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武道之殇
待一切结束，林夕发现天空已经变得明亮。
“醒了？”
此时林乾正坐在他身边，对他和蔼说道。
“嗯！”，此刻林夕神色有些复杂，对他爷爷有些欲言又止，一时间他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林乾疲倦的样子，林夕知道，爷爷定是在他旁边守了一夜。
随着灵识散开，林夕看到隔壁屋内，还有一个正在冒着热气，一个成人用的大桶药浴。
很显然，林乾应是亲眼看到他的蜕变，并在他身边，为他护法。
又看到他满身污垢，为他准备了药浴。
这让林夕感到无比的温暖同时，又不知这一切怎么解释？说自己是白帝？说自己天生神异？
这在如今的凡尘大陆，实在太过荒诞，况且他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底细。
其实在此之前，林夕的白天和黑夜间，两者根本无法对比。
因为在每个晚上，林夕都会经历无数岁月，在幻源界中补全他的真灵，企图找回他的记忆。
但是凡尘大陆的每一个白天，对林夕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这里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对林夕而言，却是十分珍贵。
林夕转世之前，不是在厮杀，便是在厮杀的路上，最终他被困在那个世界，待了无尽的岁月。
这其中之孤独，只有他自己，以及陪伴他征战的族人，才能体会。
不过这一切都很值得，因为他总算带回了那一缕力量，这是整个原始造化界，一直在寻找的力量。
待他重回曾经祖帝的境界时，他便有机会突破至祖境。
不过也是因此，对林夕而言，凡尘大陆的种种经历，对他来说就是无数的宝贝。
毕竟他已太久不曾体验过，什么叫作亲情！
曾经，是他在保护族人，而现在也有人保护他，这感觉真美妙。
……
正当林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时，林乾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夕无需多言！我只知你是我孙儿，便足矣！”
为此，林夕心中暗自叹息。
他不得不对亲人有所隐瞒，这让他很是无奈。
很快，林夕便展颜一笑，对林乾笑道：“谢谢爷爷！”
“谢个什么？还不快去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淤泥？”，林乾见状，对他大怒道。
待林夕尴尬走后，林乾暗自震惊，他心中自语道：“我这孙儿，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前无古人了吧！我还从未见过，有谁能一夜之间，便从一个普通人，成为宗师强者！这……”
不过转念一想，林乾面带笑意。
他心想，不管小夕如何逆天，他都是我孙儿，如今孙儿这么神奇，已经成为了宗师强者，我也终是不用为其担心。
林乾自知他还有十二年可活，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林夕，现在他终于可以坦然等待，死亡的来临！
另一边，林夕先是用天地之力，震开包裹在他身上的淤泥，露出他那晶莹如玉的身体后，他才进入元木桶内，用药浴冲洗着他的身体。
其实对现在的林夕而言，他根本用不上药浴，也用不着清洗，不过这些都是爷爷的好意，因而他欣然答应。
如今的林夕，他相貌俊朗，身高八尺，其肌肤晶莹如玉不说，还带着淡淡的天地之力，好似他便是一个小天地。
一品宗师，拥有九千丈天地领域，也就是五十里的天地领域，并且攻击范围可达九十万丈，也就是在近六千里内，都可对其发起攻击。
不仅如此，一品宗师还有五十万斤的巨力，还可用天地之力，凝聚为铠甲或衣服，包裹其身，从而进行防御。
亦可用天地之力，凝聚为武器，亦或是借用兵器，用天地之力，进行攻击。
当然，利用天地之力，使其变化作妖兽或神兽进行战斗，这对一品宗师而言，乃是最基本的技能。
而成为宗师强者后，其丹田之中的元气之海，会逐渐转化为法则之海，并与天地灵根所居住的虚无之海，两者合二为一。
面对这样的强大实力，林夕对此却是不甚满意。
此刻，林夕光着身躯在元木桶内，他有些无奈，有些悲伤，他叹息道：“故地已不似从前，再找不回当初的模样！武道之路已断，后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企图接上曾经的武道，这何其之悲凉！……”
