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见游船
烟火虽美，总有消散之时。
秦清并非第一次看到烟花绽放，在每年岁末之夜，秦三爷秦鹿会陪着孙女在高楼之上俯瞰全城，每次在爷孙二人都是非常的安静看完，也没人打破瞬时的平静。由此可见，秦清对烟花的喜爱，大概是源于自己的爷爷吧。后来秦清从父亲秦纪那里知道，上一个安静陪秦鹿看烟花的是一生未曾谋面的奶奶。
“走吧。”烟花声慢慢消散之时，秦清转过头轻快地说道，微微向上的嘴角只一刹出现便隐没在了黑夜中。
“王城的烟花有牧野的漂亮吗？”秦晗想到好像许久没见过故乡的烟花了吧，主要是那个身材高大却随时可以弯腰为自己点烟花的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呢，父亲在边关也会有烟花看吗？或许只看得到烽火吧。
“烟花的颜色不都是五颜六色的吗？怎么分辨哪个漂亮些？”秦清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也是。那我们快赶去内河边，说不定今晚上有画舫出行呢？”只见少年在前方招呼着。本来目的地早已规划好，秦晗也是直接向目标赶去，可是一路上秦清每路过一个摊位都忍不住减缓脚步去瞟上几眼。
憨憨堂妹像是个没见过一点世面的，算了难得她来一次，我还是好好当回向导吧。秦晗心中有些无奈的想到。这也是秦晗与其他同辈子弟不一样的地方，像秦风四兄弟和秦清他们日常在修炼的时间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即使在休息时间也会被安排学习兵书、史书等。而不像秦晗完成了夫子的读书任务后就“自由”了，只要不闯祸去哪儿几乎都是允许的。因此，秦晗在吃喝玩乐这一块儿，秦家同辈之中他说第二就没人敢第一了。
“这是面具，还有很多好看的图案。这样再这样就可以戴在脸上了。”秦晗一边讲解还一边示范，随手戴上一张赤面獠牙的面具吓人就不用作鬼脸了。
“这是胭脂，你们女孩子用的，抹在脸上红红的。”秦晗来到小摊前。
“哟，客官快来看看这里还有很多种类呢，像什么绯红色、绛红色、朱红色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各种样式的盒子供挑选。保证您用了迷倒众人。”小贩热情地向路边的女子介绍到。
“不过，这些你都用不到。”秦晗微微一笑。
“为什么？”秦清有些疑惑的问到，“是要参加成人礼之后才能用吗？”
“哈哈哈，因为堂妹你老是容易脸红，脸上根本用不着涂胭脂就跟红苹果一样了。”秦晗开玩笑的说道。
“用不上也没关系，我以后也是要进入军营的。”秦清对秦晗的玩笑话只是平静的回答。“像爷爷和父亲那样。”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清的眼里有光。
“呃。”此刻，脸红的是秦晗。想来就因自己没有灵根就可以久居王城，不用刻苦训练，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吉祥物”，现在连比自己小的堂妹以后都想进入军营锻炼自己，实在是汗颜了。
“快带路吧秦晗堂哥，前面还有好多好看的好玩儿的。”秦清轻笑着走向一个摊位。
“这个好好看，咦？”秦清手上拿着一束发簪，修长的簪子尾部挂着一颗雪白的珍珠，如此简洁的配饰少女对此爱不释手。秦晗走上前来，说：“你手上拿的这叫发簪，插在发髻上的。你要用的话可以选择更好看一点的。”
“我觉得手上这个就很好看了。”
“老板，你这个簪子多少钱？”。“呵呵，客官只需要五两银子。”小贩回答道。
“那好，小鱼付钱。小鱼？”秦晗这时反应过来，他们走得匆忙并未招呼秦小鱼跟随。二人面面相觑，想来刚好都没有钱两在身。
眼尖的商贩看着犹豫的两人，迅速夺过秦清手中的银簪，“没钱？二位客官还是下次再来买吧。”话说秦公子啥时候被这样奚落过，正要展现一下他的“纨绔本色”。
“算了吧堂哥，咱们都没带钱，是我与这簪子的缘分不够。”秦清出声劝阻道，“再说了从堂哥的眼光来看，这发簪也不算精品。下次一定能买着的。”
秦晗见此也不好发作，留下一句“小爷下次就不来了，哼。”便领着秦清穿过人群去了。两人走后不久，小贩一晃眼的功夫，刚才的挂在橱窗里发簪已经不见，摊子上出现一锭五两银子。“奇怪了，什么人买个东西还是神神秘秘的，影子都看不见。”
