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归来不再少年
本来准备询问师父当年爹娘的坟埋在哪里，但李四有莫名想起他5岁那年跟师父说要报答的话，那个报答可是够毒的。过去了，不能想，下回找个时间再问。
这几日家居，张招弟跟他讲了许多洪兴社的现状，有好有坏。他再找静诚、静虚两位道长了解，大致心里有数了。好的方面简单，有部分社员参加了边塞运粮队，出了趟远门见识增长心胸纪律经过磨砺，人陡然成熟许多。静虚道长特意提到一个叫韩剑的，说这娃不错。坏的更简单，有些人心态膨胀，在村里嚣张跋扈争夺利益。
洪兴社目前除了他，其他社员都是同一级别，只是在训练分队的时候选出来几个队长之类，管理粗糙，改进制度已然迫在眉睫。一人计短，他找到静虚道长商议，道长是个干练能任事的，两眼放光道：“我早就想改了。”当即就是一句话：分级。
第一步：社员简单划分为三级：普通、中级、高级。社员升级不看其它只看贡献分。入社时长，完成任务，关键时候表现等等综合起来算贡献分。贡献分内部先定个大致的标准，比如入社一年算10分，出一次任务按照难度算3-5分不等。刚入社即为普通社员，贡献分60为中级社员，贡献分200为高级社员。
第二步：确定社内的职务框架，而后在有足够贡献分的社员中提拔职务。贡献分是硬条件，比如20分可以任组长，50分可以任队长，100分可以任区长。职务名字尽量看起来不象军队。要是职务叫伍长、小旗、百户，那就是在造反。
第三步：明确社员级别和社内职务不相干，是两条并行的线。职务负责分块管理，无职务的不同级别社员有不同的权力。比如某个小组内，普通社员有提建议的权力，中级以上社员有参与决策的权力，如果觉得组长决策不合适，中级以上社员可以向更上一级直接反应问题。要的就是两条线互相监督。
俩人关在屋里嘀咕半天，一拍脑袋觉得完美。李四有乐滋滋地拿出去准备执行，先找张招弟拿来社员花名册，一看现有社员1500多，也是吓一大跳。
找来玄清小道童，不，现在是玄清道人，他可是玉泉院内定的第三代院主，在一群年龄差不多的道人里素有威望。玄清道人听说后大感兴趣，招来二十几个道人，先将花名册按照村庄区分开，而后每个道人负责10个左右的村庄，乘着冬天正是农闲时分，挨个村庄上门去召集社员，监督各个村子里的社员计算贡献分，一一存档。
这些基础工作完成，接着开始嘉奖和惩罚。
洪兴社毕竟全是少年还没混成老油子，稍稍找些可靠的社员、农户暗加问询，挑出一些平时仗势欺人在村庄里嚣张的货色，直接宣布这些人因为是第一次，给个机会不踢出社外，贡献分直接清零从头干起，再有下次立即赶出洪兴。最为嚣张恶劣的几个当场赶出社，5年内不可录入。
而后再嘉奖几个表现好的，比如在运粮路上肯吃苦的韩剑，全社通报表扬，加贡献分10分，并且提拔职务为队长。目前提拔的最大职务就是队长，区长暂时没有。
将各级组织职务分派已定，下边开始强化学习，每个人必须将洪兴社社规抄写一遍贴自己家墙上，必须人人会背，互相检查，背不了扣贡献分。
此次一系列动作，洪兴社内部口号为：华山正风行。
突击学习三天，先设定好行动贡献分，立即乘冬天农闲行动起来。
目标一：去设法发展新社员（先学会玉泉院标准版2000字表，社员不要睁眼瞎），不敢一下子扩张太快，定下来一人带一个，不能多也不能少。大部分社员都选择在自家村里挑一个人，毕竟当初学字本村里小孩都学过。也有些人被派到隔壁村，这下不须再劳烦道童们，社员已经完成积累开始自己滚动教认字。
目标二：再精选一批精英社员发派任务。向着尚未纳入洪兴社体系的周围村庄前进，去劝说那些土地多的地主卖地；劝说零散农户换地契加入洪兴社保护；劝说那些地主家的佃户们，假如地主不肯卖地给洪兴就坚决不佃他家的地种，此乃釜底抽薪。
更大的行动即将开始，必须壮大社员，必须将华阴县七成以上土地纳入洪兴名下。
风波将起，农户们在开心，地主们或者在开心或者在哀嚎，这年头地主们也被官府徭役压榨得苦啊，有不少人想卖地的。李四有决定给天天盯着他的锦衣卫找点事情，此乃声东击西。他主动给赵千乘千户发了个请帖，老地方醉仙楼见。
自从李四有回到华阴县，赵千户就从西安府赶到华阴城亲自坐镇。他早已听过马连良的详细报告，闻听这青年在塞外完成了‘塞北人屠’的伟业，大为震撼。此子是忠是奸，他无能判断。哪里有奸人单枪匹马出塞拿命去为国家的？而且人家一点功劳都不要，全扔给他们锦衣卫，马连良升官不说，连自己都因为‘举荐有功’已经内定要升官了，目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上头出现新坑，必然是他赵千乘的。
