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衙门
“青天大老爷，各位父老请为草民做主啊！”
“吱嘎”大门打开老人牵着女子进入衙门。
“堂下状告何人？”
“草民只知名字叫田玉。”老人跪下说道。
“姓田，这不是田二少吗？竟敢来海田县衙。”门外的百姓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议论纷纷。
“田二少。”吴木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得目光一寒，正是这人害的自己死了一次。
“县令老爷，草民近日带孙女刚到这海田县。谁知昨日在街上，竟被这畜生指使恶仆将草民孙女掳走，将她给糟蹋了，草民孙女不堪受辱如今变得疯疯癫癫。草民前去说理，被恶仆断去一臂。这畜生光天化日竟行此龌龊，残暴之事，请县令老爷做主。”说着老人叩首。
“原来是刚来海田县，怪不得敢状告田家。”众人顿时了然。
“你所说的有无证据，有无证人。”县令问道。
“县令老爷，有人证的，当时街上有不少人看见那禽兽所做作为。老爷可以让那禽兽当堂对质。”
“好，捕头去找人证，带田玉入堂。”
两炷香的功夫过去，捕头带来一个家丁模样的矮小男子。
“县令老爷，小的是田家家丁，我家二少前日里去州里做生意了，过几日便回。”那人进了公堂纳头便拜道。
“既是如此，此案便过两日再审。”
“啪”惊堂木一响。
“县令大人，为草民和孙女做主啊。”老人见如此慌忙跪下求道。
“退堂。”说完县令便走下公堂。老人无奈只得牵着孙女回去。
吴木拉了拉身旁朱纱的手，向县令离开的地方指了指。二人跟着县令退下了公堂。
后堂里一根竹子似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
“田二少，您来了。”县令看到此人，忙拱手道。说完走到男人右边椅子坐下。
“县令大人，这事恐怕还是要麻烦您了。”说罢男人拿起杯盏喝了一口茶。
“二少，此事怕是有些困难。这-”
“哐”茶杯重重落在桌上。
“你只需要坐在堂上，一切我来办。”田玉淡淡说道。
听到这里朱纱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越攥越紧，扭头便看到吴木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
“小公子弄疼人家了。”朱纱摇了摇胳膊表示抗议。吴木反应过来忙收了手上力气。牵着朱纱离开了衙门，吴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松开朱纱的手。
“朱纱姑娘，那田玉怕是打算故技重施，我要去报官的老人家那里，他祖孙二人怕是有危险，你自己先回翠莺楼吧。”
“小公子，为什么要抛弃奴家，真是个负心之人。”朱纱泫然欲泣，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吴木。
吴木脸色一红，“朱纱姑娘，还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好了好了，小公子还是和我一起去吧。谁知道还有没有猎人在这里呢。”说着牵起吴木的手，跟着前面牵着疯癫女子的老人。
行了一段路，祖孙二人进了一个院子。吴木二人索性坐与墙头，屋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天色渐暗，屋里燃起灯火，炊烟袅袅升起。饭菜香气飘来。
“咕噜咕噜”朱纱脸上升起好看的粉红色。看到吴木看向自己，朱纱瞪了吴木一眼道：“小公子和爷爷吃了顿鱼汤，奴家可是大半天水米未进。”
“辛苦朱纱姑娘。”吴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繁星挂起，夜幕垂帘。灯火又渐渐熄灭，朱纱半靠着吴木的肩膀打着瞌睡。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衣人走到墙边，轻松地翻上墙头，进了院里。就在他透过窗子看向屋里缓缓抽刀时，吴木悄悄出现在他身后，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了过去。
明月挂在天上，点点繁星点缀。
“扑通”朱纱无聊地捡起小石头丢进平静的湖面，夜空变得涟漪阵阵。
“朱纱姑娘，鱼都让你吓跑了。”坐在一旁石头上，抬着竹竿钓鱼的吴木说道。
“小公子等你钓到鱼奴家都饿死了？”朱纱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说着脱掉鞋袜将脚放进冰凉的湖水里踢起水花。
“小公子，今日你真是吓死奴家了，直接那么大力将那人丢到县衙石狮子上，那么重的石狮子都晃了晃呢。”
“他既为虎作伥，便应该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这种人死不足惜。”
朱纱默然，圈圈涟漪荡开。
“上钩了，上钩了，小公子。”朱纱望着弯下去的竹竿笑道。
火光升起，吴木从怀里拿出瓶瓶罐罐的调味料。不一会，朱纱就曲腿坐在地上抱着鱼啃了起来。
