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古堡
可刹那知道那并不是项链，没有项链会做成这样奇怪的样子。
用力扯了扯，项圈很坚韧，并且可以随着她的拉扯变化大小，始终贴着皮肤，拉的越用力，卡的越紧，放开手之后，又放松开来，没有压迫窒息的感觉。
看着乌黑闪亮的项圈，她催动灵能，试图用灵能的力量来扯断这个项圈，可是腹中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动用灵能了？
刹那看着镜子里面的项圈，难道这是一件超凡物品吗？可以压制她的灵能，使得灵能无法使用？
咚咚。
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仆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请先洗漱吧，主人在温室花园等您。”女仆微微曲了下膝。
刹那就这样打量着女仆，女仆站起身来，将衣物全部放在了床上。
“这些都是适合您身材大小的衣物，伊布帮您穿上吧。”
女仆面容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像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不过她的脸颊两侧有着细密的鳞片，手上也有，这些鳞片反射着五彩的光，像是金属一般的质感。
在她转身的时候，刹那注意到她后面拖着一条粗大的尾巴，上面布满蛇鳞。
这也是一个畸变体。
想到这里，她又转头看向窗外，那雾气虚浮不动，仿佛时光凝固，永不消散。
这里，似乎是处于磁雾里面的某个地方。
她听说磁雾中全都是畸形变异的怪物，毫无理智的怪物在荒野上游荡着，捕食着靠近磁雾的人类，偶尔也会成群结队地离开磁雾，冲击人类的城镇。
畸变体离开磁雾，力量就会变弱，变得容易猎杀，所以它们很少会离开磁雾。
正如人类进入磁雾，身体就会受到影响，随着时间流逝，大大增加畸变的概率，灵能也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导致失控，所以人类很少会进入磁雾。
人类发生畸变的话，几乎都会丧失理智，变得和行尸走肉一般，少数人类能够在变异之后仍然保持理智行动，但他们身上携带着污染，会导致周围的人也发生畸变，因此他们再也无法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而绝大部分人发生畸变失控之后，如果还残存智力的话，都会进入磁雾之中，寻找生存下去的机会。
阿派尔神父似乎就是这类人，作为一个畸变体，他为什么能够安然无事地在达斯芬格市生活十多年的时间，却没有对周围的人造成污染，没有被人发现呢？
眼前的蛇女仆不知道是灵能者的畸变体，还是只是普通人的畸变。
对于普通人来说，畸变后还能保持理智，几率比灵能者还要更低，他们虽然没有灵能，不是超凡者，但是畸变之后，身体在身体的某些方面会得到极大的强化，就算面对低阶灵能者也有一战之力，身体的素质远超普通人类。
“你的主人是谁？”
“伊布的主人是红伯爵穆恩。“
“这就是阿派尔神父的真名吗？”
伊布再次低下头，对着刹那行了一礼，道：“请让伊布为你更衣。”
刹那挑选了一款样式比较简单的黑色衣裙，这一堆衣服里面全是裙子，而且还是那种布满了蕾丝花边的复杂衣裙，像是上一个时代宫廷贵族的女孩穿的裙子。
至少在达斯芬格市，这样的衣服早就被淘汰，而在更加南方的地方，人们的穿着就更加现代。
感觉自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公主。
刹那叹了一口气。
在蛇女仆伊布的带领下，走出房间，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寒冷瞬间笼罩过来。
这个古堡一片死寂，走了半天都看不到人，到处都是古旧的痕迹，小皮鞋行走的哒哒声回响在空旷的古堡中，像是行走在一个巨大的陵墓之中。
弯弯绕绕地走了半天，她们走进了花园，花园没有人打理，变得杂乱，爬满了藤蔓，然后走进了花园中的一个玻璃温室之中。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大理石桌子面前，他身穿着样式华丽而复古的礼服，翻看着一份报纸。
刹那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段路很冷，她选的衣服又是偏薄的，被冻得够呛，进了温暖的花园才缓过来，拍了拍冰凉的脸颊。
伊布为她拉开了椅子，刹那也不迟疑，直接坐下来。
大理石桌子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面包和香肠，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几天都没有吃好的刹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吃吧，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常饿肚子的话，可长不高。”阿派尔神父放下报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刹那看着有些陌生的神父，道：“我应该叫你阿派尔神父还是红伯爵穆恩？”
“只要你喜欢，哪个都行。”
“阿派尔神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刹那喝了一口牛奶，又叉起一根香肠。
“如果不是你逃跑的话，也就没有抓不抓这回事了。”阿派尔神父笑道。
“我的哥哥，你有他的消息吗？他还活着吗？”
“他很好，东部调查团的人实力强大，与末日博士哈斯坦持续战斗了数天，一连击杀了二十多头畸变兽，但他们损失并不是很大。连我都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关心他？”
“关心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就大了，你并不是查娜，不是吗？”
刹那僵住了，她看着阿派尔神父，脚底板都冒着凉气，自己是哪里露馅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她似乎哪哪都是漏洞，在没有对阿派尔产生怀疑的时候，她很多事情都没有刻意隐瞒。
对于一个和查娜相处了十来年的人来说，刹那身上的疑点可就太多了，一个十多年有智力缺陷的人，突然就恢复正常了，而且还有着非常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思维能力，她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表现出来的见识和处事风格远远超出一个普通小朋友的程度。
“别担心，从你恢复智力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个身体里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灵魂了，而是一个游荡而来的孤魂野鬼，我为何如此肯定呢？因为查娜的灵魂是我亲手抹除的！她绝无可能恢复智力！”