赵千户心里始终觉得李四有要造反。但是证据呢？他好几天没睡好觉。
醉仙楼，还是从前那个雅间，四冷四热八道菜，一壶温酒，三个碗。确定是碗不是杯子，因为壶里的酒是李四有最爱的塞外马奶酒。
李四有安坐主位，赵千乘带着马连良推门而入。李四有起身客客气气给二位让座，观赵千户一脸憔悴，心中感慨，吟诗一句：“一生报国有万死，两鬓向人无再青。千户大人您为国操劳，不辞日夜，不想竟然生出了白头发，李某佩服。请千户大人往后多多保重身体。”
赵千乘落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感谢李秀才赠诗，也祝李秀才早日科举高中。”
可去它的科举吧，李四有已经知道内情，中举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中举的。他笑眯眯地澄清：“这诗不是我作的，此乃南宋陆游陆老侠客所作，其人忧国忧民名垂千古。我是极为佩服的。千户大人，不多说，大家先喝喝酒暖暖身子。”
赵千乘不好发作，道：“你小子别一口一个千户大人，直接叫我赵某人。”李四有给他碗里满上，他一闻酒味不对，旁边的马连良道：“这是塞外的马奶酒。其实还能喝。”
李四有道：“老赵，老马是知道我的，在塞外一日不饮此酒李某人就一日难受，没这酒，可能我就回不来了。”又正色道：“老马这个人可以做朋友，我觉得老赵你也可以。请喝了这碗酒，今日小弟我有一事相求。”
他说完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马连良左右看看，不动声色地也端起碗喝干。赵千乘犹豫片刻，端起酒来缓缓细品，喝完放下碗道：“酒不差，暖人心肺。”拿眼睛瞪着李四有等他的话。
李四有神情严肃道：“你们锦衣卫有密档，我想知道20年前华山派那场瘟疫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几乎灭门？”
赵千乘闻言一怔，道：“就这事？我还以为你要拉我造反呢。”他在椅子上舒舒服服扭了扭老腰，笑道：“这事搁以前我肯定不知道，但现在我正好知道。为了查你这个李秀才，我把整个华山派在锦衣卫内部的存档全看过了。嘿嘿，你猜？”
猜你个老母，李四有没料到这老赵居然是这么个人，他陪着笑脸再拿出个暖好的酒壶，把碗全满上，又劝大家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赵看不好再吊人胃口，一边剃着牙缝一边开讲。
几十年期江湖上有部神功宝典叫《葵花宝典》，这书皇宫大内有藏。
江湖上也有一部，最先藏在莆田南老林寺，据说这神功没法练；
莫名其妙的，华山派的两个前辈自老林寺得到了宝典的残缺秘笈，仍然没法练。而老林寺自己把宝典原本烧了；
再而后，这事莫名其妙被日月神教知晓，引发了几场大战，将华山派的残缺秘笈抢走，从此成为神教的镇教神功，东方不败练得就是这个，他是江湖上唯一练成宝典的；
华山派虽然秘笈被抢，之前也不能练，但是由秘笈里的武学理念引发了剑气之争。先前与神教冲突已经死伤惨重，20年前内部争斗引发自相残杀，最后死得剩俩人。
赵千乘玩味地瞧着李四有，道：“剩下俩人是谁我就不说了。”
李四有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直接怀疑道：“你说的肯定都有根据，但真正的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简直莫名其妙，整个江湖整个华山派就跟傻子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你肯定知道答案，直接说呗。”他一口说了四个肯定。
赵千乘悠然道：“我说的答案也是我自己猜的，就算告诉你，你还得自己猜一遍。”旁边的马连良自诩断案如神，听到秘闻也是心痒，他直接来一句：“倒霉的是华山派，谁得了好处？”
李四有长出一口气，道一声多谢。拉着两人继续喝酒吃菜，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的想法很简单：现在忙着抢田地搞大洪兴社。老子将来不需要找证据，等以后闲下来，瞅着谁象是背后使坏的，老子体质已经增长到10，那时候天下无敌，直接挨个平推过去。都得死！
看来今天声东击西的计划有点效果，李四有乘机加把火，说道：“我现在啥也不想了，一定要满江湖找出真凶，给华山派报了这仇，此仇不报，如同此碗。”
