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与光
玄妣没有回应，许应也没在意，他本身也不认为这个世界有所谓的旧日的概念，即便是有，玄妣也未必知道。
“禁地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污染源，那像崇阳山这样的禁地这个世界有多少？最大的禁地在哪儿？”
“大约有二三十个。”
“二三十个啊，好像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
许应琢磨了一下，随后正欲发问，沉默许久的骆青问突然开口道，“把你抓过来我其实是像告诉你一些事的。”
许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有些愕然得问道，“告诉我一些事？什么事？”
骆青问倏忽回过头，以一张极其狰狞而又丑陋的脸庞看着许应，发出一声惨笑，“你可觉得我这般境地正常？”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眉头轻皱，“你的意思是你被污染是有原因的？”
骆青问的脸色略微僵住了，他的头微微侧了一点，眼眸中亮起一点儿亮光，“你如何会知道污染？”
许应抿了抿嘴，才与玄妣聊完，一时说漏嘴了，他只能咧嘴朝骆青问笑了笑，“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骆青问看着许应，此时此刻，他心中明白许应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想起许应那次在书铺前面对他时的处变不惊，许应还利用时势给了他一拳！他此刻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到那一拳的力道，他此刻忽然醒悟过来，那不是一个正常凡人能有的气力，许应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多。
如此想着，直勾勾得盯着许应看了半响，最后他忽然轻声一叹，“早知道你是个硬茬子，当日就不该去寻你麻烦了。”
许应见骆青问收起了要发难的意味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你为何会寻我麻烦？”
骆青问回过头，又恢复了那一幅极像癞蛤蟆的蹲姿，他望着遥远的天际有些怅然得开口道，“有人在我心中种下了一个恶念，所以才促使我暗地里对你出手。本来拍在你肩上的那一掌会在你身上种下一个因，起码三日内你会厄运缠身，我能随时知晓你身处在哪个方位，但是那天晚上我便失去了对你的感知！所以才会有书铺的那次事，有人瞧见你出现在‘会古从今’附近，所以那缕恶念便阴着我再次寻你去了。”
许应定定得看着骆青问，此前许道意就曾向他坦言骆青问心头被人种下了一缕戾气，如今就连正主骆青问都有了推测，想来许道意所言不虚。
如此一来，许应心中便不免升起一股火气，“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在你心中种下了那个恶念？”
骆青问摇了摇头，“会古门只是一个小小的三流宗门，不过是武道天宫的一只门下走狗而已，敢在我心头种念，此人要么是个滚刀肉要么来头甚大！”
许应盯着骆青问看，心中在不断回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势力，最终也没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时骆青问忽然又低沉得开口道，“这种事会古门即便想查但也不会去查，不过许道意似乎有意保你，你如果想知道谁在暗地里观察你，你可以让他查查看。”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不由抿了抿嘴：许道意已经查过了，查不出来。
许应朝骆青问走了两步，他立身在断崖的边缘，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你们既然如此任人宰割，当初又何必跑来玉岭乡。”
天边的那一抹赤红似乎万年不变，依旧红的透亮，像是一层红纱遮盖住天边，挡住了世人的窥探。
在暮光与霞光的交融里，骆青问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以为我想来吗？瑶山的李褚私自打造洗剑池想要在崇阳山洗剑，而今固然有武道天宫庇佑着他，但总有一日他会遭到逍遥圣地的讨伐……如果不是李褚惹下这么大的烂摊子，如果不是我们会古门距离瑶山最近，会古门也不会被点名来到这里……”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有些发愣，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网中，李褚所在的瑶山竟然只是个负责端茶倒水的“东道主”，因为洗剑池的事情所以会古门才会被武道天宫点名，会古门是代替瑶山来负责一干势力的下榻事宜。
许应此际才捋清楚瑶山和会古门在这诸势力中的定位，原来竟如此卑微，而瑶山似乎因为李褚的缘故反而从这诸多琐事中脱离了出去。
“这次进山是抽签决定的，除却那几个大宗有资格不理会，像我们这样的三流势力都要参与抽签。十中取一，明明如此微乎其微的事情竟然也能落在我头上！我会古门七十号人抽签竟然偏偏就我一人抽中……再加上此前许道意的警告，还有我被人种下恶念……这种种事由，我会古门上下已是风声鹤唳，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人故意选中来此的，我父亲也因此不敢吭声！”
