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隐藏的秘密初次浮出水面
言犹在耳，而物是人已非。
上一次陈晓在会所明明看到了上官琪被那个男人拉进了房间里，明明他可以跟过去问个清楚的。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有许多刺。
八年前，海大法学院的迎接新生的那一天，陈晓记得很清楚。
教授在办公室里对当时已经是他助教的陈晓说：“陈晓，齐校的女儿今天也来报到，在文学院，名字叫上官琪，你去迎接一下。”
他一直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教授会告诉他这件事情。
当时的他也没有多想，就按照教授说的，去了文学院，找到了报到单上的上官琪的名字。
那天，他没有靠近她，只远远的望着她。
上官琪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在人群中那么出挑又美好。
“有一天，我会让你记住我的。”陈晓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虽然现在你不认识我。”
从来不在班级和学校社团露面的陈晓，像变了一个人，竭力争取机会，展露自己的才能。
陈晓虽然出身于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
自从进入海大之后，他就独来独往，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拿到了助教的名额。
上官琪的出现，让他彻底改变了初衷，从当初的默默无闻，到此后成了法学院的名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奔着她而来的。
“教授，齐校的女儿为什么不跟着他姓？”有一次陈晓终于忍不住了：“是避嫌吗？”
“有什么可避嫌的，”教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又不是什么值得避嫌得职位。”
就在那一刻，陈晓才知道教授和齐之平，也就是上官琪的父亲肯定有过节。
上官琪的信息就是教授故意透漏给他的。
现在陈晓想起这些往事，才知道教授当初落选了海大校长一职，是因为上官琪的父亲当选了。
当初，一直远远的望着上官琪的那些日子，陈晓总是在意教授的看法，直到和她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心中对教授的看法却没有那么在意了。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陈律，”助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您晚上预定了餐厅的情侣套餐，需要您确认一下。”
陈晓接过来，滑动着手机确认着：“再增加一份甜点吧，提拉米苏。”
“好的，陈律。”助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拨通了电话：“琪琪，你在忙吗？”
“嗯，”她轻声说道：“还有几个学术材料需要看。”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订好了餐厅，等会把位置链接给你，好吗？”
“可是……”还未等她说出拒绝的话，他就打断了她：“你总归也要吃饭的，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沉默。
挂上电话，陈晓就把餐厅的位置链接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这是一家从未去过的餐厅，名字很有诗意：花语。
上官琪犹豫了片刻，合上了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上官琪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雨丝飘了进来，带进来一屋子的风声雨味。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接住了落下的雨滴，有些凉，溅起的雨珠，打湿了衣袖，潮湿了心情。
雨天真就那么让人滋生忧伤吗？
她蜷坐下来，坐在地板上，茫然许久，她瞬间被抽离了一般，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伴着雨声。
忧伤慢慢爬上来，溢满了全身。
久违了的心情。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官琪站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哭出来就好了。”
学会和自己和解吧。
一个人哭泣着，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擦眼泪，更没有人哄。
很多事情，就像翻书一样，翻过去，就成过往了。
上官琪拎起包，也没有打伞，径直走进雨中。
“老师好。”有走过的学生认出了她：“老师，给你一把伞。”说完塞到她手里，跑开了。
多么绚烂多姿的年纪。
上官琪竟有些羡慕这些青春活力的学生了，仿佛没有烦恼一样，雀跃的心情就让她嫉妒开来。
心情糟糕的时候，不愿意开车，上官琪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姑娘，下雨了，要打伞的。”司机是个中年女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很面善：“你手里不是有伞吗？”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女人从后视镜忘了她一眼，就安静下来了。
她也是，安静的坐着，视线瞥向车窗外。
雨越下越大了，雾蒙蒙的，雨落在车窗上，连成线，迅速下滑，玻璃上起了一层雾，看不清原本清晰的风景了。
她伸手，用食指划了一条直线，瞬间又北雾气充盈了，只留下一条模糊的断线。
“下雨天，其实也挺好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第一次这样喜欢下雨天。”
司机的视线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而后，她试探着吐出来一句话：“雨天有雨天的魅力。”
嗯，上官琪在心里赞许了一下：果不其然，各有魅力，各有特色。
也许哪一天，我不再喜欢下雨天了。
心中蓦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吻了自己三次的男人。
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会一同走在雨中，并肩而行。
只因他也喜欢雨。
“琪琪，你到哪里了？”陈晓的语音把她拉回来了。
她没有立即回复，拿着手机，反复听着他的语音：“琪琪，你到哪里了？”“琪琪，你到哪里了？”……
“姑娘，人生就是一道坎接着一道坎，一条大道走到底，你会错过很多美好的风景的。”
