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各自的底线
结婚？！
醒神寺里一共有五个人，刨除说出这话弗拉梅尔本人，以及懵懂无知的绘梨衣，剩下的三个人大概都想揪住弗拉梅尔的衣领，用物理方式让他清醒清醒重新组织语言。
源稚生的双目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弗拉梅尔，他努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要做出愤怒的表情，于是可以看到他的面部在无规则抖动。
宁珏先是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传说中的仪轨吗？结婚能有这种效果？还是先听导师说完。
“女性的妊娠是一次身体上的根本性转变，如果上衫家主怀上宁珏的孩子，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炼金技术令腹中孩子的血液中的特殊物质扩散到母体，从而彻底解决血统问题。只是简单和你们描述一下大概过程，真正的操作手法还需要我继续完善。”
弗拉梅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副作用？”橘政宗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
“一个失去血统的胎儿或者是一个血统失控的胎儿，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源稚生腾的站起来，一种压力降临在醒神寺内部。盆栽的枝条下坠，流水的速度变缓，躯体变得沉重难以行动。
“你在质疑弗拉梅尔？”弗拉梅尔的话一出口，宁珏就感到躯体又恢复正常，周遭的异象也同时消失。
宁珏完全理解源稚生的愤怒，炼金大师的底线与其所取得的成就成反比。换做是他，直接摔杯为号，鱼死网破。
“宁珏，我们走。我是来给出治疗方案的，不是来交易你的血液。”弗拉梅尔重新变成了那个穿着五颜六色花朵短袖中年白人男性，迈着轻浮的步子离开。
在宁珏和弗拉梅尔离开醒神寺，大概已经进了观光电梯的时候，源稚生爆发了。
“老爹，他们欺人太甚！把绘梨衣当什么了！”如果不是绘梨衣还在，源稚生面前的石桌恐怕要变成粉碎。
“我不会把绘梨衣推入火坑。这场谈判已经达到了最先的预想。”橘政宗拍拍手，两名侍者进入醒神寺，一名带走了绘梨衣，一名收拾已经作废的资料和合同。
“昂热把宁珏送来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我们一直以来粉饰太平对本部隐瞒真相，已经被昂热拿来当挡箭牌了。不如主动暴露一些把柄让他们查，示人以弱暂时让渡一些利益也无妨。我有一种预感，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宁珏的血液还是要获取的，不止是为了绘梨衣，也是一位父亲走投无路之后的该有的反应。”
橘政宗走到落地窗前，注视着离开的车队。
“可我们怎么获取？”源稚生觉得宁珏现在就是一只长满了刺的豪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水变混，等打响第一枪的人。”橘政宗语气幽幽，摆摆手让源稚生离开。
抵达玉藻前俱乐部的弗拉梅尔受到了隆重的欢迎。这回没有涂着金粉的纹了佛经的小姐姐，全部换成了小麦肤色的桑巴女郎，冲天的热情让稍显凉意的夏日夜晚彻底火热起来。
炼金大师大师弗拉梅尔加入其中，和桑巴女郎们手拉手肩靠肩载歌载舞。
狂欢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宁珏终于等来了和弗拉梅尔单独交流的机会。
夜色笼罩下的玉藻前灯火通明，宁珏和弗拉梅尔寻到一处僻静的凉亭。
混血种的优势再次体现，夏夜里至少不用担心被蚊子骚扰，虽然玉藻前中基本看不到这种生物。
“导师，你今天说的结婚真的有用？”宁珏猜不透弗拉梅尔的想法，必须得问清楚，包办婚姻什么的可太糟糕了。
“你还真想跟上衫家主结婚？”弗拉梅尔的每个字都带着浓重的酒气，“其实有成功的可能，但至少要花掉我十年的时间来研究，除非你立马拥有和我一样的炼金水平，那你就可以自己慢慢琢磨去。”
“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开自己玩笑？羞辱刺激橘政宗？宁珏不相信这位“老不死”会无的放矢。
“你们中国有位思想家提出过一个开窗理论，你应该学过的，”弗拉梅尔大师在教自己学生炼金以外的东西，“我的底线就是让绘梨衣到卡塞尔读书，至少在卡塞尔我可以保证她的问题不恶化，然后慢慢寻找解决的方法。”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绘梨衣去卡塞尔读书，方便研究？
“因为她的血统太高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言灵之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你认为言灵是什么？”弗拉梅尔饶有兴趣的引导着宁珏思考。
“言灵是龙族沟通规则的媒介，是龙的语言。”宁珏后知后觉被自己的话惊到，照此推断，上衫绘梨衣......
