了。
杨柳在投身之前，向上看去。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我看见了头顶的万里星河。’蓦然，这句话出现在杨柳心中。
那片阴影虽是巨大，但在漫天的星河面前不值一提。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银色的河流横贯整个天机界，里面有许多虫豸一样的生灵，拉近一看，它们的长相各有千秋：长着羽翼的飞鱼，身披鳞甲的蟒蛇，头上长角的灵猫……
“是和我一样接触到了天机界的异人和精怪啊。”杨柳不敢再看，继续游动。
就跟网聊一样，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毕竟天机道的修为不代表本身的实力。
最后一眼，杨柳坠入了深沉的阴影。
……
深邃、幽暗，毫无破绽。
杨柳走在其中，承担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为什么又是山洞？”
他转念一想，不是宝石矿洞就无所谓。
从藤蔓传来的时间感知告诉他，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将以三百比一的时间比例反馈到外界，所以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杨柳抬头，看到洞顶上被吊起来的人影，像是一个个风干的腊肉。
不同于之前的第一人称视角，他现在能够自由行动。
“和可能性的大小有关吗？”
一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前。
她身着男装，面庞青紫，舌头吐出，眼球只露出眼白。
正式他眼前的艾姑娘！
眼神一昏，杨柳又回到了现实。
“怎么样？”艾姑娘有点害怕这个大前辈，但是又不那么害怕。
“没什么。”杨柳咽下了她可能遭遇的血光之灾。
俄狄浦斯这一著名的命运悖论不能忽略。
“但这是一个好机会。”杨柳兜帽下的眼眸深沉，“去验证命运能否改变的机会。”
“我……”韩昭文也想要说话。
“你有兴趣当我的徒弟吗？”杨柳兜帽下发出清澈的笑声。
“好了，你们几个，找在下到底有什么事？”杨柳裹着银袍，问道。
丁晓率尔向前一步，“我……我……我想请您帮忙看看我的根骨！”
‘作为主角，我的根骨一定是冠绝古今的！到时候柳前辈会不会要收我为徒？我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以怎样的态度答应才好呢……’
‘要是我的根骨差，那只不过是表明我是升级流小说的主角而已，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空乏其身！’
杨柳从中读出丁晓的情绪，只能在心里和心魔赞美他：“真有自信，年轻真好。”
“切，你也知道自己是老太太擦粉啊，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这倒也可能是别人来试探你的态度，他们几个也就是容错率，你可不要小看你的老乡。”
“我知道。”
杨柳点点头，当即打开【童心之眼】。
“不好不坏，很是中庸。”杨柳点评道。
“什么？”丁晓难以置信。作为主角的人要么天资极好，高歌猛进，要么废柴到底，绝地反击，可从来没有中庸的版本。
艾姑娘一下子把色调都灰暗下来的丁晓拉到身后，问道：“前辈，请问我呢？”
杨柳想了想，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在自己之外的人身上使用过【晓天机】，大部分是出于害怕被定位的原因，但是难得有人想要来试试手。
‘这何尝不是一种心血来潮？’
“不要打扰我。”他交代一句，然后盯着面前的少女，发动了【晓天机】。
仿佛是无穷的光影在他眼前炸开，一幕幕碎片化的场景像流星一样滑过，徒留下道道白色的尾巴；它们碰撞、解离，残留的碎屑宛如飞萤。
偶逢飞萤散天际，时见流星渡绛河。
“不如就叫这里天机界吧。”眼珠传递出来一股意念。
站在光影组成的长河当中，杨柳感到一阵无可适从。
如果说窥探自己的命运就像是雾里看花，那窥探被人的命运就仿佛海底捞针。
要是没有相应的天机法门，那么就又相当大的概率在此迷失，神魂融入浩浩汤汤的命运长河，一去不返。
“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命运长河，它们交织、融合，组成了这片瑰丽的奇景啊。”
‘这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啊……’杨柳的形象是一颗半人高的眼睛，绽放出灼灼精光。
他现在只是一个子目而已，体量小，收到的阻力也小。
‘探寻天机不可冒进，最重要的是不能在长河中迷失。’半人来高的眼睛同仁扩散，像是一个黑洞，贪婪地吸收着所有的光线。
在眼球的背面，一条条藤蔓盘旋，插进其中，与长河角力。
“向前是未来，向后是过去？”杨柳毫不犹豫地向前。
扩大的长河卷起银色的浪涛，杨柳仿若其中的一叶扁舟。
嗖——
一颗碎片击中杨柳，他的脑海里莫名多出一段记忆，那是有关庶女与嫡母的故事。
古色古香的家具刚刚上过油，显露出崭新的色彩。
“姑娘，我一向是对你视如己出的，嫡女有的你都有，你们几个写的戏折子我还去捧场了呢。”身材丰腴的妇人笑着道：“不知那位前辈有什么爱好，你跟娘透个底，到时候对你也有好处。”
“对了，娘的私房里还有几分嫁妆，有个卖胭脂的小铺子，就也加到你的嫁妆里吧。到时候就算你想立女户也无妨，你爹和我都是支持你的。”
杨柳想要张嘴，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女性身体里。
“你想啊，”妇人接着道，“现在周边有一个邪修在收集孕妇的紫河车，连未成形的胎儿都不放过，手段极其残忍。”她说着，还拿起崭新的秀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这么个高人护佑，我们也放心。”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杨柳面前出现了密密麻麻、仿佛网络一样的碎片。
“为什么这么多？”杨柳瞬间移开，一颗眼球上蹿下跳开始闪避。
CPU再强也经不起这么烧啊！
越往前，类似的“记忆”，不对，应该叫做“可能性”，就越密集。
巨大的眼球四下旋转，像是一个跳跃着的篮球。
“那是什么？”
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在这条湍急的河流上。
“这么大的可能性？”
杨柳一愣，旋即迅速投身其中。
他快要躲不过这么多“子弹”了。
杨柳在投身之前，向上看去。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我看见了头顶的万里星河。’蓦然，这句话出现在杨柳心中。
那片阴影虽是巨大，但在漫天的星河面前不值一提。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银色的河流横贯整个天机界，里面有许多虫豸一样的生灵，拉近一看，它们的长相各有千秋：长着羽翼的飞鱼，身披鳞甲的蟒蛇，头上长角的灵猫……
“是和我一样接触到了天机界的异人和精怪啊。”杨柳不敢再看，继续游动。
就跟网聊一样，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毕竟天机道的修为不代表本身的实力。
最后一眼，杨柳坠入了深沉的阴影。
……
深邃、幽暗，毫无破绽。
杨柳走在其中，承担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为什么又是山洞？”
他转念一想，不是宝石矿洞就无所谓。
从藤蔓传来的时间感知告诉他，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将以三百比一的时间比例反馈到外界，所以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杨柳抬头，看到洞顶上被吊起来的人影，像是一个个风干的腊肉。
不同于之前的第一人称视角，他现在能够自由行动。
“和可能性的大小有关吗？”
一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前。
她身着男装，面庞青紫，舌头吐出，眼球只露出眼白。
正式他眼前的艾姑娘！
眼神一昏，杨柳又回到了现实。
“怎么样？”艾姑娘有点害怕这个大前辈，但是又不那么害怕。
“没什么。”杨柳咽下了她可能遭遇的血光之灾。
俄狄浦斯这一著名的命运悖论不能忽略。
“但这是一个好机会。”杨柳兜帽下的眼眸深沉，“去验证命运能否改变的机会。”
“我……”韩昭文也想要说话。
“你有兴趣当我的徒弟吗？”杨柳兜帽下发出清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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