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筹码
“据属下所知……”妙语沙站在少年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已经成功接触到王帝业的弟弟白石安了。”
“哦？”少年微微勾唇，“你确定？”
“属下非常确定。”她目光坚定有神，盯着少年的侧脸。
“嗯，”少年的视线从身旁的顾长庚身上移开，落在妙语沙白净的脸上，“很好！这样我们就有了能和成道仙宫谈话的筹码了。”
说罢。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一双桃花眼微眯，望向湖中一汪绿水。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狂妄，让人听了不由的大吃一惊。
“阁主。你要和他们开战是万万不可的！”顾长庚连忙站起身，劝阻道，“成道仙宫势力强大，深不可测！据说还有七名谓夫境强者坐镇。”
“哼！”少年冷笑，“谓夫境！很厉害吗？”
说着，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阁主！我知道你少年英雄。”顾长庚看着少年眼中那股嗜血的杀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当初谄媚的王帝业，“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入黄境强者。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达到你这种成就。可……”
“确实。还不够！”少年冷漠的说道，“我现在就算是半玄境，也逃不了活在他的名字下！只要他不死，没人会知道我宛林东。”
顾长庚闻言心中一凛。自是明白他言中之意。
少年目光微移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所以。那本《阴阳立庭书》我志在必得！”
他的眼中迸射出一团骇人的戾气，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让人心惊胆战，不敢靠近。
“有那丫头在手。阁主一定会成功！”妙语沙捋了捋亮泽的秀发，一双玉手将桌上的茶杯捧给他，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吧！”少年微微眯着眸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他的嘴唇抿的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
他现在最大的对手就是掌握了王帝业的成道仙宫。要不是他们从半路杀出来，他早就将《阴阳立庭书》取到手！
……
柔和阳光透过崖壁上稀疏的植被，斑驳陆离地洒在这片幽深的谷底。崖底的空气似乎比山顶更为湿润，带着泥土和枯叶的芬芳。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岩壁，它们像巨大的牢笼困住的不仅仅是人。
两日？三日？还是四日？
隔着灰色的面具。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到阳光了！
伸出满是细微划痕的手掌，靠在中间微微合拢。他要接住一抹温暖，送给躺在黑暗中没了生息的老者。
他试过了好几次。不论怎么弄都扯不断那两条剥夺他半个人生的铁链。
连死了都要带着。
王帝业能做的事，少的可怜。只能带着那两条漆黑的铁链，将他埋在那冷风阵阵的阴暗处。
在此之前他留下他身上那件破了洞的黑色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那件写着“囚”字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
希望他走的时候能穿一件稍微好一点，不在那么破破烂烂的衣服。
咚咚咚！
咚咚咚！
他的耳边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低沉的鼓声。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使他心头跟着一颤。
“谁？是谁！”他环顾四周，只有风拨动青草。摇曳着花团。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密集。
就好像是身处在两军对峙的战场。气势磅礴，沙土漫天，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他的眼睛四处扫视，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除了那些随风摇曳的草木，什么也没有。
“是幻觉吗？”他感觉很不真实。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谷底里回荡。
“甲裁添家礼官，窝艾篇，慧视纵，耶填劳，材田各，氏卧辛象志异蜗。”
奇怪的祭祀文从远处传来，在他的身后不停的重复着。
他转过身，试图捕捉那些神秘而古老的祭祀文的来源。这些话语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它们在谷底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古老而庄严的力量。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这些话语似乎在召唤他，引领他走向某个未知的目的地。
这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
鼓声。祭祀咒文。还有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越来越压抑，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无法喘气。
不！不！不！
我不想死。我不想……
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就像是要消失在空气中，他猛地睁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
砰！
砰！
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娃娃。莫怕！”中年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那一刻，嘈杂的鼓声戛然而止。
“你是谁？”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们将会是对方在江湖上最大的筹码！”
“你是谁？”王帝业得到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他继续坚持着问。
“小娃娃。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报仇！”
“报仇？我怎么相信你！”王帝业对于他话的真伪根本没有考究。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更别说真面目长什么样了。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以后你就会明白。”
中年男人的话音刚落，王帝业感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只觉身体变得沉重无比，像是陷入了沼泽之中，怎么挣扎也脱不开。
“不！”
他猛地睁开眼睛。几道锐利的精芒从眸子里闪过。
此时他正躺在地上。一眼看去，天色已经渐渐放亮，阳光照耀在他灰不溜秋的面具上。
刚才的是……梦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面是谁在说话？
他皱眉仔细思索，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一点头绪。他揉了揉脑袋。
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那不是梦！
他坐起来，感觉浑身酸软。他揉了揉肩膀和脖颈，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坐了好久，他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拍了拍破洞衣服上的灰尘。运转了体内的内力。
一股磅礴雄厚的内力流淌在四肢百骸，直至全身所有经脉。
他舒展着身体，只感觉浑身轻盈，飘飘欲仙一般，整个人仿佛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看着一双大手，一枚看起来价值不菲，乳墨相交色的扳指。
又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粗糙度满满的面具。
他十指弯曲，贴着缝隙抠了几下。