骆青问哭声转为大怒，“若非如此，以我兄长的脸面，我父亲只要开口，武道天宫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将我摘出去！”
骆青问站起来望着天边的赤红，浑身的皮肤隐隐透红，似乎已经积蓄了无边怒气，“追本溯源，这一切都与瑶山李褚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没回去，我父必然会传讯给我兄长，李褚早晚要被追责！”
怒吼着说完，李褚忽然又忽然变得低落，泛红的皮肤逐渐回归正常，他重新坐下来，望着底下的深渊十分低落得道，“不过等我兄长赶来，想来李褚已经洗完剑被武道天宫秘密处决了。”
李褚的话忽然让许应一惊，想起此前许道意的一些说话，许应便朝骆青问问道，“李褚现在既然是帮武道天宫洗剑，武道天宫怎么会秘密处决李褚？难道武道天宫行事也会如此蛮横吗？”
“哈哈哈哈哈……”
骆青问笑了，他扭头看着许应，许应从他的目光里看见了戏谑和可怜，“那可是武道天宫！你这样的人若非局势使然，否则在会古门面前都不过是一个不顺眼便会被铲除的蝼蚁，更何况武道天宫？李褚算什么，便是我兄长也不过是趴在武道天宫门口摇尾乞怜的一条狗而已！”
他摇了摇头，复又低头凝望着底下的深渊，“青玄、青阳两位道长很有侠义心不假，速来平易近人，可是你难道以为武道天宫所有人都是如此吗？呵呵，若非是有一层亲师弟的身份，你以为青阳道长能如此轻易被指派来到崇阳山？世上最后一条真龙即将出世，还隐藏着诸多不世出的机缘，武道天宫不知道多少人对此虎视眈眈，若非玉山书院和逍遥圣地早有限制，只怕此地早就被蜂拥而来的修士踏破了门槛！”
骆青问的话打破了许应心中对修道界的一些幻想，他不由紧皱了眉头，蹲在地上望着底下的那片深渊，变得一言不发。
骆青问瞥了一眼许应，冷笑着道，“你以为修道界真有那么多善心有那么多好人？许道意看似对你友好，那你可知许道意究竟是何人？他是帝门十三子的接班人，学的就是攻心，他这样的人素来唯利是图！不管是品性还是身份，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高攀的！”
说着，似乎想起了会古门上下几十号人跪在许道意面前的样子，骆青问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我会古门是武道天宫门下的一条走狗，可是在许道意面前，若非我兄长的缘故，许道意都不屑与会古门接触！”
“修道界远比世俗界要更加黑暗，它的冷酷与残忍不是你能想象的！”
骆青问的话并未让许应脸色变化，许应只是凝视着底下的深渊，想了想随后才道，“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理解。也许修道界确实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光明，但起码我而今知道的一些人都是给我带来了一些好的，修道界并不如我一开始所认为的那样黑暗。更何况不管是修道界还是这个世道，本质上都是一样，你以黑暗的方式来与这个世道相处，这个世道自然会回报给你更黑暗的遭遇，以光明来面对这个世道，即便世事无常黑暗遍布，但总归能看见希望！”
顿了顿，许应说道，“从黑暗中看向黑暗当然不见丝毫光明，哪怕是见到也会觉得刺眼会下意识遮住自己的眼睛或是掐灭那缕光明。从光亮处看向黑暗固然有时会更加可悲，但当全世界都是黑暗时，自己总归会因此觉得自豪，而若是看见另一点光亮，便是无穷的希望普照，便不会觉得孤单！”
抬头看向天边的那一抹赤阳，许应斩钉截铁道，“只有不与黑暗同流才能看见光亮，亦不能身处黑暗便否定其余光亮者。世道本质就是由人所经营的，天下大同的社会固然理想化，但总归是人所能够经营到的理想！”
许应的话让骆青问变得有些沉默，许久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声，“也许吧。”
语气有些怅然，也有些恍惚，“若是没有这些事该多好，也许我还能出去看看你看的是些什么书，会让你一个乡野小子有这般振聋发聩的感言！”
笑了笑，他看向许应道，“怪不得逍遥圣主会出面替你解围，你即便是个凡人，但总归是与我们这些只会仗势欺人的下人是不同的！”
面对骆青问这种自我PUA的话，许应不由感到有些无言。
果然人与人是想通的，不是说现在是一个古代社会就不会有地球二十一实际那样的人，如骆青问这样老是会自我否定自我PUA的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会有。
“你走吧，你上次能从崇阳山里一个人走出去你就一定有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你一定能回去的！如果你回去了，请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我父亲。”
骆青问递过来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是一个观音菩萨像。
许应沉默了一下，随后结果那块玉佩收在衣襟里，他闷声问道，“你还没告诉你被污染的原因呢！”
“我不想说了。”
骆青问看着许应，咧嘴笑道。
看着那张咧开能塞下自己三个拳头的无齿巨嘴，许应沉默了一下，随后屏住呼吸站起身来，“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能再次走出去？”
