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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电影

    “路明非?”宁珏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状元哥你也看马达加斯加吗?”路明非明知故问,宁珏手里的电影票已经被路明非看到了,两人是一个场次。

    “嗯。”

    路明非肯将零花钱花在电影票上这让宁珏感到稀奇。

    “宁珏,拿饮料。”

    苏晓樯的声音在不算嘈杂的售票厅极具辨识度,宁珏转头看了一眼,两杯饮料一大桶爆米花,一个人还真没法拿。

    “小天女也在啊,状元哥我先进去了。”路明非识趣的先一步离开,只不过步伐有些缓慢。

    “路明非?”苏晓樯只看到了路明非的背影。

    宁珏点点头,接过爆米花桶。

    “我猜他兜里肯定揣着两张票。”苏晓樯摇了摇手里的两杯饮料,仿佛得胜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和他一样。”

    宁珏闭嘴了,这是他不擅长的话题。

    “你跟陈雯雯也没差多少。”苏晓樯落后半步小声嘀咕。

    “啊?你说什么?”宁珏没听清楚。

    “没什么。”

    广告结束,灯光熄灭,幕布上出现了四只贱兮兮的企鹅,电影开始了。

    一下午的剧烈运动加上吃饱后血液集中到消化系统搬运能量,宁珏在一惊一乍的电影声效和众人的欢笑中竟然沉入梦乡。

    爆米花桶并没有提供肢体触碰的机会,因为其中一方根本没伸手。

    苏晓樯最终还是发觉了宁珏的异常,她悄悄的把头靠近宁珏的侧脸,想要确认宁珏的状态。

    “喂,喂,睡着啦?”少女吐气如兰,带着爆米花的甜腻。

    见宁珏没有反应,眉头依旧舒展,苏晓樯索性趁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的观察宁珏的五官,就像是米开朗琪罗的大卫雕塑,每一处线条都是造物主精心设计的造化。

    “嘶”

    隐藏在后排黑暗中的路明非通过椅子的空隙看到了交错的两颗脑袋,觉得自己见证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或者是撞破了一个惊天大秘。

    状元哥平时一本正经,原来私底下玩的比谁都花。路明非都不敢想如果是换成陈雯雯主动亲自己,他会不会跳起来向所有在场的人宣布,今天全场消费由路公子买单。

    苏晓樯的姿势无法持久,过了几分钟她就再次坐好。

    路明非感觉自己就是一株路边的野草,窥视着花园中盛开的两朵鲜花。花香会引来蜜蜂和行人的驻足,而野草只有啃食草叶的昆虫才会光顾。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他想离场了,文学社的观影任务和免费的电影票还是让他旁边的座位空着,四周的笑声显得吵闹。但双倍的票钱有种魔力,把路明非按在了座椅上,没能迈出离开的脚步。

    荧幕上的美女河马格洛里亚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公河马Moto随手拨开挡路的树木、巨石的滑稽场景让影院的再度爆发笑声。

    苏晓樯笑的格外大声,她盯着屏幕不经意的用手臂肘了一下宁珏。

    宁珏从梦中醒来,眉头微皱,他像往常一样再度遗忘了梦中的场景。嘴角扯起笑容,附和着现场的欢快的气氛,余光中的苏晓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睡着了的情况。

    ......

    “苏晓樯我有话想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晓樯和宁珏罕见的默契一回。

    “你先说吧。”苏晓樯把车子停在路边,车窗缓缓落下,夜间的风吹了进来,潮湿阴冷。

    “你应该看的出来,我并没谈恋爱的想法和打算,对所有人都是。”宁珏搜索枯肠,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妥善拒绝一份热烈真挚的情意,又或许根本不存在所谓妥善的方案。

    “你的生日是2月11号,对吗?”苏晓樯并不接茬,反而说起一件看似无关的事情。

    “嗯。”宁珏愕然,不过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已经成年了,我能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国家都承认了我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就比如驾照。而你到目前为止仍然是一个未成年人,就算是你要拒绝也请你在过完十八岁生日之后再亲口对我说一遍。”

    苏晓樯的语气异常平静,她注视着橘黄色的路灯,睫毛颤动,不曾转头。

    其实成长是一种量变,只有回望过去才能发觉质变。年龄是法律的标准,是苏晓樯给急中生智留给自己的余地和颜面,以及幼稚的注解。青春的慌不择路在日后的回顾终将变成会心一笑,顺着一杯酒或是一支烟,消解,淡忘。

    “这个想法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改变,没有意义的。”

    “可你早晚会有!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视而不见?楚子航是冷漠,而你是高傲,高傲得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你的同类。”

    没错,以张扬高调霸气著称的小天女正在斥责另一个更加高傲的人,委屈?无奈?期待?说不清楚,就好像站在山巅的人怪天上的月亮你为什么离得那么远。

    “你刚才要说什么?”不得不说,宁珏此时的表现太过拟人。苏晓樯听到这句话气息变得急促,胸膛微微起伏。

    沉默,无言的沉默,宁珏也意识到自己话有些不合时宜,他总是把许多事情当做一道一道可以解答的试题,他说完了,就该轮到苏晓樯说了。

    “没有了,开学见。”苏晓樯下了逐客令,极力维持语气的平静,悲伤与愤怒交织让她几乎难以自抑。

    宁珏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玫红色的车漆就在路灯的照射下就像阴燃的木炭,没人能保证在下一块柴火被加进来之后还能不能腾起火苗。

    苏晓樯还保持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宁珏没有回头,走向小区。

    走近小区大门,保安大爷正在用录音机播放着昆曲,咿咿呀呀的唱词缱绻缠绵:“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小宁回来啦?和女朋友看完电影了?”保安大爷的老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是世事沧桑的沉淀。

    “嗯。啊?”宁珏失神,回头看了一眼,车子还在原地。

    她真有办法啊,宁珏这样想着,明白了一些关节。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激起刺耳的声音,那是一台跑车,狂暴加速的姿态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车子驶入夜色,路灯的光芒也止步于小区大门,他们一同进入黑暗,却是不同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