“麻烦让让，让让。”集市的人流跟内河两岸的人流还是比不了的，估计是今天的内河有特殊演出吧。武京城的内河名为乾江，一条主道引三条支流，其上游属武京西北方，乾江横穿王城从东南方流出。乾江源头为赤阳山脉众多雪山的雪水汇集而成，因此水清透底，城内均以此为水源。当然，乾江上游是由王室直接管辖，一方面王室享受最干净的水，另一方面为保证水源安全。而且，自高山而下水的温度更低，河道内几乎没有水草等植物生长。武京城内有乾江这一条内河，再热的夏季靠近它也会有丝丝凉意。
秦晗和秦清此刻正来到乾江主道最宽阔的地方，同时也是游赏夜景人最多的地方。
“秦清，看到这桥了没有，等下我们挤上去。”不仅人潮汹涌，而且人声嘈杂。即使两人不足两步的距离，若不用力大声说话估计也是听不清的。秦晗卖力的在前面开路着，心里突然怀念出门多带几个人好了，有侍卫们在，凭他们的身板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正努力向前挤着，好不容易喘口气一回头，人呢？这傻丫头不跟紧点儿，武京城这么大走丢了爷爷和三爷爷不得打死我？
“秦清，秦清…”秦晗卖力的喊着，还分出一半力气稳住身形，不然就被人潮推着走了。眼看光靠喊好像没什么用，秦晗忍不住跳起来挥手，想用此吸引注意力。
“堂哥，我在这里。”正当秦晗呼喊和蹦跳得力竭的时候，一道声音混杂着周围的人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见到秦清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秦晗终于送了一口气。看到眼前气喘吁吁和一脸紧张的少年，秦清忍不住有些笑意。看到秦清还在笑，秦晗怀疑刚才她根本就没有走丢，在一旁偷偷观察吧。
也对，秦清在老宅跟秦风堂哥他们一样从小练功，不说赶得上几位堂哥，身手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强的，看她这一脸轻松的样子，几头牛都挤不过她吧。秦晗在心中想到，尤其最后一句话肯定不可能说出来的。万一这小妮子翻脸了，在外面可没人护着自己。
“可跟紧点儿吧。”秦晗为了避免下次回头看不见人，一把牵过秦清的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柔荑一颤，旋即又放松下来任由自己握着了。呃，林叔难道也教了她擒拿手？不会刚才就想动手吧。秦晗心里想着。
显然，或许林教头没有教过秦清擒拿手，但是还有张教头、李教头说不定教过她呢。
秦清也是第一次由其他人牵着自己，难免也有点紧张。嗯，这种感觉有点不同，不像记忆中爷爷与父亲手掌那样宽厚，被他们牵着有种心安的感觉，但同样手掌都是有力的，不需要去想前方的目的在哪了，跟着走就行了，也是心安的感觉吗？
“让一让，麻烦让让。”秦晗还是在埋头开路，他甚至想秦清在前面开路，但又觉得很没有面子。
虽然已是秋天，但是人挤着人让秦晗找回了夏天的感觉。就在这时，一股清风拂面。哇，凉爽。这阵风拂过两岸的所有人时，一缕琴音夹在风中送入了人们的耳中。接着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句“快看，江南的游船来啦。”众人寻声望去，在远处一艘画船在两岸灯火的簇拥下缓缓驶来。人潮迅速向游船而去，都想近距离看清楚点。
秦晗二人好不容易来到桥边，只见前方人潮迎面而来。
“秦晗堂哥，我们不去看吗？”
“正好他们都跑下来了，我们正好在桥上等画舫过来呀，趁现在找好位置。”二人就像两条逆流而上的鱼，抗住人流冲击来到了桥中央。横跨乾江的拱桥约莫有二十丈的长度，连接着两岸。如果不是人们看热闹桥上的走了一大半，秦晗还在桥边苦苦挣扎呢。
趁着众人被画舫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桥上迎来片刻的宁静。今晚的夜空云朵很少，一轮娥眉月被完整的倒映在乾江江面。在桥上望向夜空中的月亮，还有月晕伴随左右。而望向江面，江中的月亮正随波浪起舞。一静一动吸引着二人的目光。
一阵阵微风袭来，刚才入耳的琴音也越来越清晰，画舫也越来越近，桥上的人也开始聚集。
“哇，好美”、“真好听”此起起伏的赞美声不绝于耳。秦晗定睛一看，迎面而来的画船船头上，一轻纱掩面女子轻抚琴弦，绝妙的琴音正是从她这里传出。为首的画舫不过五丈许长，通过夜晚的光线只看到整个画船大部分着红漆，船艏船艉各挂一红灯笼，船头有两个侍女身穿素色绸缎提着两盏灯笼立于女子两旁，船内柔和的灯光透过纱窗洒在江面后。江南画舫闻名于大周，其风格是其他地方模仿不到的。在画舫后面还跟着几艘船，应该一同航行的。
“想必是那个江南大族的画舫吧。”桥上的人们议论纷纷。
