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心鼓弦
雁杳杳在城里晃悠了大半天，快到晚饭时候才回到城西的破庙。
至于为何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既是因为她确实迷了路，也是因为城中越来越多的丐帮弟子。他们渐渐散布在街头巷尾，逼得她不得不向城南绕行。
从屋顶破洞一跃而下，在光柱中降落的瞬间，雁杳杳觉得自己像个天使。
“老先生！给你带了烧鸡和酒～”
余半仙从瞌睡中醒来，结果油纸包拆开，看了眼就说道：“你这是去哪儿耍了？烧鸡都凉了，还皱巴巴的……”
又拔开葫芦一嗅：“这酒也……是否有点敷衍了？”
雁杳杳不好意思地笑笑：“城里人越来越多了，还来了好多丐帮弟子，我被追得到处跑。”
“你的衣着太显眼啦，不追你追谁……这味道还不错啊……”
余半仙嘟囔着，自然而然地扯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雁杳杳看得也眼馋，却只是拾了张饼子吃。面饼撒着芝麻、包着葱花，倒也挺香。
余半仙看着岁数大了，却仍然挺精神，三下五除二就把只烧鸡吃了个干净。雁杳杳看着他微眯双眼露出满足的神情，便开口问道：“老先生卜算之力能通神，可否帮我算算那追杀令究竟是谁发出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总感觉单为了那一千水匪，总说不通……”
余半仙撇了她一眼：“哦——原来这好吃好喝的，还得我给你办事呢？”
雁杳杳挠挠头，一阵“嘿嘿”地笑，余半仙却一翘胡子道：“早说了给你卜算极难，一只烧鸡就想打发我？”
“啊？那要多少只啊？”
“什么多少只，你就不能再来点肘子、烤鸭、肚包肉、剁椒鱼头、酸辣面片汤……”
“停停停！”雁杳杳见他越说越兴奋，简直没完没了，赶紧叫停！
“……吃！都可以吃！”
天刚蒙蒙亮，做了一晚上噩梦的雁师傅就准备出发了，一想到家里等着吃香喝辣的老人，雁师傅困倦的身体就又充满了动力。
此行的第一站，还是要到典当行换些银两才行。雁杳杳也不顾暗处是否有丐帮弟子潜藏了，至少清晨时分，街上看着确实不大有人的样子。她施展开极速的身法，飞快赶到典当行。
正在清点账目的掌柜一见她进门，顿时笑逐颜开：“小姐您来啦，这次还是要当点？”
雁杳杳点点头，摆出几件发簪、玉佩。这些都是能提升属性的装备，但对于她现在身上的力量而言，也仅仅是个添头了。
掌柜麻利地收下各种珠光宝气的物件，一番盘算之后，便端出一盘银锭。雁杳杳也是麻利地收入囊中，然后转头就走，身后掌柜还在大呼小叫着：“哎呦，小姐慢走！小姐以后常来啊！”
第二站自然就是去买吃食了，雁杳杳在街坊屋顶上猫来猫去，也不落地，眼瞅着各家店铺开张，百般色泽绽放，种种香味飘上来，看得自己都馋了！
逛了半晌，她决定索性来个大的，直接买了半只烤羊。那滋滋冒油的焦脆表皮，令她恨不得当场把羊吃喽，管他余半仙肚皮怎样呢！
取餐完毕，雁师傅踏上了送餐的归途。
白昼亮的刺眼，城里难看见几处阴凉，众多丐帮弟子已经出现在街面，四处巡逻着。雁杳杳叹了口气，这趟路又得到处钻到处绕啦。
再度绕行城南，估摸着还有三成路程的时候，雁杳杳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不期而至的兔子，无奈扶额：“你这兔子，难道是闻着味儿过来的不成？”
“什么味儿？”兔子疑惑，随机甩甩脑袋龇牙咧嘴道：“别想转移话题！成为我第一杀手道路上的垫脚石吧！”
兔子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雁杳杳把烤羊一架，随着那两支峨眉刺扎透油纸，扎进烤羊肉里，两线晶亮的油汁滋了出来，正正好浇到兔子脸上。
“啊！我的眼睛！你卑鄙！暗器！”
看着捂着脸无能狂怒瞎蹦跶的兔子，雁杳杳有些无语，从她身边一猫腰溜过，然后逃离了现场。
……送单要紧。
“余半仙！今天恰烤羊！”
“哦！来了来了！”
油纸展开，金灿灿的烤羊呈现在二人面前，令人食指大动。雁杳杳正要大快朵颐，却见余半仙“噌”的一声抽出两柄剑，就开始剁羊肉……
那不正是她的佩剑，“飞霜绛露”、“玉叶瑶华”麽？！
“不是？你干嘛！”
“切肉啊？这么大一整块怎么吃啊。”
