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山学武（上）
清晨的风吹着树叶摩挲，沙沙作响。
远处的太威陀山脉隐藏在浓郁的雾气之中。山峰耸入云霄，如同一柄利剑直刺苍穹。
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远处天边泛着鱼肚白的山峦。王帝业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全身的酸软无力，让他一动都不想动。
白石安撑着坐麻了的下半身，缓缓的爬了起来，“姐夫！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这个不急！让一乐多睡一会儿。她也累了！还淋了一天的雨。”王帝业整理了脏兮兮的衣服，扫了一眼废墟。大概估摸了一个位置，走过去道：“我们去卧室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咱们可以用得上的东西！比方说银两、珠宝首饰……”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一寒杀意涌现，“鹿皮书卷！册子！”
昨夜，他想了很久。
他要走一条自己从没想过、试过的路。
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可能永远走不到头……
现实逼着他顾不得那么多！他要报仇！他要取回老爹那颗头颅。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无二的选择。
如果他想让他老人家身首异处。可以另辟蹊径。带着老弟还有一乐，漂泊流浪寻找白朝。
他会这么做吗？
大雨洗干净了满地的血。冲掉了腥臭的味。
那又算什么？
它什么也没有做？
如同愈合的伤口。只要疤痕还在……伤就在！
就算痊愈了。看到后还是会疼。
“姐夫！”白石安怀里捧着一个黑色的老旧木盒。朝他这边走来。
打开后，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不多。三本薄薄的册子和一支暗淡的金钗，以及两个一大一小的绣花布包，里面着满满的银钱。
银票、碎银、铜板细算一下差不多有二三十余两。
“老弟！”王帝业唤着他，将手中那个偏大的绣花布包塞到白石安的手中。
自己拿着另一个略小的。在手中颠了几下，“这个小的我留着用于咱们的开销。大的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行啊！”白石安摇了摇头，将沉甸甸的布包又还了回去，“还是在你那里更安全！”
“不！听你姐夫我的！拿着。”王帝业不容反驳的命令道。语气加重几分。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白石安叹了一口气。选择收下，将它放到了他的内衣兜里。反复的摸了好几下。
确认不会掉后，才放心。叫上一乐出发。
东东村是由中亥镇直属管辖的村庄。因为人丁稀薄，运输物资既麻烦又危险。所以很少有商队来此。就算来，也不会带来太有价值的东西。
一般也就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以及生活必需品。
毕竟村子里也是有商铺集市的。
两个人走了三、四十里的路就到达了小镇。
在小镇门口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又在隔壁买了两碗牛杂汤。量不大，帝业和石安两个人一碗，一乐自己独自一碗。匆忙的吃完上午饭。
路便不再像镇外面那般泥泞难行。好走多了。起码没那么费鞋。
争取在中午之前，三人就要抵达春思楼。得到王帝业想要得到的东西。
春思楼建立在中亥镇北面的一处繁华大街上。所处的大街是整个中亥城最热闹的地段，同时也是各种商户聚集最多的地方。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姐夫！这就是思春楼吗？”看着坐立在青色石台的四层阁楼。门前摩肩擦踵，络绎不绝的客人。他不禁问道。
“对！就是这里！”王帝业说着，拉起白石安的小臂，走向春思楼的大堂。
白石安收紧抱着王一乐的手臂。生怕这汹涌人潮吞没掉这个小家伙。
“欢迎光临！请问你们需……”前脚踏入大门，后脚，一个漂亮的姑娘就笑盈盈的上前问道。
话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了白石安怀中的女童，脸上笑容瞬间僵住，脸颊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纷呈，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带着孩子来喝花酒！这怕是千古第一……二人。
“一壶米酒！一盘凤梨酥。”说罢，他便扯着白石安进入阁楼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个姑娘也连忙跟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容，“两位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准备。“说罢，扭着火辣的身子，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白石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低下了脑袋，“对不起啊！姐夫，我实在不习惯这种地方。没给你丢人吧？”
“没有！”王帝业摆了摆手，“我也有三、四年没来了！”
“秋晚姑娘！”
“秋晚姑娘！”
“再舞一曲。”
王帝业正准备和白石安细说来此的缘由。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抬眸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掩面而笑，走上了二楼。
她穿着充满韵味的紫色纱裙，头上带着一顶翠绿色的纱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精致妩媚，面纱后的眼神勾魂摄魄，一颦一笑都透着股子妖娆之美。
“再舞一曲！”
这里就属王帝业身边的两名男子喊的最欢。不断的对着她抛着媚眼。
秋晚的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来一抹迷人的浅笑。
她已经站在了二楼。
