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书房交谈
书房内，秦牧与秦晗的交谈还未结束。无数蜡烛将偌大的书房映照得如同白天，书柜上整齐的摆放着形制不一的书籍，若仔细一看会发现最多的是兵书一类，其中不少还是孤本。烛光下，秦牧手拿一卷兵书，神情专注。
“爷爷，这一卷《武韬》您已经读过许多遍了，是还有什么不通透的地方吗？”秦晗站立在一旁并未离去。
“并非不通透，越读越通透。想来我已经从三军之中退下来许久了，统帅的位置传到你父亲的手上已有十余年。如果时局平稳，以你父亲的刚猛之姿震慑一众宵小实为最佳人选。”秦牧逐渐放下手中书卷，眼神看向前方。“可……我这也算是温故而知新，说不定那天你爷爷又重回战场，将那些有狼子野心的敌人斩于马下。”
“怎么？还有事与我讲？”秦牧看向秦晗问到。
“爷爷，您与父亲都是军中统帅，没有过人的武艺怕是很难服众吧。”秦晗注视着秦牧，想从秦牧的脸上看到一丝神情变化。
“那是自然。”
“为什么我十四岁了还不曾让我学习武艺？你们是已经找好了其他继承人又或者说我秦晗是捡来的？一个普通人，怎么统帅三军？”秦晗说出了多年的疑问，长舒一口气。
此时，秦牧侧过头去，合上《武韬》，微微叹了口气。“做个普通人一样可以成为秦家家主，你父亲正年富力强，你成长的时间还很多，关键时刻我这把老骨头的脸面在王上和军营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大不了，咱以后不当那三军统帅，回到牧野郡和逐鹿郡，老老实实当郡守，让其他人去冲锋陷阵，我们不去冒那个险。”很难想象最后这一句话是从秦牧口中说，这个年轻时帝国的猛虎、大周军队的军魂，曾无数次带领将士身先士卒，为大周筑起稳固四方的防线，如此英勇无畏的人竟会对自己的嫡孙说出这样的话。
“不，爷爷您不是这样教导我的，秦晗身在秦家，从小锦衣玉食受秦家庇护，以后怎能辱没先祖名声？”秦晗闻言有些诧异，在外人面前无比威严的爷爷，也能说出如此“温柔”的话来。“您说过，秦家男儿最高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
“秦家人已经付出过太多鲜血。我只希望晗儿能平安度过一生，路上的荆棘由我和你父亲来斩除。”
说道此处秦晗表示很受伤，不是吧爷爷，我这么没用？好歹能跟同龄人的天骄姜玉过上几招。
“不教你武艺的事，这件事的源头说起来就比较长了。”秦牧的思绪逐渐拉长，缓声说道。“那是十四年前，你父亲正出征带兵征讨容句氏。那天我向往常一样，天未破晓便在牧野郡的祖宅之中等前线战报………”
容句氏，十几年前一直生活在大周东部的集群部落，部落以冶炼技术闻名，辖地内拥有多座矿山，经过多年的发展壮大，不停吸纳周边的散民，逐渐成为大周东边威胁最大的部族。话又说回来，大周王朝也一直觊觎着容句氏的大矿山。随着容句氏向大周流通的原矿石越来越少而且价格越来少，终于当时的大周王做出决定讨伐容句氏，至于是什么借口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战争，大周王朝也意识到与容句氏的战争补给线太长，就算把所有部落都打败了，没有那么多军队去驻扎，更不用说派大周臣民去同化他们了。于是，在这场战争中有优势的一方大周王朝率先停战，与容句氏商量共同开发矿山，由大周王朝的奴隶罪犯流放至容句氏部落挖掘矿石。至此，大周王朝暂时解决了原矿石短缺。容句氏趁着共同开发的和平期，暗中积蓄力量，最终在十六年前暴露出来。一举将流放过去的奴隶与罪犯策反，并倚仗自身冶炼技术制造了多个钢铁城墙，一定程度上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这一次，秦晗的父亲秦武接过秦牧的统帅印信第一次作为主帅出征，战争持续两年最终容句氏城破人散，部落族长带着冶炼师一路向北逃向荒漠，不知所踪。
“这一天，没等来送战报的士兵，却等来了你父亲—和你。”秦牧似乎对那一幕很熟悉，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秦武身上的战甲早已破损不堪，胸前却护得好好的，那时的你正挂在你父亲怀中。见到我，你父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把你解下送到我面前，我看着襁褓中你，先不说听到过战场上厮杀声和金铁交击的声音，更是这一路在马背上的颠簸，却没有一丝哭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不像是戒备，而我却感到一丝熟悉，仿佛看着你父亲婴儿时的样子。不用你父亲开口，我就知道这就是是秦家的血脉。”