上官琪微微一笑：“谢谢你。”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说一句谢谢，对司机，一个陌生的人，或许以后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会相遇。
或许相遇了，也不会记起。
不会像对肖枫如此念念不忘，却又隐忍与克制。
下了车，上官琪就看到陈晓站在餐厅门口等着她。
她站定了，直直地望着他：依然一身笔挺的西装，澄亮的皮鞋，若在以前，她远远望见他，就会心怦怦跳，犹如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女，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不见了。
那种依恋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如一阵风，不留痕迹。
如一场梦，醒来努力想，也想不出梦的内容。
“琪琪，”陈晓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了过来：“本来想去接你的，接到一个电话，聊到现在。”
“没关系，”她拿下肩头的包，拎在手中，他伸手欲接过去，她装作没看到：“进去吧。”
陈晓心中微微一沉，有些郁痛：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紧跟在她身后，他快走几步，和她并肩而行，只是彼此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心中都有事情吧。
菜很快便上齐了，都是上官琪爱吃的菜，陈晓提前点好的。
他一贯如此，按照自己的意愿，打着为她的旗号，自作主张。
若在之前，她会因此而感动。
但是现在，她除了习以为常以外，还有些许心安理得。
“琪琪，”陈晓抿了一口水，轻轻放下来，抬起头，望着她，似是试探：“我父母又打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她听了，筷子一颤，夹起的蔬菜险些掉落下来。
这个小小的举动，陈晓已然看到了眼里，他停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又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说些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上官琪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陈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的。”
他的心陡然间一紧，瞬间又安定下来：“琪琪，你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吗，关于我的？”
她本想这一次对他坦白：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没想到会听到他这样说。
他这是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她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琪琪，我现在坦白。”陈晓一直盯着她：“你进入海大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我是有目的的引起你注意的，琪琪，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的。”
“有目的？”上官琪没有预料到，陈晓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陈晓绕过餐桌，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侧身望向她：“我法学院硕博连读的名额，其实是借助齐校的身份得到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有些震惊了。
“琪琪，我认识你之前，高中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不过，我在认识你的时候，就和她分手了，到现在都没有联系。”
上官琪冷笑一声，眉宇间尽是戏谑：“还以为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琪琪，你要相信我。”陈晓压低声音，握住她的手：“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说的，可每一次看到你，我怕说了这些后，就会失去你。”
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伤感。
原本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没有预料到一切都是谎言。
从头到尾都是靠谎言掩盖着的一场恋爱，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上官琪笑了，有些自嘲：“自嘲体恋爱。”
上官琪继续吃着，一言不发。
陈晓有些心惊。
他害怕她过分的冷静，他太了解她了：若是这样，他就会真的失去她了。
“陈晓，谢谢你的坦白。”上官琪微微一笑，极度冷静：“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是。”
陈晓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她走出餐厅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在会所，她被肖枫拉进包厢的一幕。
他追了出来：“琪琪，你的秘密是肖枫吗？”
她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陈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必要了。”
她走在街上，天空中依旧下着雨，毛毛细雨绵绵的洒下，不着痕迹，却很凉，一直浸透着全身。
她裹紧外套，迎着细雨朝前走着。
身后一辆奥迪车子缓缓行驶在身后，陈晓坐在车子里，跟着她，一开始尽管是带着目的性的和她交往的，直到现在，他确实是爱她的。
可能，她不会相信。
望着她走在雨中的背影，嗓子里有些酸涩，像有东西梗在喉咙里，有些刺痛。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说着，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砸落下来，湿了衣服，痛了心。
一开始靠着谎言编织的美梦，终究还是不牢固的。
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了，还会有这一段感情吗？
