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家镇刑司大院，和洛边溪对接的是一位李姓中年男子。同样是调查案件的帝国机构，刑司的调查范围和案理院完全不同，其只负责平民之间的刑事案件，刑司内调查人员也都是普通人。刑司的管理体系和案理院稍有差别，通州刑部为最高上级，每郡设刑院，每镇建刑司。
“公子，我们直奔主题。”档案室内，中年男子和洛边溪相对而坐。男子对洛边溪很谦卑，刚开始直接称呼少年为‘上官’，洛边溪告诉男子随意一些，叫他小洛就可以了，可男子死活不肯，最后折中，以公子称谓。
“六月底，秦家镇西边有村民报案，其二女儿已经几天没有回家。附近的丘陵都被当地村民们搜过，没有找到人。”
“七月上旬，又有来自不同村子的几家村民报案说自家女儿失踪不见。”
“七月下旬，小镇也开始出现民女失踪案件。”
“首次报案时间是六月二十七号，最近一次报案时间是前天。”
“失踪的都是女孩，上面怀疑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的连环作案，我们对这些失踪少女进行了调查，没有什么进展。”
“七月中旬，案件一度停滞不前，但失踪人数还在不停地增加，我们向元州刑院申请援助，刑院直接认定此类事件是灵者案件。”
“粗略估计，这一个多月失踪少女至少有十六人，而且还在不停增加。”
“元东郡之前也有少女失踪案件出现，不过最后被侦破，只是凶手逃之夭夭”
“这些是具体内容档案。”
少年打开鼓鼓当当的档案。
六月二十七号，晴，下午三点，董陈店村民报案说其女董十三有三日未归。
调查人员：李国强。
记录人员：庄于。
日期：纪元1023年六月二十七号。
问：“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答：“前天早上，俺姑娘说要去镇上买点回香干。”
问：“就她一个人？”
答：“对。”
问：“长什么样子？”
答：“圆脸，眼睛很大，头发很长。”
问：“肤色。”
答：“和俺差不多。”
问：“个头。”
答：“比俺高一点。”
问：“瘦吗？”
答：“瘦。”
问：“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发型？”
答：“衣服就是农民家的粗布麻群，裙子上有姑娘自己绣的花朵。头发就是皮筋绑着，她一直都这样。”
问：“首饰，帽子戴了吗？”
答：“没有，俺家没那些个金贵东西。”
问：“你姑娘有念情吗？”
答：“应该没有，她才十七岁，家里的两头牛都是她在放，也没那个时间。”
问：“同村有还没结婚的青壮年吗？特别是品行不端正的。”
答：“没有，俺们村人不多，很多孩子都去大地方找活路，姑娘她大哥就是这样。”
问：“还有什么细节，一切能回想起来的细节，有什么说什么。”
答：“俺们忙着干农活，也没仔细看孩子，再说俺姑娘上镇赶集不是一回两回了，咋摊上个这事嘛。”
问……
七月五号，多云，上午十点，镇西边十里屯有户人家报案，其独女已经失踪一天一夜。
女孩名柳月，十八岁，瓜子脸，眼睛不大，鼻子上有点滴雀斑，偏瘦，淡黄肤色，个子较高，身穿黑色上衣，棕色长裤，扎两束麻花辫。
……
七月二十三号，晴，上午八点，镇上一户张姓人家前来报案，其小女儿张曼婷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
二十一号早上，张曼婷告知父母要和同伴一起去游玩，走时穿浅紫连衣裙，戴白帽。
……
八月四号，阴，李家寨村民李春生报案，其幼女李雪莲一夜未归……。
问：“村里有没有游手好闲的人?”
答：“有好几个，还有一个天天纠缠着雪莲。”
……
洛边溪仔仔细细看完十几页档案，里面主要记载了刑司调查人员和受害者家属之间的问答，复杂的现场记录并不在其中。
“李哥，我想看看这些失踪少女的个人档案，还有本镇及其周边的地图。”
“地图有，但个人档案不一定有。这些少女都是普通老百姓，且大部分都不上学，所以基本上没几个记录在册的档案信息，我尽量找。”
“你先看地图。”中年男子拿来一幅地图。
洛边溪把桌子上的灯架和茶碗摆到一旁，摊开地图，左手拿档案，右手攥笔。少年每看完一页档案，就在地图上画一个小小的圈，并按报案时间的先后顺序在圆圈右上方添加数字，一到十六。
洛边溪站起身，双手压着地图两边，盯着桌面，大脑不停地思考。少年想起了之前迷路的经历，他记得自己最后遇见云西的地点就是元东郡。
少年仍对那层层堆叠的尸体印象深刻。
中年男子再次回到洛边溪身边，他冲洛边溪摇了摇头。
“没找到档案信息。”
“李哥，大面积的少女失踪案最早是不是发生在元东郡？”
“从元州刑院传来的消息看，是这样。”
“元东郡第一例报案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是五月份，具体时间就不清楚了。”
“李哥，麻烦你们刑司通知本镇女子近期不要出门，特别是未婚少女。”
“已经在做了。”
“在这片区域派遣巡逻人员，三人一起行动，都要带上信号弹。告诉他们，晚上巡逻时千万不能分开，视线之内要有伙伴。”少年用笔在秦家镇中部画了一个圈。
“我马上处理。”
“咱们镇上有可调用的灵者吗？”
“我向上级问问。”
