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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

    娉婷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这个水她也没有办法变出来啊?虽然她藏了一点水,但整个村子八百多人一天的用水量都没有吧。

    这几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沐晨川也和她们一起走在前后。休息的时候还带着玉平玉安去扎营,打水。没过几天,两兄弟就一口一个川哥川哥的叫了。

    娉婷也很不解,但是没有感觉到恶意,再说也在一个村生活几年了。也没必要搞的好僵。但是娉婷暗自警惕起来。

    但是她也不怕,真要是有什么歹意,她有的是东西招呼他。她拿出来的东西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拿出来还不把村人吓死。所以绝对不能明着拿。对她们没有歹意,不伤害到他们,她绝对不会用。

    今晚来到了一个村子的边缘,李明阳没敢过去,离村子一里路左右就停下来了。然后让人过去看看,看可能买点或者换点什么。哪怕是水。什么都行。

    娉婷也过去了。柱子以前来过,所以也过来了。因为不能全是青壮。不然村民肯定会赶的。所以一半妇人一半青壮。这样子能减少点村民的敌视。

    到了村口,妇人们喊道:“有人吗?能不能进村讨碗水喝?”

    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个妇人又喊了好几声。但是还是没有人回答。

    娉婷心里感觉到不妙。就一起小心的往前看。走到一家泥屋前,看到门上了锁。又走了几家,都是这样子的。看来人都是主动走了的。没有人了。

    娉婷又找了找,在村中间有一口老井。娉婷看了看。只有薄薄的一层。估计只有半桶半桶的打。

    肯定是没有水,所以都拖家带口的走了。又期盼着能回来。所以就都锁了门。娉婷就又回到扎营的地方。

    李明阳想了想说道:“我们都过去吧,就不进村了。在村头扎营吧。这样子打水近点,省点力气。”

    一直到天黑尽。众人才吃上了饭,都是熬的稀粥。没哪家敢吃干饭?只有守夜的一人二个孩子拳头大的饭团。

    眼看着米越来越少了。主妇们都有点恐慌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连水都要节约着喝的。谁也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村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李明阳过来找到柱子。柱子说道:“明阳叔,我上次来这里的人都很好客,我们还是在村长家歇的脚。”

    “现在这里都没有水,我估计我们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毕竟离这么近,不可能没有影响的。”

    “到云洲城还要经过一个县城。原来那个城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要到时候看情况的。要是可以补充点粮食什么的最好。”

    “要是没有,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要做好什么都买不到的打算。因为那里本来就是个小县城。肯定是没有多少东西的。”

    “甚至有可能是个空城。肯定很多人和我们一样想法往云洲跑。要是云洲再没有水。那么我们又要往哪里去呢!”

    李明阳皱紧眉头。娉婷说道:“明阳叔,现在想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想的再好没有用。还是走好当下,到了再说。”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前路如何,现在开始,看到什么都要带着。就是树皮都不能放过。这边没有山。都是丘陵。一望无际的。”

    “要小心火种,要是发生火灾,现在连水都没有。那真的是没活路了。必须确定没有火种了,才能走。”

    “嗯,是要小心叮嘱。天太干了。我们夜里也是有人值夜的。问题不大。住在山脚下的人从小就有这个意识。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第二天天没亮,娉婷去打水,昨晚临睡前就把桶留在井边。都是值夜的人看差不多就打上来的。已经滤的差不多了。

    娉婷烧了稀粥,又摊了点饼。没办法,不然没力气。柱子他们家应该已经没什么粮食了。她看到花儿的脸都饿瘦了。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不善,像气鼓鼓的青蛙。

    但是,却一个字也不说了。可能被家里叮嘱过了。虽然眼神不善,但娉婷当她不存在。虽然有点胳应。但是也没有办法。就当看柱子的面子了。

    娉婷也不敢拿粮食出来。没出处啊?上次就借口去城里拿了一大堆出来。现在一大堆的人,肯定有有心人的。娉婷只敢夜里偷偷塞点给几个小的吃。明面上和别人差不多。顶多多点小饼子。

    现在要是不吃,等到没水没牲口时,怎么走的动。等再走时,娉婷要求几个都下车走。

    起码要走一半的路。可以累了坐车歇会再走。但必须走。防止没车走不动拖后腿。

    可能平时上早课的原因,除了龙凤胎,玉平和玉安都可以很轻松的。但现在是空人。没牲口时肯定是要负重的。

    贾大夫就算了,应该是可以的。常年上山采药的人,脚力不可能不好。

    沐晨川看到她让几小走路时,眼神闪了闪。

    “少爷,您真的不回去吗?回去就不需要吃这样子的苦了。您何时吃过这个苦了。”

    语气很轻,生怕别人听见。

    很诡异,说话的是自称是沐晨川爷爷的人。怎么会这么说话呢?

    “何爷爷,你以为他是真心接我回去的吗?不是的,他是想把我接回去在内宅把我困死的。他拍拍屁股去边疆接任了。把我放家里。”

    “现在边疆肯定紧张。他不可能离的开的。而且我们这么小心。这几年都深居简出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是府里那里漏的。但都不能否定,肯定有人出卖了我们。他新娶的那个女人也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他越是心疼小儿子,才越是要困死我。可能没有要我的命的想法,但绝对不想我有出息。不然东西怎么到的了小儿子身上呢?”

