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去买烟
洛碧溪赶紧跑去张水背后躲着。
张水一只手握着桃木剑，一只手在大衣口袋里搜罗什么东西。
他们面前的无头鬼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脖子伤口处冒出缭绕的黑烟，看不清晰，而它身上那些眼睛都闭得紧紧的。
“水，水叔，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洛碧溪扯着他的大衣小声的道。
“出去？这界还没完全塌掉，就说明这鬼还没死透呢，你可真会想。”赖虎山的声音。
洛碧溪回头去看，看见了抱着一堆桃木剑的赖虎山。
“我又不是和你说话……”洛碧溪小声道。
“哼，老子还不屑和你说话呢。”赖虎山翻了个白眼。
“小虎子你看紧她了，往墙边退去。”
张水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烟，悠哉地拢着手把火点了，然后把空烟盒丢去一边。
那无头鬼身上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珠子疯狂地乱动，它转身一个踢踹。
张水叼着烟拿桃木剑挡了一下，感觉到了它踢过来的巨力，退了一步。
“啊！”
洛碧溪尖叫一声，赖虎山嘟囔一句“真麻烦”，他拉着洛碧溪的脖子后领往后一跳。
天色昏暗，屋室寂静。
鬼物悠然地站起来，然后弯腰抓着它掉地上的脑袋的头发，戴在了头上，脖子一扭，伤口处严丝合缝，脑袋安的叫一个齐齐整整。
它对张水笑着说话，声音嘶哑苍老：“小张家的封镇杀三法……你在用吗？”
张水欲挥剑再刺的动作停住，慢慢道：“是阴城的鬼？”
“呵……”它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好像是懒得回话。
洛碧溪和赖虎山躲在阳台角落，洛碧溪好奇的问：“哎什么阴城啊？它刚才……”
“门外汉就闭嘴啊，不想死的话知道的少一点好。”赖虎山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洛碧溪想给他一巴掌。
张水也笑了，小声道：“总算是让我找到个能沟通的……”
张水边叼着烟边笑道：“那你应该也知道，阴城的鬼我们是见一个杀一个吧？”
“哦？”
它向张水突然把一只手伸出来。
张水低头看着他。
“啊！啊啊啊水叔你背后！……”洛碧溪大喊大叫。
在张水背后，那副照片里伸出数只腐烂的还在滴血的大手，向张水快速的抓来。
赖虎山嘿嘿一笑，把怀里抱着的那些小桃木剑一扔，道：“大惊小怪个啥呢。”
“桃木，封。”张水轻声道。
飞在半空的桃木剑猛地一抖，然后好像自带灵性地急窜窜飞射出去，好像钉子一样钉住那些手，直直地把它们钉在地上。
它们好像是拼死挣扎的蛇一样扭动小臂，鬼物用力皱了皱眉头，那只朝张水伸出来的手用力一沉。
张水一个转身就踢在它脑袋上，这一脚势大力沉，大衣呼啦啦飞扬，它好像炮弹一样砸在沙发上，然后又弹倒回地面。
张水紧跟着就把桃木剑迎上去，洛碧溪看见那把剑直接穿透过它的脑壳，然后张水像随手一扔似的连剑带人丢出去。
它的脑袋跟着剑插在后面的墙上，动弹不得。
张水双手空开，他一只手摘烟下来，然后吐一口烟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
他旁边就是脑袋连着身体被钉在墙上的鬼物，那些小眼睛狂乱地扭动，它用单独的一只手想把插入眼眶的剑拔出来，可是手一碰到桃木剑就嗤嗤的冒黑烟。
张水扭头看看它，笑道：“问题一：阴城现在在哪？”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想找阴城啊哈哈哈……”它癫狂的大笑。
赖虎山听了它说的话皱了下眉头。
张水坐在它旁边，就像是两个朋友聊天似的坐姿悠闲。