阿派尔神父淡淡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又是谁？你为何要占据这副身体？”
刹那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安静的吃着东西。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精修灵魂法术的老古董，因为身体枯朽而用禁术转移了自己的灵魂，不过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你对灵能一知半解，在占据这副身体之前，似乎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在学习这个国家的常识，连语言都需要重新学习，你看起来像是另外一片土地，或者另外一个时代的人。”
刹那低下头来，没有回应。
“在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你从来没有察觉过灵能的存在吗？”阿派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算了，看得出来你只是普通人，你从哪里来，对于我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想你早就发现了这副身体的异常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觉醒灵能。”
“我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刹那抬起头来。
“以你现在的知识储备来说，我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这几天伊布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抱歉，这个城堡里有些冷清，原来的那些人很早的时候就变成怪物跑出去了，而你也知道，在这片荒原之中，是很难找到有理智的生物的。我还有些事情要准备，你自便吧。”
“这里是磁雾区，你不担心我会发生畸变吗？”
“这个也不用担心，你并不是普通的灵能者，磁雾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不要跑到荒野去，那里游荡的生物可不怎么友好，小心被它们当成了点心，特别是现在，你不能使用灵能的情况下。”
阿派尔神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离开了温室。
刹那目送他离开，又低下头来，专心应付着早餐，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在旁边侍立的伊布：“你肚子饿了吗？”
伊布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特殊，一个月只需要进食一次。这次的食物都是磁雾中游荡的野兽的肉，有着强大的能量。”
刹那有些惊讶了，看着叉子上的香肠，很难想象这种美味可口的食物是用那些畸形怪异的生物的肉做成的。
“味道还真不错，比我之前吃过的那些东西还好吃。”
说完又咬了一口。
但愿这种香肠不是用人变成的畸变体做的，红伯爵大概不会这么恶趣味吧？
用力扯了扯，项圈很坚韧，并且可以随着她的拉扯变化大小，始终贴着皮肤，拉的越用力，卡的越紧，放开手之后，又放松开来，没有压迫窒息的感觉。
看着乌黑闪亮的项圈，她催动灵能，试图用灵能的力量来扯断这个项圈，可是腹中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法动用灵能了？
刹那看着镜子里面的项圈，难道这是一件超凡物品吗？可以压制她的灵能，使得灵能无法使用？
咚咚。
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仆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请先洗漱吧，主人在温室花园等您。”女仆微微曲了下膝。
刹那就这样打量着女仆，女仆站起身来，将衣物全部放在了床上。
“这些都是适合您身材大小的衣物，伊布帮您穿上吧。”
女仆面容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像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不过她的脸颊两侧有着细密的鳞片，手上也有，这些鳞片反射着五彩的光，像是金属一般的质感。
在她转身的时候，刹那注意到她后面拖着一条粗大的尾巴，上面布满蛇鳞。
这也是一个畸变体。
想到这里，她又转头看向窗外，那雾气虚浮不动，仿佛时光凝固，永不消散。
这里，似乎是处于磁雾里面的某个地方。
她听说磁雾中全都是畸形变异的怪物，毫无理智的怪物在荒野上游荡着，捕食着靠近磁雾的人类，偶尔也会成群结队地离开磁雾，冲击人类的城镇。
畸变体离开磁雾，力量就会变弱，变得容易猎杀，所以它们很少会离开磁雾。
正如人类进入磁雾，身体就会受到影响，随着时间流逝，大大增加畸变的概率，灵能也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导致失控，所以人类很少会进入磁雾。
人类发生畸变的话，几乎都会丧失理智，变得和行尸走肉一般，少数人类能够在变异之后仍然保持理智行动，但他们身上携带着污染，会导致周围的人也发生畸变，因此他们再也无法和普通人一样生活。
而绝大部分人发生畸变失控之后，如果还残存智力的话，都会进入磁雾之中，寻找生存下去的机会。
阿派尔神父似乎就是这类人，作为一个畸变体，他为什么能够安然无事地在达斯芬格市生活十多年的时间，却没有对周围的人造成污染，没有被人发现呢？
眼前的蛇女仆不知道是灵能者的畸变体，还是只是普通人的畸变。
对于普通人来说，畸变后还能保持理智，几率比灵能者还要更低，他们虽然没有灵能，不是超凡者，但是畸变之后，身体在身体的某些方面会得到极大的强化，就算面对低阶灵能者也有一战之力，身体的素质远超普通人类。
“你的主人是谁？”
“伊布的主人是红伯爵穆恩。“
“这就是阿派尔神父的真名吗？”
伊布再次低下头，对着刹那行了一礼，道：“请让伊布为你更衣。”
刹那挑选了一款样式比较简单的黑色衣裙，这一堆衣服里面全是裙子，而且还是那种布满了蕾丝花边的复杂衣裙，像是上一个时代宫廷贵族的女孩穿的裙子。
至少在达斯芬格市，这样的衣服早就被淘汰，而在更加南方的地方，人们的穿着就更加现代。
感觉自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公主。
刹那叹了一口气。
在蛇女仆伊布的带领下，走出房间，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寒冷瞬间笼罩过来。
