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13章 暗流汹涌
几年后，罗君星，第九舰队驻地，墨海家族大本营之一。
常驻人口超过500万，失业率根据不同的算法是0%或者60%。
墨城，繁荣的星际都市，反重力飞船、穿梭机等等在流光溢彩的高大建筑之间来回穿梭。
一座典型的星际都市。
城区外围，密布着密密麻麻由岩石、铁块、木头搭建的，低矮破烂的房屋，这里是贫民窟。
一切都很赛博朋克。
贫民窟一个简陋的铁皮房，大顺躺在木板上，盘算着今天去哪里捡垃圾。
‘据中央台消息，今日上午八点，政府将继续下调50%氢元素价格，以满足广大居民的日常需求。’
一台收音机正在有气无力的播报着与大顺无关的新闻广播。
居民，指的是有身份的平民，即公司职员或者公司相关人士。
作为一个三无人员，大顺无法享受到居民的低价50%氢元素配给。
非公司相关的贫民们，自有一套流通体系，获取编程元素供给。
自从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以来，黑市编程元素价格暴涨360%。
大顺已经很久没有获得过正常补给，植入的12公斤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能量效率已经下降到65%。
整体质量下降了7%。
如果再拿不到相应的编程元素补充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损耗，大顺都打算报名参加星际舰队轨道登陆部队、星际开拓者军团、要塞防御者等等。
众所周知，这些名字高大上的部队，其实是炮灰部队来的。
外没有战列舰的时候，轨道登陆部队是进攻防御完备行星的唯一手段。
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后，将所有编程元素纳入重点战略资源。
大规模扩大编程元素生命系统植入人群数量，隐蔽的降低先进量子衍化系统人口占比。
墨海家族就玩出一个骚操作，一边退役克隆人军队，一边招收炮灰。
克隆人军队植入的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质量超过40公斤，需要提供35%碳元素。
新招收的炮灰先进量子衍化系统平均质量不到10公斤。
虽然新炮灰各种属性差了点，战场表现差了点，纪律性差了点等等。
但炮灰嘛，都是用了就丢，无所谓好不好用，便宜就行。
大不了多招收一点炮灰，还能起到稳定社会的作用。
‘轰！’
几公里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是罗君星民主战线的武装分子，在表达关于民主的美好意愿。
“这帮混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顺不情愿的爬起来，准备去卖他攒了好几天的垃圾。
墨城罗君星政府，正在召开一个政府和军方的联合会议。
“截止今天上午八点，军队已经征召超过50万军队，距离计划征召人数还有25万。”
“政府工程部门招收了13万人。”
“最近一个月，叛乱事件密度提升了11%，还在持续提升。”
“军队能不能继续征召部分人员，大概36万人。”
“我们需要更多的配额！”
……
会议中期，墨海携风和墨海律来到落地窗前休息，其他人看到自家老大准备讲数，纷纷远离两人。
墨海携风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递给墨海律，墨海律接过雪茄。
两人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一番。
“如海那小子前段时间在古诃那边惹了大麻烦。”
“*的，他妈托关系托到我头上。”
“哈哈哈，还是单身好，结婚一堆破事。”
“可不是…”
嗯，两人一件正事都没讲。
这个会议是协调政府和军队关于处理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群体涉及到的资源安排问题。
以50%氢元素为例。
整个甲卒集团拥有12条50%氢元素生产线，每年产出的50%氢元素约3600万吨。
其中军队消耗700万吨，人员消耗400万吨，对外贸易消耗600万吨，工程消耗1400万吨。
200万吨用于秘密交易。
剩余300万吨被用来满足甲卒集团统治范围内除去平民以外人员的50%氢元素需求。
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后，50%氢元素消耗剧增。
新建设的50%氢元素生产线只能满足未来的需求，现在的需求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贫民的需求理所当然被忽略了。
罗君星接近300万贫民，植入先进量子衍化系统的人员超过170万，略高于甲卒集团统治区平均水平。