“小公子，烤鱼做的真好吃。”朱纱边吃边说道。
“你觉得好吃就好，今天真是辛苦朱纱姑娘了。”吴木坐在一旁微笑着看朱纱啃鱼。
“吃饱了，今日便不回去了，且在这湖边看看月色也不错。小公子你守夜，可不准对奴家乱来，你要是乱来奴家也只能从了小公子了。”说着点了一下吴木的额头，便躺在了青草地上。
本就曼妙的身材躺下后曲线如山峦起伏，只是仅仅覆有一层红纱的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是真吃饱了。吴木只能移开视线，看向挂着同一片夜幕的湖面。
朝阳初生，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王二家的婆娘，起了一早去接水，往日里井边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今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路上都没有行人。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衙门门口时，突然感觉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好像和平日里不一样。
待她看清面前的情形，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尖叫起来。只见门西侧的石狮子本是朝向正南方的，现在却是歪向了西南方，整个石狮子朝东的一面被鲜红覆盖，地上有一个依稀可辨认的人形物体。
人们被尖叫声从梦境拉到现实，慢慢的县衙门口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成这样？”
“这得多大仇啊，弄这么惨。”
“这人一身黑衣，夜里出现，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
“吱嘎”县衙门打开，当差的捕快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的景象不禁腿一软，后退两步。
“快去请县令大人，叫仵作来。”捕快忙扶住墙，朝衙门里喊道。
不一会县令惺忪着睡眼走了出来，看到这景象也是不由冷汗直冒，困意具散。仵作已经到了，正在翻动着地上的尸体。
当他把尸体的脸翻到上面时，立刻就有人说道：“这不是田家的护院吗？我见过他，之前去田家要酒楼赊账的时候就是他把我打出来的，这龟孙手黑着呢。老子足足躺了一个月。”
听到田家护院，又看到这人的一身黑衣，县令眉毛都快要拧作一团。
“快找田家人认尸。”县令吩咐一旁的捕快。
“果然是田家人。”吴木此时正牵着朱纱的手，站在人群后面。朱纱正伸出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隐隐晶莹闪烁。
“小公子，都怪你。奴家昨晚都没睡好。”朱纱伸出空着的手掐了吴木一下。吴木只能苦笑。昨夜吃过烤鱼已近丑时，朱纱只是单纯地没睡饱而已，自己确是守夜一夜没睡，现在正顶着俩黑眼圈。
待仵作收拾好尸体并带走，而后田家一行人匆匆进入衙门，便没了后文，人也就慢慢散了。
“走吧，回去休息。”吴木向朱纱说道。
“不进去看看了？”
“不去了，今晚还要去看着那爷孙俩。过了今晚就是上堂的日子。他们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小公子，两条烤鱼奴家就陪你去怎么样？”朱纱摇晃着两根葱白手指说道。
“当然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翠莺楼
睡了一觉的吴木，又去找乔七练拳脚，不出意外的再次鼻青脸肿。乔七也知道吴木体魄强大，每次都照着眼睛鼻子这些脆弱的地方招呼。
“不打了不打了，乔师傅，您之前既是都城的大人物，认不认识一个叫侯飞的大将军啊。”这些时日，吴木已经和乔七熟络了，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想了许久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乔七面色一变，喝了口酒说道:“自然是认得，侯国公候飞。说起他，我到这里来其实也是因为他。”
说着乔七又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酒。
“候飞与我同在都城十大高手之列但是排名靠后一些。大概是一年前，他出征归来，奇怪的是本来白须白发的人变得极为年轻，功力大涨，而且性情也变得不像从前。”
“因之前败与我手，他第一个便来挑战我。我不敌他，战败之后。他却废我一身修为，我心灰意冷流落半年从都城到了这个边远的小镇。”
说到这，乔七手里已经空了的酒瓶碎裂，片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听到这吴木默然，没想到乔七师傅和那个残忍的刽子手竟有这等渊源。
“你问他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乔七反问道。