快来人，准备热水和小孩儿衣物。秦牧稍显激动地向秦家下人说道，我正欲问孩子的母亲是谁时，转眼看向你父亲已经晕了过去……
“等你父亲醒来，他嘱托将你照料好后，从祖宅请出锁龙戟之后就重新奔赴战场去了，一个月以后大破容句氏。等一切安定下来，专门为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秦牧站起身来，用宽厚的大手抚摸着秦晗的头顶，安慰似的说道。“晗儿，也许是测灵珠的品级不够，测灵珠检测不出你是何种灵根。我们想着等你再大一些是不是就会显露了，于是在你十二岁那年又偷偷用你的血测试了依然显示没有灵根。”
面对这一结果秦家父子显然是不曾想到的，虽说凰尊降下神谕不准东灵域修真的圣人干涉凡俗之事，但秦家作为传世大族之一，一些炼体的法门还是积累下来了的。这些炼体之法有着强健体魄之效，更是让秦家男儿在战场活下来的机会几率增大一两成，有时候一两成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同时，在禁法时代之前秦家先祖流传下来兵器—震天锁龙戟还有与之相对应的戟法，为了让圣境之下的秦家人能够修习，逐渐改良成了现在的秦家枪法。
而如此秦家种种的修行功法都需要灵根的配合，人体内蕴有灵根，便可感应天地万物，从中引导“灵气”入体内，运行一周天以后能在“道宫”之中留下的就可以随心驱使。当道宫所蕴灵气充满了，再寻修真之法将气散往四肢百骸，意为“洗骨伐髓”。随之道宫变化孕育圣胎，圣胎即为修行者精气神所化，孕育成形时与本人无二致，此时天道受到感应将会降下雷劫，此为“渡圣劫”。劫过，超凡入圣成就圣境。劫不过，大多神魂俱灭，若逃过死劫，要么神魂受创，或成痴儿；要么形体飞灰，成孤魂游荡。
灵根一般分为上中下三中灵根，具体可以再分为一到九品灵根，又以修行者与天地间各元素亲和程度分为金木水火土等。灵根作为先天条件，对修行入门有着重要作用，也需要修行辅以功法。比如，二品灵根就比一品灵根对自然中的灵气的感知就更强一些，修炼相同的功法进步也会更快一些。当然，修炼环境也很重要，就像你让一个水属性的灵根在沙漠中修行，估计一辈子都很难有精进。
“所幸的是，晗儿你没有灵根，但是你的道宫是完好无缺的。”秦牧安慰道。
这话听到秦晗的耳朵好像并不是安慰，如果自己不能修炼出灵气，光有存储的地方有什么用啊。接着又听秦牧说道，“这就意味着，可以通过外力向你的道宫注入灵气。”
“爷爷，您是不是忘了我没有灵根，没有感受过气在体内的运行，就算我的道宫里有了灵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啊？”秦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秦牧干笑道，“暂时没有解决之法。不过，我已经派人外出大周国，去拜访那些修真宗门，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我有一个办法。”秦晗道。
“什么办法？”
“不如先把咱们秦家的炼气功法啊什么的都教给我，让我先熟悉他，以后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我也节约了熟悉的时间。”
秦牧闻言，皱起眉头担忧的说道，“以前没听说过无灵根的人进行修炼，爷爷担心你会反噬。”无灵根本就代表是天弃之人，基本上断了修真之徒，也就不会有人再去触碰修炼功法了。
“放心吧爷爷，有任何不适我都会停止修炼的。”秦晗向秦牧保证道。秦牧转身走向一排书柜，扭动机关打开暗格取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并说道。
“其实咱们秦家流传下来的也不多，毕竟我们是武将出身，禁法时代一来很多就都散佚了。如今只传下一部秦氏呼吸法，此功法能让修行者在宁静时加速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又能让修行者在与人对战过程中及时补充灵气。”
秦晗接过秦牧手中的古谱，随即坐在椅子上观摩了起来。这卷古谱没有封面，残破的边角显示出它历经的沧桑。只见第一篇写到：灵气之始，天地之间。以无形之气筑有形之灵，即为修行……
“这就是我们传家的修炼法门了，而今你要修习它，需要重新抄录下来。原本已经破损不堪了，你看完还有后世子孙用的上呢。”看得出来秦牧对这东西宝贝得紧，想必他幼时修习的时候也是如此吧。