弗拉梅尔笑笑，轻声地说：“如果他们真的为了上衫家主好，就会同意这个条件。底价、底牌我都给你了。我在日本待不了几天，所以接下来要全身心地投入度假，你把握好尺度。”
宁珏点点头，既然如此他得把自己的要求早点提出来，免得找不到人：“导师，我需要一件可以让人光学隐形的炼金物品。”
弗拉梅尔没问原因，思索一番后回答说：“校长的冰窖应该会有，我回去给你找找。我留一个课外作业给你，不用急着回答。”
“我们设想另一种情形：如果不是我提出怀孕这个方案，而是橘政宗或者上衫家主提出，你只需要春风一度或者好几度，就能挽救一位美少女，你还会获得一位天仙般的妻子、数之不尽的财富、操纵一国的权势。”弗拉梅尔的大手放到了宁珏的脑后，把少年的头转向自己，四目相对。
“你会怎么选？”弗拉梅尔留下这句话，随即无声无息地走远了。
玉藻前旖旎的气息钻进风里，吹进少年的鼻腔，向上抵达大脑，向下进入心脏。
奇怪，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天真可爱的绘梨衣，而是一张模糊的脸。
少年想要靠近看的真切些，却发现自己近一步，她就退一步。
醒神寺里一共有五个人，刨除说出这话弗拉梅尔本人，以及懵懂无知的绘梨衣，剩下的三个人大概都想揪住弗拉梅尔的衣领，用物理方式让他清醒清醒重新组织语言。
源稚生的双目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弗拉梅尔，他努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要做出愤怒的表情，于是可以看到他的面部在无规则抖动。
宁珏先是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传说中的仪轨吗？结婚能有这种效果？还是先听导师说完。
“女性的妊娠是一次身体上的根本性转变，如果上衫家主怀上宁珏的孩子，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炼金技术令腹中孩子的血液中的特殊物质扩散到母体，从而彻底解决血统问题。只是简单和你们描述一下大概过程，真正的操作手法还需要我继续完善。”
弗拉梅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副作用？”橘政宗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
“一个失去血统的胎儿或者是一个血统失控的胎儿，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源稚生腾的站起来，一种压力降临在醒神寺内部。盆栽的枝条下坠，流水的速度变缓，躯体变得沉重难以行动。
“你在质疑弗拉梅尔？”弗拉梅尔的话一出口，宁珏就感到躯体又恢复正常，周遭的异象也同时消失。
宁珏完全理解源稚生的愤怒，炼金大师的底线与其所取得的成就成反比。换做是他，直接摔杯为号，鱼死网破。
“宁珏，我们走。我是来给出治疗方案的，不是来交易你的血液。”弗拉梅尔重新变成了那个穿着五颜六色花朵短袖中年白人男性，迈着轻浮的步子离开。
在宁珏和弗拉梅尔离开醒神寺，大概已经进了观光电梯的时候，源稚生爆发了。
“老爹，他们欺人太甚！把绘梨衣当什么了！”如果不是绘梨衣还在，源稚生面前的石桌恐怕要变成粉碎。
“我不会把绘梨衣推入火坑。这场谈判已经达到了最先的预想。”橘政宗拍拍手，两名侍者进入醒神寺，一名带走了绘梨衣，一名收拾已经作废的资料和合同。
“昂热把宁珏送来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我们一直以来粉饰太平对本部隐瞒真相，已经被昂热拿来当挡箭牌了。不如主动暴露一些把柄让他们查，示人以弱暂时让渡一些利益也无妨。我有一种预感，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宁珏的血液还是要获取的，不止是为了绘梨衣，也是一位父亲走投无路之后的该有的反应。”
