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中的妖
战文飞在半空，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上盘旋。
他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扯着几股似麻绳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栽下去，重返善恶不分的地府。
终于，旋风缓缓停在山顶两间破茅草屋前。
过了好一阵，战文才没了眩晕感，身体稳稳站住了。
他这才发现卷着自己飞走的不是风，而是一个猫耳女童。
穿绿裙的小姑娘嘴角弯弯，脸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泪眼汪汪地仰头看向战文。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激动的。
战文愣了一下，立刻松开她头上代表着化形年龄的十二根小辫子，笑呵呵地说：“妹妹，没弄疼你吧！”
他几乎是本能地，说出了深深印记在脑海的周文。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眼前修炼近五百年的猫妖，因为本体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故她在化作人形后，自己取名为“白素素”。
十一年前，白素素救下原主之后，一人一妖便结拜为兄妹。
“呜……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素素一把抱住战文，把头埋进他的肚子上，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哭了起来。
就在他用双手轻轻拍打着白素素的后背，不断说着安慰的话儿时，茅屋前不断飞来狐、猫、兔、虎、猪等妖怪。
“大家好啊！”
战文熟练地切换了百灵语，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
此话一出，妖怪们哇地一声跑过来抱团痛哭。
“呜呜呜……”
一种抑制不住的哭，一种充斥着喜悦的哭，一种悔恨的哭……哭在阳光洒下的翠林间。
战文愣了好半天，也被这股情绪感染，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原主记忆中的妖怪们竟然真的这般可爱，这般有情有义。
“我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去把所有好东西都拿来，今晚我们大摆筵席，给我哥去去晦气！”
白素素双手轻轻摇晃战文的右手，仰起白嫩的小脸说。
“是，大王！”
向阳山的妖怪们领了命，朝战文点头微笑示意之后纷纷飞走。
“大家别太破费啦，随便吃点就行！”
他频频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
约两个时辰后，战文和白素素游玩归来，发现茅草屋门前两侧已经挤满妖怪和猛兽，颇有夹道欢迎两人的意味。
门口，放了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哥，蒙上眼睛！”
白素素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给战文递过了一块黑布条。
看着她那胖乎乎的可爱脸蛋，战文微微一笑，把黑布条系在了脑后。
他心想，跨火盆有趋吉避凶，变祸为福之意，这群妖怪倒挺懂大周民俗的。
熟悉的习俗，也让他对这个印象不太深刻的大周王朝莫名有了种归属感。
跨过烤裆的大火，战文听到蓬门吱呀打开。
他在白素素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茅屋，站在了一张椅子前，静静地等待着。
空气里，散发着馥郁的果香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白素素迸发了一阵不可抑制的爽朗笑声。
“大家坐吧，哥，你也坐！”
战文坐了下来，激动地摘下了眼罩。
在十一年的修炼时间里，原主每天都会吃好些个灵苹果和灵梨。
今天是死而复生，他猜想长桌上一定摆满了向阳山中所有能吃到的灵瓜灵果。
“半……半个苹果？”
战文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白素素一句。
八张拼接而成的长桌上，每一个妖怪面前的盘子里，只有一颗红红的灵蛇莓。
灵蛇莓外表光鲜美丽，实则无味或酸涩，最关键的是它蕴含的灵力极少。
在他的记忆里，原主只吃过一回，还吃吐了。
让你们别太破费，可不是真让你们艰苦朴素啊！战文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嗯！”
白素素叹了一口气，满脸苦涩地说：“哥，这些年为了让你能尽快修炼到炼气三层，我们把山里所有的灵果都给了你。”
你们不是说，向阳山里的灵果多得吃不完吗？你们都是吃半个扔半个啊！战文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滞。
“其实，山里只有两棵灵苹果树和一棵灵梨树，你吃就刚刚好。没想到，前两天给你吃多了，差点害死你……”
小姑娘低着头，双手下垂，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战文站起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妹妹，你该早点给我说的，我以为大家吃得比我还好呢！”