“你就在我的书房里抄录吧。”秦牧的书房有现成的纸笔，简单交代以后秦牧便离开了书房，对门口的侍卫说到，“稍后将晚饭送与秦晗，除此之外不要打扰小少爷。”
“爷爷，这一卷《武韬》您已经读过许多遍了，是还有什么不通透的地方吗？”秦晗站立在一旁并未离去。
“并非不通透，越读越通透。想来我已经从三军之中退下来许久了，统帅的位置传到你父亲的手上已有十余年。如果时局平稳，以你父亲的刚猛之姿震慑一众宵小实为最佳人选。”秦牧逐渐放下手中书卷，眼神看向前方。“可……我这也算是温故而知新，说不定那天你爷爷又重回战场，将那些有狼子野心的敌人斩于马下。”
“怎么？还有事与我讲？”秦牧看向秦晗问到。
“爷爷，您与父亲都是军中统帅，没有过人的武艺怕是很难服众吧。”秦晗注视着秦牧，想从秦牧的脸上看到一丝神情变化。
“那是自然。”
“为什么我十四岁了还不曾让我学习武艺？你们是已经找好了其他继承人又或者说我秦晗是捡来的？一个普通人，怎么统帅三军？”秦晗说出了多年的疑问，长舒一口气。
此时，秦牧侧过头去，合上《武韬》，微微叹了口气。“做个普通人一样可以成为秦家家主，你父亲正年富力强，你成长的时间还很多，关键时刻我这把老骨头的脸面在王上和军营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大不了，咱以后不当那三军统帅，回到牧野郡和逐鹿郡，老老实实当郡守，让其他人去冲锋陷阵，我们不去冒那个险。”很难想象最后这一句话是从秦牧口中说，这个年轻时帝国的猛虎、大周军队的军魂，曾无数次带领将士身先士卒，为大周筑起稳固四方的防线，如此英勇无畏的人竟会对自己的嫡孙说出这样的话。
“不，爷爷您不是这样教导我的，秦晗身在秦家，从小锦衣玉食受秦家庇护，以后怎能辱没先祖名声？”秦晗闻言有些诧异，在外人面前无比威严的爷爷，也能说出如此“温柔”的话来。“您说过，秦家男儿最高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
“秦家人已经付出过太多鲜血。我只希望晗儿能平安度过一生，路上的荆棘由我和你父亲来斩除。”
说道此处秦晗表示很受伤，不是吧爷爷，我这么没用？好歹能跟同龄人的天骄姜玉过上几招。
“不教你武艺的事，这件事的源头说起来就比较长了。”秦牧的思绪逐渐拉长，缓声说道。“那是十四年前，你父亲正出征带兵征讨容句氏。那天我向往常一样，天未破晓便在牧野郡的祖宅之中等前线战报………”
容句氏，十几年前一直生活在大周东部的集群部落，部落以冶炼技术闻名，辖地内拥有多座矿山，经过多年的发展壮大，不停吸纳周边的散民，逐渐成为大周东边威胁最大的部族。话又说回来，大周王朝也一直觊觎着容句氏的大矿山。随着容句氏向大周流通的原矿石越来越少而且价格越来少，终于当时的大周王做出决定讨伐容句氏，至于是什么借口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战争，大周王朝也意识到与容句氏的战争补给线太长，就算把所有部落都打败了，没有那么多军队去驻扎，更不用说派大周臣民去同化他们了。于是，在这场战争中有优势的一方大周王朝率先停战，与容句氏商量共同开发矿山，由大周王朝的奴隶罪犯流放至容句氏部落挖掘矿石。至此，大周王朝暂时解决了原矿石短缺。容句氏趁着共同开发的和平期，暗中积蓄力量，最终在十六年前暴露出来。一举将流放过去的奴隶与罪犯策反，并倚仗自身冶炼技术制造了多个钢铁城墙，一定程度上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这一次，秦晗的父亲秦武接过秦牧的统帅印信第一次作为主帅出征，战争持续两年最终容句氏城破人散，部落族长带着冶炼师一路向北逃向荒漠，不知所踪。
“这一天，没等来送战报的士兵，却等来了你父亲—和你。”秦牧似乎对那一幕很熟悉，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秦武身上的战甲早已破损不堪，胸前却护得好好的，那时的你正挂在你父亲怀中。见到我，你父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把你解下送到我面前，我看着襁褓中你，先不说听到过战场上厮杀声和金铁交击的声音，更是这一路在马背上的颠簸，却没有一丝哭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不像是戒备，而我却感到一丝熟悉，仿佛看着你父亲婴儿时的样子。不用你父亲开口，我就知道这就是是秦家的血脉。”
快来人，准备热水和小孩儿衣物。秦牧稍显激动地向秦家下人说道，我正欲问孩子的母亲是谁时，转眼看向你父亲已经晕了过去……
