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天狐殇
凌霄转向昆仑仙宫，一步一步向大贝壳走去。
周围的人群都冷眼相向。
恨不能赤尾狐王与凌霄立刻打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
沈惊鸿清丽的身影伫立在在远方，就那般孤零零地，与世隔绝。
无论凌霄是不是大魔头，她的仇恨都不能消解。天极峰下，凌霄持剑在玄真子腹部，她看得真真切切。玄真子死在凌霄手上，那是千真万确。
这些年，她背负着仇恨，寝食难安。可是如今，好容易见到仇人了，自己却怎么这么不争气，连破天一剑都发了，就是不忍痛下杀手。
此时，凌霄已站在大贝壳百步之外。他黑袍飒飒，于风中傲然挺立：“赤尾狐王，出来和凌霄一战……”
声落，那贝壳缓缓张开。
一个妖娆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她肌肤如雪，弯眉入鬓，眉心点着猩红朱砂，头顶是一对毛茸茸的狐耳。
凌霄看清她的人，震惊得愣在原地。
“九……九姐姐……”
贝壳中出来的女子，竟是九尾天狐，阿九姑娘。
凌霄难以置信，赤尾狐王竟是阿九。
阿九淡淡一笑：“病小子，你是不是很吃惊呢？”
凌霄渐渐平静下来，转向多宝真人：“多宝师叔，九姐姐怎么可能是赤尾狐王？想是你们弄错了吧？”
多宝真人也是一脸错愕，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
阿九笑道：“他没有弄错，我就是赤尾狐王……”
凌霄不解：“你为何救我，又害我？”
阿九惨然一笑：“因为我恨你……我恨你爱了一个又一个，却从不正眼看我。我三番五次救你，你却去爱那些不沾边的女子。”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怨毒：“得到不到的，我便亲手毁掉……”
凌霄呆默，对面的九姑娘，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现在的模样，真是令人不安。
“我凌霄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阿九愣了一愣，是啊，悠悠千年，她爱过的，爱过她的人数不胜数，何以她竟如此在意凌霄？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哈哈哈……”
九姑娘忽然发狂的笑，那是一阵粗野的男声。她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男人。
“凌霄，我不明白，这些傻子怎么都痴迷于你。”
众人惊恐地看去。
九姑娘变了模样，她变成一个俊秀的青年。一脸邪气，冷笑不止。
凌霄惊异：“你……”
“我便是九姑娘，九姑娘便是我……九尾天狐修成了两个正身，一男一女，雌雄同体……”
说话间，一道身影蓦地从天而降，形若贪狼，向赤尾狐王撞了去。
赤尾狐王大袖一挥，强悍的妖气迎上贪狼。贪狼一顿，化为人形。一身灰衣，眉心上有一团火云印记。
“教主……”
天月教的人忽然叫了起来。
来人正是郭焚天，他双目流泪，恨恨地盯着赤尾，这便是他苦苦追求十多年了的阿九。看着赤尾，他现在一阵作呕。
雌雄同体，不男不女，我郭焚天，竟然爱上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郭焚天血红了眼睛，捏紧拳头，大喝出声“杀……破……狼……”。
“呼……”杀气骤然而起，便见郭焚天仰身飞冲，化为巨大的狼影，向赤尾扑咬而去。
赤尾放出百丈妖身，是一只火红颜色的九尾狐狸。
九尾天狐与天狼于空中撕咬，天地巨震，天狼真气与妖气撞击一处，巫山如同就要被撕裂。
郭焚天毕竟凡胎肉体，真气不接，被赤尾狐王钻了空子，一掌击中腹部。
幸是凌霄眼看不对，飞冲而起，以九天玄龙将天狐巨影逼退，又接住郭焚天：“郭大哥，你可还好？”
郭焚天口吐鲜血，一脸忧伤：“兄弟，让你看笑话了……”
凌霄摇了摇头：“切勿多言，你退下歇息，我来会会那怪物。”
赤尾狐王站在山峰上，九条巨大的狐尾在身后招摇。
凌霄负手飘起，黑袍飒飒，与他对面而立。
忽然间，赤尾神情痛苦，身影一晃，现出九姑娘样子，流泪道：“病小子，我那样待你，是希望你到我身边来。只我一人陪你，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你懂么？”
当年，九姑娘屡次救自己于危难，那份情，自是再真不过。
凌霄有些迟疑了，郭焚天虽受了重伤，却盯着九姑娘，无比愤怒：“自始至终，你当我是什么？”
九姑娘愣了愣，温柔地看着郭焚天，我阿九到此一遭，阅尽天下，唯独对不起的，就是你……郭……焚……天……”
郭焚天听到这里，心中一痛，如木头一般坐在地上不动。