每年这些人员消耗的50%氢元素约为9万吨。
战争管制命令下达后，罗君星缩减了部分供应，将应该投入黑市的9万吨50%氢元素削减到6万吨，并逐月下降配额。
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维持稳定。
如果严格按照条例执行，直接中断供给，恐怕第二天整个罗君星的贫民们就会起来造反。
一点一点削减，温水煮青蛙，可以有效降低贫民们的反抗意识。
当然，这种办法只是把矛盾延后。
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能量效率降低到10%，会导致植入者死亡。
一旦贫民们意识到无法获得足够的编程元素供给，叛乱自然会发生，而且更加猛烈。
第二就是迫使这些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进入政府体系。
战争一触即发，甲卒集团需要建设更多的编程元素生产线、更多的军舰和更大的战争防御系统。
这需要消耗海量的人力物力资源，为了降低成本，制造紧张的供需关系压低工资水平，是很正常的基本操作。
说句不好听的，贫民们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大顺这种比较有骨气的，大多是接触到一些不该接触的思想，产生了一些贫民们不该有的想法。
这类人，是甲卒集团针对性消灭的人群，也是某些组织极力争取的人群。
政府和军队协调资源调配的会议，说白了就是不同派系争取资源的会议。
会议上，政府一方和军队一方锱铢必较。
罗君星110万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贫民被详细分成一百五十份，一份一份被拿出来放在会议上争吵、互殴、妥协、交易，最终被决定各自的命运。
当然，这一切并未通知当事人。
也不需要通知当事人。
剩余的60万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怎么办？
他们连被人决定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墨城数千公里外一个农业小镇，地下仓库贫民窟。
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原克隆人军团士兵正在同一群自由战线、民族战线等等各种战线的民兵们一起听课。
一年多钱，这帮家伙还是用电磁轨道步枪热情打交道的简单关系。
现在却变成有着共同理念的同志，一起上学的同学等等多重复杂关系。
台前老师身份也不简单，原先是一名自由雇佣兵，或者你愿意可以称之为被金钱打倒的无业流民。
几年前在马岭星被俘虏，被遣返回罗君星。
是个连佣金都没拿到的倒霉蛋。
“按照这个排列逻辑，利用25%碳原子能量频率……”
“可以完成29%碳原子在1.5~1.6能量区间，大约2%的编程代码工程。”
“五十人一组，就能将25%碳元素推进到29%碳元素。”
类似这样的分散式量子动力生产技术小课堂，遍布整个罗君星乃至整个蛮荒星域。
这是基于最基本的成本考虑。
理论上讲，量子动力生产线生产成本远高于电磁型或者新机型编程元素工业生产线。
但在蛮荒星域，贫民从黑市渠道拿到的50%氢元素价格普遍偏高。
出厂价在经过大人物倒手，中间人提成，黑市商人拿货，中间人分销，价格翻了几十上百倍。
更别说现在处于战争管制状态，50%氢元素价格暴涨。量子动力生产线成本依然高于此时的50%氢元素价格。
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关键是供应持续降低，无法正常拿货。
按照墨海家族关于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问题处理报告，最后有60万人无法获得编程元素补给。
量子动力生产线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自给自足，不用等待。
这才是最关键的。
课堂附近，一个新成立的互助组织首领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磁力筒。
里面是50克35%碳元素。
这个组织通过讲课的方式，组织了约5000人，分成312个分散式量子动力生产线小组，可以生产15种常见编程元素。
产量可以满足组织所有人的日常需求，甚至能生产‘高编程度’的编程碳元素。
只是产量有些低。
“继续招人！削减一些低端编程元素生产线，能买就买，买不了我们在安排生产线。”
“好的，老大。”
“闭嘴，别叫我老大，叫我老板。”
“好的，老板！”
整个罗君星，类似这样的生产互助组织超过200个，涉及人口超过100万人。
罗君星的治安诡异的稳定下来。
统治罗君星的墨海家族或许不在意或许过于疏忽。
