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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死不瞑目

    “那我等护送小姐回去吧。”巡逻兵领队决定将狗腿进行到底。

    “不用,你们好好巡逻吧,我们自己回去。”胧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去。

    “诺!”

    巡逻兵领队见胧月不再需要自己,就向她拱了拱手,然后领着一队士兵继续巡逻去了。

    巡逻兵走后,沈银星抱起胧月左看右看,觉得自家女儿穿着小裙子的模样着实可爱,然后她开口问道:“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公子又是谁啊?”

    胧月将她碰见纳兰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料沈银星听完,顿时柳眉倒立火冒三丈:“这个纳兰朔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想抢走我女儿?”

    胧月:“哎呀阿娘,先不管纳兰朔的事情,我怀疑船舱里有人故意隐瞒病情,然后将病毒带进来了,搞不好七叔公就是被他们传染的。”

    在古代医术落后,人们谈疫色变,一场瘟疫动不动就会夺走数千万人的性命。

    沈银星听完,连忙抱着胧月往回走:“那我们必须要赶紧请大夫回船舱给老村长看病,早发现早治疗,万一真得有疫情,那事态更是刻不容缓,我们去公孙家门口等着,等大夫一出来就立刻请他过去。”

    “嗯!”胧月点了点头道。

    一路上,沈银星经过多方打听,几人摸到了公孙家居住的阁楼外,这边依旧是护卫重重,有重兵把守,外人不得擅自入内。

    胧月刚刚问了一个护卫,得知那随船大夫自从进去就没有出来过,所以胧月几人只能伸长了脖子在外面等。

    ......

    公孙家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正在给一个卧病在床的小男孩诊脉,旁边满脸横肉的公孙家主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公孙家的小儿子躺在锦被里紧闭着双眼,小脸白得如透明的瓷器,身体还在轻微抽搐。

    负责诊脉的大夫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哎哟,你诊脉都诊了快一个时辰了,诊出什么来没有?我儿到底是怎么了?”公孙家主甩了甩袖子,满脸不耐烦地问道。

    看病的大夫拱了拱手,然后有些迟疑道:“公孙家主,小公子脉象平稳,气血旺盛,以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这小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什么?并无大碍?我儿刚刚口吐白沫,现在身体还在抽搐呢,你居然说他并无大碍?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公孙家主听到大夫这话,气得暴跳如雷:“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公孙家看在眼里,觉得我们好糊弄?”

    “这.....”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小公子的脉象确实没问题啊,咱总不能没病找病吧。

    “公孙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大夫朝公孙家主拱了拱手道。

    两人走到屋外的长廊上,大夫看了一眼卧在被褥里的小公子,然后开口道:“公孙家主,实不相瞒,令堂其实没病。”

    “你是说小儿其实是在装病?”公孙家主斜睨了一眼大夫。

    “不不不”,大夫摆了摆手道:“小公子身体是没有病....”

    大夫有些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但是....这里有病”。

    公孙家主面色不满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儿脑子有病?”

    大夫:“呃....老夫觉得,小公子可能是近日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突发了癔症。”

    随船大夫所说的癔症指得是病人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是心里暗示引起的精神障碍,病人会幻想自己遭受了某种伤害,从而躯体上也会有所反应。

    “他可是我公孙家的掌上明珠,平日里更是呵护有加,怎么可能受什么刺激得了癔症?你不要乱说!”公孙家主觉得眼前的庸医定是查不出病因,所以胡乱说儿子得了癔症,以此来搪塞自己。

    于是公孙家主怒斥:“好你个庸医,查不出病因就说我儿犯了癔症,简直胆大妄为!来人啊!将他给我押下去!”

    说完,公孙家主就命令身旁的侍卫压制住随船大夫。

    “公孙家主,我好歹也是方将军船上的人,就算您觉得老夫无能,那也轮不到您来处置我。”跪在地上的大夫挺直了腰板和公孙家主呛声。

    这个随船大夫也是悬壶济世行医多年,手下救死扶伤无数,船上谁人见了他,都要称赞一声杏林高手。

    所以现在被公孙家主骂作庸医,他心里十分窝火,顿时觉得倍受屈辱。

    “你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公孙家主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顿时恼羞成怒,一掌拍碎了走廊的栏杆。

    公孙家表面上做着布匹生意,但实际是与官员勾结,干着贩卖私盐的勾当。

    前段时间,富得流油的公孙家看出大庆国大厦将倾,于是接住了袁王抛来的橄榄枝,在袁王的提携下摆脱商人的低下身份,一跃成为河北的上流名门。

    所以暴发户心态的公孙家,格外喜欢用权力压人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实际上他们内心还是害怕那些真正的名门贵族瞧不起他。

    于是当一个随船大夫都敢和他呛声后,公孙家的家主心中十分恼火,接着他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大夫头上砍去。

    雪白刀光一闪,大夫头颅落地,鲜血溅满了整个走廊。

    骨碌碌,大夫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闻讯赶来的护卫统领苦着脸道:“哎哟公孙家主啊,现在船上只有这一名随船大夫,您这把他咔嚓了,接下来这船上就无人看病了,我听说船舱里还有一些人生了病等着救治呢。”

    “哼,那些流民的死活跟我何干?你现在赶紧坐船去岸上请名医为我儿治病,记得多找几个名医。”公孙家主拿过手帕一边擦拭着沾血的手,一边命令道。

    由于公孙家是袁王的贵客,所以护卫统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听命。

    然而守在公孙家外面的胧月怎么也想不不到,她们永远也等不来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