陈晓湿了眼眶，乱了思绪。
上一次陈晓在会所明明看到了上官琪被那个男人拉进了房间里，明明他可以跟过去问个清楚的。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有许多刺。
八年前，海大法学院的迎接新生的那一天，陈晓记得很清楚。
教授在办公室里对当时已经是他助教的陈晓说：“陈晓，齐校的女儿今天也来报到，在文学院，名字叫上官琪，你去迎接一下。”
他一直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教授会告诉他这件事情。
当时的他也没有多想，就按照教授说的，去了文学院，找到了报到单上的上官琪的名字。
那天，他没有靠近她，只远远的望着她。
上官琪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在人群中那么出挑又美好。
“有一天，我会让你记住我的。”陈晓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虽然现在你不认识我。”
从来不在班级和学校社团露面的陈晓，像变了一个人，竭力争取机会，展露自己的才能。
陈晓虽然出身于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
自从进入海大之后，他就独来独往，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拿到了助教的名额。
上官琪的出现，让他彻底改变了初衷，从当初的默默无闻，到此后成了法学院的名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奔着她而来的。
“教授，齐校的女儿为什么不跟着他姓？”有一次陈晓终于忍不住了：“是避嫌吗？”
“有什么可避嫌的，”教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又不是什么值得避嫌得职位。”
就在那一刻，陈晓才知道教授和齐之平，也就是上官琪的父亲肯定有过节。
上官琪的信息就是教授故意透漏给他的。
现在陈晓想起这些往事，才知道教授当初落选了海大校长一职，是因为上官琪的父亲当选了。
当初，一直远远的望着上官琪的那些日子，陈晓总是在意教授的看法，直到和她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心中对教授的看法却没有那么在意了。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陈律，”助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您晚上预定了餐厅的情侣套餐，需要您确认一下。”
陈晓接过来，滑动着手机确认着：“再增加一份甜点吧，提拉米苏。”
“好的，陈律。”助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拨通了电话：“琪琪，你在忙吗？”
“嗯，”她轻声说道：“还有几个学术材料需要看。”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订好了餐厅，等会把位置链接给你，好吗？”
“可是……”还未等她说出拒绝的话，他就打断了她：“你总归也要吃饭的，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沉默。
挂上电话，陈晓就把餐厅的位置链接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这是一家从未去过的餐厅，名字很有诗意：花语。
上官琪犹豫了片刻，合上了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上官琪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雨丝飘了进来，带进来一屋子的风声雨味。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接住了落下的雨滴，有些凉，溅起的雨珠，打湿了衣袖，潮湿了心情。
雨天真就那么让人滋生忧伤吗？
她蜷坐下来，坐在地板上，茫然许久，她瞬间被抽离了一般，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伴着雨声。
忧伤慢慢爬上来，溢满了全身。
久违了的心情。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官琪站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哭出来就好了。”
学会和自己和解吧。
一个人哭泣着，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擦眼泪，更没有人哄。
很多事情，就像翻书一样，翻过去，就成过往了。
上官琪拎起包，也没有打伞，径直走进雨中。
“老师好。”有走过的学生认出了她：“老师，给你一把伞。”说完塞到她手里，跑开了。
多么绚烂多姿的年纪。
上官琪竟有些羡慕这些青春活力的学生了，仿佛没有烦恼一样，雀跃的心情就让她嫉妒开来。
心情糟糕的时候，不愿意开车，上官琪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姑娘，下雨了，要打伞的。”司机是个中年女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很面善：“你手里不是有伞吗？”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女人从后视镜忘了她一眼，就安静下来了。
她也是，安静的坐着，视线瞥向车窗外。
雨越下越大了，雾蒙蒙的，雨落在车窗上，连成线，迅速下滑，玻璃上起了一层雾，看不清原本清晰的风景了。
她伸手，用食指划了一条直线，瞬间又北雾气充盈了，只留下一条模糊的断线。
“下雨天，其实也挺好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第一次这样喜欢下雨天。”
司机的视线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而后，她试探着吐出来一句话：“雨天有雨天的魅力。”
嗯，上官琪在心里赞许了一下：果不其然，各有魅力，各有特色。
也许哪一天，我不再喜欢下雨天了。
心中蓦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吻了自己三次的男人。
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会一同走在雨中，并肩而行。
只因他也喜欢雨。
“琪琪，你到哪里了？”陈晓的语音把她拉回来了。
她没有立即回复，拿着手机，反复听着他的语音：“琪琪，你到哪里了？”“琪琪，你到哪里了？”……
“姑娘，人生就是一道坎接着一道坎，一条大道走到底，你会错过很多美好的风景的。”