啪，他往地上摔了个碗。
这几日家居，张招弟跟他讲了许多洪兴社的现状，有好有坏。他再找静诚、静虚两位道长了解，大致心里有数了。好的方面简单，有部分社员参加了边塞运粮队，出了趟远门见识增长心胸纪律经过磨砺，人陡然成熟许多。静虚道长特意提到一个叫韩剑的，说这娃不错。坏的更简单，有些人心态膨胀，在村里嚣张跋扈争夺利益。
洪兴社目前除了他，其他社员都是同一级别，只是在训练分队的时候选出来几个队长之类，管理粗糙，改进制度已然迫在眉睫。一人计短，他找到静虚道长商议，道长是个干练能任事的，两眼放光道：“我早就想改了。”当即就是一句话：分级。
第一步：社员简单划分为三级：普通、中级、高级。社员升级不看其它只看贡献分。入社时长，完成任务，关键时候表现等等综合起来算贡献分。贡献分内部先定个大致的标准，比如入社一年算10分，出一次任务按照难度算3-5分不等。刚入社即为普通社员，贡献分60为中级社员，贡献分200为高级社员。
第二步：确定社内的职务框架，而后在有足够贡献分的社员中提拔职务。贡献分是硬条件，比如20分可以任组长，50分可以任队长，100分可以任区长。职务名字尽量看起来不象军队。要是职务叫伍长、小旗、百户，那就是在造反。
第三步：明确社员级别和社内职务不相干，是两条并行的线。职务负责分块管理，无职务的不同级别社员有不同的权力。比如某个小组内，普通社员有提建议的权力，中级以上社员有参与决策的权力，如果觉得组长决策不合适，中级以上社员可以向更上一级直接反应问题。要的就是两条线互相监督。
俩人关在屋里嘀咕半天，一拍脑袋觉得完美。李四有乐滋滋地拿出去准备执行，先找张招弟拿来社员花名册，一看现有社员1500多，也是吓一大跳。
找来玄清小道童，不，现在是玄清道人，他可是玉泉院内定的第三代院主，在一群年龄差不多的道人里素有威望。玄清道人听说后大感兴趣，招来二十几个道人，先将花名册按照村庄区分开，而后每个道人负责10个左右的村庄，乘着冬天正是农闲时分，挨个村庄上门去召集社员，监督各个村子里的社员计算贡献分，一一存档。
这些基础工作完成，接着开始嘉奖和惩罚。
洪兴社毕竟全是少年还没混成老油子，稍稍找些可靠的社员、农户暗加问询，挑出一些平时仗势欺人在村庄里嚣张的货色，直接宣布这些人因为是第一次，给个机会不踢出社外，贡献分直接清零从头干起，再有下次立即赶出洪兴。最为嚣张恶劣的几个当场赶出社，5年内不可录入。
而后再嘉奖几个表现好的，比如在运粮路上肯吃苦的韩剑，全社通报表扬，加贡献分10分，并且提拔职务为队长。目前提拔的最大职务就是队长，区长暂时没有。
将各级组织职务分派已定，下边开始强化学习，每个人必须将洪兴社社规抄写一遍贴自己家墙上，必须人人会背，互相检查，背不了扣贡献分。
此次一系列动作，洪兴社内部口号为：华山正风行。
突击学习三天，先设定好行动贡献分，立即乘冬天农闲行动起来。
目标一：去设法发展新社员（先学会玉泉院标准版2000字表，社员不要睁眼瞎），不敢一下子扩张太快，定下来一人带一个，不能多也不能少。大部分社员都选择在自家村里挑一个人，毕竟当初学字本村里小孩都学过。也有些人被派到隔壁村，这下不须再劳烦道童们，社员已经完成积累开始自己滚动教认字。
目标二：再精选一批精英社员发派任务。向着尚未纳入洪兴社体系的周围村庄前进，去劝说那些土地多的地主卖地；劝说零散农户换地契加入洪兴社保护；劝说那些地主家的佃户们，假如地主不肯卖地给洪兴就坚决不佃他家的地种，此乃釜底抽薪。
更大的行动即将开始，必须壮大社员，必须将华阴县七成以上土地纳入洪兴名下。
风波将起，农户们在开心，地主们或者在开心或者在哀嚎，这年头地主们也被官府徭役压榨得苦啊，有不少人想卖地的。李四有决定给天天盯着他的锦衣卫找点事情，此乃声东击西。他主动给赵千乘千户发了个请帖，老地方醉仙楼见。
自从李四有回到华阴县，赵千户就从西安府赶到华阴城亲自坐镇。他早已听过马连良的详细报告，闻听这青年在塞外完成了‘塞北人屠’的伟业，大为震撼。此子是忠是奸，他无能判断。哪里有奸人单枪匹马出塞拿命去为国家的？而且人家一点功劳都不要，全扔给他们锦衣卫，马连良升官不说，连自己都因为‘举荐有功’已经内定要升官了，目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但凡上头出现新坑，必然是他赵千乘的。
赵千户心里始终觉得李四有要造反。但是证据呢？他好几天没睡好觉。
醉仙楼，还是从前那个雅间，四冷四热八道菜，一壶温酒，三个碗。确定是碗不是杯子，因为壶里的酒是李四有最爱的塞外马奶酒。
