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原价999
洛碧溪一个扫腿，把赖虎山撂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然后她一脸笑容对门口的人说：“请进。”
洛碧溪马上搬来了椅子，放去茶几对面，然后她将茶杯倒满了茶。
他看起来有一点不太适应，很冷那样抱紧自己的双臂，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也只是坐一点点。
赖虎山爬了起来，与洛碧溪一起站在张水左右两边。
张水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表示让他喝茶。
他低眉看了看那杯茶水，里面的一条红白鲤鱼随着茶水晃动而扭动鱼尾。
“不，不用了……”
“那么……有什么需要吗？”张水舒服的靠在沙发椅上，双手交叉，眼眶深邃看着他。
他躲避张水的视线，低着头，好像很紧张，他额头上的痘痘被汗弄得油亮亮的。
“你们这里，这里是做那种事情的对吧？”他说话很小声，好像蚊子叫一样，听他说话必须要全神贯注。
张水和赖虎山还没反应过来，洛碧溪就马上答道：“当然，我们是专业的。”
张水与赖虎山同时看向旁边的洛碧溪。
对面的四眼小哥也抬起头来看了洛碧溪一眼。
洛碧溪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说：“他是专业的，我不是。”
张水叼着烟看着他道：“是看见什么了吗？”
他把眼镜摘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坏掉的眼镜盒，用里面的眼镜布擦眼镜。
他的呼吸微微不均匀起来，眼睛眨的很快：“我先说明，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夸大事实的意思……我也不是疯子什么的，我脑子很清醒……”
赖虎山突然弯腰靠近他，鼻子嗅了嗅，他扭头对张水做了一个ok的手势，鼻子皱了起来。
洛碧溪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稍微往张水旁边靠近了一点。
张水把身体放低，窝在沙发里面，头枕住沙发枕，打量着对面坐立不安的人，把烟摘下来道：“请继续说。”
他继续道：“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以前，我和往常一样工作完就躺在床上睡觉，因为我平时喜欢仰睡，会直视天花板……可是那一天晚上，我看向天花板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多出一块黑色的脏痕。”
张水给自己倒满了茶，问：“你一般工作完是多少点睡觉的？”
他吞了下喉咙，说：“早的话是两三点，晚的话就是五六点。”
什么工作要这么晚？洛碧溪想到。
张水耸了耸肩，说：“那块黑渍怎么了？”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越看就越觉得像一个女人的脸，她长在天花板上面，正对着我的面部……”
洛碧溪震惊。
他嘴唇干裂脱皮，眼睛有血丝，显然饱受折磨。
张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一会，只道：“嗯。”
他接着说：“我还以为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可是不是这样的，那就是一张女人的脸，她会哭会笑，还长了头发，每次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头发就会垂下来……”
“那个女人……会和你说话吗？”张水垂眸看着茶杯里的鱼。
“她，她不会说话……不过，不过她那个，”他的目光变得涣散，语速变得迟钝，眼睛看着空间某处地方，没有焦点，“她长的很漂亮，她会用手摸我的脸，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嘿嘿嘿……”
他说到一半突然发出笑声。
洛碧溪想象一个女人的脸长在天花板上的场景，一阵恶寒。
赖虎山倒是在很认真地听着。
张水也笑了，他说：“那你找我们干什么？”
他抬起头来，表情变得惊恐，双眼瞪大：“可是，可是她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她不单单是出现在我卧室的天花板上，我，我看到的地方，每一张墙上都有她！地面上，厕所墙壁上，桌子上……”
洛碧溪若无其事往左一步，贴紧了坐着的张水。
“那听起来是有点严重……她想要什么你知道吗？”张水与他对视。
“我，我觉得，她想出去。”他吞了吞口水。
“去哪？”张水微微昂了昂下巴。
“去我家外面，出去。”他认真解释说。
赖虎山紧紧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可是你不想让她出去，对吗？”
他突然大喊：“她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洛碧溪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震撼。
他看了三人一圈，说：“你们有办法让她呆在我家里吗？”
张水弹了弹烟灰，弹进了七十万茶杯里面。
他咧嘴一笑：“当然有，我们还可以帮你把她捆在你身上。”
洛碧溪懵：“啊？”
他站了起来，问：“有么？”
赖虎山双手抱在后脑勺上，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不过你要知道，会发生什么与我们无关。”