白石安看得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只能傻愣愣的睁大眼睛，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哈喇子在丢人和不丢人间反复横跳。
王帝业看着白石安这般模样。敲了敲他的脑袋。轻骂道：“就这姿色你还看得这般出神！”
“这位兄弟！你这话啥意思？”旁边喝着酒吃着烤鸭的两个人看了过来，语气微怒。
明显是对他的话表示不满。
“哦？”王帝业侧目而视，那边坐着的两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男子。一个妙不可言的想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二位兄台！你们怕是不知道春思楼四姬吧！”
“四姬？”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摇头。
“对！就是四姬！四位都是倾国倾城之貌，风韵无双！不可多得的美人。”王帝业一脸的激动。只是想想就血脉贲张的存在。
“快快快！兄弟。”左边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大手一伸，抓着他的胳膊，催促道：“来我们这儿细说细说！”
王帝业咧嘴一笑，扯着白石安的胳膊一同来到一边的桌子坐下。
“来来来！”都坐到这了王帝业还有什么客气的，指着一碟红嫩的卤猪脚，笑道：“这可是这春思楼最好吃的一道菜！落花染红蹄，快尝尝。”
说着，他夹起一块猪蹄放进了白石安的碗里。
看着这一幕，白石安心中一惊。
“谢谢姐夫！”接过卤猪脚。没有犹豫，带着香喷喷的味道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王帝业笑眯眯的说着，看向了两个大汉，“二位兄台。你们除此之外就没听说过枣春、舞夏、晓冬这三个名字吗？”
“枣春？舞夏？晓冬！？”左边的大汉疑惑的看了王帝业一眼，否定道：“没有听说过！”
“这三人加上台上的晚秋，可是春思楼最出名的四大歌姬啊！一手琴技出神入化。一手舞技惊世骇俗。”王帝业说着，喝了一口清酒，落手时指着台帘子后面，一个长得极其妩媚的姑娘，“你们瞧！那个就是四姬之首。晓冬！原来叫铃冬，老鸨子嫌难听这才给改成晓冬的。”
两个大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秋晚后面一个不论身材还是模样都不输她的女人正站在台帘子后面弹唱着曲子，一双芊芊玉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拨弄着琴弦。一缕缕香风吹拂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飘舞着，让人贪恋的移不开视线。
这哪像是歌姬，简直就是仙子嘛！
“哇靠！真他妈的是仙子下凡呐！”右边的那个大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嗯嗯。谁说不是！”另外那个大汉也不禁表示连连赞同。
王帝业笑着点了点头，感觉差不多了。身体后倾，扫了眼他们凳子下立着的弯刀，抿了口酒，随便一问，“两位应该也是常客！怎么会不晓得这四姬？”
远处的太威陀山脉隐藏在浓郁的雾气之中。山峰耸入云霄，如同一柄利剑直刺苍穹。
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远处天边泛着鱼肚白的山峦。王帝业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全身的酸软无力，让他一动都不想动。
白石安撑着坐麻了的下半身，缓缓的爬了起来，“姐夫！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这个不急！让一乐多睡一会儿。她也累了！还淋了一天的雨。”王帝业整理了脏兮兮的衣服，扫了一眼废墟。大概估摸了一个位置，走过去道：“我们去卧室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咱们可以用得上的东西！比方说银两、珠宝首饰……”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一寒杀意涌现，“鹿皮书卷！册子！”
昨夜，他想了很久。
他要走一条自己从没想过、试过的路。
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可能永远走不到头……
现实逼着他顾不得那么多！他要报仇！他要取回老爹那颗头颅。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无二的选择。
如果他想让他老人家身首异处。可以另辟蹊径。带着老弟还有一乐，漂泊流浪寻找白朝。
他会这么做吗？
大雨洗干净了满地的血。冲掉了腥臭的味。
那又算什么？
它什么也没有做？
如同愈合的伤口。只要疤痕还在……伤就在！
就算痊愈了。看到后还是会疼。
“姐夫！”白石安怀里捧着一个黑色的老旧木盒。朝他这边走来。
打开后，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不多。三本薄薄的册子和一支暗淡的金钗，以及两个一大一小的绣花布包，里面着满满的银钱。
银票、碎银、铜板细算一下差不多有二三十余两。
“老弟！”王帝业唤着他，将手中那个偏大的绣花布包塞到白石安的手中。
自己拿着另一个略小的。在手中颠了几下，“这个小的我留着用于咱们的开销。大的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行啊！”白石安摇了摇头，将沉甸甸的布包又还了回去，“还是在你那里更安全！”
“不！听你姐夫我的！拿着。”王帝业不容反驳的命令道。语气加重几分。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白石安叹了一口气。选择收下，将它放到了他的内衣兜里。反复的摸了好几下。
确认不会掉后，才放心。叫上一乐出发。
东东村是由中亥镇直属管辖的村庄。因为人丁稀薄，运输物资既麻烦又危险。所以很少有商队来此。就算来，也不会带来太有价值的东西。
一般也就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以及生活必需品。
毕竟村子里也是有商铺集市的。
两个人走了三、四十里的路就到达了小镇。
在小镇门口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又在隔壁买了两碗牛杂汤。量不大，帝业和石安两个人一碗，一乐自己独自一碗。匆忙的吃完上午饭。