李四有安坐主位，赵千乘带着马连良推门而入。李四有起身客客气气给二位让座，观赵千户一脸憔悴，心中感慨，吟诗一句：“一生报国有万死，两鬓向人无再青。千户大人您为国操劳，不辞日夜，不想竟然生出了白头发，李某佩服。请千户大人往后多多保重身体。”
赵千乘落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感谢李秀才赠诗，也祝李秀才早日科举高中。”
可去它的科举吧，李四有已经知道内情，中举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中举的。他笑眯眯地澄清：“这诗不是我作的，此乃南宋陆游陆老侠客所作，其人忧国忧民名垂千古。我是极为佩服的。千户大人，不多说，大家先喝喝酒暖暖身子。”
赵千乘不好发作，道：“你小子别一口一个千户大人，直接叫我赵某人。”李四有给他碗里满上，他一闻酒味不对，旁边的马连良道：“这是塞外的马奶酒。其实还能喝。”
李四有道：“老赵，老马是知道我的，在塞外一日不饮此酒李某人就一日难受，没这酒，可能我就回不来了。”又正色道：“老马这个人可以做朋友，我觉得老赵你也可以。请喝了这碗酒，今日小弟我有一事相求。”
他说完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马连良左右看看，不动声色地也端起碗喝干。赵千乘犹豫片刻，端起酒来缓缓细品，喝完放下碗道：“酒不差，暖人心肺。”拿眼睛瞪着李四有等他的话。
李四有神情严肃道：“你们锦衣卫有密档，我想知道20年前华山派那场瘟疫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几乎灭门？”
赵千乘闻言一怔，道：“就这事？我还以为你要拉我造反呢。”他在椅子上舒舒服服扭了扭老腰，笑道：“这事搁以前我肯定不知道，但现在我正好知道。为了查你这个李秀才，我把整个华山派在锦衣卫内部的存档全看过了。嘿嘿，你猜？”
猜你个老母，李四有没料到这老赵居然是这么个人，他陪着笑脸再拿出个暖好的酒壶，把碗全满上，又劝大家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赵看不好再吊人胃口，一边剃着牙缝一边开讲。
几十年期江湖上有部神功宝典叫《葵花宝典》，这书皇宫大内有藏。
江湖上也有一部，最先藏在莆田南老林寺，据说这神功没法练；
莫名其妙的，华山派的两个前辈自老林寺得到了宝典的残缺秘笈，仍然没法练。而老林寺自己把宝典原本烧了；
再而后，这事莫名其妙被日月神教知晓，引发了几场大战，将华山派的残缺秘笈抢走，从此成为神教的镇教神功，东方不败练得就是这个，他是江湖上唯一练成宝典的；
华山派虽然秘笈被抢，之前也不能练，但是由秘笈里的武学理念引发了剑气之争。先前与神教冲突已经死伤惨重，20年前内部争斗引发自相残杀，最后死得剩俩人。
赵千乘玩味地瞧着李四有，道：“剩下俩人是谁我就不说了。”
李四有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直接怀疑道：“你说的肯定都有根据，但真正的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简直莫名其妙，整个江湖整个华山派就跟傻子一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你肯定知道答案，直接说呗。”他一口说了四个肯定。
赵千乘悠然道：“我说的答案也是我自己猜的，就算告诉你，你还得自己猜一遍。”旁边的马连良自诩断案如神，听到秘闻也是心痒，他直接来一句：“倒霉的是华山派，谁得了好处？”
李四有长出一口气，道一声多谢。拉着两人继续喝酒吃菜，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的想法很简单：现在忙着抢田地搞大洪兴社。老子将来不需要找证据，等以后闲下来，瞅着谁象是背后使坏的，老子体质已经增长到10，那时候天下无敌，直接挨个平推过去。都得死！
看来今天声东击西的计划有点效果，李四有乘机加把火，说道：“我现在啥也不想了，一定要满江湖找出真凶，给华山派报了这仇，此仇不报，如同此碗。”
啪，他往地上摔了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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