上官琪微微一笑：“谢谢你。”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说一句谢谢，对司机，一个陌生的人，或许以后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会相遇。
或许相遇了，也不会记起。
不会像对肖枫如此念念不忘，却又隐忍与克制。
下了车，上官琪就看到陈晓站在餐厅门口等着她。
她站定了，直直地望着他：依然一身笔挺的西装，澄亮的皮鞋，若在以前，她远远望见他，就会心怦怦跳，犹如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女，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不见了。
那种依恋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如一阵风，不留痕迹。
如一场梦，醒来努力想，也想不出梦的内容。
“琪琪，”陈晓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了过来：“本来想去接你的，接到一个电话，聊到现在。”
“没关系，”她拿下肩头的包，拎在手中，他伸手欲接过去，她装作没看到：“进去吧。”
陈晓心中微微一沉，有些郁痛：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紧跟在她身后，他快走几步，和她并肩而行，只是彼此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心中都有事情吧。
菜很快便上齐了，都是上官琪爱吃的菜，陈晓提前点好的。
他一贯如此，按照自己的意愿，打着为她的旗号，自作主张。
若在之前，她会因此而感动。
但是现在，她除了习以为常以外，还有些许心安理得。
“琪琪，”陈晓抿了一口水，轻轻放下来，抬起头，望着她，似是试探：“我父母又打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她听了，筷子一颤，夹起的蔬菜险些掉落下来。
这个小小的举动，陈晓已然看到了眼里，他停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又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说些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上官琪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陈晓，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的。”
他的心陡然间一紧，瞬间又安定下来：“琪琪，你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吗，关于我的？”
她本想这一次对他坦白：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没想到会听到他这样说。
他这是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她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琪琪，我现在坦白。”陈晓一直盯着她：“你进入海大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谁，我是有目的的引起你注意的，琪琪，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的。”
“有目的？”上官琪没有预料到，陈晓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陈晓绕过餐桌，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侧身望向她：“我法学院硕博连读的名额，其实是借助齐校的身份得到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有些震惊了。
“琪琪，我认识你之前，高中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不过，我在认识你的时候，就和她分手了，到现在都没有联系。”
上官琪冷笑一声，眉宇间尽是戏谑：“还以为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琪琪，你要相信我。”陈晓压低声音，握住她的手：“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说的，可每一次看到你，我怕说了这些后，就会失去你。”
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伤感。
原本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没有预料到一切都是谎言。
从头到尾都是靠谎言掩盖着的一场恋爱，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上官琪笑了，有些自嘲：“自嘲体恋爱。”
上官琪继续吃着，一言不发。
陈晓有些心惊。
他害怕她过分的冷静，他太了解她了：若是这样，他就会真的失去她了。
“陈晓，谢谢你的坦白。”上官琪微微一笑，极度冷静：“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是。”
陈晓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她走出餐厅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在会所，她被肖枫拉进包厢的一幕。
他追了出来：“琪琪，你的秘密是肖枫吗？”
她回头，冲着他笑了笑：“陈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必要了。”
她走在街上，天空中依旧下着雨，毛毛细雨绵绵的洒下，不着痕迹，却很凉，一直浸透着全身。
她裹紧外套，迎着细雨朝前走着。
身后一辆奥迪车子缓缓行驶在身后，陈晓坐在车子里，跟着她，一开始尽管是带着目的性的和她交往的，直到现在，他确实是爱她的。
可能，她不会相信。
望着她走在雨中的背影，嗓子里有些酸涩，像有东西梗在喉咙里，有些刺痛。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说着，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砸落下来，湿了衣服，痛了心。
一开始靠着谎言编织的美梦，终究还是不牢固的。
如果一开始就坦白了，还会有这一段感情吗？
陈晓湿了眼眶，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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