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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软弱

    革尔对着车窗外,渐渐缓慢下来的车速,还有昏昏欲睡的温度但空调风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寒冷起来。

    “到埃格斯医院了”扫完钱的革尔,打开车门,迈开步伐,熟练的按着电梯,走到六楼的门前,规律的敲着门。

    “请进”床上的男人,身穿蓝白相间病服,高枕在病床上,吊着的两条腿打着石膏,听着开门的声音,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侧过的脸庞逆着光,光洁白嫩的脸庞抹上一层清冷的滤镜,微敛的丹凤眼眼在微长的睫毛下更显些许的落寞,鼻梁高挺,恰好粉嫩的粉色唇瓣,之前的短发,没有经过打理微长的发尾调皮的贴在脸庞。看向来人,微敛的眼神渐起微光,将手中的书本放置一侧,侧看向来人,并且温润的说到“我以为今天你可能不来了”

    “因为有点事耽误了。”革尔将边上的病床调高点,调整好梵呈的姿势,时不时的询问感受,梵呈放松自己的身体,看向革尔所作的动作,一段和谐的静默。

    “什么事,哦,工作分配?执行者?”梵呈对着刚刚忙完,便开始低头剥水果的革尔,看到微微有些许停顿的革尔,便斟酌的开口“不想当执行者也是可以的,比如辅行者,秩序者都可以。”

    “不,都不是,我得去境外,我从未去过”革尔将自己剥好的水果放进盘中,端在梵呈的左侧,看向远处,境外的方向,踌躇的开口说到“但我必须得去,为了我自己。”

    “境外,通过了呼吸系统考试吗?如果没有不会让你去的”梵呈握住革尔的手掌,对着革尔的脸庞,满眼的忧愁试图传达给面前的女人,革尔看向仰着头看着他的男人,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等我双腿在好些,我便去找你,都怪我”梵呈落寞的垂下眼眸,短发也蔫的耷拉下来。革尔看向梵呈低下的头,说道“我知道他打了你,嗯,我也知道他不会如此恶毒,但,但我会负责”

    “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我的腿就是他弄得”梵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语气的狠毒与痛苦传入革尔的口中,使得革尔都以为也许兰恬为了泰戈而撒谎,但梵亦与梵呈的对话使得革尔清醒过来。试图让梵呈可以接受真相,不要敌视泰戈:“你知道的不是他,他不会那么狠毒”

    “所以呐,你在为他开脱,你知道我在那被他按着打,打到吐血,他凶狠的模样我无法挣脱,我想开口求饶,但我的尊严使我闭上了嘴,我一次次的问我,我有错吗?”梵呈的眼泪涌出眼眶,他像看着负心汉的眼神看向革尔,激动到颤抖的嘴巴,看向革尔,哽咽的说道“只是爱,有错吗?”

    “不,你没有错,我会一直的照顾你的,是我的错”革尔试图安抚对面激动的男人,她无法理解之前明明如此温润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疯癫,于是为了安抚面前的男子,革尔斯给出了虚假的承诺。

    梵呈没有开口,他甚至脸部透露着愉悦,与他的哥哥何其相似,他们因为革尔斯的改变而愉悦,梵呈甚至都不想安慰革尔斯,只要一想到与革尔斯一起,一辈子,哪怕那时的噩梦在来几次,自己都心甘情愿,梵呈的爱扭曲且偏执,他轻抚在革尔斯的后颈处,看着自己冰冷的手掌使革尔斯后颈冷的竖起寒毛,而革尔斯因为梵呈的缘由,尽量使自己不乱动,梵呈的笑容便多了一分。

    这种诡异的姿势等了许久,革尔斯因为时间的缘由,离开了病房,在她走后不久,梵亦便推门而入。

    “革尔斯呐。”梵亦看向凌乱的另一侧,明白了革尔斯刚刚来过,而自己已经与革尔斯错过了三次,这早就使他感觉到不对。

    “你看不出来,她在躲你,我的好哥哥。”病床上的梵呈又是美好的模样,温润像是玉一般。

    梵亦看着梵呈这般作态,他冷了下脸:“梵呈,你做了什么?”

    看着梵亦的脸庞,梵呈一阵冷笑,冷笑过后,语气怪异的说道:“好哥哥啊,你什么都没失去,就得了好,是不是不太公平。”

    “你和我讲公平,你怎么不和泰戈里讲。”公平?从小到大他们俩哪个有公平,父亲的工作因为舆论的缘由而丢弃,只是因为父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明明那失去的尸体在送来的时候就没了,连调查都没有调查便将父亲往虎口一放,母亲因为父亲的窝囊便离了婚,父亲因此发了疯,和母亲同归于尽。

    因为父母都是孤儿,他们只能靠着互相,搀扶这彼此,幸运的是在他们还没失去希望时遇见了革尔斯,革尔斯给了他们希望,可恨的是,有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自己想要的。

    “革尔斯过几天去境外了,你说公不公平。”梵呈的话刚落,梵亦变了脸色,像发了疯一般向外面跑去,梵呈知道他为何如此疯狂,他也是,但他的腿啊,‘明年我一定会找你的’。

    梵呈看着笑着笑着便笑出来声,笑着的眼泪流进了衣领。

    走出医院的革尔到了教室,路上随意的买了速食,由导师的指示收拾必要的一些行李。

    微亮的手机提示,革尔微钝了一会,便打开于兰恬聊天界面,轻轻一拉,拉到几天前的语音,里面讲述着在几天前泰戈暴打梵呈的真相,还有泰戈离开后梵亦与梵呈聊天的内容,里面梵亦冷静的说出让梵呈打断双腿,嫁祸给泰戈的计划,语音结束后兰恬说是梵呈给她的录音,最后还道了歉,是啊,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怀疑兰恬与泰戈的关系,从而与梵呈有了交集。

    革尔斯之前感觉自己就像他们把玩,争夺的玩具,毫无自我意愿的擅自编导一出戏,而她只是满足于主角特色的演员,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将胜出,她只是满足他们欲望的胜利品。

    可今天她却感觉这一切并不是这样,自己好似被父母掌握住玩弄着他们俩,革尔斯的愧疚与厌恶夹杂在一起,它们混沌着,揉捏着挤进革尔斯的心中,伴随着革尔斯的灵魂的呐喊与反抗在此中渐渐消散。

    革尔斯恍惚之间,感觉现在周围的事物是如此的想让她逃离,也许境外并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陌生总比欺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