“他杀了我的母亲，我要找他报仇。”
“吱嘎”大门打开老人牵着女子进入衙门。
“堂下状告何人？”
“草民只知名字叫田玉。”老人跪下说道。
“姓田，这不是田二少吗？竟敢来海田县衙。”门外的百姓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议论纷纷。
“田二少。”吴木听得这个名字不由得目光一寒，正是这人害的自己死了一次。
“县令老爷，草民近日带孙女刚到这海田县。谁知昨日在街上，竟被这畜生指使恶仆将草民孙女掳走，将她给糟蹋了，草民孙女不堪受辱如今变得疯疯癫癫。草民前去说理，被恶仆断去一臂。这畜生光天化日竟行此龌龊，残暴之事，请县令老爷做主。”说着老人叩首。
“原来是刚来海田县，怪不得敢状告田家。”众人顿时了然。
“你所说的有无证据，有无证人。”县令问道。
“县令老爷，有人证的，当时街上有不少人看见那禽兽所做作为。老爷可以让那禽兽当堂对质。”
“好，捕头去找人证，带田玉入堂。”
两炷香的功夫过去，捕头带来一个家丁模样的矮小男子。
“县令老爷，小的是田家家丁，我家二少前日里去州里做生意了，过几日便回。”那人进了公堂纳头便拜道。
“既是如此，此案便过两日再审。”
“啪”惊堂木一响。
“县令大人，为草民和孙女做主啊。”老人见如此慌忙跪下求道。
“退堂。”说完县令便走下公堂。老人无奈只得牵着孙女回去。
吴木拉了拉身旁朱纱的手，向县令离开的地方指了指。二人跟着县令退下了公堂。
后堂里一根竹子似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
“田二少，您来了。”县令看到此人，忙拱手道。说完走到男人右边椅子坐下。
“县令大人，这事恐怕还是要麻烦您了。”说罢男人拿起杯盏喝了一口茶。
“二少，此事怕是有些困难。这-”
“哐”茶杯重重落在桌上。
“你只需要坐在堂上，一切我来办。”田玉淡淡说道。
听到这里朱纱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越攥越紧，扭头便看到吴木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
“小公子弄疼人家了。”朱纱摇了摇胳膊表示抗议。吴木反应过来忙收了手上力气。牵着朱纱离开了衙门，吴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松开朱纱的手。
“朱纱姑娘，那田玉怕是打算故技重施，我要去报官的老人家那里，他祖孙二人怕是有危险，你自己先回翠莺楼吧。”
“小公子，为什么要抛弃奴家，真是个负心之人。”朱纱泫然欲泣，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吴木。
吴木脸色一红，“朱纱姑娘，还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好了好了，小公子还是和我一起去吧。谁知道还有没有猎人在这里呢。”说着牵起吴木的手，跟着前面牵着疯癫女子的老人。
行了一段路，祖孙二人进了一个院子。吴木二人索性坐与墙头，屋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天色渐暗，屋里燃起灯火，炊烟袅袅升起。饭菜香气飘来。
“咕噜咕噜”朱纱脸上升起好看的粉红色。看到吴木看向自己，朱纱瞪了吴木一眼道：“小公子和爷爷吃了顿鱼汤，奴家可是大半天水米未进。”
“辛苦朱纱姑娘。”吴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繁星挂起，夜幕垂帘。灯火又渐渐熄灭，朱纱半靠着吴木的肩膀打着瞌睡。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黑衣人走到墙边，轻松地翻上墙头，进了院里。就在他透过窗子看向屋里缓缓抽刀时，吴木悄悄出现在他身后，一记手刀将他打晕了过去。
明月挂在天上，点点繁星点缀。
“扑通”朱纱无聊地捡起小石头丢进平静的湖面，夜空变得涟漪阵阵。
“朱纱姑娘，鱼都让你吓跑了。”坐在一旁石头上，抬着竹竿钓鱼的吴木说道。
“小公子等你钓到鱼奴家都饿死了？”朱纱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说着脱掉鞋袜将脚放进冰凉的湖水里踢起水花。
“小公子，今日你真是吓死奴家了，直接那么大力将那人丢到县衙石狮子上，那么重的石狮子都晃了晃呢。”
“他既为虎作伥，便应该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这种人死不足惜。”
朱纱默然，圈圈涟漪荡开。
“上钩了，上钩了，小公子。”朱纱望着弯下去的竹竿笑道。
火光升起，吴木从怀里拿出瓶瓶罐罐的调味料。不一会，朱纱就曲腿坐在地上抱着鱼啃了起来。
“小公子，烤鱼做的真好吃。”朱纱边吃边说道。
“你觉得好吃就好，今天真是辛苦朱纱姑娘了。”吴木坐在一旁微笑着看朱纱啃鱼。
“吃饱了，今日便不回去了，且在这湖边看看月色也不错。小公子你守夜，可不准对奴家乱来，你要是乱来奴家也只能从了小公子了。”说着点了一下吴木的额头，便躺在了青草地上。