为此，林夕目露思索，自问道：“难道我们的路，走错了吗？为何故地会变成这样？”
林夕之前，他虽被真灵塔接引，但那时他真灵残缺极其严重，意识早已陷入昏迷，而在孕育得差不多后，他便开始转世，因而也没来得及问清，凡尘大陆，以及祖域和祖地的情况。
现在他再想联系上真灵塔，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现在林夕，与真灵塔，相隔在两个不同的时空里。
而唯一能联系上真灵塔的方式，便是找到真灵塔的分身，成为玄黄族群的招灵使。
招灵使，在玄黄族群，乃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群体，因为他们的使命，是负责接引族人战死后的真灵。
林夕记得，他们那个时候，每一次出征，都会带上几位招灵使。
而能成为招灵使之人，无一不是族群中的顶尖强者。
林夕，他曾作为开天第一批降世的生灵，在打造出真灵塔后，他也是第一批招灵使。
不过招灵使总数，一直维持在三千。
因为三千这个数字，代表着三千原始终极大道。
而每一位招灵使陨落前，都会返回祖地，献祭出他们的大道，让祖地更快的孕育。
因而这是一群，极其可敬之人。
清洗干净后，林夕利用天地之力，凝练出一身天地衣袍，还是他喜欢的深灰色。
在白帝和他兄弟们，被玄黄原始古宇宙母亲，刚孕育出世时，他们衣衫褴褛，什么都不懂。
直到他们在修炼至祖帝境的过程中，迎来了无数的的族人，他们才开始孕育出文明。
也是那时起，白帝为了纪念玄黄原始古宇宙母亲，他开始喜欢上，那降世不久的一身灰衣。
而这个习惯，白帝一直保持到死，因而林夕也继承了，白帝的部分风格。
此刻，林夕虽是一身灰袍，但他那灰袍乃是天地之力编织，本身便有出尘之意。
而林夕现在的身体，有百分之九十是天地之躯，因而他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加上他那深邃的目光，让他好似临尘的神灵。
收拾好后，林夕利用灵识，看见爷爷还在为他做早饭，林夕对此既是感到温馨，又是觉得多此一举。
在林夕看来，整个玄黄族群的修行史，其实就是一场生命层次的跃迁。
而到了一品宗师之境，已经不再需要饮食人间烟火，不过爷爷既然坚持，林夕自然不会让其不开心。
吃完早饭后，林夕对爷爷林乾神秘一笑，然后打趣道：：“爷爷！您相不相信小夕？”
林乾坐在摇摇椅上，他苍老面容上满是笑意，他好似看破红尘的眼中，此刻满是慈祥之意。
他看向林夕时，哈哈大笑道：“在这凡尘大陆，谁有我小夕了不起？我自然是相信小夕！”
林夕见状，也不废话，他直奔主题道：“那便让孙儿，帮您重塑武道根基吧！”
看着林夕真挚的眼光，林乾十分震惊，他颤抖道：“真的，还能治好？”
林夕闻言，他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林乾没有丝毫犹豫，他咬咬牙道：“那便试试吧！”
林乾其实对修行早已死心，他知道林夕比较神秘，也明白林夕的神奇，但他无法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逆天之举。
不过他生死早已看淡，便是失败，也是死在孙儿手中，他也没什么遗憾。
但看到林夕坚定的目光时，林乾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竟然感觉即将出现一个奇迹。
得到爷爷的同意后，林夕当即将一丝丝源气，小心涌入林乾的身体。
林乾感受到，那源气中蕴含生机的时，他心里震惊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源气？”
源气，乃是原始世界，或者原始宇宙的本源之气。
在那里面出生的生灵，最低境界也是天地境，在凡尘大陆，他们堪比神灵，因为他们与天同寿，乃是原始世界，或原始宇宙的孩子。
而在源气之上，乃是原始古气。
原始古气，乃是原始古宇宙，或者原始古界的本源之气。
在这样的世界中，里面有三千原始终极大道，其中生灵一出世，便是不朽生灵，可谓逆天无比。
不过不管是原始宇宙，或是原始古宇宙，只有第一批出世的生灵，才能有此待遇。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或宇宙中生灵会变多，而世界或宇宙本身，会变虚弱。
因而，越往后诞生的生灵，待遇便越差。