“你也不必自责，谁能知道，炼气三层那么难突破呢？”
战文低头撸起右手的袖子，手腕处显现出一个太极黑白双鱼圆点，在它的旁边环绕着两个蓝色的闪电纹路。
他凭借着记忆，镇定地说：“你看，我这不还是炼气二层吗？没死，修为也没有跌落，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白素素抬起头，胖乎乎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再看落座的众妖，脸上蕴藏着更加丰富的表情。
有疑惑的，有微笑的，有忍俊不禁，有诧异的……
战文立刻反应过来，原主在山里待了十一年，他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自然知道他最大的幸福，就是复仇成功，灭了叶家老小一百二十口人。
支撑他苟活以及刻苦修炼的唯一动力，也是复仇。
“去了一趟阎王殿，我的追求有所改变。”
战文想了想，从从容容地解释说：“生活是美好的，我该珍惜当下，珍惜与你们在场所有好朋友的情谊。”
他环视屋内一圈，又笑着朝门外寻常的飞禽走兽，以及有一定修为的灵兽点头示意。
“我的仇要报，不过目前时机不成熟，我要隐忍，我要修炼，我要……”
战文受到原主的记忆和情绪影响，心中对叶家也是有一点仇恨。
不过仅限于骂人的程度，还不至于想提刀杀光别人一家一百二十人。
好不容易重返人间，他的念头只有一个：好好活一场。
战文很清楚，自己活得久不久，取决于两方面：
一是修为，高深的修为拥有很长的寿元。
就算是那个折磨自己三年的阎王，也不敢轻易插手，轻易更改生死簿。
当然，除非自己作死胡乱修炼。
二是隐忍，没有变强之前，一定要惜命，惜命，惜命。
在原主的记忆中，有律法约束的世俗，还大量存在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事实，更不要说一些隐藏在深山，只有戒律约束的宗门了。
战文把话说开了，大家恍然大悟，高兴地举起灵果庆祝。
白素素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在她看来，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性格变得开朗活泼的胖子，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哥哥。
“哥，胖胖的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笑着说。
战文疑惑地看了一下她，而后迅速用手丈量起头围，肚子，四肢……
“完了，比以前还胖！”
他的脑海里，很快浮现一个大肉山的形象，检索原主的记忆，发现依然停留在进山前的俊俏的小模样。
“看起来，记忆也会骗人。”
战文吃下苹果，忙不迭地冲向旁边的洗脸架。
洗脸盆里的静水，照出了他二十一岁的面庞，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长长睫毛上下的双眼锐利有神。
忽略掉双下巴，胖得有些浮肿似的脸庞，战文觉得这张熟悉的脸，还是有拯救希望的。
毕竟他在十九岁时，为了追求大学校园里的一个心动女孩。
用了一年时间，硬生生甩掉五十斤赘肉，练成了一米八的帅哥。
只不过，也就是在这痛苦的一年时间里。
答应等他三百六十天的女孩，已经跟别人好上了。
战文对着水镜里的那张脸笑了笑，默默地说：“欢迎回到人间，好好吃饭，好好减肥，好好修炼吧！”
“哥，咱们去修炼吧！”
白素素扯了扯他的衣角，她觉得哥哥还是有些怪异，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修炼，让他逐渐忘记之前的假死带来的恐惧。
战文愣了一下，好奇地问：“我们不吃饭了吗？”
地狱待了三年，他可太知道那种日复一日饥饿的可怕。
他的灵魂没有发疯，全靠在心里一遍遍咒骂阎王。
白素素看了看门外，笑着说：“你不会是想吃它们吧？”
蹬蹬蹬……扑棱扑棱……
没一会儿，动物们全跑了，茅屋内化形的妖怪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是，你要吃他们？”白素素环顾草屋说。
众妖凝视战文凌厉的目光，生怕他会说一句：“确实好饿，杀一只来吃吧！”
“我不吃妖！”
战文无语了，心想学了百灵语，能听懂飞禽走兽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啊，搞得自己都没法吃荤菜了。
他心想，难怪原主在学会这门复杂语言之后，就是以灵果裹腹呢。
尽管原主有天大的仇，但是还保有人性，面对苦苦哀求的小动物，他自然是下不去杀心的。
战文寻了好半天，搞到两把蕨菜重返草屋，“我吃它总行吧！”
“当然行！”众妖笑呵呵地起身帮忙。
草屋里有锅有灶，不过没油没盐没调味料。
没办法，战文只好搞了个清水煮蕨菜，在众妖的目光注视下，强行吃了咽了。
“山上没灵果了，以后饱腹都是问题。这样下去，你还怎么易脉怎么突破炼气第三层？”
白素素像个小大人一样，脸上布满了愁容。
战文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蕨菜，笑着说：“要不明天咱们去钓鱼吧！”
“好嘞！”白素素兴奋地手舞足蹈。
战文怎么都没有想到，重返人间的第一天，他就为吃的发愁。
更没有想到，搞了一下午才把钓鱼工具制作完成。
晚上狂吃了几把难吃的蕨菜就赶紧睡了，生怕睡得晚了，半夜饿得睡不着。
至于白素素口中的修炼，成了一句空话。