抑或者乐见其成顺水推舟。
只要这帮贫民不吵不闹，不增加政府的行政支出，配合征召。
些许生产互助小组又算得了什么。
无非是几个克隆人军团小队可以解决的事情。
常驻人口超过500万，失业率根据不同的算法是0%或者60%。
墨城，繁荣的星际都市，反重力飞船、穿梭机等等在流光溢彩的高大建筑之间来回穿梭。
一座典型的星际都市。
城区外围，密布着密密麻麻由岩石、铁块、木头搭建的，低矮破烂的房屋，这里是贫民窟。
一切都很赛博朋克。
贫民窟一个简陋的铁皮房，大顺躺在木板上，盘算着今天去哪里捡垃圾。
‘据中央台消息，今日上午八点，政府将继续下调50%氢元素价格，以满足广大居民的日常需求。’
一台收音机正在有气无力的播报着与大顺无关的新闻广播。
居民，指的是有身份的平民，即公司职员或者公司相关人士。
作为一个三无人员，大顺无法享受到居民的低价50%氢元素配给。
非公司相关的贫民们，自有一套流通体系，获取编程元素供给。
自从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以来，黑市编程元素价格暴涨360%。
大顺已经很久没有获得过正常补给，植入的12公斤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能量效率已经下降到65%。
整体质量下降了7%。
如果再拿不到相应的编程元素补充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损耗，大顺都打算报名参加星际舰队轨道登陆部队、星际开拓者军团、要塞防御者等等。
众所周知，这些名字高大上的部队，其实是炮灰部队来的。
外没有战列舰的时候，轨道登陆部队是进攻防御完备行星的唯一手段。
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后，将所有编程元素纳入重点战略资源。
大规模扩大编程元素生命系统植入人群数量，隐蔽的降低先进量子衍化系统人口占比。
墨海家族就玩出一个骚操作，一边退役克隆人军队，一边招收炮灰。
克隆人军队植入的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质量超过40公斤，需要提供35%碳元素。
新招收的炮灰先进量子衍化系统平均质量不到10公斤。
虽然新炮灰各种属性差了点，战场表现差了点，纪律性差了点等等。
但炮灰嘛，都是用了就丢，无所谓好不好用，便宜就行。
大不了多招收一点炮灰，还能起到稳定社会的作用。
‘轰！’
几公里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是罗君星民主战线的武装分子，在表达关于民主的美好意愿。
“这帮混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顺不情愿的爬起来，准备去卖他攒了好几天的垃圾。
墨城罗君星政府，正在召开一个政府和军方的联合会议。
“截止今天上午八点，军队已经征召超过50万军队，距离计划征召人数还有25万。”
“政府工程部门招收了13万人。”
“最近一个月，叛乱事件密度提升了11%，还在持续提升。”
“军队能不能继续征召部分人员，大概36万人。”
“我们需要更多的配额！”
……
会议中期，墨海携风和墨海律来到落地窗前休息，其他人看到自家老大准备讲数，纷纷远离两人。
墨海携风掏出一根雪茄点燃，递给墨海律，墨海律接过雪茄。
两人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一番。
“如海那小子前段时间在古诃那边惹了大麻烦。”
“*的，他妈托关系托到我头上。”
“哈哈哈，还是单身好，结婚一堆破事。”
“可不是…”
嗯，两人一件正事都没讲。
这个会议是协调政府和军队关于处理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群体涉及到的资源安排问题。
以50%氢元素为例。
整个甲卒集团拥有12条50%氢元素生产线，每年产出的50%氢元素约3600万吨。
其中军队消耗700万吨，人员消耗400万吨，对外贸易消耗600万吨，工程消耗1400万吨。
200万吨用于秘密交易。
剩余300万吨被用来满足甲卒集团统治范围内除去平民以外人员的50%氢元素需求。
甲卒集团宣布进入战争状态后，50%氢元素消耗剧增。
新建设的50%氢元素生产线只能满足未来的需求，现在的需求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贫民的需求理所当然被忽略了。
罗君星接近300万贫民，植入先进量子衍化系统的人员超过170万，略高于甲卒集团统治区平均水平。
每年这些人员消耗的50%氢元素约为9万吨。
战争管制命令下达后，罗君星缩减了部分供应，将应该投入黑市的9万吨50%氢元素削减到6万吨，并逐月下降配额。