“啊……”张水把嘴打开，嘴里的烟慢慢飘出来。
桃木剑发出金光，地上那些手臂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拍打在瓷砖地板上竟然打出裂痕，而被桃木剑钉住脑袋的鬼物发出尖利的哀嚎，眼眶内冒出滚滚的黑烟。
张水把嘴闭上，那些桃木剑金光纷纷黯淡下来。
“那么……问题二：你是怎么从阴城里跑出来的？”
它的身体抽搐，笑道：“这个你就要去问李求安的尸体……”
张水把头低下，海草一样的杂乱头发盖住他的表情，赖虎山看着这一幕吞了吞口水。
张水把快烧完的烟拿起来，然后准备要丢地上……
他猛地翻身过去，那黑烟造成的恶臭刺鼻无比，张水咬着牙笑，把烟塞进它另一只眼眶里面。
张水握紧了那把剑的剑柄，热烈摇曳的金光布满桃木剑身上的纹路，它发出恐怖的痛苦尖叫声，滚烈的黑烟从它眼眶里面窜出来。
没看过这种场面的洛碧溪瑟瑟发抖，她抓住赖虎山的衣角问：“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张水怎么了？”
洛碧溪发现他也在发抖，赖虎山说道：“是，是是是李爷爷啊，水哥的师父……”
张水双眼埋藏在杂乱的头发里面，却好像冒火一样的亮，他嘴角扬起称得上是快意甚至是暴虐的笑。
他轻声道：“有胆啊你，真有胆啊……”
桃木剑猛地在张水手中燃烧起来，此火迅猛地烧到鬼物身上，它全身抽搐，烈火的光亮映照光线惨淡的厅室。
张水把燃着烈火的桃木剑长长一拔，带下大半个脑壳。
“桃木……杀……”张水声音低沉，语速缓慢。
他背后的十来柄木剑齐飞而起，把这鬼物上上下下钉了个全。
张水转身看向那边，洛碧溪看见他反照火光的冰冷双眼，洛碧溪倒抽一口冷气。
赖虎山连连鼓掌：“好！好啊水哥杀的好！帮我把赖家的气也出啦！”
“嗡——”
“砰砰砰砰！”
突然一阵撼动地面的震动从远方传过来，厅室内一张又一张玻璃猛地碎裂开。
洛碧溪捂住耳朵，回头去看，赖虎山缩头缩脑的也回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菜市场上空，那苍白的天空云朵散开，然后洛碧溪看见那里一条撕裂的线凭空展开。
就好像有人拿着圆珠笔，在天空的画布上画了一横。
那横跨天空的线从内撕开——
一只猩红的眼睛在天空转动。
洛碧溪感觉从头到脚突然被一股窒息的寒冷覆盖，就连血流都好像快要凝固。
赖虎山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的双眼双耳还有鼻孔都流出血来，他大喊着：“水哥！水哥！大鬼！大鬼啊！咳咳咳咳……”
张水凝视那只眼睛。
那只巨大的血眼也把目光看向这边，然后它好像是笑，一点点弯成月牙状。
三人都同时听见了那一句好像直接抨击在灵魂上的声音：“……找到你了。”
眼睛猛地一闭。
洛碧溪感觉那股压力一下子消失，她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
而赖虎山疯疯癫癫的满脸都是血，在那里喊着“大鬼啊大鬼”。
界慢慢的把三人给吐出来。
温暖的阳光逐渐占据这里，不知道谁把窗帘拉上的。
张水用力摔赖虎山一巴掌，怒喝一声：“精神点！”
赖虎山一巴掌给扇了回来。
菜市场稀稀拉拉的已经没什么人了。
二男一女走过菜市场旁边。
其中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背着个布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另一个一个黄头发的嘴唇颤抖，时不时在阳光底下打个摆子。
而还有一个女孩表情发懵，她看着灿烂的阳光和晴朗的天空，感觉不真实。
“我们现在去干嘛啊？”洛碧溪问。
张水抓了抓乱乱的头发，摸摸大衣袋子，摸了个遍才记起烟抽完了。
“去买烟。”他随口道。
张水一只手握着桃木剑，一只手在大衣口袋里搜罗什么东西。
