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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御戊殿前,双方实力悬殊

    覃长河寻找着另一处传来的惨叫声,发现那声音正好是从自己趴着的身下传来的。

    他拿出匕首撬开坚硬如铁的牢固瓦片,只敢把一只眼睛凑到了缝隙上观望。

    透过缝隙里的光亮,一眼就能看到底,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栋只有一层的高楼,地底上正烧着一大堆黄色精石的火焰。

    而熊熊燃烧的火焰里面插着各种刑具,旁边的刑具架上,正绑着一个血肉模糊,衣衫不整之人,覃长河这才恍悟原来刑房就在他身下。

    看到底下周围没有人,覃长河这时才敢把两只眼睛都望了下去,视野就立即变得广阔了许多。

    他才终于看到,惨叫声发出的方向,只见刑房的另一端的地面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并不比外面的少多少。

    刑房之内,只有且仅有不到十名士兵还在苦苦支撑,他们都瑟瑟发抖,面色恐惧的看着他们眼前已经杀红眼的持剑男子。

    只见那蒙面男子脸上的布巾已被黑血染透,露出的额头部分也亦是如此,他每向前迈出一步,就会给对面的士兵造成离死亡更进一步的恐惧。

    终于他失去了耐心,蓄势待发,一剑挥出,灰色寒芒先到,对面士兵又应声倒下去了五个。

    仅剩四人中的一人再也无法承受这股恐惧,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另外三人见状也不敢再犹豫,纷纷效仿。

    那男子一个瞬移来到四人身前,握剑的手轻轻一挥,四颗脑袋同时落地,现在他满是血的脸上又加了一层血色。

    此时刑房内已尸横遍野,除了那名满脸血色的男子和刑架上的人,便再无多余的生命特征存在,当然这不包括房顶上的覃长河。

    那男子来到刑架上,抬手一挥就斩断了手臂粗的链子。

    就在覃长河还想继续往下看时,忽然听得外面惊雷炸响,抬头一看只见那上空之中开出灿烂花朵,火花照亮整片漆黑的夜空。

    接着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殿门口的演练场上的动静,此时他只恨自己没有分身之术。

    “信号已发出,大批人马和殿主马上就赶到了,你们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那名刚放出信号的大将军逐渐来了底气。

    而刚才还以一抵五毫不惧色的白发老者,此时也是突然神情凝重了起来,对着还在台下厮杀的男子喊道:

    “小友,赶紧撤退,不然待会走不了了。”

    手持双刀蒙面的男人此时正杀得起劲,挥舞双刀,在众士兵中进进出出,双刀所到之处,皆是血色喷涌。

    深灰色气息笼罩在他全身,形成坚毅壁垒,无一士兵能靠近左右。

    “老夫子,莫慌,还有五十多个我就杀完了,我师弟还没出来呢!再等等!来啊!战个痛快,你们吃了我师兄弟的肉,我就把你们肚子划开。”

    蒙面男子边说边砍,手起刀落又是几颗人头。

    那大将军本想趁老者说话间隙,伙同身边两名统领一拥而上。

    不料被唤做老夫子的飞起一脚,三人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所弹开,直接被震飞到了台下。

    再次站起身来的大将军对着不远处的士兵喊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会,援军马上就到。”

    而此时刚才还在刑房中的持剑男子,也背着吴真人纵身来到了演练场上。

    老夫子见状也不再恋战,招呼另外二人,“好了,快撤!”