确实，宝剑削铁如泥，切肉自然不在话下，眼见得剑如羊肉毫无阻碍，切骨头也是一触即过，烤羊被分成合适大小的一条条一块块，当真是物得其用……
“什么啊！你不会用手撕吗？这我剑啊！”雁杳杳抓狂，那烤肉全是油，这两柄剑一个冰清玉洁、一个温润秀美，怎么会想把这两种事物挨到一起的啊？！
“是你剑、你剑，你这不用不上吗？这几天出门也没看你带过啊？”余半仙还振振有辞！
“反正没人打得过我，这不是怕容易被认出来吗？你不也说我显眼！”
“哎呀好啦！切完了，喏。”
“……”
余半仙把一条羊肋排塞到她手里，自顾自大嚼烤肉。雁杳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也很快被肉香吸引住，也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啃了几条肋排之后……
余半仙捂着肚子：“感觉有毒，你给看看。”
雁杳杳看也不看，点了两指过去，两道清光注入老人的胸膛。
“跳珠撼玉：驱散目标身上的负面状态。”
“上元点鬓：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余半仙感受一番：“嗯，好了。”
“吃吃吃。”
两人继续大快朵颐……
又是一天清晨，起早贪黑的雁师傅再次踏上了取餐道路。
今天雁家的饭准备吃点清淡的，家里的老人昨天吃了好些烤肉，直呼太油受不了，所以雁师傅这次得买些凉皮、瓜果之类的。
“话说……这要是在游戏里就该是个连环任务线了，会有很多奖励才对啊？”
雁杳杳忿忿不平，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想想当天算命摊上那名少女，如果真是内测玩家的话，升级做任务拿奖励什么的，肯定轻松极了，想想就羡慕。
到了今天，出门溜达的同时躲避满城的追杀者，对她而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场游戏。反正力量握在手里不用担心安危，又没什么别的事儿，倒不如苦中作乐咯。
但是有笔帐，还得找某人算算！
顺顺利利地猫到街市，顺顺利利地买了东西，顺顺利利地脱身离开。
又在一条小巷，顺顺利利地被兔子堵到。
以掌为剑，一招“剑影留痕”过去，击退加定身！
雁杳杳用香蕉“DUANG、DUANG、DUANG”地敲着少女的脑袋，质问道：“你小子，竟然在峨眉刺上淬毒！”
昨天余半仙中毒，而她一整天也没别的异常状况，只有这兔子的峨眉刺曾在烤羊上扎了两记，想想就知道真相了。
“哈哈哈哈！”被定身的兔子顿时嚣张起来，还做出怪里怪气的表情嘲讽道：“好吃吗？拉肚子了吧？吔～好臭！”
“……竟然是泻药吗，用这种下作手段，你就不觉得卑鄙吗！”
兔子反唇相讥：“哼，你还不是暗箭伤人，我的脸都被烫伤了！”
雁杳杳撩起她的刘海，果然看到她额头被热油烫破了皮，红彤彤的看着就疼。
她轻抚伤口，渡送真气，兔子只觉得额头一阵阵清凉，过后一摸，伤口竟然全好了，皮肤光洁如初！
她不由惊疑地盯着雁杳杳：“你还有医家手段？”
雁杳杳飒然一笑：“对啊，所以你那点毒，还是省省吧！”
她吃完了香蕉，把香蕉皮展开戴在了兔子头上，端详一阵，哈哈大笑转头就走，气得兔子在后面大叫：“我迟早会抓住你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就再等三十年吧！哈哈哈哈！”
现在是干饭时间，杳杳外卖，使命必达！
此后的两天再外出时，倒是没有再被兔子堵到，然而在第三天，终于还是出事了。
雁杳杳回到破庙时，只见院墙又倒塌了一截，院子里满是踩踏的痕迹。她奔入庙里，雕像跌落、蒲团也都扯碎了，寻遍庙内也不见余半仙的踪影。
正焦急时，余半仙却从屋顶的破洞探出头来：“诶——我在这儿——”
雁杳杳连忙把他接了下来，拍着背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上去的？”
余半仙喘了口气道：“后院……碎砖瓦堆、顺着上去的……哎不说这个了，有两个丐帮的搜到这儿了，你的剑我落下了，被他们给搜走了！”
雁杳杳沉默了片刻道：“无妨，人没事就好，只是既然他们见了我的剑，一定也知道我的行踪了，此地不能待了！”
那两柄剑也不是谁随便捡到就能用的，而以她如今的实力，想抢回来也是随手的事！