不过也是因此，在每个世界中，都衍生出了修行体系。
随着林夕将源气，缓缓涌入林乾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林乾顿时感到一阵舒爽之意。
不过这才进行一半而已！
随后林夕便将那些源气，送入林乾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
紧接着，林乾体内那些细胞，受到源气的滋养后，它们顿时变得无比晶莹，好似一个个小天地。
自此，林夕便加大源气的涌入，而后林乾那破碎的经脉，有着裂缝的丹田，瞬间痊愈。
然后林乾也如林夕一般，他的身体似一个洞天，也似一个宇宙。
紧随其后，林乾惊讶发现，他的丹田之中，竟然长出了一个传说中的天地灵根。
它在帮他吸收源气，在帮他吞噬外界的天地之力，从而转化为他自己的天地之力。
“这……”，看到这情况，林乾顿时大惊。
他没想到，这跟他之前修行的方式，根本不一样。
在林乾记忆中，他只能利用元晶进行修行，他还从不知道，竟然可以直接吸取天地之力，进行修行。
这简直恐怖如斯，颠覆了他对武道修行的认知。
在现在的凡尘大陆，其武道修行体系，便是利用元晶，诞生出真灵之力，与天地之力建立联系，从而诞生出剑气、天地领域等攻击。
然后在此过程中，利用元气中的天地之力，淬炼身体，从而达到脱胎换骨，进而延长寿命，和发挥出强大的实力。
而林夕对林乾治疗的手段，明显跟如今凡尘大陆的修行体系，完全不一样。
林夕在为林乾治疗过程中，他也发现凡尘大陆族人中的修行体系，已经与他们修行的武道体系，有了极大的偏离。
对此林夕暗道不妙，若是照这样下去，凡尘大陆中的族人，要想成为一个大宗师，可谓是困难无比，而想永生不死，成为天地境的修行者，那几乎是相当于殉道。
那时，其修行者虽然永生，但他的真灵，早已被天地所同化，变得冷漠无情。
而这其根本原因，便是凡尘大陆的武道修行体系，没法诞生天地灵根。
林夕见状，他暗叹道：“如今这凡尘大陆的修行方式，倒是跟天皇老弟的造化天道，有些相似！不过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天的时间过去，林乾武道根基被修复，诞生了天地灵根，并走上林夕所走的道路。
值得一提的是，林乾如今乃是半步大宗师，比林夕境界还高一阶。
不过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
……
夜晚，林夕和林乾，在庭院内盘膝修行。
而此时，林乾的震惊之意，还没有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乾担忧道：“小夕，是不是我们凡尘大陆的修行方式错了？”
林夕沉吟片刻，如实说道：“这跟上古时期的修行方式，已经产生极大的偏离！”
“这会有什么后果？”，林乾此刻已经恢复年轻之状，他声音虽小，但十分清亮。
不过他那轻微的声音中，带着难言的忧愁。
林夕见爷爷担忧的样子，他无奈道：“或许，所有人都会变成，天地的奴隶！”
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身受帝国重恩的林乾，他想到偌大的帝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毁去。
因而林乾有些不能接受，他先是有些凄凉，随后又是嘶吼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凡尘大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夕看见爷爷悲伤的样子，他安慰道：“爷爷别担心，待我看看再说！”
林夕本来也要看看凡尘大陆，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既然爷爷这时提出，他刚好趁机看看凡尘大陆，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见孙儿镇定自若，林乾也是自觉失态，于是他最终慢慢平复了心境，而后静静等待林夕的结果。
林夕话音刚落，他便将体内无数的天地之力，涌入他的原始双瞳之中。
紧接着，林夕便眉头紧蹙，好似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林夕的一举一动，都让林乾的内心，此起起伏。
“醒了？”