还真的……拿不下来！
“哦？”少年微微勾唇，“你确定？”
“属下非常确定。”她目光坚定有神，盯着少年的侧脸。
“嗯，”少年的视线从身旁的顾长庚身上移开，落在妙语沙白净的脸上，“很好！这样我们就有了能和成道仙宫谈话的筹码了。”
说罢。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一双桃花眼微眯，望向湖中一汪绿水。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狂妄，让人听了不由的大吃一惊。
“阁主。你要和他们开战是万万不可的！”顾长庚连忙站起身，劝阻道，“成道仙宫势力强大，深不可测！据说还有七名谓夫境强者坐镇。”
“哼！”少年冷笑，“谓夫境！很厉害吗？”
说着，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阁主！我知道你少年英雄。”顾长庚看着少年眼中那股嗜血的杀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当初谄媚的王帝业，“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入黄境强者。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达到你这种成就。可……”
“确实。还不够！”少年冷漠的说道，“我现在就算是半玄境，也逃不了活在他的名字下！只要他不死，没人会知道我宛林东。”
顾长庚闻言心中一凛。自是明白他言中之意。
少年目光微移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所以。那本《阴阳立庭书》我志在必得！”
他的眼中迸射出一团骇人的戾气，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让人心惊胆战，不敢靠近。
“有那丫头在手。阁主一定会成功！”妙语沙捋了捋亮泽的秀发，一双玉手将桌上的茶杯捧给他，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吧！”少年微微眯着眸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他的嘴唇抿的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开来。
他现在最大的对手就是掌握了王帝业的成道仙宫。要不是他们从半路杀出来，他早就将《阴阳立庭书》取到手！
……
柔和阳光透过崖壁上稀疏的植被，斑驳陆离地洒在这片幽深的谷底。崖底的空气似乎比山顶更为湿润，带着泥土和枯叶的芬芳。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岩壁，它们像巨大的牢笼困住的不仅仅是人。
两日？三日？还是四日？
隔着灰色的面具。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到阳光了！
伸出满是细微划痕的手掌，靠在中间微微合拢。他要接住一抹温暖，送给躺在黑暗中没了生息的老者。
他试过了好几次。不论怎么弄都扯不断那两条剥夺他半个人生的铁链。
连死了都要带着。
王帝业能做的事，少的可怜。只能带着那两条漆黑的铁链，将他埋在那冷风阵阵的阴暗处。
在此之前他留下他身上那件破了洞的黑色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那件写着“囚”字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
希望他走的时候能穿一件稍微好一点，不在那么破破烂烂的衣服。
咚咚咚！
咚咚咚！
他的耳边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低沉的鼓声。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使他心头跟着一颤。
“谁？是谁！”他环顾四周，只有风拨动青草。摇曳着花团。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密集。
就好像是身处在两军对峙的战场。气势磅礴，沙土漫天，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他的眼睛四处扫视，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除了那些随风摇曳的草木，什么也没有。
“是幻觉吗？”他感觉很不真实。自言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谷底里回荡。
“甲裁添家礼官，窝艾篇，慧视纵，耶填劳，材田各，氏卧辛象志异蜗。”
奇怪的祭祀文从远处传来，在他的身后不停的重复着。
他转过身，试图捕捉那些神秘而古老的祭祀文的来源。这些话语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它们在谷底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古老而庄严的力量。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敬畏，这些话语似乎在召唤他，引领他走向某个未知的目的地。
这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
鼓声。祭祀咒文。还有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越来越压抑，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无法喘气。
不！不！不！
我不想死。我不想……
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就像是要消失在空气中，他猛地睁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
砰！
砰！
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娃娃。莫怕！”中年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那一刻，嘈杂的鼓声戛然而止。
“你是谁？”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们将会是对方在江湖上最大的筹码！”
“你是谁？”王帝业得到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他继续坚持着问。
“小娃娃。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报仇！”
“报仇？我怎么相信你！”王帝业对于他话的真伪根本没有考究。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更别说真面目长什么样了。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以后你就会明白。”
中年男人的话音刚落，王帝业感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只觉身体变得沉重无比，像是陷入了沼泽之中，怎么挣扎也脱不开。
“不！”
他猛地睁开眼睛。几道锐利的精芒从眸子里闪过。
此时他正躺在地上。一眼看去，天色已经渐渐放亮，阳光照耀在他灰不溜秋的面具上。
刚才的是……梦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面是谁在说话？
他皱眉仔细思索，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一点头绪。他揉了揉脑袋。
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那不是梦！
他坐起来，感觉浑身酸软。他揉了揉肩膀和脖颈，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坐了好久，他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拍了拍破洞衣服上的灰尘。运转了体内的内力。
一股磅礴雄厚的内力流淌在四肢百骸，直至全身所有经脉。
他舒展着身体，只感觉浑身轻盈，飘飘欲仙一般，整个人仿佛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看着一双大手，一枚看起来价值不菲，乳墨相交色的扳指。
又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粗糙度满满的面具。
他十指弯曲，贴着缝隙抠了几下。
还真的……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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