本就曼妙的身材躺下后曲线如山峦起伏，只是仅仅覆有一层红纱的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是真吃饱了。吴木只能移开视线，看向挂着同一片夜幕的湖面。
朝阳初生，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王二家的婆娘，起了一早去接水，往日里井边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今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路上都没有行人。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衙门门口时，突然感觉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好像和平日里不一样。
待她看清面前的情形，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尖叫起来。只见门西侧的石狮子本是朝向正南方的，现在却是歪向了西南方，整个石狮子朝东的一面被鲜红覆盖，地上有一个依稀可辨认的人形物体。
人们被尖叫声从梦境拉到现实，慢慢的县衙门口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成这样？”
“这得多大仇啊，弄这么惨。”
“这人一身黑衣，夜里出现，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
“吱嘎”县衙门打开，当差的捕快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的景象不禁腿一软，后退两步。
“快去请县令大人，叫仵作来。”捕快忙扶住墙，朝衙门里喊道。
不一会县令惺忪着睡眼走了出来，看到这景象也是不由冷汗直冒，困意具散。仵作已经到了，正在翻动着地上的尸体。
当他把尸体的脸翻到上面时，立刻就有人说道：“这不是田家的护院吗？我见过他，之前去田家要酒楼赊账的时候就是他把我打出来的，这龟孙手黑着呢。老子足足躺了一个月。”
听到田家护院，又看到这人的一身黑衣，县令眉毛都快要拧作一团。
“快找田家人认尸。”县令吩咐一旁的捕快。
“果然是田家人。”吴木此时正牵着朱纱的手，站在人群后面。朱纱正伸出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隐隐晶莹闪烁。
“小公子，都怪你。奴家昨晚都没睡好。”朱纱伸出空着的手掐了吴木一下。吴木只能苦笑。昨夜吃过烤鱼已近丑时，朱纱只是单纯地没睡饱而已，自己确是守夜一夜没睡，现在正顶着俩黑眼圈。
待仵作收拾好尸体并带走，而后田家一行人匆匆进入衙门，便没了后文，人也就慢慢散了。
“走吧，回去休息。”吴木向朱纱说道。
“不进去看看了？”
“不去了，今晚还要去看着那爷孙俩。过了今晚就是上堂的日子。他们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小公子，两条烤鱼奴家就陪你去怎么样？”朱纱摇晃着两根葱白手指说道。
“当然好，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翠莺楼
睡了一觉的吴木，又去找乔七练拳脚，不出意外的再次鼻青脸肿。乔七也知道吴木体魄强大，每次都照着眼睛鼻子这些脆弱的地方招呼。
“不打了不打了，乔师傅，您之前既是都城的大人物，认不认识一个叫侯飞的大将军啊。”这些时日，吴木已经和乔七熟络了，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想了许久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乔七面色一变，喝了口酒说道:“自然是认得，侯国公候飞。说起他，我到这里来其实也是因为他。”
说着乔七又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酒。
“候飞与我同在都城十大高手之列但是排名靠后一些。大概是一年前，他出征归来，奇怪的是本来白须白发的人变得极为年轻，功力大涨，而且性情也变得不像从前。”
“因之前败与我手，他第一个便来挑战我。我不敌他，战败之后。他却废我一身修为，我心灰意冷流落半年从都城到了这个边远的小镇。”
说到这，乔七手里已经空了的酒瓶碎裂，片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听到这吴木默然，没想到乔七师傅和那个残忍的刽子手竟有这等渊源。
“你问他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乔七反问道。
“他杀了我的母亲，我要找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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