此时林乾正坐在他身边，对他和蔼说道。
“嗯！”，此刻林夕神色有些复杂，对他爷爷有些欲言又止，一时间他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林乾疲倦的样子，林夕知道，爷爷定是在他旁边守了一夜。
随着灵识散开，林夕看到隔壁屋内，还有一个正在冒着热气，一个成人用的大桶药浴。
很显然，林乾应是亲眼看到他的蜕变，并在他身边，为他护法。
又看到他满身污垢，为他准备了药浴。
这让林夕感到无比的温暖同时，又不知这一切怎么解释？说自己是白帝？说自己天生神异？
这在如今的凡尘大陆，实在太过荒诞，况且他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底细。
其实在此之前，林夕的白天和黑夜间，两者根本无法对比。
因为在每个晚上，林夕都会经历无数岁月，在幻源界中补全他的真灵，企图找回他的记忆。
但是凡尘大陆的每一个白天，对林夕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这里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对林夕而言，却是十分珍贵。
林夕转世之前，不是在厮杀，便是在厮杀的路上，最终他被困在那个世界，待了无尽的岁月。
这其中之孤独，只有他自己，以及陪伴他征战的族人，才能体会。
不过这一切都很值得，因为他总算带回了那一缕力量，这是整个原始造化界，一直在寻找的力量。
待他重回曾经祖帝的境界时，他便有机会突破至祖境。
不过也是因此，对林夕而言，凡尘大陆的种种经历，对他来说就是无数的宝贝。
毕竟他已太久不曾体验过，什么叫作亲情！
曾经，是他在保护族人，而现在也有人保护他，这感觉真美妙。
……
正当林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时，林乾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夕无需多言！我只知你是我孙儿，便足矣！”
为此，林夕心中暗自叹息。
他不得不对亲人有所隐瞒，这让他很是无奈。
很快，林夕便展颜一笑，对林乾笑道：“谢谢爷爷！”
“谢个什么？还不快去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淤泥？”，林乾见状，对他大怒道。
待林夕尴尬走后，林乾暗自震惊，他心中自语道：“我这孙儿，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前无古人了吧！我还从未见过，有谁能一夜之间，便从一个普通人，成为宗师强者！这……”
不过转念一想，林乾面带笑意。
他心想，不管小夕如何逆天，他都是我孙儿，如今孙儿这么神奇，已经成为了宗师强者，我也终是不用为其担心。
林乾自知他还有十二年可活，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林夕，现在他终于可以坦然等待，死亡的来临！
另一边，林夕先是用天地之力，震开包裹在他身上的淤泥，露出他那晶莹如玉的身体后，他才进入元木桶内，用药浴冲洗着他的身体。
其实对现在的林夕而言，他根本用不上药浴，也用不着清洗，不过这些都是爷爷的好意，因而他欣然答应。
如今的林夕，他相貌俊朗，身高八尺，其肌肤晶莹如玉不说，还带着淡淡的天地之力，好似他便是一个小天地。
一品宗师，拥有九千丈天地领域，也就是五十里的天地领域，并且攻击范围可达九十万丈，也就是在近六千里内，都可对其发起攻击。
不仅如此，一品宗师还有五十万斤的巨力，还可用天地之力，凝聚为铠甲或衣服，包裹其身，从而进行防御。
亦可用天地之力，凝聚为武器，亦或是借用兵器，用天地之力，进行攻击。
当然，利用天地之力，使其变化作妖兽或神兽进行战斗，这对一品宗师而言，乃是最基本的技能。
而成为宗师强者后，其丹田之中的元气之海，会逐渐转化为法则之海，并与天地灵根所居住的虚无之海，两者合二为一。
面对这样的强大实力，林夕对此却是不甚满意。
此刻，林夕光着身躯在元木桶内，他有些无奈，有些悲伤，他叹息道：“故地已不似从前，再找不回当初的模样！武道之路已断，后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企图接上曾经的武道，这何其之悲凉！……”
为此，林夕目露思索，自问道：“难道我们的路，走错了吗？为何故地会变成这样？”