秦清并非第一次看到烟花绽放，在每年岁末之夜，秦三爷秦鹿会陪着孙女在高楼之上俯瞰全城，每次在爷孙二人都是非常的安静看完，也没人打破瞬时的平静。由此可见，秦清对烟花的喜爱，大概是源于自己的爷爷吧。后来秦清从父亲秦纪那里知道，上一个安静陪秦鹿看烟花的是一生未曾谋面的奶奶。
“走吧。”烟花声慢慢消散之时，秦清转过头轻快地说道，微微向上的嘴角只一刹出现便隐没在了黑夜中。
“王城的烟花有牧野的漂亮吗？”秦晗想到好像许久没见过故乡的烟花了吧，主要是那个身材高大却随时可以弯腰为自己点烟花的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呢，父亲在边关也会有烟花看吗？或许只看得到烽火吧。
“烟花的颜色不都是五颜六色的吗？怎么分辨哪个漂亮些？”秦清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也是。那我们快赶去内河边，说不定今晚上有画舫出行呢？”只见少年在前方招呼着。本来目的地早已规划好，秦晗也是直接向目标赶去，可是一路上秦清每路过一个摊位都忍不住减缓脚步去瞟上几眼。
憨憨堂妹像是个没见过一点世面的，算了难得她来一次，我还是好好当回向导吧。秦晗心中有些无奈的想到。这也是秦晗与其他同辈子弟不一样的地方，像秦风四兄弟和秦清他们日常在修炼的时间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即使在休息时间也会被安排学习兵书、史书等。而不像秦晗完成了夫子的读书任务后就“自由”了，只要不闯祸去哪儿几乎都是允许的。因此，秦晗在吃喝玩乐这一块儿，秦家同辈之中他说第二就没人敢第一了。
“这是面具，还有很多好看的图案。这样再这样就可以戴在脸上了。”秦晗一边讲解还一边示范，随手戴上一张赤面獠牙的面具吓人就不用作鬼脸了。
“这是胭脂，你们女孩子用的，抹在脸上红红的。”秦晗来到小摊前。
“哟，客官快来看看这里还有很多种类呢，像什么绯红色、绛红色、朱红色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各种样式的盒子供挑选。保证您用了迷倒众人。”小贩热情地向路边的女子介绍到。
“不过，这些你都用不到。”秦晗微微一笑。
“为什么？”秦清有些疑惑的问到，“是要参加成人礼之后才能用吗？”
“哈哈哈，因为堂妹你老是容易脸红，脸上根本用不着涂胭脂就跟红苹果一样了。”秦晗开玩笑的说道。
“用不上也没关系，我以后也是要进入军营的。”秦清对秦晗的玩笑话只是平静的回答。“像爷爷和父亲那样。”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清的眼里有光。
“呃。”此刻，脸红的是秦晗。想来就因自己没有灵根就可以久居王城，不用刻苦训练，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吉祥物”，现在连比自己小的堂妹以后都想进入军营锻炼自己，实在是汗颜了。
“快带路吧秦晗堂哥，前面还有好多好看的好玩儿的。”秦清轻笑着走向一个摊位。
“这个好好看，咦？”秦清手上拿着一束发簪，修长的簪子尾部挂着一颗雪白的珍珠，如此简洁的配饰少女对此爱不释手。秦晗走上前来，说：“你手上拿的这叫发簪，插在发髻上的。你要用的话可以选择更好看一点的。”
“我觉得手上这个就很好看了。”
“老板，你这个簪子多少钱？”。“呵呵，客官只需要五两银子。”小贩回答道。
“那好，小鱼付钱。小鱼？”秦晗这时反应过来，他们走得匆忙并未招呼秦小鱼跟随。二人面面相觑，想来刚好都没有钱两在身。
眼尖的商贩看着犹豫的两人，迅速夺过秦清手中的银簪，“没钱？二位客官还是下次再来买吧。”话说秦公子啥时候被这样奚落过，正要展现一下他的“纨绔本色”。
“算了吧堂哥，咱们都没带钱，是我与这簪子的缘分不够。”秦清出声劝阻道，“再说了从堂哥的眼光来看，这发簪也不算精品。下次一定能买着的。”
秦晗见此也不好发作，留下一句“小爷下次就不来了，哼。”便领着秦清穿过人群去了。两人走后不久，小贩一晃眼的功夫，刚才的挂在橱窗里发簪已经不见，摊子上出现一锭五两银子。“奇怪了，什么人买个东西还是神神秘秘的，影子都看不见。”
“麻烦让让，让让。”集市的人流跟内河两岸的人流还是比不了的，估计是今天的内河有特殊演出吧。武京城的内河名为乾江，一条主道引三条支流，其上游属武京西北方，乾江横穿王城从东南方流出。乾江源头为赤阳山脉众多雪山的雪水汇集而成，因此水清透底，城内均以此为水源。当然，乾江上游是由王室直接管辖，一方面王室享受最干净的水，另一方面为保证水源安全。而且，自高山而下水的温度更低，河道内几乎没有水草等植物生长。武京城内有乾江这一条内河，再热的夏季靠近它也会有丝丝凉意。