“等你父亲醒来，他嘱托将你照料好后，从祖宅请出锁龙戟之后就重新奔赴战场去了，一个月以后大破容句氏。等一切安定下来，专门为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秦牧站起身来，用宽厚的大手抚摸着秦晗的头顶，安慰似的说道。“晗儿，也许是测灵珠的品级不够，测灵珠检测不出你是何种灵根。我们想着等你再大一些是不是就会显露了，于是在你十二岁那年又偷偷用你的血测试了依然显示没有灵根。”
面对这一结果秦家父子显然是不曾想到的，虽说凰尊降下神谕不准东灵域修真的圣人干涉凡俗之事，但秦家作为传世大族之一，一些炼体的法门还是积累下来了的。这些炼体之法有着强健体魄之效，更是让秦家男儿在战场活下来的机会几率增大一两成，有时候一两成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同时，在禁法时代之前秦家先祖流传下来兵器—震天锁龙戟还有与之相对应的戟法，为了让圣境之下的秦家人能够修习，逐渐改良成了现在的秦家枪法。
而如此秦家种种的修行功法都需要灵根的配合，人体内蕴有灵根，便可感应天地万物，从中引导“灵气”入体内，运行一周天以后能在“道宫”之中留下的就可以随心驱使。当道宫所蕴灵气充满了，再寻修真之法将气散往四肢百骸，意为“洗骨伐髓”。随之道宫变化孕育圣胎，圣胎即为修行者精气神所化，孕育成形时与本人无二致，此时天道受到感应将会降下雷劫，此为“渡圣劫”。劫过，超凡入圣成就圣境。劫不过，大多神魂俱灭，若逃过死劫，要么神魂受创，或成痴儿；要么形体飞灰，成孤魂游荡。
灵根一般分为上中下三中灵根，具体可以再分为一到九品灵根，又以修行者与天地间各元素亲和程度分为金木水火土等。灵根作为先天条件，对修行入门有着重要作用，也需要修行辅以功法。比如，二品灵根就比一品灵根对自然中的灵气的感知就更强一些，修炼相同的功法进步也会更快一些。当然，修炼环境也很重要，就像你让一个水属性的灵根在沙漠中修行，估计一辈子都很难有精进。
“所幸的是，晗儿你没有灵根，但是你的道宫是完好无缺的。”秦牧安慰道。
这话听到秦晗的耳朵好像并不是安慰，如果自己不能修炼出灵气，光有存储的地方有什么用啊。接着又听秦牧说道，“这就意味着，可以通过外力向你的道宫注入灵气。”
“爷爷，您是不是忘了我没有灵根，没有感受过气在体内的运行，就算我的道宫里有了灵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啊？”秦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秦牧干笑道，“暂时没有解决之法。不过，我已经派人外出大周国，去拜访那些修真宗门，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我有一个办法。”秦晗道。
“什么办法？”
“不如先把咱们秦家的炼气功法啊什么的都教给我，让我先熟悉他，以后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我也节约了熟悉的时间。”
秦牧闻言，皱起眉头担忧的说道，“以前没听说过无灵根的人进行修炼，爷爷担心你会反噬。”无灵根本就代表是天弃之人，基本上断了修真之徒，也就不会有人再去触碰修炼功法了。
“放心吧爷爷，有任何不适我都会停止修炼的。”秦晗向秦牧保证道。秦牧转身走向一排书柜，扭动机关打开暗格取出一个盒子，缓缓打开并说道。
“其实咱们秦家流传下来的也不多，毕竟我们是武将出身，禁法时代一来很多就都散佚了。如今只传下一部秦氏呼吸法，此功法能让修行者在宁静时加速从天地之间汲取灵气，又能让修行者在与人对战过程中及时补充灵气。”
秦晗接过秦牧手中的古谱，随即坐在椅子上观摩了起来。这卷古谱没有封面，残破的边角显示出它历经的沧桑。只见第一篇写到：灵气之始，天地之间。以无形之气筑有形之灵，即为修行……
“这就是我们传家的修炼法门了，而今你要修习它，需要重新抄录下来。原本已经破损不堪了，你看完还有后世子孙用的上呢。”看得出来秦牧对这东西宝贝得紧，想必他幼时修习的时候也是如此吧。
“你就在我的书房里抄录吧。”秦牧的书房有现成的纸笔，简单交代以后秦牧便离开了书房，对门口的侍卫说到，“稍后将晚饭送与秦晗，除此之外不要打扰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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