“呵呵……”
骆青问无情得笑了笑，“一个凡人进了神庙还能出来，这是所有修道者都不会相信的奇迹。”
“禁地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污染源，那像崇阳山这样的禁地这个世界有多少？最大的禁地在哪儿？”
“大约有二三十个。”
“二三十个啊，好像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
许应琢磨了一下，随后正欲发问，沉默许久的骆青问突然开口道，“把你抓过来我其实是像告诉你一些事的。”
许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有些愕然得问道，“告诉我一些事？什么事？”
骆青问倏忽回过头，以一张极其狰狞而又丑陋的脸庞看着许应，发出一声惨笑，“你可觉得我这般境地正常？”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眉头轻皱，“你的意思是你被污染是有原因的？”
骆青问的脸色略微僵住了，他的头微微侧了一点，眼眸中亮起一点儿亮光，“你如何会知道污染？”
许应抿了抿嘴，才与玄妣聊完，一时说漏嘴了，他只能咧嘴朝骆青问笑了笑，“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骆青问看着许应，此时此刻，他心中明白许应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想起许应那次在书铺前面对他时的处变不惊，许应还利用时势给了他一拳！他此刻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到那一拳的力道，他此刻忽然醒悟过来，那不是一个正常凡人能有的气力，许应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多。
如此想着，直勾勾得盯着许应看了半响，最后他忽然轻声一叹，“早知道你是个硬茬子，当日就不该去寻你麻烦了。”
许应见骆青问收起了要发难的意味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你为何会寻我麻烦？”
骆青问回过头，又恢复了那一幅极像癞蛤蟆的蹲姿，他望着遥远的天际有些怅然得开口道，“有人在我心中种下了一个恶念，所以才促使我暗地里对你出手。本来拍在你肩上的那一掌会在你身上种下一个因，起码三日内你会厄运缠身，我能随时知晓你身处在哪个方位，但是那天晚上我便失去了对你的感知！所以才会有书铺的那次事，有人瞧见你出现在‘会古从今’附近，所以那缕恶念便阴着我再次寻你去了。”
许应定定得看着骆青问，此前许道意就曾向他坦言骆青问心头被人种下了一缕戾气，如今就连正主骆青问都有了推测，想来许道意所言不虚。
如此一来，许应心中便不免升起一股火气，“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在你心中种下了那个恶念？”
骆青问摇了摇头，“会古门只是一个小小的三流宗门，不过是武道天宫的一只门下走狗而已，敢在我心头种念，此人要么是个滚刀肉要么来头甚大！”
许应盯着骆青问看，心中在不断回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势力，最终也没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时骆青问忽然又低沉得开口道，“这种事会古门即便想查但也不会去查，不过许道意似乎有意保你，你如果想知道谁在暗地里观察你，你可以让他查查看。”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不由抿了抿嘴：许道意已经查过了，查不出来。
许应朝骆青问走了两步，他立身在断崖的边缘，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你们既然如此任人宰割，当初又何必跑来玉岭乡。”
天边的那一抹赤红似乎万年不变，依旧红的透亮，像是一层红纱遮盖住天边，挡住了世人的窥探。
在暮光与霞光的交融里，骆青问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以为我想来吗？瑶山的李褚私自打造洗剑池想要在崇阳山洗剑，而今固然有武道天宫庇佑着他，但总有一日他会遭到逍遥圣地的讨伐……如果不是李褚惹下这么大的烂摊子，如果不是我们会古门距离瑶山最近，会古门也不会被点名来到这里……”
骆青问的话让许应有些发愣，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网中，李褚所在的瑶山竟然只是个负责端茶倒水的“东道主”，因为洗剑池的事情所以会古门才会被武道天宫点名，会古门是代替瑶山来负责一干势力的下榻事宜。
许应此际才捋清楚瑶山和会古门在这诸势力中的定位，原来竟如此卑微，而瑶山似乎因为李褚的缘故反而从这诸多琐事中脱离了出去。
“这次进山是抽签决定的，除却那几个大宗有资格不理会，像我们这样的三流势力都要参与抽签。十中取一，明明如此微乎其微的事情竟然也能落在我头上！我会古门七十号人抽签竟然偏偏就我一人抽中……再加上此前许道意的警告，还有我被人种下恶念……这种种事由，我会古门上下已是风声鹤唳，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人故意选中来此的，我父亲也因此不敢吭声！”
