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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骑都尉鲜于银

    星空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者,刘和一行人奔赴山海,追逐星辰,这一路上苦中作乐,经历过路边万千景色皆是美丽宜人,那艳阳高照,红叶似火是美,那乌云密雨,枯枝败叶亦是美。

    经历数日的跋山涉水,终于进入了幽州地界,即将到达涿郡北新城。

    刘和踏上故土后,瞬间感觉安心恬荡,心中思绪万千,有些迫不及待。

    “我们快马加鞭,争取日落之时到达北新城和父亲的部队汇合”,刘和转头喊道,座下俊马长嘶,疾如雷电,一人一骑,遥遥领先。

    夕阳是最后一抹红霞,也是黄昏的影子,朦胧慢慢的笼罩着北新城,刘和等人也来到了城下,忙碌来返的百姓吵吵闹闹,夹杂着淳朴的口音,带给刘和浓浓的乡愁和辛福感。

    刘和等人入城后,便直接去了北新城的府衙。

    县府内,幽州骑都尉鲜于银正在习武,突然府内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刘公子回幽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等候着你,县令大人命小人前来寻你”。

    本来鲜于银听到下人的大呼小叫,惊扰了自己练武,有些微怒,但听到刘和来到北新城后,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的长矛还停留在空中,经过下人的再次提醒,鲜于银回过神来,急忙跟着下人前往大厅。

    “少主,末将鲜于银受主公将令率五千骑兵在这北新城等候”,鲜于银看到刘和后拱手拜道。

    “鲜于将军请坐,我父亲可还好”,刘和询问道。

    “稟少主,年初冀州刺史韩馥、勃海太守袁绍以及山东诸将商议,长安皇帝年幼且被董卓控制,想立主公为新帝,主公坚决不肯,于是韩馥等人又请主公领尚书事,按照制度对众人封官,主公也再次拒绝。上月初,主公征辟一名从事田畴,派遣出使长安,近些日方才返回,少主也是从长安返回不知可否相遇”,鲜于银思索着说道。

    “我从武关沿中原返回,想必那田畴从阴山小路往返,未曾相见,况且我数月前便已离开长安,沿路诸多事宜耽搁,所以此时方才返回幽州,我到冀州之时,听闻公孙瓒占据渤海郡,企图据冀州自立,不知现在幽州情况如何了”,刘和皱眉问道。

    “少主,那公孙瓒仰仗武力,主公的命令已是置若罔闻,主公也怒气冲天,若非少主信件让主公调集兵马来这北新城,否则这五千轻骑早已前去讨伐公孙瓒,岂能让他得到渤海郡”,鲜于银气愤愤的说道。

    “那乌丸等异族可有异动”,刘和叹息着问道。

    “自从主公平复张纯叛乱后,乌丸丘力居已经归附幽州,主公施以仁政,乌丸均誓死效忠,然公孙瓒一直穷兵黩武,放任部曲侵扰百姓,甚至掠夺主公赏赐给乌丸的物品,惹得主公大怒,打算削弱公孙瓒的权限,整兵秣马十万准备征讨公孙瓒”,鲜于银笑着说道。

    刘和听到虽然目前父亲已经与公孙瓒起矛盾了,但是还未兵马相见,仍然处于各司其职阶段,并且乌丸等异族归附成为臂力,暂时心中缓了口气。

    而此时北新城县令已经准备好了酒席膳食,走来招呼刘和等人与鲜于银去客室落座用膳。

    刘和吃着饭仍在回想着幽州之事,直到侍女添酒时方才打断了默想,刘和瞬间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酒席也太过安静了,不似以往用膳之时热热闹闹的氛围,抬起头看着黄忠等人和鲜于银都各自顾着饮酒用膳,毫无言语交谈。刘和突然意识到竟忘记了给他们相互介绍了,赶忙端起酒樽,意图煽动起气氛,一一介绍在座各位,黄忠等人知道自己还未投效到刘虞帐下,乃是新人,赶忙趁着刘和提酒之际,向鲜于银频频敬酒,而鲜于银也是来着不拒,本就是个好酒的武夫,为人性格豪爽,也乐意结交这些未来战场上的袍泽战友。

    女人之间的友谊往往是通过交换秘密建立起来的,而男人之间的友谊却是建立在酒肉之中的,在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皆相互熟悉起来,竟然开始比拼酒量起来。

    直到魏延与鲜于银喝的酩酊烂醉,酒宴方才结束,在下人的搀扶下他两下去休息了,而其他人眼见酒席结束也纷纷退下,相继回房休息酣睡了。

    刘和喝的有些微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回想着自从来到这乱世已经三月有余了,这一路从长安到幽州北新城,想方设法避开重重困难,现在终于摆脱了命运的牢笼,平安的返回了幽州,那蓟县也是近在咫尺,然而想到如今幽州的现状,自己的父亲名义上是幽州牧,但是也只能掌管代郡、上谷郡、涿郡和广阳郡,剩余领土分别被公孙瓒和公孙度占领,而最大的敌人公孙瓒现在却是最强势的时候,拥有冀幽两州部分之地,幸亏劝说韩馥同盟,否则南面还有袁绍这个强敌,眼下有韩馥抵抗袁绍,公孙瓒正在忙着入侵冀州,而自己父亲刘虞已整兵十万,妄想扫除叛臣,但是估计精兵为数不多,现在并不能与公孙瓒争锋匹敌,刘和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返回蓟县,组织这场战争发生,然后继续操练士兵,挑选良将,等待合适的时机在一举收回幽州全境领土,将公孙瓒赶出幽州,方能在乱世中保全自己。

    长夜漫漫,刘和越想越是烦躁,身处在逆境当中,需要顽强拼搏方可有一线生机,四面皆是悬崖峭壁,一步走错,则满盘皆输,自己并不敢心生王权霸业之念,只想着如何才能做到逆境翻盘,在战火纷争中保全性命罢了。

    知晓历史发展的刘和总有些患得患失,思虑的太多,其实也只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窗外已是晨光微熹,东方将白,在榻上辗转反侧的刘和已是豪无睡意,索性直接起床到后院练习剑术去了。

    深秋的黎明,大雾弥漫,在朝阳的缓缓升起下,降下层层寒露,慢慢打湿了衣襟,毫无察觉的刘和仍然凌厉的挥舞着长剑,那剑术灵活多变,抽、带、撩、刺、点、劈,只见刘和时而撤步劈剑,时而提膝上刺,刚柔并济,飘逸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