橘政宗走到落地窗前，注视着离开的车队。
“可我们怎么获取？”源稚生觉得宁珏现在就是一只长满了刺的豪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水变混，等打响第一枪的人。”橘政宗语气幽幽，摆摆手让源稚生离开。
抵达玉藻前俱乐部的弗拉梅尔受到了隆重的欢迎。这回没有涂着金粉的纹了佛经的小姐姐，全部换成了小麦肤色的桑巴女郎，冲天的热情让稍显凉意的夏日夜晚彻底火热起来。
炼金大师大师弗拉梅尔加入其中，和桑巴女郎们手拉手肩靠肩载歌载舞。
狂欢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宁珏终于等来了和弗拉梅尔单独交流的机会。
夜色笼罩下的玉藻前灯火通明，宁珏和弗拉梅尔寻到一处僻静的凉亭。
混血种的优势再次体现，夏夜里至少不用担心被蚊子骚扰，虽然玉藻前中基本看不到这种生物。
“导师，你今天说的结婚真的有用？”宁珏猜不透弗拉梅尔的想法，必须得问清楚，包办婚姻什么的可太糟糕了。
“你还真想跟上衫家主结婚？”弗拉梅尔的每个字都带着浓重的酒气，“其实有成功的可能，但至少要花掉我十年的时间来研究，除非你立马拥有和我一样的炼金水平，那你就可以自己慢慢琢磨去。”
“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开自己玩笑？羞辱刺激橘政宗？宁珏不相信这位“老不死”会无的放矢。
“你们中国有位思想家提出过一个开窗理论，你应该学过的，”弗拉梅尔大师在教自己学生炼金以外的东西，“我的底线就是让绘梨衣到卡塞尔读书，至少在卡塞尔我可以保证她的问题不恶化，然后慢慢寻找解决的方法。”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绘梨衣去卡塞尔读书，方便研究？
“因为她的血统太高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言灵之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你认为言灵是什么？”弗拉梅尔饶有兴趣的引导着宁珏思考。
“言灵是龙族沟通规则的媒介，是龙的语言。”宁珏后知后觉被自己的话惊到，照此推断，上衫绘梨衣......
弗拉梅尔笑笑，轻声地说：“如果他们真的为了上衫家主好，就会同意这个条件。底价、底牌我都给你了。我在日本待不了几天，所以接下来要全身心地投入度假，你把握好尺度。”
宁珏点点头，既然如此他得把自己的要求早点提出来，免得找不到人：“导师，我需要一件可以让人光学隐形的炼金物品。”
弗拉梅尔没问原因，思索一番后回答说：“校长的冰窖应该会有，我回去给你找找。我留一个课外作业给你，不用急着回答。”
“我们设想另一种情形：如果不是我提出怀孕这个方案，而是橘政宗或者上衫家主提出，你只需要春风一度或者好几度，就能挽救一位美少女，你还会获得一位天仙般的妻子、数之不尽的财富、操纵一国的权势。”弗拉梅尔的大手放到了宁珏的脑后，把少年的头转向自己，四目相对。
“你会怎么选？”弗拉梅尔留下这句话，随即无声无息地走远了。
玉藻前旖旎的气息钻进风里，吹进少年的鼻腔，向上抵达大脑，向下进入心脏。
奇怪，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天真可爱的绘梨衣，而是一张模糊的脸。
少年想要靠近看的真切些，却发现自己近一步，她就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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