她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哪怕就那么一刻……
凌霄终于出手，九条紫色巨龙将九尾天狐团团围住。
那紫龙好生凶猛，将天狐妖气冲得散乱不堪。
阿九忽然又变成赤尾，以九尾护身，在中心狂笑：“凌霄，你还记得小梅么？你以为她是被尸鬼杀死的么，你错了……”
“你说什么……”凌霄瞪圆眼睛，听到小梅两个字，心里如同被他捅了一刀。
赤尾狐王笑道：“她那时有黑麒麟护着，尸鬼如何能靠近。是我，是我突破麒麟守护，在他身上穿了十几个血窟窿……”
九天玄龙蓦地一怔，凌霄呆默了。
他的傻妹子，原来是被九尾害死。
凌霄紧紧捏住拳头，体内紫光烁烁而起，双目血红，真魔在深处打了个哈欠。
赤尾继续说道：“还有姓刘的那丫头，也是我暗中杀死的，可笑你竟移罪与昙沙，屠了那一城人……”
凌霄呆住，一切种种，阴差阳错，他的心现在好痛。
“她不是要毁掉你么？我如此帮忙，她指不上有多高兴呢！”
赤尾口中的“她”，指的便是九姑娘。
就在凌霄失神时刻，一道金光自他脚下钻了出来。
那金光如一条毒蛇，穿过凌霄左边手臂，直透他肩头，飞出一条血雾。
凌霄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半跪于地。
那金光化为一道人影，昆仑神窫窳。他盯着凌霄，杀气骤然。天外一声霹雳，天地战神持大戟劈破前峰，飞冲而来，戟指凌霄。
四周围看到他忽然受伤，渐渐围上，跃跃欲试。
凌霄捂着伤口，孤零零地坐在场中。
一道清丽的人影站在了凌霄前面。她一袭白衣，提着青色长剑，面目冷俏。
凌霄抬头，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里有复杂的神色，是怨是恨也是爱，最后尽都化成说不出口的温柔。
那时，凌霄蓦地笑了，笑得那般无忧无虑。她也笑了，那俏丽的眼眸里，是汪汪的眼泪。
他的沈师姐，又回来了。她的凌师弟，也回来了。
沈惊鸿伸出手，凌霄牵住她。她微微用力，将他拉了起来。背靠着背，就像尸渊时候，背水一战。
天一道人气急：“沈惊鸿，你在作甚？他可是你的杀师仇人……”
碧云师太怒斥：“玄真子若知道你如此，定然死不瞑目。”
沈惊鸿泪眼汪汪，不说话，只是摇头。一只手抓着青霜剑，一只手抓着凌霄。一个是师父，一个是爱人，她两边都不愿意放开。
“玄真子不是凌霄杀的……”
一个高亢的嗓音忽然从下方响起，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道，头上戴着一顶歪斜的道冠，缓缓向山上走来。
凌霄错愕：“萧九阳？”
纯阳宫众人，看到那老道，纷纷跪了下去。萧九阳失踪了十数年，突然露面，他们是又惊又喜。
“恭迎师傅重出江湖……”
萧九阳冷冷一笑，目光自九个弟子身上一闪而过，看向凌霄。
凌霄道：“你不是被玄真子杀了么？”
众人一惊，玄真子杀了萧九阳？
萧九阳哈哈大笑：“那是我和他做的一出好戏，为的是瞒过天上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指的自然是九宸星君。萧九阳与玄真子同是幻身转世，不能喊“九宸星君”这个名字。
凌霄心中骇然，萧九阳一代宗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杀死。
萧九阳道：“玄真子老儿是那邪神的傀儡，那邪神控制他，折磨他，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玄真子不堪受辱，这才求凌霄杀了他……
天一道人不解：“萧掌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萧九阳道：“因为我也是傀儡，若非我想到了假死之法，与玄真子串通一气，现在被控制的就是老道我了。”
沈惊鸿错愕地看着凌霄，萧九阳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在天下英雄面前说谎。她，难道真的误会凌霄了？
她回头，看着凌霄。
凌霄在笑，散乱了那一头苍苍白发。这十年来，他过得好苦，好苦，当初在尸妖城的婚礼上，自己差点亲手杀了他。
沈惊鸿忽然哭了，不顾一切，泣不成声：“傻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
凌霄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无比的舒坦。他猛地抱住沈惊鸿，不顾一切。
沈惊鸿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凌霄摇了摇头笑道：“不打紧，都过去了。”
这时，天地战神一声怒吼：“我昆仑仙宫，奉神君之命捉拿魔王凌霄。其余凡人，不想死的统统退避……”