余半仙点头称是，捡起自己的布幡拽着雁杳杳就要走，后者却按下他，沉声问道：“老先生，他们都是冲我来的，和你没有干系，你真的不自己离去吗？”
余半仙拈须微笑：“莫说我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更何况现在害你丢了宝剑，哪能自己一走了之呢？”
“我的剑我随时能拿回来——”
话还没说完，院内涌入七八名丐帮弟子，抬眼看见她的身影，立刻举起武器齐齐冲了过来！
雁杳杳踏前一步，随手几掌劈落，便将众人击晕在地，唯独剩下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雁杳杳欺入他身前，左手一招“雷霆震怒”定住他的动作，右手高举凝聚真气，作势欲劈：“我的剑在哪里？说！”
那名丐帮弟子见实力差距如此悬殊，却丝毫不惧，直直瞪着雁杳杳双眼道：“我丐帮义字为先，岂会屈服于你这妖女？做梦吧！”
雁杳杳震惊之下反应不及，殷红的鲜血迎面喷来，从胸前、脖颈到侧脸溅了一大片，再看那名丐帮弟子，已经瘫倒在地了。
“又要死人了……”她低头端详染血的双手喃喃自语。
“唉，快走吧……”余半仙又来拽她。
“又要死人了……”
她这样说着，却盘膝坐下，举起了双掌，缕缕真气如瀑般浇落。虽然她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绝不是单纯的游戏世界，地上躺着的丐帮弟子更不是玩家——
“满堂式：使自身获得九层剑舞，同时全属性提高”
“雨铃霖：提升目标所有属性，并使其承受治疗效果加倍”
“上元点鬓：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翔鸾舞柳：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王母挥袂：使目标瞬间恢复大量气血”
余半仙从门口返回，压低声音喊道：“快走了！又有人来了！”
雁杳杳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丐帮弟子一眼，挥袖送出最后一道真气。
“心鼓弦：使垂死目标立刻恢复生命”
至于为何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既是因为她确实迷了路，也是因为城中越来越多的丐帮弟子。他们渐渐散布在街头巷尾，逼得她不得不向城南绕行。
从屋顶破洞一跃而下，在光柱中降落的瞬间，雁杳杳觉得自己像个天使。
“老先生！给你带了烧鸡和酒～”
余半仙从瞌睡中醒来，结果油纸包拆开，看了眼就说道：“你这是去哪儿耍了？烧鸡都凉了，还皱巴巴的……”
又拔开葫芦一嗅：“这酒也……是否有点敷衍了？”
雁杳杳不好意思地笑笑：“城里人越来越多了，还来了好多丐帮弟子，我被追得到处跑。”
“你的衣着太显眼啦，不追你追谁……这味道还不错啊……”
余半仙嘟囔着，自然而然地扯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雁杳杳看得也眼馋，却只是拾了张饼子吃。面饼撒着芝麻、包着葱花，倒也挺香。
余半仙看着岁数大了，却仍然挺精神，三下五除二就把只烧鸡吃了个干净。雁杳杳看着他微眯双眼露出满足的神情，便开口问道：“老先生卜算之力能通神，可否帮我算算那追杀令究竟是谁发出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总感觉单为了那一千水匪，总说不通……”
余半仙撇了她一眼：“哦——原来这好吃好喝的，还得我给你办事呢？”
雁杳杳挠挠头，一阵“嘿嘿”地笑，余半仙却一翘胡子道：“早说了给你卜算极难，一只烧鸡就想打发我？”
“啊？那要多少只啊？”
“什么多少只，你就不能再来点肘子、烤鸭、肚包肉、剁椒鱼头、酸辣面片汤……”
“停停停！”雁杳杳见他越说越兴奋，简直没完没了，赶紧叫停！
“……吃！都可以吃！”
天刚蒙蒙亮，做了一晚上噩梦的雁师傅就准备出发了，一想到家里等着吃香喝辣的老人，雁师傅困倦的身体就又充满了动力。
此行的第一站，还是要到典当行换些银两才行。雁杳杳也不顾暗处是否有丐帮弟子潜藏了，至少清晨时分，街上看着确实不大有人的样子。她施展开极速的身法，飞快赶到典当行。
正在清点账目的掌柜一见她进门，顿时笑逐颜开：“小姐您来啦，这次还是要当点？”