    “但那个女人不同,我若回去,那府里她一人独大。她肯定不会让我有活路。我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相信我娘留下的人肯定已经被她剪的不剩多少了。甚至是一个不剩。毕竟已过去几年了。”

    “那您就真的甘心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她了。她肯定是不会放过您的。”

    “她绝不会想把东西留给我的。嫡长子占七成,她儿子是继室生的嫡次子。有我在,她儿子分不了什么的。”

    “所以我才要跑啊。跟着他们目标是大点,但是安全啊。现在那头可能还顾不上我。要是真的过来对付我。我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若回去,那才是羊入虎口呢!她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我辩无可辩。”

    “我必须得羽翼丰满,有能力抗衡了才能回去。”

    “那少爷您这几天干嘛和他们在一块。几个孩子,有什么特别吗?”

    “你不觉得吗?几个孩子日子过的也太好了。比村里人都好,还没有人怀疑。”

    “想一想,七八岁失去双亲依靠的孩子,还要喂养二个在襁褓中的孩子。还是二个身子骨不好的。”

    “你再看看现在。”

    顺着他的目光。何东看到二个粉嫩的孩子在走路,满脸的汗水显的脸红扑扑的。

    虽说现在大家衣服穿的都很脏,还很破。但是两小的却很整洁。可能先前都是座车的缘故。所以,衣服不是那么脏乱破。

    一看就是有很好教养的孩子。满脸通红也没见叫一声累。任由汗水落下也没叫一声苦。

    “你看,有车她为何要几小走路?”

    “为什么,减轻负重。”

    “我猜,她是在训练两小走路。适应走路。她应该是已经猜测到前方不好了。这是在做准备。”

    “真的有这么聪明吗?村里的人巴不得能不动就不动。好减少出力省点粮食。她怎么反着来。”

    “你忘记了,我们买粮食时,她家也买了。肯定还有粮食,就是不能拿出来。她喜欢未雨绸缪。可能和她家没大人,只有孩子有关。所以她想的比别人多。”

    “而且她花银钱也大手大脚的,不像村民斤斤计较。我猜她爹娘肯定给她们留了家底。或者有来银钱的渠道,不然她不敢这么花。”

    “她对银子没什么欲望。山寨那里她都拿出来了。要是不拿,村民肯定排挤她。”

    “但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害怕她的药。但她没有。好像村民对她们几个都很不错。所以她知道什么对她们来说最重要。”

    娉婷不知道沐晨川快把她的马甲都翻完了。要是知道肯定会说,我自己已经拿了该得的了。留的本来就是给村民的。所以当然才不在意了。

    “那也就是有点聪明而已,这样的人都很多啊?怎么少爷要结交他们。”

    “没什么,在怎么我们现在要在这里,多一个聪明点的盟友比一大群笨的强多了。”

    “而且她会制药,村里唯一的大夫也在她家。和她交好没坏处。我又不图她什么。顶多是当个伴走这截路。这样子更有把握走出去。现在我们更需要同心㔹力。”

    “何爷爷,以后还是叫我川子,免得叫习惯了,漏了底。”

    “我们现在周边都是人,眼睛耳朵都太多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很快就到了柱子说的那个小县城。远远看去。确实是不大。和前面的城池比就小多了。

    不大会,就来到县城边上。只见上面写着郢上城。

    李明阳让人离县城边上停下来,扎营。然后派人去打听。

    一时,打听的人回来了说道:“进城要十个铜板一人。孩子会走路的都要。没有什么难民,因为都不在这停留。都往前面的云洲城去谋活路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走不动的在城里。收钱的是一个叫黑狼会的帮派。这个帮派大概有一二百人左右。都是原来的地头蛇又纠结了一伙子流民建成的。”

    “城里没有官府,所以也没有米粮什么的。估计这些人也快支持不住了。不过他们有水。”

    “这里以前有一任县令爱荷。里面的大户人家投其所好。给修了一个有一二百亩的深水荷塘。专门种荷花。”

    “现在剩下的人就靠着这个荷塘,不过荷塘也快干涸了。藕也快挖没有了。”

    “一桶水卖一百文。里面也有客栈,不过大概是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的。”

    李明阳和众人说了情况,随便谁自愿进城。但不能忘乎所以。要是出了事情别人来不及救,那么就自认倒霉。谁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牛鬼蛇神。

    要是住客栈,就要几家一起,免得被人摸了头去。现在这个境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和娉婷亲近的几家找到一个客栈。客栈只有二层楼。只有六七间房和二个大通铺。店主是个带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的老妪。

    那孩子头大大的,胳膊腿细细的,就是个大头娃娃。面色腊黄,头发稀疏。声音细弱,几乎不出声。

    大通铺一个人是二十文一晚,一间单间是二百文一晚。不过单间包一桶洗澡水。要是有米粮,一间房只要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