秦晗和秦清此刻正来到乾江主道最宽阔的地方，同时也是游赏夜景人最多的地方。
“秦清，看到这桥了没有，等下我们挤上去。”不仅人潮汹涌，而且人声嘈杂。即使两人不足两步的距离，若不用力大声说话估计也是听不清的。秦晗卖力的在前面开路着，心里突然怀念出门多带几个人好了，有侍卫们在，凭他们的身板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正努力向前挤着，好不容易喘口气一回头，人呢？这傻丫头不跟紧点儿，武京城这么大走丢了爷爷和三爷爷不得打死我？
“秦清，秦清…”秦晗卖力的喊着，还分出一半力气稳住身形，不然就被人潮推着走了。眼看光靠喊好像没什么用，秦晗忍不住跳起来挥手，想用此吸引注意力。
“堂哥，我在这里。”正当秦晗呼喊和蹦跳得力竭的时候，一道声音混杂着周围的人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见到秦清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秦晗终于送了一口气。看到眼前气喘吁吁和一脸紧张的少年，秦清忍不住有些笑意。看到秦清还在笑，秦晗怀疑刚才她根本就没有走丢，在一旁偷偷观察吧。
也对，秦清在老宅跟秦风堂哥他们一样从小练功，不说赶得上几位堂哥，身手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强的，看她这一脸轻松的样子，几头牛都挤不过她吧。秦晗在心中想到，尤其最后一句话肯定不可能说出来的。万一这小妮子翻脸了，在外面可没人护着自己。
“可跟紧点儿吧。”秦晗为了避免下次回头看不见人，一把牵过秦清的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柔荑一颤，旋即又放松下来任由自己握着了。呃，林叔难道也教了她擒拿手？不会刚才就想动手吧。秦晗心里想着。
显然，或许林教头没有教过秦清擒拿手，但是还有张教头、李教头说不定教过她呢。
秦清也是第一次由其他人牵着自己，难免也有点紧张。嗯，这种感觉有点不同，不像记忆中爷爷与父亲手掌那样宽厚，被他们牵着有种心安的感觉，但同样手掌都是有力的，不需要去想前方的目的在哪了，跟着走就行了，也是心安的感觉吗？
“让一让，麻烦让让。”秦晗还是在埋头开路，他甚至想秦清在前面开路，但又觉得很没有面子。
虽然已是秋天，但是人挤着人让秦晗找回了夏天的感觉。就在这时，一股清风拂面。哇，凉爽。这阵风拂过两岸的所有人时，一缕琴音夹在风中送入了人们的耳中。接着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句“快看，江南的游船来啦。”众人寻声望去，在远处一艘画船在两岸灯火的簇拥下缓缓驶来。人潮迅速向游船而去，都想近距离看清楚点。
秦晗二人好不容易来到桥边，只见前方人潮迎面而来。
“秦晗堂哥，我们不去看吗？”
“正好他们都跑下来了，我们正好在桥上等画舫过来呀，趁现在找好位置。”二人就像两条逆流而上的鱼，抗住人流冲击来到了桥中央。横跨乾江的拱桥约莫有二十丈的长度，连接着两岸。如果不是人们看热闹桥上的走了一大半，秦晗还在桥边苦苦挣扎呢。
趁着众人被画舫吸引了注意力，此刻桥上迎来片刻的宁静。今晚的夜空云朵很少，一轮娥眉月被完整的倒映在乾江江面。在桥上望向夜空中的月亮，还有月晕伴随左右。而望向江面，江中的月亮正随波浪起舞。一静一动吸引着二人的目光。
一阵阵微风袭来，刚才入耳的琴音也越来越清晰，画舫也越来越近，桥上的人也开始聚集。
“哇，好美”、“真好听”此起起伏的赞美声不绝于耳。秦晗定睛一看，迎面而来的画船船头上，一轻纱掩面女子轻抚琴弦，绝妙的琴音正是从她这里传出。为首的画舫不过五丈许长，通过夜晚的光线只看到整个画船大部分着红漆，船艏船艉各挂一红灯笼，船头有两个侍女身穿素色绸缎提着两盏灯笼立于女子两旁，船内柔和的灯光透过纱窗洒在江面后。江南画舫闻名于大周，其风格是其他地方模仿不到的。在画舫后面还跟着几艘船，应该一同航行的。
“想必是那个江南大族的画舫吧。”桥上的人们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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