雁杳杳点点头，摆出几件发簪、玉佩。这些都是能提升属性的装备，但对于她现在身上的力量而言，也仅仅是个添头了。
掌柜麻利地收下各种珠光宝气的物件，一番盘算之后，便端出一盘银锭。雁杳杳也是麻利地收入囊中，然后转头就走，身后掌柜还在大呼小叫着：“哎呦，小姐慢走！小姐以后常来啊！”
第二站自然就是去买吃食了，雁杳杳在街坊屋顶上猫来猫去，也不落地，眼瞅着各家店铺开张，百般色泽绽放，种种香味飘上来，看得自己都馋了！
逛了半晌，她决定索性来个大的，直接买了半只烤羊。那滋滋冒油的焦脆表皮，令她恨不得当场把羊吃喽，管他余半仙肚皮怎样呢！
取餐完毕，雁师傅踏上了送餐的归途。
白昼亮的刺眼，城里难看见几处阴凉，众多丐帮弟子已经出现在街面，四处巡逻着。雁杳杳叹了口气，这趟路又得到处钻到处绕啦。
再度绕行城南，估摸着还有三成路程的时候，雁杳杳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不期而至的兔子，无奈扶额：“你这兔子，难道是闻着味儿过来的不成？”
“什么味儿？”兔子疑惑，随机甩甩脑袋龇牙咧嘴道：“别想转移话题！成为我第一杀手道路上的垫脚石吧！”
兔子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雁杳杳把烤羊一架，随着那两支峨眉刺扎透油纸，扎进烤羊肉里，两线晶亮的油汁滋了出来，正正好浇到兔子脸上。
“啊！我的眼睛！你卑鄙！暗器！”
看着捂着脸无能狂怒瞎蹦跶的兔子，雁杳杳有些无语，从她身边一猫腰溜过，然后逃离了现场。
……送单要紧。
“余半仙！今天恰烤羊！”
“哦！来了来了！”
油纸展开，金灿灿的烤羊呈现在二人面前，令人食指大动。雁杳杳正要大快朵颐，却见余半仙“噌”的一声抽出两柄剑，就开始剁羊肉……
那不正是她的佩剑，“飞霜绛露”、“玉叶瑶华”麽？！
“不是？你干嘛！”
“切肉啊？这么大一整块怎么吃啊。”
确实，宝剑削铁如泥，切肉自然不在话下，眼见得剑如羊肉毫无阻碍，切骨头也是一触即过，烤羊被分成合适大小的一条条一块块，当真是物得其用……
“什么啊！你不会用手撕吗？这我剑啊！”雁杳杳抓狂，那烤肉全是油，这两柄剑一个冰清玉洁、一个温润秀美，怎么会想把这两种事物挨到一起的啊？！
“是你剑、你剑，你这不用不上吗？这几天出门也没看你带过啊？”余半仙还振振有辞！
“反正没人打得过我，这不是怕容易被认出来吗？你不也说我显眼！”
“哎呀好啦！切完了，喏。”
“……”
余半仙把一条羊肋排塞到她手里，自顾自大嚼烤肉。雁杳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也很快被肉香吸引住，也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啃了几条肋排之后……
余半仙捂着肚子：“感觉有毒，你给看看。”
雁杳杳看也不看，点了两指过去，两道清光注入老人的胸膛。
“跳珠撼玉：驱散目标身上的负面状态。”
“上元点鬓：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余半仙感受一番：“嗯，好了。”
“吃吃吃。”
两人继续大快朵颐……
又是一天清晨，起早贪黑的雁师傅再次踏上了取餐道路。
今天雁家的饭准备吃点清淡的，家里的老人昨天吃了好些烤肉，直呼太油受不了，所以雁师傅这次得买些凉皮、瓜果之类的。
“话说……这要是在游戏里就该是个连环任务线了，会有很多奖励才对啊？”
雁杳杳忿忿不平，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想想当天算命摊上那名少女，如果真是内测玩家的话，升级做任务拿奖励什么的，肯定轻松极了，想想就羡慕。
到了今天，出门溜达的同时躲避满城的追杀者，对她而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场游戏。反正力量握在手里不用担心安危，又没什么别的事儿，倒不如苦中作乐咯。
但是有笔帐，还得找某人算算！
顺顺利利地猫到街市，顺顺利利地买了东西，顺顺利利地脱身离开。
又在一条小巷，顺顺利利地被兔子堵到。
以掌为剑，一招“剑影留痕”过去，击退加定身！