这个古堡一片死寂，走了半天都看不到人，到处都是古旧的痕迹，小皮鞋行走的哒哒声回响在空旷的古堡中，像是行走在一个巨大的陵墓之中。
弯弯绕绕地走了半天，她们走进了花园，花园没有人打理，变得杂乱，爬满了藤蔓，然后走进了花园中的一个玻璃温室之中。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大理石桌子面前，他身穿着样式华丽而复古的礼服，翻看着一份报纸。
刹那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段路很冷，她选的衣服又是偏薄的，被冻得够呛，进了温暖的花园才缓过来，拍了拍冰凉的脸颊。
伊布为她拉开了椅子，刹那也不迟疑，直接坐下来。
大理石桌子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面包和香肠，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几天都没有吃好的刹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吃吧，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经常饿肚子的话，可长不高。”阿派尔神父放下报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刹那看着有些陌生的神父，道：“我应该叫你阿派尔神父还是红伯爵穆恩？”
“只要你喜欢，哪个都行。”
“阿派尔神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刹那喝了一口牛奶，又叉起一根香肠。
“如果不是你逃跑的话，也就没有抓不抓这回事了。”阿派尔神父笑道。
“我的哥哥，你有他的消息吗？他还活着吗？”
“他很好，东部调查团的人实力强大，与末日博士哈斯坦持续战斗了数天，一连击杀了二十多头畸变兽，但他们损失并不是很大。连我都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关心他？”
“关心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就大了，你并不是查娜，不是吗？”
刹那僵住了，她看着阿派尔神父，脚底板都冒着凉气，自己是哪里露馅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她似乎哪哪都是漏洞，在没有对阿派尔产生怀疑的时候，她很多事情都没有刻意隐瞒。
对于一个和查娜相处了十来年的人来说，刹那身上的疑点可就太多了，一个十多年有智力缺陷的人，突然就恢复正常了，而且还有着非常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思维能力，她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表现出来的见识和处事风格远远超出一个普通小朋友的程度。
“别担心，从你恢复智力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个身体里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灵魂了，而是一个游荡而来的孤魂野鬼，我为何如此肯定呢？因为查娜的灵魂是我亲手抹除的！她绝无可能恢复智力！”
阿派尔神父淡淡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又是谁？你为何要占据这副身体？”
刹那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安静的吃着东西。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精修灵魂法术的老古董，因为身体枯朽而用禁术转移了自己的灵魂，不过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你对灵能一知半解，在占据这副身体之前，似乎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在学习这个国家的常识，连语言都需要重新学习，你看起来像是另外一片土地，或者另外一个时代的人。”
刹那低下头来，没有回应。
“在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你从来没有察觉过灵能的存在吗？”阿派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算了，看得出来你只是普通人，你从哪里来，对于我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想你早就发现了这副身体的异常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觉醒灵能。”
“我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刹那抬起头来。
“以你现在的知识储备来说，我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这几天伊布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抱歉，这个城堡里有些冷清，原来的那些人很早的时候就变成怪物跑出去了，而你也知道，在这片荒原之中，是很难找到有理智的生物的。我还有些事情要准备，你自便吧。”
“这里是磁雾区，你不担心我会发生畸变吗？”
“这个也不用担心，你并不是普通的灵能者，磁雾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不要跑到荒野去，那里游荡的生物可不怎么友好，小心被它们当成了点心，特别是现在，你不能使用灵能的情况下。”
阿派尔神父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离开了温室。
刹那目送他离开，又低下头来，专心应付着早餐，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在旁边侍立的伊布：“你肚子饿了吗？”
伊布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特殊，一个月只需要进食一次。这次的食物都是磁雾中游荡的野兽的肉，有着强大的能量。”
刹那有些惊讶了，看着叉子上的香肠，很难想象这种美味可口的食物是用那些畸形怪异的生物的肉做成的。
“味道还真不错，比我之前吃过的那些东西还好吃。”
说完又咬了一口。
但愿这种香肠不是用人变成的畸变体做的，红伯爵大概不会这么恶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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