“纠缠李雪莲的男子现在在哪？”
“在刑司审问处。”
“我想见见他。”
“公子，我们直奔主题。”档案室内，中年男子和洛边溪相对而坐。男子对洛边溪很谦卑，刚开始直接称呼少年为‘上官’，洛边溪告诉男子随意一些，叫他小洛就可以了，可男子死活不肯，最后折中，以公子称谓。
“六月底，秦家镇西边有村民报案，其二女儿已经几天没有回家。附近的丘陵都被当地村民们搜过，没有找到人。”
“七月上旬，又有来自不同村子的几家村民报案说自家女儿失踪不见。”
“七月下旬，小镇也开始出现民女失踪案件。”
“首次报案时间是六月二十七号，最近一次报案时间是前天。”
“失踪的都是女孩，上面怀疑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的连环作案，我们对这些失踪少女进行了调查，没有什么进展。”
“七月中旬，案件一度停滞不前，但失踪人数还在不停地增加，我们向元州刑院申请援助，刑院直接认定此类事件是灵者案件。”
“粗略估计，这一个多月失踪少女至少有十六人，而且还在不停增加。”
“元东郡之前也有少女失踪案件出现，不过最后被侦破，只是凶手逃之夭夭”
“这些是具体内容档案。”
少年打开鼓鼓当当的档案。
六月二十七号，晴，下午三点，董陈店村民报案说其女董十三有三日未归。
调查人员：李国强。
记录人员：庄于。
日期：纪元1023年六月二十七号。
问：“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答：“前天早上，俺姑娘说要去镇上买点回香干。”
问：“就她一个人？”
答：“对。”
问：“长什么样子？”
答：“圆脸，眼睛很大，头发很长。”
问：“肤色。”
答：“和俺差不多。”
问：“个头。”
答：“比俺高一点。”
问：“瘦吗？”
答：“瘦。”
问：“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发型？”
答：“衣服就是农民家的粗布麻群，裙子上有姑娘自己绣的花朵。头发就是皮筋绑着，她一直都这样。”
问：“首饰，帽子戴了吗？”
答：“没有，俺家没那些个金贵东西。”
问：“你姑娘有念情吗？”
答：“应该没有，她才十七岁，家里的两头牛都是她在放，也没那个时间。”
问：“同村有还没结婚的青壮年吗？特别是品行不端正的。”
答：“没有，俺们村人不多，很多孩子都去大地方找活路，姑娘她大哥就是这样。”
问：“还有什么细节，一切能回想起来的细节，有什么说什么。”
答：“俺们忙着干农活，也没仔细看孩子，再说俺姑娘上镇赶集不是一回两回了，咋摊上个这事嘛。”
问……
七月五号，多云，上午十点，镇西边十里屯有户人家报案，其独女已经失踪一天一夜。
女孩名柳月，十八岁，瓜子脸，眼睛不大，鼻子上有点滴雀斑，偏瘦，淡黄肤色，个子较高，身穿黑色上衣，棕色长裤，扎两束麻花辫。
……
七月二十三号，晴，上午八点，镇上一户张姓人家前来报案，其小女儿张曼婷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
二十一号早上，张曼婷告知父母要和同伴一起去游玩，走时穿浅紫连衣裙，戴白帽。
……
八月四号，阴，李家寨村民李春生报案，其幼女李雪莲一夜未归……。
问：“村里有没有游手好闲的人?”
答：“有好几个，还有一个天天纠缠着雪莲。”
……
洛边溪仔仔细细看完十几页档案，里面主要记载了刑司调查人员和受害者家属之间的问答，复杂的现场记录并不在其中。
“李哥，我想看看这些失踪少女的个人档案，还有本镇及其周边的地图。”
“地图有，但个人档案不一定有。这些少女都是普通老百姓，且大部分都不上学，所以基本上没几个记录在册的档案信息，我尽量找。”
“你先看地图。”中年男子拿来一幅地图。
洛边溪把桌子上的灯架和茶碗摆到一旁，摊开地图，左手拿档案，右手攥笔。少年每看完一页档案，就在地图上画一个小小的圈，并按报案时间的先后顺序在圆圈右上方添加数字，一到十六。
洛边溪站起身，双手压着地图两边，盯着桌面，大脑不停地思考。少年想起了之前迷路的经历，他记得自己最后遇见云西的地点就是元东郡。
少年仍对那层层堆叠的尸体印象深刻。
中年男子再次回到洛边溪身边，他冲洛边溪摇了摇头。
“没找到档案信息。”
“李哥，大面积的少女失踪案最早是不是发生在元东郡？”
“从元州刑院传来的消息看，是这样。”
“元东郡第一例报案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是五月份，具体时间就不清楚了。”
“李哥，麻烦你们刑司通知本镇女子近期不要出门，特别是未婚少女。”
“已经在做了。”
“在这片区域派遣巡逻人员，三人一起行动，都要带上信号弹。告诉他们，晚上巡逻时千万不能分开，视线之内要有伙伴。”少年用笔在秦家镇中部画了一个圈。
“我马上处理。”
“咱们镇上有可调用的灵者吗？”
“我向上级问问。”
“纠缠李雪莲的男子现在在哪？”
“在刑司审问处。”
“我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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