林夕之前，他虽被真灵塔接引，但那时他真灵残缺极其严重，意识早已陷入昏迷，而在孕育得差不多后，他便开始转世，因而也没来得及问清，凡尘大陆，以及祖域和祖地的情况。
现在他再想联系上真灵塔，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现在林夕，与真灵塔，相隔在两个不同的时空里。
而唯一能联系上真灵塔的方式，便是找到真灵塔的分身，成为玄黄族群的招灵使。
招灵使，在玄黄族群，乃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群体，因为他们的使命，是负责接引族人战死后的真灵。
林夕记得，他们那个时候，每一次出征，都会带上几位招灵使。
而能成为招灵使之人，无一不是族群中的顶尖强者。
林夕，他曾作为开天第一批降世的生灵，在打造出真灵塔后，他也是第一批招灵使。
不过招灵使总数，一直维持在三千。
因为三千这个数字，代表着三千原始终极大道。
而每一位招灵使陨落前，都会返回祖地，献祭出他们的大道，让祖地更快的孕育。
因而这是一群，极其可敬之人。
清洗干净后，林夕利用天地之力，凝练出一身天地衣袍，还是他喜欢的深灰色。
在白帝和他兄弟们，被玄黄原始古宇宙母亲，刚孕育出世时，他们衣衫褴褛，什么都不懂。
直到他们在修炼至祖帝境的过程中，迎来了无数的的族人，他们才开始孕育出文明。
也是那时起，白帝为了纪念玄黄原始古宇宙母亲，他开始喜欢上，那降世不久的一身灰衣。
而这个习惯，白帝一直保持到死，因而林夕也继承了，白帝的部分风格。
此刻，林夕虽是一身灰袍，但他那灰袍乃是天地之力编织，本身便有出尘之意。
而林夕现在的身体，有百分之九十是天地之躯，因而他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加上他那深邃的目光，让他好似临尘的神灵。
收拾好后，林夕利用灵识，看见爷爷还在为他做早饭，林夕对此既是感到温馨，又是觉得多此一举。
在林夕看来，整个玄黄族群的修行史，其实就是一场生命层次的跃迁。
而到了一品宗师之境，已经不再需要饮食人间烟火，不过爷爷既然坚持，林夕自然不会让其不开心。
吃完早饭后，林夕对爷爷林乾神秘一笑，然后打趣道：：“爷爷！您相不相信小夕？”
林乾坐在摇摇椅上，他苍老面容上满是笑意，他好似看破红尘的眼中，此刻满是慈祥之意。
他看向林夕时，哈哈大笑道：“在这凡尘大陆，谁有我小夕了不起？我自然是相信小夕！”
林夕见状，也不废话，他直奔主题道：“那便让孙儿，帮您重塑武道根基吧！”
看着林夕真挚的眼光，林乾十分震惊，他颤抖道：“真的，还能治好？”
林夕闻言，他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林乾没有丝毫犹豫，他咬咬牙道：“那便试试吧！”
林乾其实对修行早已死心，他知道林夕比较神秘，也明白林夕的神奇，但他无法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逆天之举。
不过他生死早已看淡，便是失败，也是死在孙儿手中，他也没什么遗憾。
但看到林夕坚定的目光时，林乾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竟然感觉即将出现一个奇迹。
得到爷爷的同意后，林夕当即将一丝丝源气，小心涌入林乾的身体。
林乾感受到，那源气中蕴含生机的时，他心里震惊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源气？”
源气，乃是原始世界，或者原始宇宙的本源之气。
在那里面出生的生灵，最低境界也是天地境，在凡尘大陆，他们堪比神灵，因为他们与天同寿，乃是原始世界，或原始宇宙的孩子。
而在源气之上，乃是原始古气。
原始古气，乃是原始古宇宙，或者原始古界的本源之气。
在这样的世界中，里面有三千原始终极大道，其中生灵一出世，便是不朽生灵，可谓逆天无比。
不过不管是原始宇宙，或是原始古宇宙，只有第一批出世的生灵，才能有此待遇。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或宇宙中生灵会变多，而世界或宇宙本身，会变虚弱。
因而，越往后诞生的生灵，待遇便越差。
不过也是因此，在每个世界中，都衍生出了修行体系。
随着林夕将源气，缓缓涌入林乾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林乾顿时感到一阵舒爽之意。