周围的人群都冷眼相向。
恨不能赤尾狐王与凌霄立刻打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
沈惊鸿清丽的身影伫立在在远方，就那般孤零零地，与世隔绝。
无论凌霄是不是大魔头，她的仇恨都不能消解。天极峰下，凌霄持剑在玄真子腹部，她看得真真切切。玄真子死在凌霄手上，那是千真万确。
这些年，她背负着仇恨，寝食难安。可是如今，好容易见到仇人了，自己却怎么这么不争气，连破天一剑都发了，就是不忍痛下杀手。
此时，凌霄已站在大贝壳百步之外。他黑袍飒飒，于风中傲然挺立：“赤尾狐王，出来和凌霄一战……”
声落，那贝壳缓缓张开。
一个妖娆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她肌肤如雪，弯眉入鬓，眉心点着猩红朱砂，头顶是一对毛茸茸的狐耳。
凌霄看清她的人，震惊得愣在原地。
“九……九姐姐……”
贝壳中出来的女子，竟是九尾天狐，阿九姑娘。
凌霄难以置信，赤尾狐王竟是阿九。
阿九淡淡一笑：“病小子，你是不是很吃惊呢？”
凌霄渐渐平静下来，转向多宝真人：“多宝师叔，九姐姐怎么可能是赤尾狐王？想是你们弄错了吧？”
多宝真人也是一脸错愕，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
阿九笑道：“他没有弄错，我就是赤尾狐王……”
凌霄不解：“你为何救我，又害我？”
阿九惨然一笑：“因为我恨你……我恨你爱了一个又一个，却从不正眼看我。我三番五次救你，你却去爱那些不沾边的女子。”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怨毒：“得到不到的，我便亲手毁掉……”
凌霄呆默，对面的九姑娘，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现在的模样，真是令人不安。
“我凌霄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阿九愣了一愣，是啊，悠悠千年，她爱过的，爱过她的人数不胜数，何以她竟如此在意凌霄？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哈哈哈……”
九姑娘忽然发狂的笑，那是一阵粗野的男声。她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男人。
“凌霄，我不明白，这些傻子怎么都痴迷于你。”
众人惊恐地看去。
九姑娘变了模样，她变成一个俊秀的青年。一脸邪气，冷笑不止。
凌霄惊异：“你……”
“我便是九姑娘，九姑娘便是我……九尾天狐修成了两个正身，一男一女，雌雄同体……”
说话间，一道身影蓦地从天而降，形若贪狼，向赤尾狐王撞了去。
赤尾狐王大袖一挥，强悍的妖气迎上贪狼。贪狼一顿，化为人形。一身灰衣，眉心上有一团火云印记。
“教主……”
天月教的人忽然叫了起来。
来人正是郭焚天，他双目流泪，恨恨地盯着赤尾，这便是他苦苦追求十多年了的阿九。看着赤尾，他现在一阵作呕。
雌雄同体，不男不女，我郭焚天，竟然爱上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郭焚天血红了眼睛，捏紧拳头，大喝出声“杀……破……狼……”。
“呼……”杀气骤然而起，便见郭焚天仰身飞冲，化为巨大的狼影，向赤尾扑咬而去。
赤尾放出百丈妖身，是一只火红颜色的九尾狐狸。
九尾天狐与天狼于空中撕咬，天地巨震，天狼真气与妖气撞击一处，巫山如同就要被撕裂。
郭焚天毕竟凡胎肉体，真气不接，被赤尾狐王钻了空子，一掌击中腹部。
幸是凌霄眼看不对，飞冲而起，以九天玄龙将天狐巨影逼退，又接住郭焚天：“郭大哥，你可还好？”
郭焚天口吐鲜血，一脸忧伤：“兄弟，让你看笑话了……”
凌霄摇了摇头：“切勿多言，你退下歇息，我来会会那怪物。”
赤尾狐王站在山峰上，九条巨大的狐尾在身后招摇。
凌霄负手飘起，黑袍飒飒，与他对面而立。
忽然间，赤尾神情痛苦，身影一晃，现出九姑娘样子，流泪道：“病小子，我那样待你，是希望你到我身边来。只我一人陪你，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你懂么？”
当年，九姑娘屡次救自己于危难，那份情，自是再真不过。
凌霄有些迟疑了，郭焚天虽受了重伤，却盯着九姑娘，无比愤怒：“自始至终，你当我是什么？”
九姑娘愣了愣，温柔地看着郭焚天，我阿九到此一遭，阅尽天下，唯独对不起的，就是你……郭……焚……天……”
郭焚天听到这里，心中一痛，如木头一般坐在地上不动。
她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哪怕就那么一刻……