他们面前的无头鬼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脖子伤口处冒出缭绕的黑烟，看不清晰，而它身上那些眼睛都闭得紧紧的。
“水，水叔，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洛碧溪扯着他的大衣小声的道。
“出去？这界还没完全塌掉，就说明这鬼还没死透呢，你可真会想。”赖虎山的声音。
洛碧溪回头去看，看见了抱着一堆桃木剑的赖虎山。
“我又不是和你说话……”洛碧溪小声道。
“哼，老子还不屑和你说话呢。”赖虎山翻了个白眼。
“小虎子你看紧她了，往墙边退去。”
张水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烟，悠哉地拢着手把火点了，然后把空烟盒丢去一边。
那无头鬼身上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珠子疯狂地乱动，它转身一个踢踹。
张水叼着烟拿桃木剑挡了一下，感觉到了它踢过来的巨力，退了一步。
“啊！”
洛碧溪尖叫一声，赖虎山嘟囔一句“真麻烦”，他拉着洛碧溪的脖子后领往后一跳。
天色昏暗，屋室寂静。
鬼物悠然地站起来，然后弯腰抓着它掉地上的脑袋的头发，戴在了头上，脖子一扭，伤口处严丝合缝，脑袋安的叫一个齐齐整整。
它对张水笑着说话，声音嘶哑苍老：“小张家的封镇杀三法……你在用吗？”
张水欲挥剑再刺的动作停住，慢慢道：“是阴城的鬼？”
“呵……”它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好像是懒得回话。
洛碧溪和赖虎山躲在阳台角落，洛碧溪好奇的问：“哎什么阴城啊？它刚才……”
“门外汉就闭嘴啊，不想死的话知道的少一点好。”赖虎山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洛碧溪想给他一巴掌。
张水也笑了，小声道：“总算是让我找到个能沟通的……”
张水边叼着烟边笑道：“那你应该也知道，阴城的鬼我们是见一个杀一个吧？”
“哦？”
它向张水突然把一只手伸出来。
张水低头看着他。
“啊！啊啊啊水叔你背后！……”洛碧溪大喊大叫。
在张水背后，那副照片里伸出数只腐烂的还在滴血的大手，向张水快速的抓来。
赖虎山嘿嘿一笑，把怀里抱着的那些小桃木剑一扔，道：“大惊小怪个啥呢。”
“桃木，封。”张水轻声道。
飞在半空的桃木剑猛地一抖，然后好像自带灵性地急窜窜飞射出去，好像钉子一样钉住那些手，直直地把它们钉在地上。
它们好像是拼死挣扎的蛇一样扭动小臂，鬼物用力皱了皱眉头，那只朝张水伸出来的手用力一沉。
张水一个转身就踢在它脑袋上，这一脚势大力沉，大衣呼啦啦飞扬，它好像炮弹一样砸在沙发上，然后又弹倒回地面。
张水紧跟着就把桃木剑迎上去，洛碧溪看见那把剑直接穿透过它的脑壳，然后张水像随手一扔似的连剑带人丢出去。
它的脑袋跟着剑插在后面的墙上，动弹不得。
张水双手空开，他一只手摘烟下来，然后吐一口烟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
他旁边就是脑袋连着身体被钉在墙上的鬼物，那些小眼睛狂乱地扭动，它用单独的一只手想把插入眼眶的剑拔出来，可是手一碰到桃木剑就嗤嗤的冒黑烟。
张水扭头看看它，笑道：“问题一：阴城现在在哪？”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想找阴城啊哈哈哈……”它癫狂的大笑。
赖虎山听了它说的话皱了下眉头。
张水坐在它旁边，就像是两个朋友聊天似的坐姿悠闲。
“啊……”张水把嘴打开，嘴里的烟慢慢飘出来。