洛碧溪连连点头说：“嗯嗯嗯，对的我们不建议你这样做，会有危险。”
他抬起头看洛碧溪，洛碧溪对他做了一个“专业”的微笑。
张水扶眉，赖虎山指着洛碧溪道：“你在讲什么啊？”
对面人用力砸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们到底做不做生意？”
“咕噜咕噜——”
他手边的那个茶杯被震的左摇右摆，转来转去，随时好像都要摔下桌子。
洛碧溪给吓一跳，赖虎山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盯着那个小茶杯看。
张水伸手，拿住了它。
他把茶杯拿在手里看，抬头对人一笑：“那是当然，我们是做这个生意的。”
张水回头对赖虎山招招手：“小虎子，拿货，镇符一套。”
“马上来。”
赖虎山噔噔噔跑去二楼楼梯，洛碧溪听见楼上有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赖虎山又噔噔噔跑下来。
他手里拿一个长长的红木盒子。
“原价999，现在飚血价只要399！”
这么黑吗？洛碧溪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赖虎山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两张躺在酒红色羽绒垫上的符纸，油亮的黄底子，墨亮的对称符画。
“我买！！！”对面的四眼小哥大喊一声。
赖虎山把那盒子一关，然后丢了过去，他一抱抱在怀里。
张水笑道：“一张贴大门，一张贴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
他红光满面，好像一下子精神不少，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子钞票，然后选了四张少女粉丢下。
张水笑眯眯的拿了塞口袋里面，然后从裤带里掏一枚硬币。
“叮。”
那硬币被张水弹起来，刚好落在四眼小哥打开的手掌心上。
“祝生意兴隆啊老板！”四眼小哥飞奔出门外。
张水笑的合不拢嘴：“有空常来啊！”
赖虎山一等他离开，就对洛碧溪大喊大叫：“哎你是怎么想的啊，不建议？你知道不建议是什么意思吗你？”
洛碧溪挺了挺自己的胸：“我只是把你的意思说出来而已！我有什么错啊？”
张水伸出一只手来，横在二人中间。
他笑了笑，对洛碧溪道：“小洛子啊，这做生意肯定就没有这样做的，你说呢？西方佬有一句话说的好，顾客就是上帝，虽然我不知道上帝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我想你知道我什么个意思，毕竟你是大学生。”
赖虎山双手抱胸，脸上不屑：“要你个大学生没听懂，就是叫你啊，下次生意来了的时候闭嘴干活就好。”
洛碧溪气腾腾收拾茶具。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她一脸笑容对门口的人说：“请进。”
洛碧溪马上搬来了椅子，放去茶几对面，然后她将茶杯倒满了茶。
他看起来有一点不太适应，很冷那样抱紧自己的双臂，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也只是坐一点点。
赖虎山爬了起来，与洛碧溪一起站在张水左右两边。
张水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表示让他喝茶。
他低眉看了看那杯茶水，里面的一条红白鲤鱼随着茶水晃动而扭动鱼尾。
“不，不用了……”
“那么……有什么需要吗？”张水舒服的靠在沙发椅上，双手交叉，眼眶深邃看着他。
他躲避张水的视线，低着头，好像很紧张，他额头上的痘痘被汗弄得油亮亮的。
“你们这里，这里是做那种事情的对吧？”他说话很小声，好像蚊子叫一样，听他说话必须要全神贯注。
张水和赖虎山还没反应过来，洛碧溪就马上答道：“当然，我们是专业的。”
张水与赖虎山同时看向旁边的洛碧溪。
对面的四眼小哥也抬起头来看了洛碧溪一眼。
洛碧溪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说：“他是专业的，我不是。”
张水叼着烟看着他道：“是看见什么了吗？”
他把眼镜摘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坏掉的眼镜盒，用里面的眼镜布擦眼镜。
他的呼吸微微不均匀起来，眼睛眨的很快：“我先说明，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夸大事实的意思……我也不是疯子什么的，我脑子很清醒……”
赖虎山突然弯腰靠近他，鼻子嗅了嗅，他扭头对张水做了一个ok的手势，鼻子皱了起来。
洛碧溪看着这一幕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稍微往张水旁边靠近了一点。
张水把身体放低，窝在沙发里面，头枕住沙发枕，打量着对面坐立不安的人，把烟摘下来道：“请继续说。”
他继续道：“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以前，我和往常一样工作完就躺在床上睡觉，因为我平时喜欢仰睡，会直视天花板……可是那一天晚上，我看向天花板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多出一块黑色的脏痕。”
张水给自己倒满了茶，问：“你一般工作完是多少点睡觉的？”
他吞了下喉咙，说：“早的话是两三点，晚的话就是五六点。”
什么工作要这么晚？洛碧溪想到。