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维持稳定。
如果严格按照条例执行，直接中断供给，恐怕第二天整个罗君星的贫民们就会起来造反。
一点一点削减，温水煮青蛙，可以有效降低贫民们的反抗意识。
当然，这种办法只是把矛盾延后。
先进量子衍化系统能量效率降低到10%，会导致植入者死亡。
一旦贫民们意识到无法获得足够的编程元素供给，叛乱自然会发生，而且更加猛烈。
第二就是迫使这些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进入政府体系。
战争一触即发，甲卒集团需要建设更多的编程元素生产线、更多的军舰和更大的战争防御系统。
这需要消耗海量的人力物力资源，为了降低成本，制造紧张的供需关系压低工资水平，是很正常的基本操作。
说句不好听的，贫民们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大顺这种比较有骨气的，大多是接触到一些不该接触的思想，产生了一些贫民们不该有的想法。
这类人，是甲卒集团针对性消灭的人群，也是某些组织极力争取的人群。
政府和军队协调资源调配的会议，说白了就是不同派系争取资源的会议。
会议上，政府一方和军队一方锱铢必较。
罗君星110万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贫民被详细分成一百五十份，一份一份被拿出来放在会议上争吵、互殴、妥协、交易，最终被决定各自的命运。
当然，这一切并未通知当事人。
也不需要通知当事人。
剩余的60万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怎么办？
他们连被人决定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墨城数千公里外一个农业小镇，地下仓库贫民窟。
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原克隆人军团士兵正在同一群自由战线、民族战线等等各种战线的民兵们一起听课。
一年多钱，这帮家伙还是用电磁轨道步枪热情打交道的简单关系。
现在却变成有着共同理念的同志，一起上学的同学等等多重复杂关系。
台前老师身份也不简单，原先是一名自由雇佣兵，或者你愿意可以称之为被金钱打倒的无业流民。
几年前在马岭星被俘虏，被遣返回罗君星。
是个连佣金都没拿到的倒霉蛋。
“按照这个排列逻辑，利用25%碳原子能量频率……”
“可以完成29%碳原子在1.5~1.6能量区间，大约2%的编程代码工程。”
“五十人一组，就能将25%碳元素推进到29%碳元素。”
类似这样的分散式量子动力生产技术小课堂，遍布整个罗君星乃至整个蛮荒星域。
这是基于最基本的成本考虑。
理论上讲，量子动力生产线生产成本远高于电磁型或者新机型编程元素工业生产线。
但在蛮荒星域，贫民从黑市渠道拿到的50%氢元素价格普遍偏高。
出厂价在经过大人物倒手，中间人提成，黑市商人拿货，中间人分销，价格翻了几十上百倍。
更别说现在处于战争管制状态，50%氢元素价格暴涨。量子动力生产线成本依然高于此时的50%氢元素价格。
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关键是供应持续降低，无法正常拿货。
按照墨海家族关于先进量子衍化系统植入者问题处理报告，最后有60万人无法获得编程元素补给。
量子动力生产线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自给自足，不用等待。
这才是最关键的。
课堂附近，一个新成立的互助组织首领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磁力筒。
里面是50克35%碳元素。
这个组织通过讲课的方式，组织了约5000人，分成312个分散式量子动力生产线小组，可以生产15种常见编程元素。
产量可以满足组织所有人的日常需求，甚至能生产‘高编程度’的编程碳元素。
只是产量有些低。
“继续招人！削减一些低端编程元素生产线，能买就买，买不了我们在安排生产线。”
“好的，老大。”
“闭嘴，别叫我老大，叫我老板。”
“好的，老板！”
整个罗君星，类似这样的生产互助组织超过200个，涉及人口超过100万人。
罗君星的治安诡异的稳定下来。
统治罗君星的墨海家族或许不在意或许过于疏忽。
抑或者乐见其成顺水推舟。
只要这帮贫民不吵不闹，不增加政府的行政支出，配合征召。
些许生产互助小组又算得了什么。
无非是几个克隆人军团小队可以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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