    说罢,老夫子双手变幻姿势,随后推出一掌于地面,顿时演练场四周尘土飞扬,视线一片迷茫。

    而后覃长河看到几人跃至上空,就在他以为几人已经能全身而退,为他们感到高兴之时。

    突然,黑暗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手掌虚体,犹如一尊大佛之手,垂直而下地砸向刚跃起来的几人,一股庞大的压力硬生生把他们再次打回到了地面。

    同时一声像是小孩子嬉笑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而且自带重重回音效果。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让落地的几人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表情。

    就连在稍远房顶的覃长河,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正在迎面而来。

    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又浩浩荡荡地赶来了上百号士兵,把演练场围得是水泄不通。

    只见他们口中齐声声喊道:“恭迎殿主降临……”

    就这么喊了五六声后。

    而后黑夜之中,一庞大蓝色虚体闪现于上空之中,接着落在那几人面前,周围士兵自动往后扩退。

    只见看着三四人高的蓝色虚体之下,竟是只有一个半人高的侏儒,面容也极其丑陋,正背着双手雅然的仰视着欲要逃走的几人。

    老夫子俯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深蓝色气息,以实化虚,拓跋信翌,你竟然达到了五阶传导(大肠)境巅峰。”

    被唤做拓跋信翌的侏儒人面色沉静,但仍藏不住他那股轻蔑之色。

    “夫子,你也不赖嘛!一介教书先生,竟然也达到四阶受盛(小肠)境巅峰,还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让我更意外的是,你不在宫里好好养老,为何跑出来同这些逆贼同流合污?”

    老夫子仰天苦笑,“老夫来到这浑浊世界已有四百余年,一生都在宫里教圣贤书,从未与任何人交际,更无亲朋挚友,也是无聊至极,现在已经行将就木,再无多少时日。”

    “前些年偶遇吴真人,我俩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也算是忘年之交了,现在他有难,老夫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还望拓跋殿主网开一面。”

    拓跋信翌闻言长叹一声,“夫子啊!我很感激你以前在宫里教我读圣贤书,我也很敬重你,可是你现在是老糊涂了,还是读书读傻了。”

    接着望向持剑男子背上的吴真人蔑笑,“夫子,你对他人推心置腹,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在利用你逃离这里而已。”

    老夫子一脸正色,“我们在一起只谈玄论道,从不涉及其它杂事,吴真子也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是嘛!搞错了,那怎么杀了我这么多人。”拓跋信翌的脸色有些许难看。

    老夫子袖口一甩,“老夫来此,本来是想看望一下好友的,可是你的手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我也只好还击,你那两名统领,老夫也未下死手,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持剑的蒙面男子也解释道:“老夫子是后面才过来的,此事跟他无关,是我们师兄弟的主意,你想怎么样我们奉陪到底。”

    这时持双刀的蒙面男子忍不住开口,“师弟,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些人连自己的同僚都能吃,比畜牲还不如,跟他们解释这么多干甚,你先背着师叔走,我来断后。”

    拓跋信翌向前走了几步,除了老夫子,其余二人都不自觉地绷紧神经,往后挪步。

    “你们两个又是何人?一个化能境后期,一个化能境巅峰,也敢擅闯我御戊殿,真是胆大包天啊!”

    拓跋信翌说完,那大将军急忙小跑上前谄媚,“回殿主,他们蒙着面认不出来,不过依手下所见,这些人来这之前都是修真人士。”

    “原来如此,难怪境界提升那么快,看来以后来的人一定要严查清楚,不能再让心术不正之人混入其中。”

    接着又看向老夫子。

    “夫子,情况我已知晓,我念你曾是我的老师,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不过仅此一次。”

    拓跋信翌对着老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老夫来了,怎能袖手旁观,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后辈,老夫自愧不如,教了几百年圣贤书,可是教出来的都是些人面兽心之徒,苟延残喘了几百年,今日老夫就要做回我自己。”

    接着叮嘱身后二人。

    “你们两个带着吴真人先走,这里交给老夫。”

    话毕,老夫子双手聚集浊能,化作深褐色气刃,向拓跋信翌攻去。

    拓跋信翌没有还手,而是不停向后飞腾躲避,表情十分惬意。

    再看双手持刀男子砍出一条血路,“师弟,你快走,我来给你断后!”

    “快走!不然都得死这里,那不就白费老夫子一番好意了吗?”

    持剑男子一听咬紧牙关,用力甩出灰色剑气,拦他前面几人应声倒地,他背着吴真子就向黑夜奔去。

    覃长河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眼下局面他也无力掺和进去,只能跳下屋顶,绕道追上持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