张水耸了耸肩，说：“那块黑渍怎么了？”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越看就越觉得像一个女人的脸，她长在天花板上面，正对着我的面部……”
洛碧溪震惊。
他嘴唇干裂脱皮，眼睛有血丝，显然饱受折磨。
张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一会，只道：“嗯。”
他接着说：“我还以为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可是不是这样的，那就是一张女人的脸，她会哭会笑，还长了头发，每次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头发就会垂下来……”
“那个女人……会和你说话吗？”张水垂眸看着茶杯里的鱼。
“她，她不会说话……不过，不过她那个，”他的目光变得涣散，语速变得迟钝，眼睛看着空间某处地方，没有焦点，“她长的很漂亮，她会用手摸我的脸，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嘿嘿嘿……”
他说到一半突然发出笑声。
洛碧溪想象一个女人的脸长在天花板上的场景，一阵恶寒。
赖虎山倒是在很认真地听着。
张水也笑了，他说：“那你找我们干什么？”
他抬起头来，表情变得惊恐，双眼瞪大：“可是，可是她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她不单单是出现在我卧室的天花板上，我，我看到的地方，每一张墙上都有她！地面上，厕所墙壁上，桌子上……”
洛碧溪若无其事往左一步，贴紧了坐着的张水。
“那听起来是有点严重……她想要什么你知道吗？”张水与他对视。
“我，我觉得，她想出去。”他吞了吞口水。
“去哪？”张水微微昂了昂下巴。
“去我家外面，出去。”他认真解释说。
赖虎山紧紧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可是你不想让她出去，对吗？”
他突然大喊：“她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洛碧溪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震撼。
他看了三人一圈，说：“你们有办法让她呆在我家里吗？”
张水弹了弹烟灰，弹进了七十万茶杯里面。
他咧嘴一笑：“当然有，我们还可以帮你把她捆在你身上。”
洛碧溪懵：“啊？”
他站了起来，问：“有么？”
赖虎山双手抱在后脑勺上，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不过你要知道，会发生什么与我们无关。”
洛碧溪连连点头说：“嗯嗯嗯，对的我们不建议你这样做，会有危险。”
他抬起头看洛碧溪，洛碧溪对他做了一个“专业”的微笑。
张水扶眉，赖虎山指着洛碧溪道：“你在讲什么啊？”
对面人用力砸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们到底做不做生意？”
“咕噜咕噜——”
他手边的那个茶杯被震的左摇右摆，转来转去，随时好像都要摔下桌子。
洛碧溪给吓一跳，赖虎山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盯着那个小茶杯看。
张水伸手，拿住了它。
他把茶杯拿在手里看，抬头对人一笑：“那是当然，我们是做这个生意的。”
张水回头对赖虎山招招手：“小虎子，拿货，镇符一套。”
“马上来。”
赖虎山噔噔噔跑去二楼楼梯，洛碧溪听见楼上有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赖虎山又噔噔噔跑下来。
他手里拿一个长长的红木盒子。
“原价999，现在飚血价只要399！”
这么黑吗？洛碧溪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赖虎山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两张躺在酒红色羽绒垫上的符纸，油亮的黄底子，墨亮的对称符画。
“我买！！！”对面的四眼小哥大喊一声。
赖虎山把那盒子一关，然后丢了过去，他一抱抱在怀里。
张水笑道：“一张贴大门，一张贴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
他红光满面，好像一下子精神不少，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子钞票，然后选了四张少女粉丢下。
张水笑眯眯的拿了塞口袋里面，然后从裤带里掏一枚硬币。
“叮。”
那硬币被张水弹起来，刚好落在四眼小哥打开的手掌心上。
“祝生意兴隆啊老板！”四眼小哥飞奔出门外。
张水笑的合不拢嘴：“有空常来啊！”
赖虎山一等他离开，就对洛碧溪大喊大叫：“哎你是怎么想的啊，不建议？你知道不建议是什么意思吗你？”
洛碧溪挺了挺自己的胸：“我只是把你的意思说出来而已！我有什么错啊？”
张水伸出一只手来，横在二人中间。
他笑了笑，对洛碧溪道：“小洛子啊，这做生意肯定就没有这样做的，你说呢？西方佬有一句话说的好，顾客就是上帝，虽然我不知道上帝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我想你知道我什么个意思，毕竟你是大学生。”
赖虎山双手抱胸，脸上不屑：“要你个大学生没听懂，就是叫你啊，下次生意来了的时候闭嘴干活就好。”
洛碧溪气腾腾收拾茶具。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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