第二天一大早，被饿醒的战文被白素素领着，走到了山涧的一处深潭。
“好心的人啦，求你放了我吧！”
他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扯着几股似麻绳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栽下去，重返善恶不分的地府。
终于，旋风缓缓停在山顶两间破茅草屋前。
过了好一阵，战文才没了眩晕感，身体稳稳站住了。
他这才发现卷着自己飞走的不是风，而是一个猫耳女童。
穿绿裙的小姑娘嘴角弯弯，脸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泪眼汪汪地仰头看向战文。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激动的。
战文愣了一下，立刻松开她头上代表着化形年龄的十二根小辫子，笑呵呵地说：“妹妹，没弄疼你吧！”
他几乎是本能地，说出了深深印记在脑海的周文。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眼前修炼近五百年的猫妖，因为本体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故她在化作人形后，自己取名为“白素素”。
十一年前，白素素救下原主之后，一人一妖便结拜为兄妹。
“呜……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素素一把抱住战文，把头埋进他的肚子上，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哭了起来。
就在他用双手轻轻拍打着白素素的后背，不断说着安慰的话儿时，茅屋前不断飞来狐、猫、兔、虎、猪等妖怪。
“大家好啊！”
战文熟练地切换了百灵语，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
此话一出，妖怪们哇地一声跑过来抱团痛哭。
“呜呜呜……”
一种抑制不住的哭，一种充斥着喜悦的哭，一种悔恨的哭……哭在阳光洒下的翠林间。
战文愣了好半天，也被这股情绪感染，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原主记忆中的妖怪们竟然真的这般可爱，这般有情有义。
“我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去把所有好东西都拿来，今晚我们大摆筵席，给我哥去去晦气！”
白素素双手轻轻摇晃战文的右手，仰起白嫩的小脸说。
“是，大王！”
向阳山的妖怪们领了命，朝战文点头微笑示意之后纷纷飞走。
“大家别太破费啦，随便吃点就行！”
他频频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
约两个时辰后，战文和白素素游玩归来，发现茅草屋门前两侧已经挤满妖怪和猛兽，颇有夹道欢迎两人的意味。
门口，放了个熊熊燃烧的火盆。
“哥，蒙上眼睛！”
白素素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给战文递过了一块黑布条。
看着她那胖乎乎的可爱脸蛋，战文微微一笑，把黑布条系在了脑后。
他心想，跨火盆有趋吉避凶，变祸为福之意，这群妖怪倒挺懂大周民俗的。
熟悉的习俗，也让他对这个印象不太深刻的大周王朝莫名有了种归属感。
跨过烤裆的大火，战文听到蓬门吱呀打开。
他在白素素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茅屋，站在了一张椅子前，静静地等待着。
空气里，散发着馥郁的果香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白素素迸发了一阵不可抑制的爽朗笑声。
“大家坐吧，哥，你也坐！”
战文坐了下来，激动地摘下了眼罩。
在十一年的修炼时间里，原主每天都会吃好些个灵苹果和灵梨。
今天是死而复生，他猜想长桌上一定摆满了向阳山中所有能吃到的灵瓜灵果。
“半……半个苹果？”
战文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白素素一句。
八张拼接而成的长桌上，每一个妖怪面前的盘子里，只有一颗红红的灵蛇莓。
灵蛇莓外表光鲜美丽，实则无味或酸涩，最关键的是它蕴含的灵力极少。
在他的记忆里，原主只吃过一回，还吃吐了。
让你们别太破费，可不是真让你们艰苦朴素啊！战文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嗯！”
白素素叹了一口气，满脸苦涩地说：“哥，这些年为了让你能尽快修炼到炼气三层，我们把山里所有的灵果都给了你。”
你们不是说，向阳山里的灵果多得吃不完吗？你们都是吃半个扔半个啊！战文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滞。
“其实，山里只有两棵灵苹果树和一棵灵梨树，你吃就刚刚好。没想到，前两天给你吃多了，差点害死你……”
小姑娘低着头，双手下垂，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战文站起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妹妹，你该早点给我说的，我以为大家吃得比我还好呢！”
“你也不必自责，谁能知道，炼气三层那么难突破呢？”
战文低头撸起右手的袖子，手腕处显现出一个太极黑白双鱼圆点，在它的旁边环绕着两个蓝色的闪电纹路。