凌霄终于出手，九条紫色巨龙将九尾天狐团团围住。
那紫龙好生凶猛，将天狐妖气冲得散乱不堪。
阿九忽然又变成赤尾，以九尾护身，在中心狂笑：“凌霄，你还记得小梅么？你以为她是被尸鬼杀死的么，你错了……”
“你说什么……”凌霄瞪圆眼睛，听到小梅两个字，心里如同被他捅了一刀。
赤尾狐王笑道：“她那时有黑麒麟护着，尸鬼如何能靠近。是我，是我突破麒麟守护，在他身上穿了十几个血窟窿……”
九天玄龙蓦地一怔，凌霄呆默了。
他的傻妹子，原来是被九尾害死。
凌霄紧紧捏住拳头，体内紫光烁烁而起，双目血红，真魔在深处打了个哈欠。
赤尾继续说道：“还有姓刘的那丫头，也是我暗中杀死的，可笑你竟移罪与昙沙，屠了那一城人……”
凌霄呆住，一切种种，阴差阳错，他的心现在好痛。
“她不是要毁掉你么？我如此帮忙，她指不上有多高兴呢！”
赤尾口中的“她”，指的便是九姑娘。
就在凌霄失神时刻，一道金光自他脚下钻了出来。
那金光如一条毒蛇，穿过凌霄左边手臂，直透他肩头，飞出一条血雾。
凌霄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半跪于地。
那金光化为一道人影，昆仑神窫窳。他盯着凌霄，杀气骤然。天外一声霹雳，天地战神持大戟劈破前峰，飞冲而来，戟指凌霄。
四周围看到他忽然受伤，渐渐围上，跃跃欲试。
凌霄捂着伤口，孤零零地坐在场中。
一道清丽的人影站在了凌霄前面。她一袭白衣，提着青色长剑，面目冷俏。
凌霄抬头，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里有复杂的神色，是怨是恨也是爱，最后尽都化成说不出口的温柔。
那时，凌霄蓦地笑了，笑得那般无忧无虑。她也笑了，那俏丽的眼眸里，是汪汪的眼泪。
他的沈师姐，又回来了。她的凌师弟，也回来了。
沈惊鸿伸出手，凌霄牵住她。她微微用力，将他拉了起来。背靠着背，就像尸渊时候，背水一战。
天一道人气急：“沈惊鸿，你在作甚？他可是你的杀师仇人……”
碧云师太怒斥：“玄真子若知道你如此，定然死不瞑目。”
沈惊鸿泪眼汪汪，不说话，只是摇头。一只手抓着青霜剑，一只手抓着凌霄。一个是师父，一个是爱人，她两边都不愿意放开。
“玄真子不是凌霄杀的……”
一个高亢的嗓音忽然从下方响起，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老道，头上戴着一顶歪斜的道冠，缓缓向山上走来。
凌霄错愕：“萧九阳？”
纯阳宫众人，看到那老道，纷纷跪了下去。萧九阳失踪了十数年，突然露面，他们是又惊又喜。
“恭迎师傅重出江湖……”
萧九阳冷冷一笑，目光自九个弟子身上一闪而过，看向凌霄。
凌霄道：“你不是被玄真子杀了么？”
众人一惊，玄真子杀了萧九阳？
萧九阳哈哈大笑：“那是我和他做的一出好戏，为的是瞒过天上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指的自然是九宸星君。萧九阳与玄真子同是幻身转世，不能喊“九宸星君”这个名字。
凌霄心中骇然，萧九阳一代宗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杀死。
萧九阳道：“玄真子老儿是那邪神的傀儡，那邪神控制他，折磨他，暗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玄真子不堪受辱，这才求凌霄杀了他……
天一道人不解：“萧掌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萧九阳道：“因为我也是傀儡，若非我想到了假死之法，与玄真子串通一气，现在被控制的就是老道我了。”
沈惊鸿错愕地看着凌霄，萧九阳这样的身份，自然不会在天下英雄面前说谎。她，难道真的误会凌霄了？
她回头，看着凌霄。
凌霄在笑，散乱了那一头苍苍白发。这十年来，他过得好苦，好苦，当初在尸妖城的婚礼上，自己差点亲手杀了他。
沈惊鸿忽然哭了，不顾一切，泣不成声：“傻瓜，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
凌霄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无比的舒坦。他猛地抱住沈惊鸿，不顾一切。
沈惊鸿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凌霄摇了摇头笑道：“不打紧，都过去了。”
这时，天地战神一声怒吼：“我昆仑仙宫，奉神君之命捉拿魔王凌霄。其余凡人，不想死的统统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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