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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产版蒙古铁骑构想

    在拜别乞伊洪基前,崔文川还特地为自己原先营中的五个兄弟都索要了个什长的官职,崔文川此举为的就是进一步拉拢自己与那五人之间的关系。百夫长和伍长可不同,伍长乃至什长要的是和自己营中的各个士卒都有着良好的关系与相对的信任,但一个百夫长若是天天想着和手下的士卒搞好关系,不说别的,单说记下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件难事。

    所以崔文川需要做的就是将手下这五个义兄弟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贼船上,而对于手下的其他士卒他只需要做到奖罚分明即可。金山大营这一行让崔文川极为直观地看到了边军与这些真正的精锐之士之间的差距,因此这次回去他便决定对自己即将接手的那支杂牌军进行相应的改革,毕竟现在自己背靠乞伊洪基这个庞然大物,为了乞伊洪基他的大计乞伊洪基也得对自己给予一些武器装备上的援助吧。

    “你小子还真是有一手啊,金山大营逛一圈就混到了个百夫长。”回程的路上宇文钦看着崔文川身上的那套百夫长甲胄就眼红,自己当初从士卒到百夫长可是花了整整四年,而自己眼前这个小子居然一天就得到了这个位置。

    “宇文大叔,你不会是眼红了吧?”

    “我会眼红你这个小子?老子这个五百都统靠的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你那个磕头磕出来的百夫长我可不稀罕。”

    崔文川看着宇文钦最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明明都是个快四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更不需要和他客气了,“宇文大叔,你别管这个百夫长是怎么来的,你就说我现在穿着的是不是百夫长的甲就好了。”

    “你小子才当上个百夫长就已经不把老子放眼里了,那今后等你也当上都统的话,你估计就得对老子发号施令了吧?”说完宇文钦还用狡黠的眼神瞥了眼崔文川,然后趾高气扬地说道,“别说你现在还是老子的兵,就算你以后爬到老子的头上了,你也无法否认你曾经当过本都统的兵,而且,没有老子你还是个流民呢。”

    绝杀!崔文川就知道宇文钦会拿这事出来说事,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嘛,而且人家也没说错,如果没有宇文钦当初心软收下他并将那五个脑袋的功劳算到他的头上,他崔文川现在就算留在军营也就是个士卒,等到他杀敌立功后再来金山估计也遇不上这样的机遇了。

    虽然宇文钦从来没和他提过,但崔文川从计算军功的人那里得知了,原来那五个脑袋里其实也就两个是官府缉拿的罪犯,所以要不是宇文钦擅自帮了自己一把,他也不能当上那个小小的伍长。当不上伍长也就见不到乞伊洪基,没有乞伊洪基现在的百夫长也就和他无缘了。

    又是半个月的行程,崔文川回到呼伦左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金山大营的事告诉了他那五个义兄弟,出连南关等人听说自己几人也被封了官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老二赫连诚很快就明白自己几人的封官肯定是沾了崔文川的光,不然人家一个王爷哪会在意自己这几个臭丘八诶。于是赫连诚朝着崔文川一拱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属下参见百夫长,此恩我赫连诚必然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其余几人就算再木讷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学着赫连诚一个个朝着崔文川拱手行礼道,“属下参见百夫长!”

    如果说当初的结义是精神上的拉拢,那现在这个实打实的官职就是精神和现实的双重拉拢了。崔文川自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结义就能使这五人与自己一条心,毕竟只要你略懂些历史就能从奉先的故事中知道这种名义上的关系是多么的脆弱。

    “几位兄弟何须如此多礼,共享福,同进退,这不本就是兄弟之间需要做的吗?”

    “四弟!”

    “四哥。”

    ......

    回到军营的第二天崔文川就尝试着向宇文钦要了自行挑选兵士的权力,而宇文钦也没有多加过问便应允了崔文川的要求,并且还特地下令其他各营不得阻碍崔文川派去的人的行动。有了宇文钦的允许,崔文川便让出连南关五人一齐到各营按照他的标准选拔士卒去了。

    崔文川知道自己的士兵不可能像金山军那样有那么高的披甲率,因此他对于士兵的选拔要求就成了,骑术高超者与射术高超者优先,既然重甲骑兵的设想不能达成,那自己就按照蒙古轻骑兵的模板发展。

    大乾骑兵为了对付南面大梁的披甲骑兵早已放弃了轻骑兵的机动性,转而寻求更高的披甲率与冲击性。当年蒙古骑兵之所以能够平推欧洲与中亚靠的就是那高到可怕的披甲率与领先时代的野战战术,而轻骑兵则更多是起到放风筝拉扯的作用。正所谓弓骑兵削减,重骑击溃,就是蒙古铁骑最核心的战术。

    虽然呼伦左卫的披甲率不高,但士兵身上穿着的护具却也比草原游牧民要强上不少。在崔文川的设想中,如果他能从乞伊洪基那里搞一批被淘汰的老式甲胄与马甲,那他就能组建起一只破产版的蒙古铁骑,至于这只骑兵部队的马匹问题,崔文川准备将相对矮小的蒙古马配给那些弓骑兵,而身材高大,速度快的乾国马则交于队伍中的重骑兵。

    说起重骑兵的统帅,原本崔文川是准备自己亲自上阵的,但这次金山之行他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当初那个与他决斗失败后被逐出龙虎亲卫的都统不知怎么的就赖上他了,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崔文川便把他一同带回来了,而且还给他取了个新名字,慕容忠全。至于为什么要给他改个名字,主要是因为崔文川觉得他先前那个慕容云海实在是太抽象了,总给崔文川一种出戏的感觉。

    虽然崔文川将重骑兵的统帅交给了慕容忠全,但他在计划中还特地留了一支身材高大,以力量擅长的骑兵部队。崔文川对这支队伍的定性就是当战局陷入焦灼的时候,自己便亲率这支队伍直插敌方中军,既然是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崔文川这种惜命的人自然也有了相应的对策,那就是去向乞伊洪基死皮赖脸地软磨硬泡。

    经过几天的选拔后崔文川终于得到了一支一百一十人的队伍,他把这一百一十人中的二十人选入了自己的亲兵当中,剩下的九十人中又分出了四十人给了慕容忠全,至于最后的五十人则平均分给了自己那五位义兄弟。

    崔文川的队伍中不需要那么多的军官,他要的就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所有的人只需要也只能听他一个人的命令。崔文川给自己的队伍定下的规矩是,在战场上只要不临阵抗命,不当逃兵,不坚守松懈,不贻误战机皆可赦免。而在军营中不得惊呼扰军,不得打架斗殴,不得违抗主帅军令,不得夜半离营,违者一律斩首。

    崔文川还特地将自己从乞伊洪基那里得来的银子分于了手下的百余名士卒,并把原来他们上官克扣的军饷一并发给了他们。至于自己的那二十个亲兵,崔文川在分完银子后还额外地奖赏了一笔银子。拿到银子的士兵们一时间便对崔文川这个新来的上官好感倍增,毕竟不管在哪个朝代能做到不克扣饷银的上官就已经很少了,而像崔文川这样还额外奖赏的上官更是凤毛麟角。

    “这新大人真是大手笔啊。”

    “是啊是啊,哪像我原先那个营的上官,一天到晚就知道克扣饷银。”

    “谁说不是呢......”

    “大人对咱们这么好,咱们今后如果再和以前一样混日子的话那就真不是个东西了,大家说是不是啊?”众所周知,每个讲座中都会有几个领导的狗腿子。

    “没错!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今后谁和大人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