不过这才进行一半而已！
随后林夕便将那些源气，送入林乾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
紧接着，林乾体内那些细胞，受到源气的滋养后，它们顿时变得无比晶莹，好似一个个小天地。
自此，林夕便加大源气的涌入，而后林乾那破碎的经脉，有着裂缝的丹田，瞬间痊愈。
然后林乾也如林夕一般，他的身体似一个洞天，也似一个宇宙。
紧随其后，林乾惊讶发现，他的丹田之中，竟然长出了一个传说中的天地灵根。
它在帮他吸收源气，在帮他吞噬外界的天地之力，从而转化为他自己的天地之力。
“这……”，看到这情况，林乾顿时大惊。
他没想到，这跟他之前修行的方式，根本不一样。
在林乾记忆中，他只能利用元晶进行修行，他还从不知道，竟然可以直接吸取天地之力，进行修行。
这简直恐怖如斯，颠覆了他对武道修行的认知。
在现在的凡尘大陆，其武道修行体系，便是利用元晶，诞生出真灵之力，与天地之力建立联系，从而诞生出剑气、天地领域等攻击。
然后在此过程中，利用元气中的天地之力，淬炼身体，从而达到脱胎换骨，进而延长寿命，和发挥出强大的实力。
而林夕对林乾治疗的手段，明显跟如今凡尘大陆的修行体系，完全不一样。
林夕在为林乾治疗过程中，他也发现凡尘大陆族人中的修行体系，已经与他们修行的武道体系，有了极大的偏离。
对此林夕暗道不妙，若是照这样下去，凡尘大陆中的族人，要想成为一个大宗师，可谓是困难无比，而想永生不死，成为天地境的修行者，那几乎是相当于殉道。
那时，其修行者虽然永生，但他的真灵，早已被天地所同化，变得冷漠无情。
而这其根本原因，便是凡尘大陆的武道修行体系，没法诞生天地灵根。
林夕见状，他暗叹道：“如今这凡尘大陆的修行方式，倒是跟天皇老弟的造化天道，有些相似！不过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天的时间过去，林乾武道根基被修复，诞生了天地灵根，并走上林夕所走的道路。
值得一提的是，林乾如今乃是半步大宗师，比林夕境界还高一阶。
不过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
……
夜晚，林夕和林乾，在庭院内盘膝修行。
而此时，林乾的震惊之意，还没有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乾担忧道：“小夕，是不是我们凡尘大陆的修行方式错了？”
林夕沉吟片刻，如实说道：“这跟上古时期的修行方式，已经产生极大的偏离！”
“这会有什么后果？”，林乾此刻已经恢复年轻之状，他声音虽小，但十分清亮。
不过他那轻微的声音中，带着难言的忧愁。
林夕见爷爷担忧的样子，他无奈道：“或许，所有人都会变成，天地的奴隶！”
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身受帝国重恩的林乾，他想到偌大的帝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毁去。
因而林乾有些不能接受，他先是有些凄凉，随后又是嘶吼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凡尘大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夕看见爷爷悲伤的样子，他安慰道：“爷爷别担心，待我看看再说！”
林夕本来也要看看凡尘大陆，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既然爷爷这时提出，他刚好趁机看看凡尘大陆，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见孙儿镇定自若，林乾也是自觉失态，于是他最终慢慢平复了心境，而后静静等待林夕的结果。
林夕话音刚落，他便将体内无数的天地之力，涌入他的原始双瞳之中。
紧接着，林夕便眉头紧蹙，好似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林夕的一举一动，都让林乾的内心，此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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