骆青问哭声转为大怒，“若非如此，以我兄长的脸面，我父亲只要开口，武道天宫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将我摘出去！”
骆青问站起来望着天边的赤红，浑身的皮肤隐隐透红，似乎已经积蓄了无边怒气，“追本溯源，这一切都与瑶山李褚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没回去，我父必然会传讯给我兄长，李褚早晚要被追责！”
怒吼着说完，李褚忽然又忽然变得低落，泛红的皮肤逐渐回归正常，他重新坐下来，望着底下的深渊十分低落得道，“不过等我兄长赶来，想来李褚已经洗完剑被武道天宫秘密处决了。”
李褚的话忽然让许应一惊，想起此前许道意的一些说话，许应便朝骆青问问道，“李褚现在既然是帮武道天宫洗剑，武道天宫怎么会秘密处决李褚？难道武道天宫行事也会如此蛮横吗？”
“哈哈哈哈哈……”
骆青问笑了，他扭头看着许应，许应从他的目光里看见了戏谑和可怜，“那可是武道天宫！你这样的人若非局势使然，否则在会古门面前都不过是一个不顺眼便会被铲除的蝼蚁，更何况武道天宫？李褚算什么，便是我兄长也不过是趴在武道天宫门口摇尾乞怜的一条狗而已！”
他摇了摇头，复又低头凝望着底下的深渊，“青玄、青阳两位道长很有侠义心不假，速来平易近人，可是你难道以为武道天宫所有人都是如此吗？呵呵，若非是有一层亲师弟的身份，你以为青阳道长能如此轻易被指派来到崇阳山？世上最后一条真龙即将出世，还隐藏着诸多不世出的机缘，武道天宫不知道多少人对此虎视眈眈，若非玉山书院和逍遥圣地早有限制，只怕此地早就被蜂拥而来的修士踏破了门槛！”
骆青问的话打破了许应心中对修道界的一些幻想，他不由紧皱了眉头，蹲在地上望着底下的那片深渊，变得一言不发。
骆青问瞥了一眼许应，冷笑着道，“你以为修道界真有那么多善心有那么多好人？许道意看似对你友好，那你可知许道意究竟是何人？他是帝门十三子的接班人，学的就是攻心，他这样的人素来唯利是图！不管是品性还是身份，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高攀的！”
说着，似乎想起了会古门上下几十号人跪在许道意面前的样子，骆青问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我会古门是武道天宫门下的一条走狗，可是在许道意面前，若非我兄长的缘故，许道意都不屑与会古门接触！”
“修道界远比世俗界要更加黑暗，它的冷酷与残忍不是你能想象的！”
骆青问的话并未让许应脸色变化，许应只是凝视着底下的深渊，想了想随后才道，“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理解。也许修道界确实不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光明，但起码我而今知道的一些人都是给我带来了一些好的，修道界并不如我一开始所认为的那样黑暗。更何况不管是修道界还是这个世道，本质上都是一样，你以黑暗的方式来与这个世道相处，这个世道自然会回报给你更黑暗的遭遇，以光明来面对这个世道，即便世事无常黑暗遍布，但总归能看见希望！”
顿了顿，许应说道，“从黑暗中看向黑暗当然不见丝毫光明，哪怕是见到也会觉得刺眼会下意识遮住自己的眼睛或是掐灭那缕光明。从光亮处看向黑暗固然有时会更加可悲，但当全世界都是黑暗时，自己总归会因此觉得自豪，而若是看见另一点光亮，便是无穷的希望普照，便不会觉得孤单！”
抬头看向天边的那一抹赤阳，许应斩钉截铁道，“只有不与黑暗同流才能看见光亮，亦不能身处黑暗便否定其余光亮者。世道本质就是由人所经营的，天下大同的社会固然理想化，但总归是人所能够经营到的理想！”
许应的话让骆青问变得有些沉默，许久他才低低地说了一声，“也许吧。”
语气有些怅然，也有些恍惚，“若是没有这些事该多好，也许我还能出去看看你看的是些什么书，会让你一个乡野小子有这般振聋发聩的感言！”
笑了笑，他看向许应道，“怪不得逍遥圣主会出面替你解围，你即便是个凡人，但总归是与我们这些只会仗势欺人的下人是不同的！”
面对骆青问这种自我PUA的话，许应不由感到有些无言。
果然人与人是想通的，不是说现在是一个古代社会就不会有地球二十一实际那样的人，如骆青问这样老是会自我否定自我PUA的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会有。
“你走吧，你上次能从崇阳山里一个人走出去你就一定有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你一定能回去的！如果你回去了，请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我父亲。”
骆青问递过来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是一个观音菩萨像。
许应沉默了一下，随后结果那块玉佩收在衣襟里，他闷声问道，“你还没告诉你被污染的原因呢！”
“我不想说了。”
骆青问看着许应，咧嘴笑道。
看着那张咧开能塞下自己三个拳头的无齿巨嘴，许应沉默了一下，随后屏住呼吸站起身来，“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能再次走出去？”
“呵呵……”
骆青问无情得笑了笑，“一个凡人进了神庙还能出来，这是所有修道者都不会相信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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