桃木剑发出金光，地上那些手臂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拍打在瓷砖地板上竟然打出裂痕，而被桃木剑钉住脑袋的鬼物发出尖利的哀嚎，眼眶内冒出滚滚的黑烟。
张水把嘴闭上，那些桃木剑金光纷纷黯淡下来。
“那么……问题二：你是怎么从阴城里跑出来的？”
它的身体抽搐，笑道：“这个你就要去问李求安的尸体……”
张水把头低下，海草一样的杂乱头发盖住他的表情，赖虎山看着这一幕吞了吞口水。
张水把快烧完的烟拿起来，然后准备要丢地上……
他猛地翻身过去，那黑烟造成的恶臭刺鼻无比，张水咬着牙笑，把烟塞进它另一只眼眶里面。
张水握紧了那把剑的剑柄，热烈摇曳的金光布满桃木剑身上的纹路，它发出恐怖的痛苦尖叫声，滚烈的黑烟从它眼眶里面窜出来。
没看过这种场面的洛碧溪瑟瑟发抖，她抓住赖虎山的衣角问：“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张水怎么了？”
洛碧溪发现他也在发抖，赖虎山说道：“是，是是是李爷爷啊，水哥的师父……”
张水双眼埋藏在杂乱的头发里面，却好像冒火一样的亮，他嘴角扬起称得上是快意甚至是暴虐的笑。
他轻声道：“有胆啊你，真有胆啊……”
桃木剑猛地在张水手中燃烧起来，此火迅猛地烧到鬼物身上，它全身抽搐，烈火的光亮映照光线惨淡的厅室。
张水把燃着烈火的桃木剑长长一拔，带下大半个脑壳。
“桃木……杀……”张水声音低沉，语速缓慢。
他背后的十来柄木剑齐飞而起，把这鬼物上上下下钉了个全。
张水转身看向那边，洛碧溪看见他反照火光的冰冷双眼，洛碧溪倒抽一口冷气。
赖虎山连连鼓掌：“好！好啊水哥杀的好！帮我把赖家的气也出啦！”
“嗡——”
“砰砰砰砰！”
突然一阵撼动地面的震动从远方传过来，厅室内一张又一张玻璃猛地碎裂开。
洛碧溪捂住耳朵，回头去看，赖虎山缩头缩脑的也回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菜市场上空，那苍白的天空云朵散开，然后洛碧溪看见那里一条撕裂的线凭空展开。
就好像有人拿着圆珠笔，在天空的画布上画了一横。
那横跨天空的线从内撕开——
一只猩红的眼睛在天空转动。
洛碧溪感觉从头到脚突然被一股窒息的寒冷覆盖，就连血流都好像快要凝固。
赖虎山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的双眼双耳还有鼻孔都流出血来，他大喊着：“水哥！水哥！大鬼！大鬼啊！咳咳咳咳……”
张水凝视那只眼睛。
那只巨大的血眼也把目光看向这边，然后它好像是笑，一点点弯成月牙状。
三人都同时听见了那一句好像直接抨击在灵魂上的声音：“……找到你了。”
眼睛猛地一闭。
洛碧溪感觉那股压力一下子消失，她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
而赖虎山疯疯癫癫的满脸都是血，在那里喊着“大鬼啊大鬼”。
界慢慢的把三人给吐出来。
温暖的阳光逐渐占据这里，不知道谁把窗帘拉上的。
张水用力摔赖虎山一巴掌，怒喝一声：“精神点！”
赖虎山一巴掌给扇了回来。
菜市场稀稀拉拉的已经没什么人了。
二男一女走过菜市场旁边。
其中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背着个布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另一个一个黄头发的嘴唇颤抖，时不时在阳光底下打个摆子。
而还有一个女孩表情发懵，她看着灿烂的阳光和晴朗的天空，感觉不真实。
“我们现在去干嘛啊？”洛碧溪问。
张水抓了抓乱乱的头发，摸摸大衣袋子，摸了个遍才记起烟抽完了。
“去买烟。”他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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