路便不再像镇外面那般泥泞难行。好走多了。起码没那么费鞋。
争取在中午之前，三人就要抵达春思楼。得到王帝业想要得到的东西。
春思楼建立在中亥镇北面的一处繁华大街上。所处的大街是整个中亥城最热闹的地段，同时也是各种商户聚集最多的地方。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姐夫！这就是思春楼吗？”看着坐立在青色石台的四层阁楼。门前摩肩擦踵，络绎不绝的客人。他不禁问道。
“对！就是这里！”王帝业说着，拉起白石安的小臂，走向春思楼的大堂。
白石安收紧抱着王一乐的手臂。生怕这汹涌人潮吞没掉这个小家伙。
“欢迎光临！请问你们需……”前脚踏入大门，后脚，一个漂亮的姑娘就笑盈盈的上前问道。
话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了白石安怀中的女童，脸上笑容瞬间僵住，脸颊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纷呈，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带着孩子来喝花酒！这怕是千古第一……二人。
“一壶米酒！一盘凤梨酥。”说罢，他便扯着白石安进入阁楼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个姑娘也连忙跟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容，“两位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准备。“说罢，扭着火辣的身子，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白石安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低下了脑袋，“对不起啊！姐夫，我实在不习惯这种地方。没给你丢人吧？”
“没有！”王帝业摆了摆手，“我也有三、四年没来了！”
“秋晚姑娘！”
“秋晚姑娘！”
“再舞一曲。”
王帝业正准备和白石安细说来此的缘由。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抬眸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掩面而笑，走上了二楼。
她穿着充满韵味的紫色纱裙，头上带着一顶翠绿色的纱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精致妩媚，面纱后的眼神勾魂摄魄，一颦一笑都透着股子妖娆之美。
“再舞一曲！”
这里就属王帝业身边的两名男子喊的最欢。不断的对着她抛着媚眼。
秋晚的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来一抹迷人的浅笑。
她已经站在了二楼。
白石安看得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只能傻愣愣的睁大眼睛，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哈喇子在丢人和不丢人间反复横跳。
王帝业看着白石安这般模样。敲了敲他的脑袋。轻骂道：“就这姿色你还看得这般出神！”
“这位兄弟！你这话啥意思？”旁边喝着酒吃着烤鸭的两个人看了过来，语气微怒。
明显是对他的话表示不满。
“哦？”王帝业侧目而视，那边坐着的两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男子。一个妙不可言的想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二位兄台！你们怕是不知道春思楼四姬吧！”
“四姬？”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摇头。
“对！就是四姬！四位都是倾国倾城之貌，风韵无双！不可多得的美人。”王帝业一脸的激动。只是想想就血脉贲张的存在。
“快快快！兄弟。”左边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大手一伸，抓着他的胳膊，催促道：“来我们这儿细说细说！”
王帝业咧嘴一笑，扯着白石安的胳膊一同来到一边的桌子坐下。
“来来来！”都坐到这了王帝业还有什么客气的，指着一碟红嫩的卤猪脚，笑道：“这可是这春思楼最好吃的一道菜！落花染红蹄，快尝尝。”
说着，他夹起一块猪蹄放进了白石安的碗里。
看着这一幕，白石安心中一惊。
“谢谢姐夫！”接过卤猪脚。没有犹豫，带着香喷喷的味道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王帝业笑眯眯的说着，看向了两个大汉，“二位兄台。你们除此之外就没听说过枣春、舞夏、晓冬这三个名字吗？”
“枣春？舞夏？晓冬！？”左边的大汉疑惑的看了王帝业一眼，否定道：“没有听说过！”
“这三人加上台上的晚秋，可是春思楼最出名的四大歌姬啊！一手琴技出神入化。一手舞技惊世骇俗。”王帝业说着，喝了一口清酒，落手时指着台帘子后面，一个长得极其妩媚的姑娘，“你们瞧！那个就是四姬之首。晓冬！原来叫铃冬，老鸨子嫌难听这才给改成晓冬的。”
两个大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秋晚后面一个不论身材还是模样都不输她的女人正站在台帘子后面弹唱着曲子，一双芊芊玉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拨弄着琴弦。一缕缕香风吹拂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飘舞着，让人贪恋的移不开视线。
这哪像是歌姬，简直就是仙子嘛！
“哇靠！真他妈的是仙子下凡呐！”右边的那个大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嗯嗯。谁说不是！”另外那个大汉也不禁表示连连赞同。
王帝业笑着点了点头，感觉差不多了。身体后倾，扫了眼他们凳子下立着的弯刀，抿了口酒，随便一问，“两位应该也是常客！怎么会不晓得这四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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