雁杳杳用香蕉“DUANG、DUANG、DUANG”地敲着少女的脑袋，质问道：“你小子，竟然在峨眉刺上淬毒！”
昨天余半仙中毒，而她一整天也没别的异常状况，只有这兔子的峨眉刺曾在烤羊上扎了两记，想想就知道真相了。
“哈哈哈哈！”被定身的兔子顿时嚣张起来，还做出怪里怪气的表情嘲讽道：“好吃吗？拉肚子了吧？吔～好臭！”
“……竟然是泻药吗，用这种下作手段，你就不觉得卑鄙吗！”
兔子反唇相讥：“哼，你还不是暗箭伤人，我的脸都被烫伤了！”
雁杳杳撩起她的刘海，果然看到她额头被热油烫破了皮，红彤彤的看着就疼。
她轻抚伤口，渡送真气，兔子只觉得额头一阵阵清凉，过后一摸，伤口竟然全好了，皮肤光洁如初！
她不由惊疑地盯着雁杳杳：“你还有医家手段？”
雁杳杳飒然一笑：“对啊，所以你那点毒，还是省省吧！”
她吃完了香蕉，把香蕉皮展开戴在了兔子头上，端详一阵，哈哈大笑转头就走，气得兔子在后面大叫：“我迟早会抓住你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就再等三十年吧！哈哈哈哈！”
现在是干饭时间，杳杳外卖，使命必达！
此后的两天再外出时，倒是没有再被兔子堵到，然而在第三天，终于还是出事了。
雁杳杳回到破庙时，只见院墙又倒塌了一截，院子里满是踩踏的痕迹。她奔入庙里，雕像跌落、蒲团也都扯碎了，寻遍庙内也不见余半仙的踪影。
正焦急时，余半仙却从屋顶的破洞探出头来：“诶——我在这儿——”
雁杳杳连忙把他接了下来，拍着背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上去的？”
余半仙喘了口气道：“后院……碎砖瓦堆、顺着上去的……哎不说这个了，有两个丐帮的搜到这儿了，你的剑我落下了，被他们给搜走了！”
雁杳杳沉默了片刻道：“无妨，人没事就好，只是既然他们见了我的剑，一定也知道我的行踪了，此地不能待了！”
那两柄剑也不是谁随便捡到就能用的，而以她如今的实力，想抢回来也是随手的事！
余半仙点头称是，捡起自己的布幡拽着雁杳杳就要走，后者却按下他，沉声问道：“老先生，他们都是冲我来的，和你没有干系，你真的不自己离去吗？”
余半仙拈须微笑：“莫说我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更何况现在害你丢了宝剑，哪能自己一走了之呢？”
“我的剑我随时能拿回来——”
话还没说完，院内涌入七八名丐帮弟子，抬眼看见她的身影，立刻举起武器齐齐冲了过来！
雁杳杳踏前一步，随手几掌劈落，便将众人击晕在地，唯独剩下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雁杳杳欺入他身前，左手一招“雷霆震怒”定住他的动作，右手高举凝聚真气，作势欲劈：“我的剑在哪里？说！”
那名丐帮弟子见实力差距如此悬殊，却丝毫不惧，直直瞪着雁杳杳双眼道：“我丐帮义字为先，岂会屈服于你这妖女？做梦吧！”
雁杳杳震惊之下反应不及，殷红的鲜血迎面喷来，从胸前、脖颈到侧脸溅了一大片，再看那名丐帮弟子，已经瘫倒在地了。
“又要死人了……”她低头端详染血的双手喃喃自语。
“唉，快走吧……”余半仙又来拽她。
“又要死人了……”
她这样说着，却盘膝坐下，举起了双掌，缕缕真气如瀑般浇落。虽然她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绝不是单纯的游戏世界，地上躺着的丐帮弟子更不是玩家——
“满堂式：使自身获得九层剑舞，同时全属性提高”
“雨铃霖：提升目标所有属性，并使其承受治疗效果加倍”
“上元点鬓：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翔鸾舞柳：使目标持续恢复气血”
“王母挥袂：使目标瞬间恢复大量气血”
余半仙从门口返回，压低声音喊道：“快走了！又有人来了！”
雁杳杳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丐帮弟子一眼，挥袖送出最后一道真气。
“心鼓弦：使垂死目标立刻恢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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