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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覆灭

    妇人说得嘴唇都干,吧唧吧唧了嘴,掏出一个布袋,拉开拉链,取出一张两毛的纸币,和一张一毛的纸币,递给少年,说道:“明明,去给妈买碗三毛钱的茶水来。”

    “好嘞。”

    少年接过钱,冲进魏旧先前吃面的苍蝇馆子里。

    妇人咧了咧嘴,笑道:“见谅啊,喉咙太干了,等会再讲。”

    过了一会儿,少年端着一个公鸡图案的白瓷碗回来,碗里则是茶渣泡出来的茶水。

    妇人端过碗,仰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完事手背抹了抹嘴。

    魏旧问道:“然后呢?”

    妇人将白瓷碗递回给少年,让对方还回去,接着说道:“然后就报警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当时来了很多警察,还有一些没穿制服的,应该是便衣来着,一大伙了上去搜山了,后面我听没抓到几个,大部分都跑了,婴儿也没找回来。

    妇人忽然紧张地看了看,小声说道:“对了,在前几天的时候,有人上山砍柴时,又看到了那些黑袍人,搞得现在都没人敢上山了,我猜他们当时可能没跑,而是躲了起来。”

    “哪座山?”魏旧眺望远方。

    妇人指着其中一座山头,说道:“就那个,我们村里人喊它四环山。”

    魏旧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你了大姐。”

    妇人提醒道:“后生啊,听姐一句话,千万别跑四环山上去,你想想看呐,被老鼠啃得只剩骨头架子,啧啧啧,那滋味可不好受!”

    说完,她又揪起少年的耳朵,骂道:“小兔崽子跟我回家,也不知道你这得行和谁学的,我和你爸小时候可没你这么怨种!”

    少年哭丧着脸,哀嚎道:“我错了行吗?哎呦,您轻点。”

    魏旧收回目光,提着灰布缠着的长剑赶往四环山,直接将长剑暴露在外太过招摇,于是他稍稍做了些处理。

    ……

    沙沙沙……

    魏旧穿过灌木丛,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他将整个四环山都摸查了一遍,就这个地方最为可疑。

    摸查的途中他顺便在山洞周围转了一圈,确认有没有埋伏什么的。

    他低头看去,在他的一米外,有只由一百元纸钞折成的红色千纸鹤,他没有手贱去捡,绕过了千纸鹤。

    行至绿茵茵的草地前时,魏旧再度停下脚步,“肾水肝木,阴气生发……”

    紧接着,滴水声响起,一滴滴漆黑的液体滴到地上,随即又像是泄闸般有大量的粘稠液体流淌而下,而这些浓浆则与他的双臂连通。

    这些液态的水脏雷如活物般往前蠕动,在魏旧的操控下逐渐将整个草地都给覆盖。

    某一处的杂草,时不时地晃动一下。

    清除完隐藏在草地内的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等等毒物后,魏旧将水脏雷收回,他孤身一人,必须得小心谨慎才行。

    能救则救,不能救或者有危险他会立即撤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魏旧一边踏进草地,一边低声念道。

    他的周身金光显现,将他护在其中,他如今的金光不似刚修炼金光咒时那般的稀薄,已经可以用如有实质来形容,就像是一面面透明的玻璃。

    魏旧抖开灰布,握剑进入山洞,迎面而来的是一条三米宽的甬道。

    里面并不黑,上面拉着电线,连接着一个个圆形的灯泡,每隔两米就有一个冒着昏黄的光芒的灯泡。

    甬道的尽头有个转角,他刚刚抵达身子才转到一半,一根尖细的铁尖刺向他的脖颈!

    魏旧却仿佛早有预料般,反握长剑猛地一提,铁针磕在剑脊上一分为二,下一秒,又一根铁针划过空气射来,撞在金光上被弹开。

    转角处有一前一后两个面容藏在兜帽下,不知年龄不知性别的黑袍人。

    更高些的黑袍人的兜帽下,传出刻意压低显得低沉的声音:“金光咒?你是龙虎山的道士?大老远的从J西跑来我们这里干嘛?”

    魏旧没有废话,藏在身后的左手倏地伸出,掌心黑光一闪,一道两指粗的光束将二人洞穿,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就命丧黄泉。

    魏旧继续深入,前方出现岔路口,他催发肝肾的脏炁,再度唤出水脏雷,分别流淌进两条甬道中。

    有阴五雷探路,倒不怕遭遇陷阱。

    魏旧收回水脏雷,选择右边的甬道。

    ……

    山洞的深处,一处篮球场大小的溶洞内。

    洞顶被腐蚀得千奇百怪,一根根凹凸不平的锥状石柱如一柄柄利剑般垂下,地面则较为平整,席地而坐则四十九位身着粗布衣裳的药童,他们是经过层层挑选出来的“最优品”,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性,双眼空洞,面无表情。

    原本安静的山洞,现在却多了些别的动静,那是……一声声的惨叫。

    “这液体究竟是什么,它竟然能渗透进我刀枪不入的蛛丝甲内!”

    “我还没见证伟大的蛊身圣童的诞生,我怎么能死在这里,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呜呜呜,我好怕!我好后悔!爹!娘!孩儿不该杀你们炼蛊!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别过来!”

    “哭!哭个屁!金光已经没了,只要再把他身上黑色的液体弄掉,就能干掉他!”

    “……”

    溶洞内,一位绿袍人烦躁地来回踱步,兜帽下传出他压抑沙哑的声音:“明明只差最后两步,只要给这些药童正式种蛊,再让他们互相残杀,就能让蛊身圣童诞生,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绿袍人忽地停下脚步,一双猩红的双眼野兽般盯着药童们。

    他的手掌按在一位小男孩药童的头顶,他使劲一捏,啪的一声,药童的脑袋西瓜似的爆开,白的红的四溅。

    “我要让你们为我陪葬,到了阴曹地府,继续蛊身圣童的实验。”

    对于“同伴”死亡,其余的药童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不像活人,更像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