他凭借着记忆，镇定地说：“你看，我这不还是炼气二层吗？没死，修为也没有跌落，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白素素抬起头，胖乎乎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再看落座的众妖，脸上蕴藏着更加丰富的表情。
有疑惑的，有微笑的，有忍俊不禁，有诧异的……
战文立刻反应过来，原主在山里待了十一年，他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自然知道他最大的幸福，就是复仇成功，灭了叶家老小一百二十口人。
支撑他苟活以及刻苦修炼的唯一动力，也是复仇。
“去了一趟阎王殿，我的追求有所改变。”
战文想了想，从从容容地解释说：“生活是美好的，我该珍惜当下，珍惜与你们在场所有好朋友的情谊。”
他环视屋内一圈，又笑着朝门外寻常的飞禽走兽，以及有一定修为的灵兽点头示意。
“我的仇要报，不过目前时机不成熟，我要隐忍，我要修炼，我要……”
战文受到原主的记忆和情绪影响，心中对叶家也是有一点仇恨。
不过仅限于骂人的程度，还不至于想提刀杀光别人一家一百二十人。
好不容易重返人间，他的念头只有一个：好好活一场。
战文很清楚，自己活得久不久，取决于两方面：
一是修为，高深的修为拥有很长的寿元。
就算是那个折磨自己三年的阎王，也不敢轻易插手，轻易更改生死簿。
当然，除非自己作死胡乱修炼。
二是隐忍，没有变强之前，一定要惜命，惜命，惜命。
在原主的记忆中，有律法约束的世俗，还大量存在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事实，更不要说一些隐藏在深山，只有戒律约束的宗门了。
战文把话说开了，大家恍然大悟，高兴地举起灵果庆祝。
白素素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在她看来，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性格变得开朗活泼的胖子，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哥哥。
“哥，胖胖的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笑着说。
战文疑惑地看了一下她，而后迅速用手丈量起头围，肚子，四肢……
“完了，比以前还胖！”
他的脑海里，很快浮现一个大肉山的形象，检索原主的记忆，发现依然停留在进山前的俊俏的小模样。
“看起来，记忆也会骗人。”
战文吃下苹果，忙不迭地冲向旁边的洗脸架。
洗脸盆里的静水，照出了他二十一岁的面庞，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长长睫毛上下的双眼锐利有神。
忽略掉双下巴，胖得有些浮肿似的脸庞，战文觉得这张熟悉的脸，还是有拯救希望的。
毕竟他在十九岁时，为了追求大学校园里的一个心动女孩。
用了一年时间，硬生生甩掉五十斤赘肉，练成了一米八的帅哥。
只不过，也就是在这痛苦的一年时间里。
答应等他三百六十天的女孩，已经跟别人好上了。
战文对着水镜里的那张脸笑了笑，默默地说：“欢迎回到人间，好好吃饭，好好减肥，好好修炼吧！”
“哥，咱们去修炼吧！”
白素素扯了扯他的衣角，她觉得哥哥还是有些怪异，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修炼，让他逐渐忘记之前的假死带来的恐惧。
战文愣了一下，好奇地问：“我们不吃饭了吗？”
地狱待了三年，他可太知道那种日复一日饥饿的可怕。
他的灵魂没有发疯，全靠在心里一遍遍咒骂阎王。
白素素看了看门外，笑着说：“你不会是想吃它们吧？”
蹬蹬蹬……扑棱扑棱……
没一会儿，动物们全跑了，茅屋内化形的妖怪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是，你要吃他们？”白素素环顾草屋说。
众妖凝视战文凌厉的目光，生怕他会说一句：“确实好饿，杀一只来吃吧！”
“我不吃妖！”
战文无语了，心想学了百灵语，能听懂飞禽走兽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啊，搞得自己都没法吃荤菜了。
他心想，难怪原主在学会这门复杂语言之后，就是以灵果裹腹呢。
尽管原主有天大的仇，但是还保有人性，面对苦苦哀求的小动物，他自然是下不去杀心的。
战文寻了好半天，搞到两把蕨菜重返草屋，“我吃它总行吧！”
“当然行！”众妖笑呵呵地起身帮忙。
草屋里有锅有灶，不过没油没盐没调味料。
没办法，战文只好搞了个清水煮蕨菜，在众妖的目光注视下，强行吃了咽了。
“山上没灵果了，以后饱腹都是问题。这样下去，你还怎么易脉怎么突破炼气第三层？”
白素素像个小大人一样，脸上布满了愁容。
战文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蕨菜，笑着说：“要不明天咱们去钓鱼吧！”
“好嘞！”白素素兴奋地手舞足蹈。
战文怎么都没有想到，重返人间的第一天，他就为吃的发愁。
更没有想到，搞了一下午才把钓鱼工具制作完成。
晚上狂吃了几把难吃的蕨菜就赶紧睡了，生怕睡得晚了，半夜饿得睡不着。
至于白素素口中的修炼，成了一句空话。
第二天一大早，被饿醒的战文被白素素领着，走到了山涧的一处深潭。
“好心的人啦，求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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