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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袜子

    房门又一次响起了声音,赛德尔这次只说了进字,老人把果汁与果盘摆放好,像是没来过一般退出了房间。

    赛德尔先喝了口橙汁,后来便开了口,这次是对着革尔斯与莫樨说道:“你们不记点东西吗?”

    这次革尔斯与莫樨才看到赛德尔的样貌,与照片相差不大,只是更立体点,更精致点,与科特一般都有一双泛红的眼瞳,只是这种眼瞳的呈色比科特的更加明显,甚至晕染到了眼白,这显的眼瞳的直径大了一圈,在配上他杏仁一般的眼眶,倒不显的恐怖只觉得奇特与神秘,鼻尖微微翘起,与饱满的嘴唇合理的分布在精致的脸蛋上,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一般,但革尔斯没忘记当时就是这位精致的娃娃激怒着科特,那犀利的话语正是从赛德尔口中说起。

    可现在的赛德尔并没有那时的戾气与强硬,他的语气带着点疑惑,像是在路上随处可见的小孩发出最淳朴的疑问,但小孩子并不会有一种令人感到生厌的情绪,像是自己先出声是我们多大的荣幸一样。

    革尔斯并不想回答,可莫樨也并没有回答,于是革尔斯只能迎着赛德尔的眼神,说道:“这只是第一天踩点而已,等下次才会正式记录。”

    听着革尔斯的话语,赛德尔的神色微变,眼神一亮,他的眼神中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夸大,他兴奋的站了起来,像是刚刚那矜持的姿态完全没有出现过,对着革尔斯说道:“你就是那三个里面最不讨厌境外的境内人。”赛德尔只知道当时在监狱那人的声音,还想着那时候的三人有两人住院,今天来的会不会就是那一个为了故友来到境外的那位,真说让人羡慕的友情啊。

    革尔斯看着莫樨投来的目光解释着当时第一次的场景,赛德尔则默默的打量着革尔斯。

    革尔斯侧着与莫樨说着话语,在赛德尔这一侧看去,光滑的脖颈,紧绷的肌肉,上下张合的嘴唇,流畅的鼻型,翘起的眼尾,睫毛自然的下垂着,看不太真切的眼神,显得深邃且迷人,被随意拨乱的碎发恰好的将光洁的额头增添了不羁的色彩。

    赛德尔看着认真的革尔斯,他从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开始就好奇,这是怎样的境内人,居然毫不嫌弃境外人,还将境外人称为故友,连自己这一个生在境外的境外人都想逃离并厌恶的地方,她却为了故友而来。

    赛德尔很是满意这个他暗自纳入自己朋友身份的革尔斯,革尔斯满足了自己关于境外人所有的幻想,不歧视境外,愿意与境外人当朋友,长的又如此合自己的口味。

    想完这一切的赛德尔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至于另一个当事人有没有同意,对于赛德尔只有一个选择,只是时间长短的关系,他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从始至终,赛德尔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革尔斯。

    当革尔斯对莫樨解释完后,便看到独自点头的赛德尔,革尔斯这才想起刚刚是赛德尔对她说的话,只是过了这么久,赛德尔需要她的回答吗?

    也许是因为不想让气氛静寞下去,革尔斯开口回应之前赛德尔说的话语,她直视赛德尔的眼神说道:“是,我是,我叫革尔斯,你的监管者,还有两个人有些事情可能会几个星期都来不了。”

    赛德尔自动省略最后一句,对着你的监管者这句话,暗自点头,笑着说道:“革尔斯,确实,与你很配,我叫赛德尔,你可以叫我德尔。”赛德尔看着革尔斯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时,默默的挺直了身躯,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彩色袜子瞧瞧的翘了起来,像是无意的建议,说道:“陪我玩局棋吧。”

    革尔斯坐在垫子上,上身直挺,头微微低下,头发顺着往下,搭在肩膀上,随着手臂的摆动发丝顺着肌肉向后落下,革尔斯毫不在意发丝的方向,眼神专注的看向棋局,有时会向着赛德尔是指间看去,关注革尔斯动向的赛德尔每到视线接触到指间时,赛德尔的嘴角就往上提一分。

    而在一旁的莫樨早在他们下棋时就从坐着变成躺着,才开始还饶有兴趣的看棋局,到了后面瞧着赛德尔勾起的嘴角,没兴趣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到莫樨的闹钟响起时,赛德尔与革尔斯两人已经下了好几盘,革尔斯听着也知道是回去的时间到了,于是想与赛德尔道个别。

    “我输的心服口服,下次我们在找时间切磋一下,这次我们得先回去报告,等下个星期再来吧。”革尔斯看着已经输了的棋局,与起身的莫樨,于是将棋盘收拾好后,便做出了告别的姿态。

    赛德尔看着革尔斯的动作,不知道为何,赛德尔觉得革尔斯做什么动作都符合自己的口味,瞧着脚上的袜子,想着下次还是穿与革尔斯脚上相配的白色吧。

    听着革尔斯的话语的赛德尔并没有什么不舍,迟早会在见面。后面想起这路上也不好打车,便准备让人送送他们:“行,我让他们安排你们回去。”

    看着革尔斯抬头看向自己做出告别动作的赛德尔挥了挥手,向革尔斯调侃的说道:“记得下次带着笔和纸,我的监管者。”

    革尔斯与莫樨上了车,莫樨打量着革尔斯,从刚刚一出大门,莫樨就一直用着这种眼神看向她,革尔斯不明所以,终于在到外交局大门前,革尔斯对着莫樨问道:“你用这眼神都看了一路了,不累嘛。”

    莫樨眯着眼看着革尔斯,上下左右夸张的打量着,最后单手拖住下巴,点了点,满脸夸张的做出疑惑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道:“累,我可没赛德尔累。”

    革尔斯看着莫樨双手摊开不解的说道:“这关赛德尔什么事。”

    莫樨贴着革尔斯,嘴巴发出啧啧啧的声响,满脸八卦般好奇的用眼神挤兑着革尔斯,调侃的说到:“赛德尔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后了,这还不累。”

    革尔斯对着莫樨的方向,眼神真诚的说到:“赛德尔也许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我只是刚好符合他的要求。”

    莫樨看着革尔斯满脸认真的表情,像是正经解释的革尔斯,遗憾的说道:“哦,是这样啊。”

    革尔斯看向满脸遗憾的莫樨,摇了摇头,无奈的往前走去。

    莫樨在原地蹭了蹭鼻尖,之后也顺着走在革尔斯的身边,声音回复到正经的语气,只是这种语气只持续了前面,后一句不自觉的带上调侃的神色:“下次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没我才是没有问题。”

    革尔斯想着之前用余光看着莫樨在沙发上睡的挺香的样子,感到疑惑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很喜欢那的沙发。”

    莫樨自然的抱怨道:“很喜欢,可是不自在,连袜子都脱不了。”

    说完后莫樨与革尔斯相视而笑,从那一刻莫樨又多了留在境外的理由,革尔斯则愉快拥有一个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